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由之风：国王刺客雷索
“站住，诺威格瑞最近发生了命案，进出都要严厉排查！”
身披北境重甲的卫兵喝住了眼前正要进城的农户。
“好，好的。”
那农户扛着些农产，战战兢兢地答应着。
此时，一名衣着鲜亮的男人骑着一匹高大白马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城门，没有任何卫兵赶上前阻拦。
“不是严厉排查吗？”
农户嘀咕一声。
“嗯？嘴巴不要了？”卫兵怒斥一声，然后低声提醒农户，“他可是迪杰斯特拉家的管家，诺威格瑞没有人敢惹他！”
“哦哦。”农户也连连点头，如今的北方联邦，迪杰斯特拉这个名头可比那所谓的联邦议长还要好使。
检查进行到一半，一匹黑马驮着一名矮人飞驰进入城门，扬起的尘土都让卫兵们一阵咳嗽。
“那这个……”
“这位，是我们诺威格瑞最大的银行，鹤山银行的行长！富可敌国！”
卫兵拼命压低声音，他也有些抓狂，怎么检查一个人的功夫，接连破例放了两位大人物，这样的排查，真能说得上严密吗？
农户刚要点头，就见一匹枣红马以更快的速度冲进城门，这让农户彻底爆发了：
“这又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回去骑头驴过来也能不用检查啊！”
卫兵也不耐烦地吼道：
“那也不行！这些都是大人物！”
“那刚刚那个人呢？”
“他是猎魔人……猎魔人？该死，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追啊！有人强行冲卡！”
卫兵后知后觉，自己放了个身份低贱的猎魔人进去，还是骑马狂奔的猎魔人！要是城里的大人物有一点闪失，自己这卫兵队长是要掉脑袋的！
“那，还排查吗？”
见卫兵如此愤怒，农户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卫兵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答：
“查！必须查！为了我的脑袋！”
……
“可真有你的，第一天进城就弄得整个诺威格瑞都在谈论猎魔人。”
身材高大的秃顶巨汉此时坐在墙角，数落着着身前那啃着苹果的蛇派年轻人。
“老师不要生气嘛，谁知道最近进城要检查啊，我这不是解释清楚了，他们就放我出来了嘛！”
韦尔恩在雷索面前时，表情多了许多。有人说猎魔人经历突变后就成了没有表情的怪物，这其实是相当片面的，大多数突变会让猎魔人在危急情况下冷静下来，多数时候，时常经历生死的猎魔人表情相比普通人要丰富得多。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歇脚冒多大风险？”
“那你完全可以换个地方歇歇啊。”
“能换我还用你说？你也听到了吧，诺威格瑞最近出了一些事，所以要严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把剑都带进来了，他们要查什么？”
“刺客。”
“什么？刺客？我不是很明白。”
“事情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们分开前，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委托吗？诺威格瑞有一头隐藏的魔物在狩猎公民，这是北方联邦的秘密委托，只在猎魔人之间流传。”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希里好像也在这里。”
韦尔恩补充道。
“希里？你怎么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的？不过她不是什么坏人，你可以放心。”
“那么你是坏人吗？古雷特的雷索。”
韦尔恩话锋一转，终于问出了自见到雷索后一直想问又说不出口的话题。
“你，你”雷索一时有些语塞，然后长叹一口气，“你还是知道了啊，没错，我叫雷索，但我还有个绰号，叫国王刺客。”
“国王刺客？”
“听着很厉害是不是？但不过是个小丑罢了，我生在尼弗迦德帝国，在第三次北境战争时答应恩希尔大帝刺杀北境各国的国王，我成功了，但然后呢？大帝抛弃了我，还派了赏金猎人追杀，我从尼弗迦德一路跑到威伦，依靠假死才得以脱身。现在雷索这个人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个普通的猎魔人。”
“老师，你怎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你不是说过，猎魔人的职责是狩猎魔物，绝对不是什么肮脏的杀手吗？”
“因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一心想要重建蝮蛇学派的疯子，那需要一大笔钱，而恩希尔给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还有用地的许可。但那场该死的国王狩猎让我失去了最后两名同袍，自己也被逼成了一个无名野鬼。”
