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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终局

    白光充斥整个山顶,没人来得及阻止赫尔佐格释放言灵。

    数道光柱直冲云霄,淡绿的代表风,是夏弥。明黄的代表地,是奥丁。亮红的代表火,是诺顿。新蓝的代表水,是芬格尔……

    白光与光柱散去,还存活的生物不多了。

    源稚生和源稚女感受到肩上的手松了下去,温暖的怀抱没有了温度,上杉越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庞贝压在自己儿子和准儿媳身上,一向不正经的他,破烂的盔甲掉落以后,脸上的表情意外地正经。

    芬格尔摸出胸前的银色十字架吊坠,这和他格格不入的饰品正发着淡淡的新蓝色光茫,光茫保护着他与昂热。

    夏弥收回淡绿色光茫,一手牵着弟弟,一手握向楚子航,两者回握了。

    诺顿和弟弟仍在门口,站在空中。

    奥丁的光柱不仅包裹了自己,还将正在对战的楚天骄也保护了,男人很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宿敌。

    独眼的奥丁看向赫尔佐格的方向,轻声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

    赫尔佐格看向破碎的四周,仰天大笑。

    这就是王的力量!

    你们看到了吗?

    还不臣服!?

    赫尔佐格像是这样说着,但是他没有真的说出口,因为那样太掉格了。

    楚天骄仔细顺着奥丁的视线看去,奥丁看的并不是赫尔佐格,而是赫尔佐格的身后。

    山顶的尘埃被混杂的元素吹起,还未平息。

    一个少年的轮廓出现在风沙中。

    少年走得很慢,一如万年前打劫镖车的少年,摇摇晃晃。

    路明泽从少年身后飞向天空,气流冲散风沙。

    大家都看清了,这个少年的真面目。

    长到遮眉的一头鸡窝,普通到普遍的路人面颊,黑白廉价的短袖长裤,一双盗版的Adidas。眼里甚至不是黄金瞳,而是一双寻常的黑色眼眸。

    山顶因为赫尔佐格释放的言灵,摇摇欲破。

    少年一步一个脚印走着,仿佛下一步,就可能会失力跌倒在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他向自己的右侧,抬起了右手。

    “不要死。”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轻,一如万年前白帝城上的少年,唤醒了奇迹。

    草尖从裂缝中探出头,树根从地面伸出脚,眨眼不到的时间,裂缝被根茎修补,整个山顶被草木覆盖。

    赫尔佐格“不幸”被一棵生长中的大树,顶向天空。

    少年没有踪迹。

    饶是奥丁的独目,也没有看清少年的轨迹。

    路明泽此时悬停在千米之上,大声咆哮:“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少年在赫尔佐格的面前,赫尔佐格张开嘴,不知道是想要求饶还是表达惊讶,但是当嘴还是很扁的时候,少年的拳就贯穿了他的心脏位置。

    那里是空的。

    少年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他抽出右手,第二拳贯穿赫尔佐格的大脑。

    左手,漆黑的光茫在闪耀,重剑在左手手掌中显现,直接砸了下去。

    赫尔佐格整条龙都化作了血水,浇灌在整棵大树上,大树继续向上生长,像是要突破苍穹。

    最终,树停在了三百三十三米的高度,大树长得极为对称,从正中分开,一边繁茂如盛夏,另一边骤然枯萎。

    诺顿终于带着康斯但丁跳了下来。

    他知道的,今天终会来临的。

    他与奥丁遥遥对视一眼。

    两人点了点头。

    昂热背上的七宗罪,升到了半空,隐藏的暗扣下弹,带着清越的鸣声,内部机件滑出,带出七柄形制完全不同的刀剑,乌金色的刃口显出冰丝、松针、流云、火焰种种纹路。

    六柄刀刃弹出。

    “饕餮”,形制一柄亚特坎长刀。

    “贪婪”,形制一柄苏格兰阔剑。

    “懒惰”,形制一柄日本武士刀。

    “傲慢”,形制一柄汉剑。

    “嫉妒”,形制一柄太刀。

    “暴怒”,形制一柄斩马刀。

    六柄炼金武器,分给在场的五位龙王以及芬格尔。

    ---

    “如果有一天,我发疯失控了怎么办?”

    七宗罪即将锻成之日,王这般问我。

    我看着王,愣住了,王座上,这个温文尔雅的王,这个爱民如子的王,这个强大如天神的王,会有那样的一天吗?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

    可是王座上的王,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透过王的黄金瞳,看见了瑰丽的晶红,也许王是看见了未来吧。

    于是,七宗罪的锻造又加长了数日。

    ---

    诺顿看着前方的少年,道出开启领域的圣言:“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血肉在刀刃中生长,每一柄都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那是一种雀跃的声音,作为屠龙的利器,哪有比屠龙更兴奋的时刻呢?

