第十八章:疯子
“这是在……打架？”
路明非看着满地狼藉，说出这个没十年脑淤血绝对问不出的问题。
众人都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逗笑了。
源稚生笑得额外大方，就像是有故人来到他的地盘时，他招待故人时露出的微笑。
这里是他的地盘，但他们似乎并不是故人。
源稚生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路明非更是觉得这人脑子和他一样坑。
路明非一向有自知之明。
就连楚子航这个不苟言笑的人，都微微翘起了嘴角。
但这画面只持续了短短数秒。
楚子航左手按住腰间的村雨，大拇指轻拨刀柄，雪亮的刀身露出一条线。
妖刀既然已经出鞘，自然是要见点血才行。十米的加速俯冲，让他具有了不小的速度，再加上他的大力，这一击即使是昂热来接，也不敢托大。
源稚生定了定神，单手挥刀迎了上去，另一只手示意服务生退下，看来他真的非常中意这名调酒师。
村雨上不时会出现水珠，制造者的原意是让这水珠清洗刀上的血液，因为村雨虽作为一把祭祀刀，但却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
村雨一出，鲜血必溅，非敌非友便为己。
楚子航的虎口慢慢渗出血丝，这当然不是村雨的问题，那是一把装备部的仿制品，并不会反噬自身。那血，是他虎口被源稚生震出的。
旁观的诺诺也没有想到，源稚生单手挡刀，还占了上风！
源稚生依旧是带着笑容，但他的左手却没有闲着，在右手上的蜘蛛切与村雨碰撞后，他就用童子切朝自己的左后方插去。
路明非正好出现在那个档口，准备偷袭源稚生，路明非及时掏出兜里的青金石护身符，挡住童子切，童子切在花纹繁琐的盒子上一路向下滑去，路明非挥出右拳，他这拳头现在就是传说中的沙包大小。
听见拳头的破空声，源稚生头也没回，左腿朝后踢，脚跟正中路明非的左膝盖，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声音。
路明非眼中的黄金瞳大放，咬紧牙关，硬是只用左脚踩实了地面，右拳继续朝源稚生打去。
源稚生来不及用四肢挡下，就用自己的后背撞向路明非的拳头。
路明非途中改拳为爪，五根有力的手指抓向源稚生的后胸，试图扯下源稚生的一块肉甚至是那肌肉和肋骨保护的心脏下来。
后胸的位置本是由数根肋骨连接而成的胸腔，但路明非感受到的却是一整块坚硬的骨头，他的指骨被折断，骨折声再一次响彻整个餐厅。
这时，凯撒拿着狄克推多从天而降，耀眼的寒光闪过凯撒的眼眸，这把古老的炼金刀可不是装备部的量超产刀可以比拟的。
楚子航加大了在村雨的力气，村雨死死“咬”住蜘蛛切。
童子切滑过路明非的护身符，路明非忍着全身的剧痛，快速移动护身符，将童子切卡在一处花纹中。但在移动时，童子切还是蹭伤了路明非的手，血流到护身符上，护身符发出蓝色的光芒，只是路明非没机会去注意。
源稚生两把刀都被控死，但如果他选择躲开凯撒这一刀，必定会被村雨砍到。他当机立断，旋转双刀，用惊人的蛮力撇开村雨与护身符，抽出蜘蛛切格挡狄克推多。
村雨刚被撇到一旁，楚子航立刻止住刀身，再次斩向源稚生。
源稚生身子向前撞，坚实的胸膛硬撞上楚子航的村雨，他横蜘蛛切错开凯撒的狄克推多，一脚踹飞咬牙强撑的路明非，顶着村雨向前冲。
楚子航右脚陷入地上一寸，然后整个身子极速后退，运动鞋在地上硬生生划出一条道来。
源稚生逃离夹击，他的胸口正抵着锋利的村雨，却只切破了衣服，血肉没有被刺破。血肉与炼金刀撞击的时候，发出的竟是金属的撞击声！
当然，这得归功于蛇岐八家的情报，他早就知道楚子航的村雨是仿制品，若是当年某人手上的原版，源稚生是万万不可能拿自己的胸口去挡的。
源稚生侧移胸膛，黑色西装在锋利刀刃的摩擦下化作碎片。
拿着刀的楚子航硬撑着，不知是为何，他眼里的黄金瞳一闪一灭。
