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雨夜世子临凡 入学堂天赋异禀（二）
姜王府，书房。
姜宏文虽说是贵族王爷，但却有真才实学，也曾参加过科举并入仕。
他的书房中藏书自然不少，仿佛是一间现代的小型图书馆。书籍按类别整齐摆放，但现在却遭了殃。
小姜凡犹如一只猕猴，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看一本扔一本，一路走过一片狼藉。看得书房门口的管事直摇头，心道：“小祖宗，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啊。”
“阿爹这都是收集的什么秘籍啊，没一本有用的！”
小姜凡在忙活了快一个时辰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看来还得偷偷出府！”
正在他神游之时，突然听到怜雪唤他的声音。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她去见自己的母亲，并准备一起用午膳。
来到膳厅后，只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简单的五菜一汤。
王妃把小姜凡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埋怨道：“又去哪儿淘去了？早晨也不来看我，亏我还给你备了点心。”
姜凡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然后离开母亲的怀抱，从就近的餐盘里拿起一只鸡腿，直接咬了一大口，沾了一嘴的汤汁。
“娘，您不是说要出府去珍织坊吗，什么时候去啊？我也要去！”
王妃宠溺地看着他的狼狈吃相，听他问话便回答道：“准备后天早上去，你去做什么？”
“我去帮娘搬东西啊！”姜凡随口便答。
王妃一听这话，笑骂道：“这么小就油嘴滑舌，这是和谁学的？”
说罢便催促他去洗手擦嘴。就这样在一片嬉笑怒骂中母子二人用过了午膳。
短暂的午休后，小姜凡很不情愿的被叫醒。王妃肯定也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奈何今天下午这小皮猴有课要上，姜宏文给他请当朝有名的大儒。
老先生姓孟，面相严肃，身姿挺拔，早早的便在书房等候。小姜凡进来的时候正在前排的书架前站立。
姜凡进来后倒也老实，规规矩矩地向老先生问好，之后孟先生便开始了今天的启蒙教学。
小姜凡由于很早便开始识字，今天的内容也主要是先生给他讲一些人文历史，育教于典故或名人轶事，倒也不枯燥。
上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孟先生很满意姜凡的乖巧，正准备收拾好书本教案离开。
“老师，我想请教您个问题！”姜凡突然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该如何解释？”
孟先生听到自己学生竟然问出了这句名句，虽说一愣神，但也很快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朝廷上做官时，就为百姓担忧；不在朝廷做官而处在僻远的江湖中间就为国君忧虑。”
“但为什么人在江湖还要忧其君呢？人在江湖不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吗？”姜凡听到老师的答复后紧接着问道。
孟先生一听这话就笑了，心道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却也直接回道：“此江湖非彼江湖，更何况江湖又怎会真的洒脱呢？”
姜凡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纠结，又问道：“老师，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又是什么意思啊？”
孟先生也有耐心，又回道：“这句的意思是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里去更自由。寓意是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有时不妨放弃执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
“怎么才能放弃执着，迎接全新的自我呢？”小姜凡也不等老师回答，急忙又问道。
“但知江湖者，都是薄命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什么才算是江湖人呢？”
姜凡将一连串的问题丢了出来。孟先生听到这里，也看出了小姜凡是对江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了然便也没有再直接回答，而是道：“想知道答案，那就等你把《治学论》背熟后，我再回答你。”
姜凡一听自然不满意老师的这个回答，嘟个嘴小声嘀咕：“哼，真是老奸巨猾。”
孟先生也不知道听到没有，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姜凡一看先生走了，自己却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感到很遗憾。但毕竟是小孩子性情，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喜上眉梢。
严肃的启蒙课上完了，小姜凡又恢复了跳脱的本色，撒腿就跑出了书房，直奔侧院而去。差点与正好端着水果走进来的碧春撞个满怀。
“小世子，你慢点，吃了水果再走啊！”
碧春一看姜凡不理她，连忙对在书房外等候的亲随吩咐到：“还不快跟上去！”