    大地与山之王苏里厄,手持饕餮这把亚特坎长刀,率先冲了出去。

    饕餮,贪食的欲望,浪费食物或者过度放纵食欲,过分贪图逸乐。

    有谁会比夏弥这个傻哥哥更适合饕餮呢?

    刀柄长出一张小口,咬在苏里厄的掌心,他是吃疼的,脸上的表情明显一顿,可他是哥哥啊。只有在战斗的时候,他会想到自己是哥哥,然后冲在夏弥的前面。

    长刀吸收龙血后,异常兴奋,刀身的拉丁文大放光亮。

    苏里厄手握长刀,当头落下。

    少年伸出左手,五指夹住刀刃,右手下勾拳,冲破苏里厄的脊柱。

    纯金色的血液从苏里厄嘴里喷射而出,那血是苏里厄最后的挣扎,喷向的是少年的方向。

    但是少年身影一闪,已不在原地。

    这个傻傻的哥哥并不擅长战斗,但每次出任务,他都是冲在前方。

    渐渐的,王给他的任务越来越少,直到国泰平安后的退居幕后。

    大地与山之王苏里厄,倒地卒。

    青铜与火之王康斯但丁,手里是贪婪这把苏格兰阔剑。

    康斯但丁的龙躯是残缺的,但贪婪弥补了这个缺陷。

    白帝城之次子,康斯但丁,他唯一的欲望就是和身边的人一起生活。

    康斯但丁是突刺过来的,他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快速地移动过,但他的观察力非常强悍,在少年刚稳住身形的时候,他骤然加速,刺了过来。

    第一次上战场的康斯但丁,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上感受到了突破血肉的质感,他心中一惊又是一惧。

    就在这短短的停顿间,少年的手探入康斯但丁的体内,捏住脊柱,拔出。

    这个自从获得力量以后就身患残疾的男孩,很爱吃葡萄,但是当年葡萄是稀有水果,那时大家都忙于征战,哪来葡萄给男孩?王还不是王的时候,夜里偷偷去过很多大城市,所以男孩很少缺食。

    青铜与火之王康斯但丁倒下了,他的脸上残留着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军队野外驻扎时,吃到葡萄的笑容。

    大地与山之王夏弥,手里握着的是懒惰这把日本武士刀。

    夏弥懒吗?

    当然不,她是当年诸王中最努力的一个,因为她要连自己哥哥的那份一并努力下去。

    懒惰静静躺在夏弥的手中,她左手作鞘,做居合式,她对世界所有的理解都融入了这一刀中。

    有对世界的怨恨、有对哥哥的宠溺、有对他人的憎恨、有对王的尊敬与感谢、有对楚子航的爱、还有对世界的释怀。

    这是她今生的一切。

    就如懒惰一般,这一刀的蓄力太安静了,仿佛从未存在。

    但也正因如此,劈出的这一刀,会异常的惊艳。

    刀柄离鞘(左手虎口)一寸,劲风贯穿前方,前方突然多出一个扇形的空缺,那里的空气、树木、大地都消散一空!

    天空的乌云也被刺穿一个扇形的范围,阳光洒了下来,但是只有少年身后的那片区域。

    这一刀彻底挥出到底有多惊艳呢?

    没有人会知道了,因为少年的一只手附在了刀柄末端。

    那只手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男性的手,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比寻常男性要瘦弱一些。

    但就是这样的一只手,将可以毁灭一座城市甚至更强的力量,轻描淡写地止住了。

    不知是少年快速移动引起的劲风还是夏弥挥刀出现的劲风,少年遮盖眼的黑发被吹起了。

    很痛苦吧?

    夏弥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因为她的脊柱也被抽出了。

    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卒。

    一道血色的人影比剩下的任何一位龙王都冲得快,人影向倒下的夏弥伸出了手。

    谁知道楚子航暴了几段血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不去拥抱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楚子航是有一身健硕肌肉的,不断暴血以后,他全身的肌肉都干瘪到仅剩骨头,但他还是接住了,还没有倒下的夏弥。

    女孩没了脊柱,身体更加轻盈,她没办法扭动脑袋。

    男孩把头靠得很近很近,几乎要挨到对方果冻样式的唇才和女孩对上眼。

    他们只是看着对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不了。

    两人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背后是空空的一片,撒下些许的阳光,宛如绝美的油画。

    然后两人一同,烟消云散。

    ……

    奥丁和诺顿在等,等芬格尔手中跳跃的火光。

    那是村雨·隐打,亦或是暝杀炎魔刀。

    楚天骄手中的村雨原本是替人保管的,而村雨原本的主人,便是芬格尔。

    在芬格尔以生命为代价激活其中的炼金核心,这柄刀真正的力量才会显现。

    在苏里厄、康斯但丁与夏弥的拖延后,芬格尔的刀终于凝聚成型了。

    一柄暝杀炎魔刀,一柄傲慢汉八方。

    芬格尔一步踏出,烈焰从天而降,撕裂空中的乌云,将紊乱的元素全部击散,宛如天神降临!

