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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觉醒之日”

    姓名:路奇性别:男年龄:14

    身高:166cm体重:50kg

    黑色短碎发,瞳孔为绿色,鼻子高挺,皮肤呈病态的白,身体偏瘦,躯干有较多伤疤,其中腹部几处明显为最近留下的,背部有重度烧伤留下的疤痕,右小臂有一处大型犬类撕咬的痕迹。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理想,伤疤是勋章,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连肌肉都没有。”克莱恩蜷起手臂,比划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

    哪怕不是显出身材的贴身衣服,都能看出克莱恩的身材匀称而有力。

    “卡修可不是躲在地底阴沉的巫师,大多数的对战都十分仰仗个人的体力,有不少专门强化自身作战的体修流派。”克莱恩说道。

    路奇倒不是因为生活困难缺吃少喝而瘦弱,在他年纪小时生活确实十分困难。但这两三年,开始时不时有机会在这里蹭饭,后来索尔回来建立起帮会给了自己一些帮助,再加上自己的“投资”也收获不少,路奇的营养其实并没有落下,平时的饭量甚至比一般人大出不少。

    只是他无论怎么吃都不长肉,甚至身体相较大多数人都显得虚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家常便饭。对此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当初注射的药剂给自己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毕竟一起试药的人只有他活了下来。对此他定时来体检时旁敲侧击的问过克莱恩不少次,但次次都被各种话题搪塞了过去。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克莱恩的一个长期观察实验的主角,自从被注射药物后他被要求定期有偿来医院复查,这一查就是两三年。克莱恩可能一直在等着他的“毒药”什么时候发作。好把自己也搬去研究研究。

    “那么这块儿生命之石我就收下了,反正麻醉过后你也没有意识,留在你那里也没什么意义。”克莱恩把路奇的那块儿生命之石收了起来,并拿出了一另一块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上去就比自己黑来那一块儿暗淡了不少。

    “需要测一测吗?”克莱恩低头看着手术台上的路奇。

    “不用了,我相信你。”路奇口是心非的说道,他知道不能相信一个在废土上搞人体实验的变态医生,但自己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期望自己表达出的信任和长期的陪伴能换来或者说“唤醒”克莱恩的一些良知,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何况他更害怕醒过来身上被做了什么恶趣味的改造。

    “身不由己的滋味真不好受。”这是最近路奇最多的感受。

    感受着胳膊上的刺痛,路奇知道麻醉剂已经被注入了自己的身体。

    “路奇?记得刚才的卡修吗?”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的原因,路奇此时竟然觉得克莱恩的声音有些温柔。

    “记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路奇吐槽道。

    “那个人是我杀的。”

    “你?”路奇知道克莱恩对卡修和卡牌都有十足的研究和了解,从他这里丰富的资料就足见他的博学,毕竟自己这几年也只是看了当中一些皮毛就已经掌握了不少知识。但没想到克莱恩可以正面和帝国的正规卡修对战,并击杀对方,而且似乎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那你一本正经的在那分析个什么劲,跟真的一样。还在那里明知故问,就为了嫌弃我几句?”路奇意外的很放松,明明现在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不是个能够放松的场面,他的嘴却止不住的吐槽起来。

    “现在才有点这么大孩子该有的样子,我的意思是配合你的脸给人感觉还挺可爱的。”克莱恩笑着说。

    “我不是孩子了,很早就不是。”路奇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抓不住问题的关键,反而开始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

    “明明就是,对了我有一些独家辅助道具,比如这个机械动力手臂、人造辅助脊椎...”克莱恩一脸坏笑的看向了路奇此刻被遮掩着的下体。

    “不要!”路奇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热,果断打断了克莱恩的话。

    “那真可惜,回到刚才的话题,确实是我杀了他,通常来说我会把他们带回来做一些实验,这种情况其实不多,毕竟我是个医生、是个科学家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不过这一次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看着那些伤口,我发现如果不是我亲手击杀了他,我根本推断不了他是以什么方式被杀死的,假设了很多种情况,每一种都能完美的解释他的死因,推断出杀死他的方式,可没有一种是我真实的经历。真实只存在那一刻不是吗?过去了真实便不再存在了。你怎么看?路奇。”

