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击
禁地的夜，危险且苍凉。
一座大殿的门前，铁山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在他的身后，则是牧灵、恶鼠、刘天擎三人。
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整个广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立刻发现。
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张索和舒寻的身上都带着烽烟棒，如果遇到危险必定会让我们看到。”
“也许是遇到大机缘了，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参悟呢？”
“都有可能，但这样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
听着他们的讨论，牧灵忽然开口道：
“会不会他俩中间已经有人使用了烽烟棒，但是由于我们各自探索的地方都在室内，所以没看到。”
铁山猛地回头，沉思道：
“东南西北四座大殿，我与牧灵去的是西殿，恶鼠和天擎则分别去了东南两殿……”
“他们大概率在北殿。”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等等！”
刘天擎指了指广场，道：
“老大，那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夜色里只见一团黑色物体，在缓慢地朝广场中央挪动着。
“张索！”
铁山巨大的身躯爆射而出，瞬间就来到了黑影身前。
其他人愣了一瞬，也立马跟上将张索围了起来。
滚烫的液体不断滴落在铁山的手掌上，常年杀戮的他清楚，那不是血。
在关切的目光中，张索吃力地开口，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
牧灵呆呆地望了望正北方，被黑暗彻底笼罩的大殿，忍不住低声啜泣。
……
外界已经入夜，地底却还有些许亮光。
通道的尽头，是一截向下的楼梯。
在夜明石惨白的微光下，舒寻已经记不清走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往下，往下……
楼道内回响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他知道身后已然聚集了不少的阴魂，所以脚步不敢有片刻停留。
所幸舒寻没有在这下面看到尸体，这也意味着应该没有新的煞气或者阴魂。
在这逼仄的空间中，至少不会出现被前后夹击的情况。
终于在一个拐角之后，楼梯也到了尽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门，上面刻满了繁密玄奥的符纹，从舒寻站着的位置往两边延伸，看不到尽头。
“我感应到的东西，在里面吗？”
他体内的变故，也在此时逐渐趋于平静。
“我的身体里，那种白色的灵气多了很多……”
舒寻闭眼感受，造化净尘决的运转，使得他被迫吸收了很多灵气。
跟开始一样，灰色的灵气自进入体内，便被功法控制着移动。
在这个过程中，部分黑色颗粒状杂质，像是灰尘般自动沉淀，散落附着在全身的骨骼之上。
而剩下的灵气，则是继续在筋脉中运转，只不过却是稀少了很多。
直到数个周天后，仅存的零星灵气才彻底被转化成白色。
“虽然身体中，还是沉积了一些毒素，但这白色灵气的存在，竟让我感觉不到一点不适。”
舒寻把目光看向石门，如此巨物，绝非现在的他可以撼动。
“这些应该是灵纹，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上面的精神力已经彻底消散。”
“如此庞大的灵纹数量，又该是几品？”
不过是盯着看了会儿，他便觉得有些脑袋昏沉。
就在舒寻伸出手触摸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传来！
“该死，这道门在吸取我体内的灵气！”
舒寻暗骂一声，当下便准备抽出手掌。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石门宛如无底洞般，疯狂索取着白色灵气。
不过顷刻间，他的体内就已空空如也。
他是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靠，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啊！”
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巨门，舒寻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是要足够多的白色灵气才能开启？”
骨骼中隐隐传来酸痛，愤怒、凶戾等情绪也浮现在他的心头，这是吸收太多灵气后，毒素爆发的前兆。
阴魂们充满怨恨的嚎叫近在咫尺，舒寻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你要白色灵气，那我便给你！”
有了先前的经验，再次运转造化净尘决时，已然熟练了许多。
巨大的吸力自百会穴发出，周遭的灵气开始朝着他汇聚。
尽管舒寻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身边骤降的温度，和脑海中不断传来的震动，无一不在告诉他，阴魂煞气们已经到来。
额头上有冷汗滴落，舒寻发现一些黑色的气体竟然也被牵引进了体内。
“这该不会是……煞气吧？”
尽管只有一缕，但它却跟普通的灰色灵气泾渭分明。
果然煞气一进入筋脉便开始四处破坏，它流经的地方，全都发生了老死、破败。
“给我吞了它！”
筋脉中刚刚生成的白色灵气，在舒寻的呐喊声中，齐齐扑向那缕黑气，不到一会儿就已将它包裹了起来。
在白色灵气的“押送”下，并入灰色灵气一起被功法炼化。
良久，舒寻惊喜地发现，煞气转化出的白色灵气，居然比普通灵气要多！
“本质上，煞气跟天地灵气一样，也是能量的一种。”
“只不过灵气较为温和，适合人体吸收，不需要特定手段就能直接利用。”
“而煞气则要霸道许多。”
既然如此……
舒寻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灵符被他捏在双指之间，灵气注入后，立刻起了效果。
以聚气符为中心，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气漩涡，地底灵气不由自主地开始聚集。
混杂其中的，还有楼道里原本散落各处的煞气。
“果然没猜错，煞气也是气。”
反观阴魂，则完全不受影响，仍旧咆哮着围绕在舒寻的身边。
“可惜自己没有符册，只会制作两种灵符。”
据他所知，一品灵符中也有不少攻击性灵符，如星火符，会在接触物体时爆开。
如果他能提前准备，现在这些阴魂他也就不怕了。
舒寻收回思绪，按目前阴魂的数量，他还能扛一阵子。
但也只是一阵子。
看着身前被凝聚成一团的漆黑煞气，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他的反击，开始了！
