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习惯
因着袁秀的关系，姜永发这几年对袁家是能帮就帮，从袁秀嫁过来后，袁家那边的生活，以及袁慧和袁海军，读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袁秀这边在供给。
袁秀本来脑袋聪明，说话做事又上道，那两年袁秀什么赚钱做什么，最先做的小卖部，赚了些钱，袁秀过来后把西瓜和甘蔗都种上，夏天买西瓜和茶水凉粉凉面，那时都是走路去镇上，袁秀门前那条路是唯一去镇上的大路平时人就多，遇到三六九逢场天人更多，袁秀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时候大嫂柳香会过来帮帮忙，有时朱玲也会出来帮帮她，冬天就买甘蔗和热卤菜，袁秀舍得放调料，逢场天基本都排着队卖她的热卤菜。
在袁秀的努力下，两边家庭的开支支撑走了，过了两年竟是存了些钱，她又在姜永发哪里借了点钱，把以前一间屋的公房变成了三间屋的平房，也是这个村里最早修的平房，房子修好，挂红那天，一个队上的人都来了的，但基本上都是夸袁秀，从那以后袁秀这两个字成了姜家的代名词，大家口里不再说姜永发那家怎么怎么样，而是说的袁秀家怎么怎么样，姜永发能在这夸谈声中觉得欣慰，然而姜承才却在夸谈声中捏起了拳头。
姜承才在袁文贵和夏荷语面前，面子功夫是做得头头是道的，任谁见了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憨厚的人，这个家是袁秀在当
“爸，我有个同学说是在重庆那边的摩托车厂上班，逗是有点累哟，要是海军真的不想读书了，那逗喊他收拾一哈，我这两天逗送他下重庆去。
姜承才说
“那要得，我下午回去逗给你妈说，收拾好喊他明早就过来，这事就麻烦你老哦，承才！他不读老，我们也把他没法又管不住他，外头也没得啥子门路得，嘞几年要不是你们……你们……”
袁文贵说着竟有些哽咽
“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帮就帮，又不是好大的事，再说了早点出去也好，多点社会经验，以后不容易上当受骗！”
袁文贵扯了扯嘴角没在说话
晚上吃饭时，桌上又是吵骂声，袁秀没应声，本以为这晚就平静的过去了，谁知到了半夜，打骂声再次吵醒了熟睡的姜港生和姜织年，姜织年先反应过来，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出门，没过一会儿姜永发手里拿着一根扁担跟着进了屋，床上姜承才骑在袁秀身上边打边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旁边还是站着只知道哭泣的姜港生，嘴里说着：“爸爸……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爸爸，不要打妈妈……”他想上去拉，可他根本不敢上去，他束手无策的看着，直到姜织年带着姜永发进屋
姜永发拿扁担捅着姜承才，破口大骂，这才给了袁秀喘气的机会，袁秀被生活魔得像怨妇，看着眼前的一些一切，每次都一样有什么用？
第二天袁文贵带着袁海军到了姜家，袁海军进屋就发现袁秀眼角额头的淤青和伤
“大姐你眼睛啷个喽？啷个是乌的呀？还有额头也是？”他想伸手取触碰，被袁秀抬手挡了回去，她并不介意被谁看到
“没啷个，昨天挽柴的时候被挆了几哈，逗成能个样子老，你和老汉先坐，看哈电视，我去煮饭吃老饭再走！”
袁文贵看了眼，却是装着没听到姐弟说的话，再一旁摆弄谢鞋子上的泥巴
“哦！注意到点嘛，挽个柴都能把自己伤到，大姐，我来给你烧火”还没等袁秀回话，袁海军就跑进了灶屋。“港儿啊？能个早逗出去耍去老？”
袁秀跟着进了灶屋
“嗯，去和弯里头几姊妹哪儿耍去老，他姐姐读书去老，他一个人在屋头不好耍”
“哦，那他今年也要上学前班了哟？”
袁海军问
“是啥，今年九月份也要去学校老……”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吃完饭后，袁秀在小卖部里给袁海军装了点吃的用的，放在蛇皮口袋里。把他拉到旁边小声的交代说：