这位亲随名叫姜小七，年纪大约十岁，因为是家生子所以被赐主家姓，被王妃安排在姜凡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同时也是姜凡的玩伴书童。
姜小七气喘吁吁的跑到侧院门口，并没有看到姜凡。但也没敢直接走进去，因为侧院一般是府内侍卫居住练功的地方。
听到从院内传出来的阵阵叫好声，他小心翼翼探头看进去。侍卫们确实是都在院内，不过却是围在一起，圈中好像有人在比武，身影闪动好不热闹。
“小世子不会是溜到里面去了吧，千万可别出什么事！”
姜小七努力地找寻姜凡的身影，但在人群中找了几遍也没看到。
正想着是不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却突然看到自己的左侧院墙上有个小脑袋探出，不正是小姜凡嘛。
小七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把这口气提了起来，“这摔下去可怎么办啊！”赶忙跑去左侧墙角的小胡同处。
跑到了地方正好看到姜凡站在梯子的最高一级，踮着脚往墙内看。
“啊！世子，快下来，危险！”
小七吓得叫出了声，急忙喊道。
小姜凡听到喊声，吓得快速把头缩了回来，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玩伴，急忙甩手让他禁声。
姜凡也是“做贼心虚”，一方面是之前听过说书先生讲过，江湖人最忌讳别人偷师，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老爹曾经警告过不让他来侧院玩耍。
“小七，你也上来，我们一起看。别出声，小心被人发现。”
姜凡招呼小七也爬上梯子后，津津有味地开始看侍卫们比武切磋。
由于距离较远，小七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护着姜凡，生怕他一激动掉下去。
“哇，好厉害，那个大块头出拳好快！”
“小心！他手里有暗器……哦，还好还好，大块头挡住了。”
小姜凡看得手舞足蹈，惊叫连连。
比武进行了好几场，各有各的精彩，姜凡也是看得过足了瘾。
“世子，我们该回去了，等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姜小七劝道，生怕姜凡不听他话，故意把王爷也搬了出来。
果然，姜凡一听他这么说，发现也确实快到时辰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快速爬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但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味刚才的比武过程，想着他们的拳脚招数。
没过多久，怜雪便走了进来。果然，是王爷王妃唤他去吃晚饭。小姜凡很不情愿被打断思考。
“这怜雪真是讨厌，每次都这样！”
小姜凡心里诽谤道，无奈磨蹭了一会儿后，跟着怜雪向膳厅走去。
姜宏文虽说是贵族王爷，但却有真才实学，也曾参加过科举并入仕。
他的书房中藏书自然不少，仿佛是一间现代的小型图书馆。书籍按类别整齐摆放，但现在却遭了殃。
小姜凡犹如一只猕猴，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看一本扔一本，一路走过一片狼藉。看得书房门口的管事直摇头，心道：“小祖宗，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啊。”
“阿爹这都是收集的什么秘籍啊，没一本有用的！”
小姜凡在忙活了快一个时辰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看来还得偷偷出府！”
正在他神游之时，突然听到怜雪唤他的声音。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她去见自己的母亲，并准备一起用午膳。
来到膳厅后，只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简单的五菜一汤。
王妃把小姜凡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埋怨道：“又去哪儿淘去了？早晨也不来看我，亏我还给你备了点心。”
姜凡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然后离开母亲的怀抱，从就近的餐盘里拿起一只鸡腿，直接咬了一大口，沾了一嘴的汤汁。
“娘，您不是说要出府去珍织坊吗，什么时候去啊？我也要去！”
王妃宠溺地看着他的狼狈吃相，听他问话便回答道：“准备后天早上去，你去做什么？”
“我去帮娘搬东西啊！”姜凡随口便答。
王妃一听这话，笑骂道：“这么小就油嘴滑舌，这是和谁学的？”
说罢便催促他去洗手擦嘴。就这样在一片嬉笑怒骂中母子二人用过了午膳。
短暂的午休后，小姜凡很不情愿的被叫醒。王妃肯定也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奈何今天下午这小皮猴有课要上，姜宏文给他请当朝有名的大儒。
老先生姓孟，面相严肃，身姿挺拔，早早的便在书房等候。小姜凡进来的时候正在前排的书架前站立。
姜凡进来后倒也老实，规规矩矩地向老先生问好，之后孟先生便开始了今天的启蒙教学。
小姜凡由于很早便开始识字，今天的内容也主要是先生给他讲一些人文历史，育教于典故或名人轶事，倒也不枯燥。
上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孟先生很满意姜凡的乖巧，正准备收拾好书本教案离开。
“老师，我想请教您个问题！”姜凡突然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该如何解释？”
孟先生听到自己学生竟然问出了这句名句，虽说一愣神，但也很快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朝廷上做官时，就为百姓担忧；不在朝廷做官而处在僻远的江湖中间就为国君忧虑。”