一座大殿的门前，铁山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在他的身后，则是牧灵、恶鼠、刘天擎三人。
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整个广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立刻发现。
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张索和舒寻的身上都带着烽烟棒，如果遇到危险必定会让我们看到。”
“也许是遇到大机缘了，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参悟呢？”
“都有可能，但这样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
听着他们的讨论，牧灵忽然开口道：
“会不会他俩中间已经有人使用了烽烟棒，但是由于我们各自探索的地方都在室内，所以没看到。”
铁山猛地回头，沉思道：
“东南西北四座大殿，我与牧灵去的是西殿，恶鼠和天擎则分别去了东南两殿……”
“他们大概率在北殿。”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等等！”
刘天擎指了指广场，道：
“老大，那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夜色里只见一团黑色物体，在缓慢地朝广场中央挪动着。
“张索！”
铁山巨大的身躯爆射而出，瞬间就来到了黑影身前。
其他人愣了一瞬，也立马跟上将张索围了起来。
滚烫的液体不断滴落在铁山的手掌上，常年杀戮的他清楚，那不是血。
在关切的目光中，张索吃力地开口，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
牧灵呆呆地望了望正北方，被黑暗彻底笼罩的大殿，忍不住低声啜泣。
……
外界已经入夜，地底却还有些许亮光。
通道的尽头，是一截向下的楼梯。
在夜明石惨白的微光下，舒寻已经记不清走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往下，往下……
楼道内回响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他知道身后已然聚集了不少的阴魂，所以脚步不敢有片刻停留。
所幸舒寻没有在这下面看到尸体，这也意味着应该没有新的煞气或者阴魂。
在这逼仄的空间中，至少不会出现被前后夹击的情况。
终于在一个拐角之后，楼梯也到了尽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门，上面刻满了繁密玄奥的符纹，从舒寻站着的位置往两边延伸，看不到尽头。
“我感应到的东西，在里面吗？”
他体内的变故，也在此时逐渐趋于平静。
“我的身体里，那种白色的灵气多了很多……”
舒寻闭眼感受，造化净尘决的运转，使得他被迫吸收了很多灵气。
跟开始一样，灰色的灵气自进入体内，便被功法控制着移动。
在这个过程中，部分黑色颗粒状杂质，像是灰尘般自动沉淀，散落附着在全身的骨骼之上。
而剩下的灵气，则是继续在筋脉中运转，只不过却是稀少了很多。
直到数个周天后，仅存的零星灵气才彻底被转化成白色。
“虽然身体中，还是沉积了一些毒素，但这白色灵气的存在，竟让我感觉不到一点不适。”
舒寻把目光看向石门，如此巨物，绝非现在的他可以撼动。
“这些应该是灵纹，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上面的精神力已经彻底消散。”
“如此庞大的灵纹数量，又该是几品？”
不过是盯着看了会儿，他便觉得有些脑袋昏沉。
就在舒寻伸出手触摸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传来！
“该死，这道门在吸取我体内的灵气！”
舒寻暗骂一声，当下便准备抽出手掌。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石门宛如无底洞般，疯狂索取着白色灵气。
不过顷刻间，他的体内就已空空如也。
他是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靠，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啊！”
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巨门，舒寻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是要足够多的白色灵气才能开启？”
骨骼中隐隐传来酸痛，愤怒、凶戾等情绪也浮现在他的心头，这是吸收太多灵气后，毒素爆发的前兆。
阴魂们充满怨恨的嚎叫近在咫尺，舒寻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你要白色灵气，那我便给你！”
有了先前的经验，再次运转造化净尘决时，已然熟练了许多。
巨大的吸力自百会穴发出，周遭的灵气开始朝着他汇聚。
尽管舒寻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身边骤降的温度，和脑海中不断传来的震动，无一不在告诉他，阴魂煞气们已经到来。
额头上有冷汗滴落，舒寻发现一些黑色的气体竟然也被牵引进了体内。
“这该不会是……煞气吧？”
尽管只有一缕，但它却跟普通的灰色灵气泾渭分明。
果然煞气一进入筋脉便开始四处破坏，它流经的地方，全都发生了老死、破败。
“给我吞了它！”
筋脉中刚刚生成的白色灵气，在舒寻的呐喊声中，齐齐扑向那缕黑气，不到一会儿就已将它包裹了起来。
在白色灵气的“押送”下，并入灰色灵气一起被功法炼化。
良久，舒寻惊喜地发现，煞气转化出的白色灵气，居然比普通灵气要多！
“本质上，煞气跟天地灵气一样，也是能量的一种。”
“只不过灵气较为温和，适合人体吸收，不需要特定手段就能直接利用。”
“而煞气则要霸道许多。”
既然如此……
舒寻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灵符被他捏在双指之间，灵气注入后，立刻起了效果。
以聚气符为中心，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气漩涡，地底灵气不由自主地开始聚集。
混杂其中的，还有楼道里原本散落各处的煞气。
“果然没猜错，煞气也是气。”
反观阴魂，则完全不受影响，仍旧咆哮着围绕在舒寻的身边。
“可惜自己没有符册，只会制作两种灵符。”
据他所知，一品灵符中也有不少攻击性灵符，如星火符，会在接触物体时爆开。
如果他能提前准备，现在这些阴魂他也就不怕了。
舒寻收回思绪，按目前阴魂的数量，他还能扛一阵子。
但也只是一阵子。
看着身前被凝聚成一团的漆黑煞气，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他的反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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