“看来弑龙真的不容易啊。”源稚生突然开口，像是在称赞楚子航当年杀死耶梦加得；又像是在可惜自己少了一个对手；也像是在担忧自己的未来——若自己弑龙，还有没有机会去法国了呢？
也许是早已知道结局，他从未对此感到感伤，没准他死的时候，面朝的会是法国的方向。
“我很好奇，是谁给了你的优越感，让你还有时间发——感——慨！？”凯撒少有的低沉说话，这表明了他的愤怒。
源稚生只侧移了半个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呼啸而来的狄克推多。
凯撒无声笑了笑，他另一只手的钢刀挥起，刀是被侧着挥出的，刀刃与源稚生的腰在一个水平面。
源稚生低头闪过一瘸一拐过来的路明非手上的椅子，右手捏住钢刀的中段，用力，钢刀从中间断开，他松开手，一团碎“泥”从他的掌心掉落。
路明非吞了口唾沫，全身巨量的肾上腺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恐惧。
“君……”
楚子航只吐出了一个字，路明非就看见楚子航周围的空气扭曲了，漫天的火焰出现在楚子航的身后，火红色的火焰中间带着的那点黄色就像是火焰的五官，张牙舞爪，仿佛下一刻就会扑向源稚生……不，是在场的所有人！
源稚生纹丝不动，任由火苗蹿到他的脸上，他依旧带着稚气的脸印得绯红，身上定制的西装倒也对得起那昂贵的原料费用，竟是没有丝毫燃烧的痕迹。
路明非倒是被吓了一大跳，这火焰明显违背了物质守恒……不对，应该是燃烧的定义？额……嘛……火焰的定义！？？
衰仔脑子还在乱想的时候，凯撒却放弃进攻源稚生，往左边踏一脚，用力后蹬，扑倒了黄金瞳一闪一灭的楚子航，两人一直滚到餐厅的边缘。
“疯了吗，你！”凯撒翻身按住楚子航的手腕。
这么小的空间爆发君焰，所有人都会被波及！
楚子航被扑倒后，身后的火焰就熄灭了，他淡定地偏头看着一侧，那里正好可以看见路明非与源稚生的战斗。
路明非发现凯撒跃出的一刻，他就后退了，甩甩右手，紧紧一握，指骨就在这一瞬间复原，他的左膝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好如初了。
“很强啊，你。”路明非把护身符放入包中，劈了劈手指，路明泽给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所以你要投降？”
源稚生下意识给出反应，他见过太多服软的鬼了，那些鬼屈服得仿佛没有尊严。
“所以，我想，弄死你了！”
路明非没有说出口，只是做出了口型，他的口型做的极快，在源稚生还在思考路明非说了什么的时候，路明非早就动了。他以源稚生都没有看清的速度来到源稚生的面前。
在路明非停下的时候，源稚生才看见衰仔抬起了自己的右腿，侧踢！
在一旁盯着楚子航侧脑袋的凯撒愣住了，因为他余光瞥到路明非抬腿，却没听见声音！
怎么这么快！
这五字闪过在场所有人的大脑，但拥有超强战斗能力的源稚生还是抓住了路明非踢来了右腿脚腕，他刚想做下一个动作，却因为路明非的脸愣住了。
路明非在笑，在源稚生抬手的时候，他就在笑了，他旋转了自己的右腿三百六十度，然后踢出了自己的左腿！
人的脚腕被固定还怎么旋转？
其实答案很简单，以踝关节为支点就好了。
路明非的右脚硬生生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鲜血染红了他这条新买的裤子，然后他的左腿狠狠落下，猝不及防的源稚生被踢翻在地。
看到这里，楚子航转头对上凯撒的猩红色眼睛，他的眼瞳久违恢复了常人模样的黑色，干裂的嘴唇张开，轻声说：“我们都是疯子啊。”
凯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漆黑的海底，就在那一次，他差点丢掉性命，也差点失去心爱的人。
那一晚的他，和现在的路明非一样疯狂！
……
路明非看着满地狼藉，说出这个没十年脑淤血绝对问不出的问题。