“出去要好生点，不要在外头惹是生非，外头不是家里，有个啥子事我们都不晓得，你也楞个大了，有些事心头还是要过一哈，能不能做，做了有啥子你需要承担的后果，”
说完后往袁海军裤兜里放着什么
“这点钱拿到放好，在外头不比在家里”
袁海军把钱推回去说
“大姐，我不要，你拿回去，我出去逗是为老挣钱的，你倒好还给我钱，二姐昨天也回来老的，她给了我点，妈也给我拿了点，够得到我头个月的生活费老，这些钱你个人拿回去，我读书嘞几年用老你和大姐哥不少的钱，二姐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基本上是你给出的，大姐……你等我二回挣钱回来，给你买新衣服，到时候我给你钱用”
袁海军还是没收那钱，站在马路上的袁海军，挥着手跟袁秀道了别。
袁秀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道重庆那边的天下雨没？不知道那边的人是不是一样的，不知道外面……”时间在走，日子在过……
下午姜织年放学回来，在灶屋给她妈烧火时，火烧熄了，她背脊立马沁出汗水来，可她越紧张那火好似跟她作对似的，最后熄了个彻底，袁秀看着锅里越来越没“气”她的气登时就上来，两巴掌扇过去，嘴里习惯的说着“滚出去”，姜织年脸上的人巴掌印明显她习惯得承受着，出去时姜承才看到她嘞个窝囊样一脚踢过去，姜织年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爬出去莫在屋头挨眼”姜港生在一旁拍手“哦……姐姐差点摔老个狗吃屎”
姜织年出了门往柳香家走去，柳香围着院坝种了一圈的三月花，这个季节正含苞待放，只需要几个阳光，小院就会被花香包围住，蜜蜂和蝴蝶闻香而来，这里成了她每次挨打后的栖身地
柳香家喂的那条狗，一看到姜织年就会立马跑上去给她拉开院坝上的竹门，在她周围摇尾乞怜
柳香煮了个鸡蛋，抱着姜织年坐在灶屋烧火煮饭，一边拿熟鸡蛋热敷着姜织年微微肿起来的左脸，一边给她唱着那首姜织年都能哼唱几句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姜织年第一次见到徐谋是在镇上医院门口，她坐在医院门口边等待着袁秀从噩梦中重苏醒
袁秀本来脑袋聪明，说话做事又上道，那两年袁秀什么赚钱做什么，最先做的小卖部，赚了些钱，袁秀过来后把西瓜和甘蔗都种上，夏天买西瓜和茶水凉粉凉面，那时都是走路去镇上，袁秀门前那条路是唯一去镇上的大路平时人就多，遇到三六九逢场天人更多，袁秀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时候大嫂柳香会过来帮帮忙，有时朱玲也会出来帮帮她，冬天就买甘蔗和热卤菜，袁秀舍得放调料，逢场天基本都排着队卖她的热卤菜。
在袁秀的努力下，两边家庭的开支支撑走了，过了两年竟是存了些钱，她又在姜永发哪里借了点钱，把以前一间屋的公房变成了三间屋的平房，也是这个村里最早修的平房，房子修好，挂红那天，一个队上的人都来了的，但基本上都是夸袁秀，从那以后袁秀这两个字成了姜家的代名词，大家口里不再说姜永发那家怎么怎么样，而是说的袁秀家怎么怎么样，姜永发能在这夸谈声中觉得欣慰，然而姜承才却在夸谈声中捏起了拳头。
姜承才在袁文贵和夏荷语面前，面子功夫是做得头头是道的，任谁见了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憨厚的人，这个家是袁秀在当
“爸，我有个同学说是在重庆那边的摩托车厂上班，逗是有点累哟，要是海军真的不想读书了，那逗喊他收拾一哈，我这两天逗送他下重庆去。
姜承才说
“那要得，我下午回去逗给你妈说，收拾好喊他明早就过来，这事就麻烦你老哦，承才！他不读老，我们也把他没法又管不住他，外头也没得啥子门路得，嘞几年要不是你们……你们……”
袁文贵说着竟有些哽咽
“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帮就帮，又不是好大的事，再说了早点出去也好，多点社会经验，以后不容易上当受骗！”
袁文贵扯了扯嘴角没在说话