    铮亮的黄金瞳带着血色几乎要溢出他的眼眸,芬格尔横扫傲慢,这柄汉八方八面各长出一个虚幻的龙头,八声龙啸齐放!

    少年的廉价衣物被暝杀炎魔刀的领域点燃,少年全身被幽暗的火焰包裹,他像是穿上了幽暗的盔甲,头顶的黑发飘扬,十足的魔王风范。

    他右手虚按那八头龙啸,傲慢就那样地寸步不得动弹,余波透过少年的右手,燃起少年身后的草木。

    少年的左手松开重剑,向后按去,像是要释放言灵“不要死”。

    但他只道出一个“不”字。

    暝杀炎魔刀当头落下,整片森林连带世界树瞬间化作灰烬。

    少年飞扬的黑发被暝杀炎魔刀的领域斩落下去。

    黄金瞳在少年眼中大放,那柄暝杀炎魔刀也只能停留在他的头顶。

    少年耳边传来刺耳的吼叫,那是暴怒!

    诺顿从芬格尔身后蹿出,手中的暴怒化作8米长的刺枪,刺枪又连带着他整个人化作一条无形态的狂龙,直刺向少年的胸口!

    少年收回左手想要去挡暴怒,但是一把太刀止住了他左手的轨迹。

    奥丁左手是嫉妒太刀,右手是昆古尼尔。

    他第一次握住昆古尼尔刺出!

    双枪分别刺入少年的左胸与右胸。

    暴烈的力量在少年体内乱串,奥丁和诺顿发出嘶吼,双枪向正中靠拢,他们还要搅断少年的脊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的手传来了什么断裂的质感。

    在大吼的掩盖下,三声断裂声缠绕在一起响起。

    战场上只有凯撒听清了这断裂声的来源——昆古尼尔、暴怒、少年的脊柱都断了。

    “他脊柱断了!!!”

    凯撒发出最后的吼叫,血液随着这声吼叫,从他的七窍喷射而出,倒在仍未苏醒的诺诺身上。

    少年的力量在减弱,暝杀炎魔刀、汉八方、太刀在朝少年不断接近。

    奥丁和诺顿抽回手中断裂昆古尼尔与暴怒,逮着半截的武器再一次刺出,只要在少年脊柱断裂前,再搅乱少年的大脑。

    少年就会真真正正地死亡。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五柄刀刃上,每一柄刀刃靠近一分,那就是向胜利靠近一步。

    少年的黄金瞳映照着五柄刀刃的倒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真正的死亡离他越来越近。

    头顶的路明泽用力扑打着背后的肉翼,想要俯冲下来,但就算他真正下来了也毫无意义,因为七宗罪的领域下,哪怕是黑王也无法用灵体来干扰。

    何况,一抹火焰将他包裹在其中,火焰越来越小,连带着其中的路明泽消失不见。

    地上的重剑突然弹跳起来。

    昆古尼尔,是世间最顶尖的炼金武器。

    七宗罪,是世间最顶尖的炼金武器。

    突破生命界限的暝杀炎魔刀,也是世间最顶尖的炼金武器。

    能而这些武器抗衡的,唯有黑王的配剑!

    这柄模样劣质的重剑,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

    重剑插到地上,释放出黑王的领域——君临!

    臣服或者死!

    领域从少年的体内涌出,武器、龙王、人类、乃至空气与大地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出去!

    以少年为圆心半径二十米的范围,空无一物,少年悬浮在圆的正中,全身被漆黑的鳞片包裹,重剑重回到少年的左手。

    少年吐出灿金色的血液,领域被他一点点收回,空气、大地也在复原。

    少年再一次,踏足在地面上,但是他的脊柱还有没复原,领域全部收回的一瞬,他就倒了下去。

    “不……要死……”