    然而路奇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无法对于这番长篇大论作出任何评价。

    克莱恩感到有些空虚,他知道是麻醉起了效果,但此情此景他不免觉得是自己的话太过无聊催眠了路奇。

    “早知道,用兽用的就好了。”克莱恩有点后悔用了高级货。

    接着克莱恩饶有兴趣的举起了手指,一把光束凝成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指尖。

    他已经观察的太久了,现在他要剖开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

    人为什么会有,没有经历却可以拿来形容并深感无比深刻的事情。

    比如明明从未有被刺穿过心脏的体验,路奇却感到一把尖刀正一点点的扎进自己的心脏。

    不,这感觉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房破出,无比的战栗感之后,伴随阵阵刺痛从中奔涌而出了某种暖流。

    像腐坏的浆果、烫伤后的水泡...身体的反馈如同被甘霖滋润,但路奇脑海里只有可怖的意象。

    ...

    眼前的天使,有着饱满的额头、宝石般的大眼睛、尖到可以戳死人的下巴...

    “神的审美竟然和克莱恩一样”路奇喃喃道。

    “对此你有什么意见吗?”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从旁传来。

    “天使”缓缓移开了脑袋,路奇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原来自己没死,不知怎么在他“昏睡”的时候,许许多多熟悉而抽象的画面浮现,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回光返照了,天杀的克莱恩终究把自己解剖做了实验。

    可既然不是,那么自己现在岂不是!?是和索尔、和克莱恩、和那些知名的选手、那些资料里的大师一样是个卡修了。

    尝试着抬起手,本以为会很困难的克莱恩发现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自己的身体并不怎么虚弱甚至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伸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应该就是他的熔炉。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块儿冰凉的机械,稍微一用力还有些许疼痛。

    “嘿嘿嘿....哈哈~”路奇再也无法抑制大笑起来。

    “看你那点出息。”克莱恩在路奇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后说道。

    “坐起来吧,熔炉手术是非常成熟的技术。即使你现在想去你最爱的“狂野”酒吧蹦迪也没关系,不过你也是个例外,因为大概只有猪才会在术后像你一样睡这么久。”克莱恩笑道。

    路奇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左胸处那块儿精致的机械制品,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卡修可不是靠着胸口的那个玩具而成的,重要的是“念”,几百年前的失败者们把几斤重的金属挂在胸前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时尚”

    路奇无暇在意克莱恩的话,他不知道人生中第几万次的进入了冥想,他的意识开始下沉。

    终于!这一次的尝试不再是一无所有的虚无,他能明确的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脉动,随着他意识逐渐的接近,这种脉动愈发的洪大、汹涌,仿佛一种洪流在自己的躯体内。

    ...

    “啪!”

    路奇被惊醒了,是克莱恩拍手打断了路奇。

    “你该回去了,别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克莱恩看起来有些疲倦。

    路奇一脸傻笑,从旁穿戴起了衣物。

    “别高兴的太早了,只有劣等生物才以带上枷锁为荣。”克莱恩语气有些莫名对即将出门而去的路奇说道。

    可路奇实在太兴奋了无论有人说什么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出奇礼貌的对着克莱恩鞠了一躬,然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克莱恩放下了拉住衣领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人的身上都具有念,它是人生命力量的一种表现。只是大部分人不能将这种力量发掘并表现出来,所以需要以和人体生命能量极为接近的奇石相“结合”,补充某种“不足”,才能发掘出念的力量,从而使人能够使用神秘的力量。所以在最初,生命之石也被称作“奇迹石”,一个属于弱者的奇迹。

    克莱恩看着安静的房间,内心也愈发的平静,他不再像数个小时前那样激动,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成功,可成功后好像一切又失去了意义,在他心中不可复制的成功是缺乏实际意义的。

    站起身来,一件东西落在他眼里,克莱恩无奈的笑了。

    “小白鼠承载了瑰伟的结晶,但他同样弱小,在荒野里随时会被猎鹰、毒蛇以及种种捕食者猎杀。自然地选择让人类的智慧一文不值,可倘若他一直在牢笼里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打开特殊金属制的储物箱,克莱恩把一块儿生命之石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纯度3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