众人都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逗笑了。
源稚生笑得额外大方，就像是有故人来到他的地盘时，他招待故人时露出的微笑。
这里是他的地盘，但他们似乎并不是故人。
源稚生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路明非更是觉得这人脑子和他一样坑。
路明非一向有自知之明。
就连楚子航这个不苟言笑的人，都微微翘起了嘴角。
但这画面只持续了短短数秒。
楚子航左手按住腰间的村雨，大拇指轻拨刀柄，雪亮的刀身露出一条线。
妖刀既然已经出鞘，自然是要见点血才行。十米的加速俯冲，让他具有了不小的速度，再加上他的大力，这一击即使是昂热来接，也不敢托大。
源稚生定了定神，单手挥刀迎了上去，另一只手示意服务生退下，看来他真的非常中意这名调酒师。
村雨上不时会出现水珠，制造者的原意是让这水珠清洗刀上的血液，因为村雨虽作为一把祭祀刀，但却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
村雨一出，鲜血必溅，非敌非友便为己。
楚子航的虎口慢慢渗出血丝，这当然不是村雨的问题，那是一把装备部的仿制品，并不会反噬自身。那血，是他虎口被源稚生震出的。
旁观的诺诺也没有想到，源稚生单手挡刀，还占了上风！
源稚生依旧是带着笑容，但他的左手却没有闲着，在右手上的蜘蛛切与村雨碰撞后，他就用童子切朝自己的左后方插去。
路明非正好出现在那个档口，准备偷袭源稚生，路明非及时掏出兜里的青金石护身符，挡住童子切，童子切在花纹繁琐的盒子上一路向下滑去，路明非挥出右拳，他这拳头现在就是传说中的沙包大小。
听见拳头的破空声，源稚生头也没回，左腿朝后踢，脚跟正中路明非的左膝盖，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声音。
路明非眼中的黄金瞳大放，咬紧牙关，硬是只用左脚踩实了地面，右拳继续朝源稚生打去。
源稚生来不及用四肢挡下，就用自己的后背撞向路明非的拳头。
路明非途中改拳为爪，五根有力的手指抓向源稚生的后胸，试图扯下源稚生的一块肉甚至是那肌肉和肋骨保护的心脏下来。
后胸的位置本是由数根肋骨连接而成的胸腔，但路明非感受到的却是一整块坚硬的骨头，他的指骨被折断，骨折声再一次响彻整个餐厅。
这时，凯撒拿着狄克推多从天而降，耀眼的寒光闪过凯撒的眼眸，这把古老的炼金刀可不是装备部的量超产刀可以比拟的。
楚子航加大了在村雨的力气，村雨死死“咬”住蜘蛛切。
童子切滑过路明非的护身符，路明非忍着全身的剧痛，快速移动护身符，将童子切卡在一处花纹中。但在移动时，童子切还是蹭伤了路明非的手，血流到护身符上，护身符发出蓝色的光芒，只是路明非没机会去注意。
源稚生两把刀都被控死，但如果他选择躲开凯撒这一刀，必定会被村雨砍到。他当机立断，旋转双刀，用惊人的蛮力撇开村雨与护身符，抽出蜘蛛切格挡狄克推多。
村雨刚被撇到一旁，楚子航立刻止住刀身，再次斩向源稚生。
源稚生身子向前撞，坚实的胸膛硬撞上楚子航的村雨，他横蜘蛛切错开凯撒的狄克推多，一脚踹飞咬牙强撑的路明非，顶着村雨向前冲。
楚子航右脚陷入地上一寸，然后整个身子极速后退，运动鞋在地上硬生生划出一条道来。
源稚生逃离夹击，他的胸口正抵着锋利的村雨，却只切破了衣服，血肉没有被刺破。血肉与炼金刀撞击的时候，发出的竟是金属的撞击声！
当然，这得归功于蛇岐八家的情报，他早就知道楚子航的村雨是仿制品，若是当年某人手上的原版，源稚生是万万不可能拿自己的胸口去挡的。
源稚生侧移胸膛，黑色西装在锋利刀刃的摩擦下化作碎片。
拿着刀的楚子航硬撑着，不知是为何，他眼里的黄金瞳一闪一灭。
“看来弑龙真的不容易啊。”源稚生突然开口，像是在称赞楚子航当年杀死耶梦加得；又像是在可惜自己少了一个对手；也像是在担忧自己的未来——若自己弑龙，还有没有机会去法国了呢？