    少年又释放了言灵,树木又在山顶生长,世界树再一次拔地而起。

    奥丁与诺顿倒在地上,全身粉碎性骨折,大脑也受到了强烈地震动,像是摇摇欲碎的块豆腐,但他们依然清晰地记得,记得为什么少年为什么这样执着这颗世界树。

    那是一切的起dian。

    那是他们聚集的初始。

    那是他们美好生活的希望。

    王一直很温柔啊。

    可是世界对他没有那么温柔。

    也许这就是王取名为“世界树”的原因吧。

    世界不温柔,那自己创造一个世界就好了。

    诺顿眼里溢出眼泪,而他身旁的奥丁与芬格尔已经断气,七宗罪、昆古尼尔与暝杀炎魔刀也被领域·君临震碎。(七宗罪、昆古尼尔本是黑王的力量锻造的,暝杀炎魔刀芬格尔一死,就没了)

    输了。

    原本这应是诺顿死前最后的想法,但是他看见有两个混血种冲了上去。

    昂热与楚天骄。

    两人开着1024倍的“时间零”冲了上去!

    王没有取消他们的言灵!

    不远处的诺诺苏醒,她的手里是七宗罪·色/欲,虽然那是七宗罪中最小、最弱的一把,但那是杀死少年最后的希望!

    不能放弃啊!诺顿想,这可是王无数次告诫他的道理!

    古老的颂歌响起。

    这是给予力量的言灵,只要最后他能站起来,伸出手,他就能将龙王的力量赋予出去!

    颂歌讲诉的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小男孩从小与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靠乞讨吃剩饭过活,但是弟弟体弱多病,剩饭没有营养,很快弟弟就生了大病,需要很多钱,小男孩被迫去打劫,却和被打劫的人一起抗击麻匪,一起运镖,最后建立国家,治民为国,太平天下的故事。

    颂歌进行到高/潮,曾经的小男孩说出了建国宣言,他的宣言没有雄心壮志,没有野心永恒,只要和这个国家的人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吟唱到这里,诺顿咬牙缺齿,仅仅是这样的国家,也被世界上的诸国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然后……灭国。

    诺顿用破碎的下巴用力磕在地上,借助反作用力弹了起来,头向后仰,右手自然甩了起来,甩向了诺诺的位置!

    言灵·遗赠。

    诺顿落到地上,永远闭上了眼。

    1024倍时间零,冲向少年的两人,向少年的大脑挥出武器。

    昂热手里是折刀,楚天骄手里是村雨·隐打的刀鞘。

    重剑带着少年的手臂斜立起来,弹反折刀与刀鞘。

    折刀与刀鞘向后飞扬,老人与中年男子双手紧紧握住,整个人都离地些许,才止住后飞的武器。

    稳住身形后,武器再次落下,少年的右手伸出搭在重剑的刀柄末端,这意味着少年的脊柱即将修复完全!

    算上不领域的力场爆发开来,两人的攻击再次失效。

    这是源稚生与源稚女赶到了,他们在少年的后方,重剑斜遮,他们的位置也很难重伤少年的头部,于是将两把炼金武器插入少年的胸腔,准备像诺顿和奥丁那样切断少年的脊柱。

    两人一人单膝压在少年的一条大腿上,用力将刀向脊柱靠近。

    少年抬起上半身,两人把膝盖前移,想要阻止少年起身,但是少年的力量比他们大了不少。

    很快,少年就抬了上半身,他将剑落了下去。

    一条百米长的狂龙呼啸而出,楚天骄与昂热发动时间零想逃走,但是在狂龙的注视下,他俩动弹不得。

    狂龙将两人吞入肚中,龙抬头入云天,不见踪迹。

    少年后方的源稚生与源稚女也受到波及,被猛烈的狂风吹飞到山顶之外。

    此时,诺诺刚接受到诺顿的力量,她的身体也摇摇欲坠,强大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肉体撑爆。

    转瞬,诺诺来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跪坐在地上,重剑落到地上,双手无力垂在身体两侧,蜘蛛切与童子切插在他脊柱中。

    现在,只要诺诺将手上已经认她为主的色/欲肋差,插入少年的脑髓。

    他们就胜利了。

    惨胜,或者说同归于尽。

    诺诺的皮肤被力量撑破,血从血管、肌肉中溢出,整个人瞬间就成了个血人。

    女孩抬起肋差,看向少年的脸。

    少年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睑下垂,视线下落,他微驼着背。

    她一看就知道,少年失落得要死啊,孤独得要死啊,害怕得要死啊。

    这和那天,电影院里被整的路明非没有差别。

    女孩高高抬起了色/欲,落了下去。

    “没事了,我说了,要罩着你的啊。”

    蜘蛛切和童子切被色/欲打出少年体内。

    女孩手上没了起立,色/欲掉落在地,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整个人倒在少年怀里。

    世界真的很温柔,在你绝望以后,真的有人会来拯救你的啊!

    路明非真正、睁开了眼。

    这是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悲伤与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