“但为什么人在江湖还要忧其君呢？人在江湖不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吗？”姜凡听到老师的答复后紧接着问道。
孟先生一听这话就笑了，心道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却也直接回道：“此江湖非彼江湖，更何况江湖又怎会真的洒脱呢？”
姜凡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纠结，又问道：“老师，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又是什么意思啊？”
孟先生也有耐心，又回道：“这句的意思是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里去更自由。寓意是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有时不妨放弃执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
“怎么才能放弃执着，迎接全新的自我呢？”小姜凡也不等老师回答，急忙又问道。
“但知江湖者，都是薄命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什么才算是江湖人呢？”
姜凡将一连串的问题丢了出来。孟先生听到这里，也看出了小姜凡是对江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了然便也没有再直接回答，而是道：“想知道答案，那就等你把《治学论》背熟后，我再回答你。”
姜凡一听自然不满意老师的这个回答，嘟个嘴小声嘀咕：“哼，真是老奸巨猾。”
孟先生也不知道听到没有，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姜凡一看先生走了，自己却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感到很遗憾。但毕竟是小孩子性情，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喜上眉梢。
严肃的启蒙课上完了，小姜凡又恢复了跳脱的本色，撒腿就跑出了书房，直奔侧院而去。差点与正好端着水果走进来的碧春撞个满怀。
“小世子，你慢点，吃了水果再走啊！”
碧春一看姜凡不理她，连忙对在书房外等候的亲随吩咐到：“还不快跟上去！”
这位亲随名叫姜小七，年纪大约十岁，因为是家生子所以被赐主家姓，被王妃安排在姜凡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同时也是姜凡的玩伴书童。
姜小七气喘吁吁的跑到侧院门口，并没有看到姜凡。但也没敢直接走进去，因为侧院一般是府内侍卫居住练功的地方。
听到从院内传出来的阵阵叫好声，他小心翼翼探头看进去。侍卫们确实是都在院内，不过却是围在一起，圈中好像有人在比武，身影闪动好不热闹。
“小世子不会是溜到里面去了吧，千万可别出什么事！”
姜小七努力地找寻姜凡的身影，但在人群中找了几遍也没看到。
正想着是不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却突然看到自己的左侧院墙上有个小脑袋探出，不正是小姜凡嘛。
小七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把这口气提了起来，“这摔下去可怎么办啊！”赶忙跑去左侧墙角的小胡同处。
跑到了地方正好看到姜凡站在梯子的最高一级，踮着脚往墙内看。
“啊！世子，快下来，危险！”
小七吓得叫出了声，急忙喊道。
小姜凡听到喊声，吓得快速把头缩了回来，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玩伴，急忙甩手让他禁声。
姜凡也是“做贼心虚”，一方面是之前听过说书先生讲过，江湖人最忌讳别人偷师，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老爹曾经警告过不让他来侧院玩耍。
“小七，你也上来，我们一起看。别出声，小心被人发现。”
姜凡招呼小七也爬上梯子后，津津有味地开始看侍卫们比武切磋。
由于距离较远，小七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护着姜凡，生怕他一激动掉下去。
“哇，好厉害，那个大块头出拳好快！”
“小心！他手里有暗器……哦，还好还好，大块头挡住了。”
小姜凡看得手舞足蹈，惊叫连连。
比武进行了好几场，各有各的精彩，姜凡也是看得过足了瘾。
“世子，我们该回去了，等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姜小七劝道，生怕姜凡不听他话，故意把王爷也搬了出来。
果然，姜凡一听他这么说，发现也确实快到时辰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快速爬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但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味刚才的比武过程，想着他们的拳脚招数。
没过多久，怜雪便走了进来。果然，是王爷王妃唤他去吃晚饭。小姜凡很不情愿被打断思考。
“这怜雪真是讨厌，每次都这样！”
小姜凡心里诽谤道，无奈磨蹭了一会儿后，跟着怜雪向膳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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