也许是早已知道结局，他从未对此感到感伤，没准他死的时候，面朝的会是法国的方向。
“我很好奇，是谁给了你的优越感，让你还有时间发——感——慨！？”凯撒少有的低沉说话，这表明了他的愤怒。
源稚生只侧移了半个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呼啸而来的狄克推多。
凯撒无声笑了笑，他另一只手的钢刀挥起，刀是被侧着挥出的，刀刃与源稚生的腰在一个水平面。
源稚生低头闪过一瘸一拐过来的路明非手上的椅子，右手捏住钢刀的中段，用力，钢刀从中间断开，他松开手，一团碎“泥”从他的掌心掉落。
路明非吞了口唾沫，全身巨量的肾上腺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恐惧。
“君……”
楚子航只吐出了一个字，路明非就看见楚子航周围的空气扭曲了，漫天的火焰出现在楚子航的身后，火红色的火焰中间带着的那点黄色就像是火焰的五官，张牙舞爪，仿佛下一刻就会扑向源稚生……不，是在场的所有人！
源稚生纹丝不动，任由火苗蹿到他的脸上，他依旧带着稚气的脸印得绯红，身上定制的西装倒也对得起那昂贵的原料费用，竟是没有丝毫燃烧的痕迹。
路明非倒是被吓了一大跳，这火焰明显违背了物质守恒……不对，应该是燃烧的定义？额……嘛……火焰的定义！？？
衰仔脑子还在乱想的时候，凯撒却放弃进攻源稚生，往左边踏一脚，用力后蹬，扑倒了黄金瞳一闪一灭的楚子航，两人一直滚到餐厅的边缘。
“疯了吗，你！”凯撒翻身按住楚子航的手腕。
这么小的空间爆发君焰，所有人都会被波及！
楚子航被扑倒后，身后的火焰就熄灭了，他淡定地偏头看着一侧，那里正好可以看见路明非与源稚生的战斗。
路明非发现凯撒跃出的一刻，他就后退了，甩甩右手，紧紧一握，指骨就在这一瞬间复原，他的左膝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好如初了。
“很强啊，你。”路明非把护身符放入包中，劈了劈手指，路明泽给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所以你要投降？”
源稚生下意识给出反应，他见过太多服软的鬼了，那些鬼屈服得仿佛没有尊严。
“所以，我想，弄死你了！”
路明非没有说出口，只是做出了口型，他的口型做的极快，在源稚生还在思考路明非说了什么的时候，路明非早就动了。他以源稚生都没有看清的速度来到源稚生的面前。
在路明非停下的时候，源稚生才看见衰仔抬起了自己的右腿，侧踢！
在一旁盯着楚子航侧脑袋的凯撒愣住了，因为他余光瞥到路明非抬腿，却没听见声音！
怎么这么快！
这五字闪过在场所有人的大脑，但拥有超强战斗能力的源稚生还是抓住了路明非踢来了右腿脚腕，他刚想做下一个动作，却因为路明非的脸愣住了。
路明非在笑，在源稚生抬手的时候，他就在笑了，他旋转了自己的右腿三百六十度，然后踢出了自己的左腿！
人的脚腕被固定还怎么旋转？
其实答案很简单，以踝关节为支点就好了。
路明非的右脚硬生生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鲜血染红了他这条新买的裤子，然后他的左腿狠狠落下，猝不及防的源稚生被踢翻在地。
看到这里，楚子航转头对上凯撒的猩红色眼睛，他的眼瞳久违恢复了常人模样的黑色，干裂的嘴唇张开，轻声说：“我们都是疯子啊。”
凯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漆黑的海底，就在那一次，他差点丢掉性命，也差点失去心爱的人。
那一晚的他，和现在的路明非一样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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