晚上吃饭时，桌上又是吵骂声，袁秀没应声，本以为这晚就平静的过去了，谁知到了半夜，打骂声再次吵醒了熟睡的姜港生和姜织年，姜织年先反应过来，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出门，没过一会儿姜永发手里拿着一根扁担跟着进了屋，床上姜承才骑在袁秀身上边打边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旁边还是站着只知道哭泣的姜港生，嘴里说着：“爸爸……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爸爸，不要打妈妈……”他想上去拉，可他根本不敢上去，他束手无策的看着，直到姜织年带着姜永发进屋
姜永发拿扁担捅着姜承才，破口大骂，这才给了袁秀喘气的机会，袁秀被生活魔得像怨妇，看着眼前的一些一切，每次都一样有什么用？
第二天袁文贵带着袁海军到了姜家，袁海军进屋就发现袁秀眼角额头的淤青和伤
“大姐你眼睛啷个喽？啷个是乌的呀？还有额头也是？”他想伸手取触碰，被袁秀抬手挡了回去，她并不介意被谁看到
“没啷个，昨天挽柴的时候被挆了几哈，逗成能个样子老，你和老汉先坐，看哈电视，我去煮饭吃老饭再走！”
袁文贵看了眼，却是装着没听到姐弟说的话，再一旁摆弄谢鞋子上的泥巴
“哦！注意到点嘛，挽个柴都能把自己伤到，大姐，我来给你烧火”还没等袁秀回话，袁海军就跑进了灶屋。“港儿啊？能个早逗出去耍去老？”
袁秀跟着进了灶屋
“嗯，去和弯里头几姊妹哪儿耍去老，他姐姐读书去老，他一个人在屋头不好耍”
“哦，那他今年也要上学前班了哟？”
袁海军问
“是啥，今年九月份也要去学校老……”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吃完饭后，袁秀在小卖部里给袁海军装了点吃的用的，放在蛇皮口袋里。把他拉到旁边小声的交代说：
“出去要好生点，不要在外头惹是生非，外头不是家里，有个啥子事我们都不晓得，你也楞个大了，有些事心头还是要过一哈，能不能做，做了有啥子你需要承担的后果，”
说完后往袁海军裤兜里放着什么
“这点钱拿到放好，在外头不比在家里”
袁海军把钱推回去说
“大姐，我不要，你拿回去，我出去逗是为老挣钱的，你倒好还给我钱，二姐昨天也回来老的，她给了我点，妈也给我拿了点，够得到我头个月的生活费老，这些钱你个人拿回去，我读书嘞几年用老你和大姐哥不少的钱，二姐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基本上是你给出的，大姐……你等我二回挣钱回来，给你买新衣服，到时候我给你钱用”
袁海军还是没收那钱，站在马路上的袁海军，挥着手跟袁秀道了别。
袁秀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道重庆那边的天下雨没？不知道那边的人是不是一样的，不知道外面……”时间在走，日子在过……
下午姜织年放学回来，在灶屋给她妈烧火时，火烧熄了，她背脊立马沁出汗水来，可她越紧张那火好似跟她作对似的，最后熄了个彻底，袁秀看着锅里越来越没“气”她的气登时就上来，两巴掌扇过去，嘴里习惯的说着“滚出去”，姜织年脸上的人巴掌印明显她习惯得承受着，出去时姜承才看到她嘞个窝囊样一脚踢过去，姜织年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爬出去莫在屋头挨眼”姜港生在一旁拍手“哦……姐姐差点摔老个狗吃屎”
姜织年出了门往柳香家走去，柳香围着院坝种了一圈的三月花，这个季节正含苞待放，只需要几个阳光，小院就会被花香包围住，蜜蜂和蝴蝶闻香而来，这里成了她每次挨打后的栖身地
柳香家喂的那条狗，一看到姜织年就会立马跑上去给她拉开院坝上的竹门，在她周围摇尾乞怜
柳香煮了个鸡蛋，抱着姜织年坐在灶屋烧火煮饭，一边拿熟鸡蛋热敷着姜织年微微肿起来的左脸，一边给她唱着那首姜织年都能哼唱几句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姜织年第一次见到徐谋是在镇上医院门口，她坐在医院门口边等待着袁秀从噩梦中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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