“这，这实在是……”
韦尔恩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落寞的老师，但发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咎由自取，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咎由自取。
“但我已经放下了，本来我已经放弃了，打算让蛇派断在我手里。但你，小家伙，你出现了！”
雷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想让我来重建蝮蛇学派？”
“不，这百年来的游荡证明了一件事，猎魔人不适合这个时代了，猎魔人不再受人尊敬，甚至连冷眼都很少见到，他们更多的是无视，无视才是最可怕的。我不明白，猎魔人继续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一克朗三头水鬼的报价？为什么不干脆杀只大的在乡下安度晚年呢？”
雷索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因为猎魔人不会死于安逸。”
雷索惊讶地看向韦尔恩，对于自己的弟子还记得这句话，他有些震惊。
“好了，大个子，现在没时间留给我们感叹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雷索作势要打，但最后落在韦尔恩头上时，变成了温和的抚摸。
“我听说你在威伦干的事了，干得不错。”
“你整天躲在这谷仓里，还能知道这事？”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老师，您说的不能离开，应该是指您要是现身，可能被当作犯案的刺客吧？”
“没错，刺客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联邦议长。换句话说……”
“是你的风格？”
“割掉国王的头，然后冰冻他们的随从？是的，是那样没错。”
“说句题外话，老师你有考虑过当屠夫吗？”
“我们这行一直是屠夫。”
“哈哈，老师您的幽默感与日俱增啊。不过，你们没考虑过一件事吗？”
“考虑什么？”
“那头隐藏在诺威格瑞的魔物，就是刺客，之类的？这两件事先后发生，不是很可疑吗？”
“不一样的，小家伙。魔物只是将受害者撕成碎块，一些尸体上有被啃食的痕迹，而刺客，一击毙命，没有哪种魔物能够制造如此齐整的切口，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如果是那东西，我们最好快点离开。”
“别急别急！老师您也真是的，还没确定就逃跑像什么话！这样，我去探探风，晚上回来啊。”
没等雷索答话，韦尔恩就一溜烟地跑出了谷仓。
“这小子，只是想多逛逛吧。算了，年轻人也是该多见见世面。
……
第二次站在诺威格瑞的大街上，猎魔人还是感叹自己的渺小，宛如沧海一粟般。但很快，韦尔恩就看到了一个杂货商打扮的商贩路过，赶忙凑上去打算询问消息。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载了猎魔人的肩上，一个温和而深邃的声音从韦尔恩身后响起：
“这位先生，有兴趣了解一下，自由之风吗？”
身披北境重甲的卫兵喝住了眼前正要进城的农户。
“好，好的。”
那农户扛着些农产，战战兢兢地答应着。
此时，一名衣着鲜亮的男人骑着一匹高大白马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城门，没有任何卫兵赶上前阻拦。
“不是严厉排查吗？”
农户嘀咕一声。
“嗯？嘴巴不要了？”卫兵怒斥一声，然后低声提醒农户，“他可是迪杰斯特拉家的管家，诺威格瑞没有人敢惹他！”
“哦哦。”农户也连连点头，如今的北方联邦，迪杰斯特拉这个名头可比那所谓的联邦议长还要好使。
检查进行到一半，一匹黑马驮着一名矮人飞驰进入城门，扬起的尘土都让卫兵们一阵咳嗽。
“那这个……”
“这位，是我们诺威格瑞最大的银行，鹤山银行的行长！富可敌国！”
卫兵拼命压低声音，他也有些抓狂，怎么检查一个人的功夫，接连破例放了两位大人物，这样的排查，真能说得上严密吗？
农户刚要点头，就见一匹枣红马以更快的速度冲进城门，这让农户彻底爆发了：
“这又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回去骑头驴过来也能不用检查啊！”
卫兵也不耐烦地吼道：
“那也不行！这些都是大人物！”
“那刚刚那个人呢？”
“他是猎魔人……猎魔人？该死，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追啊！有人强行冲卡！”
卫兵后知后觉，自己放了个身份低贱的猎魔人进去，还是骑马狂奔的猎魔人！要是城里的大人物有一点闪失，自己这卫兵队长是要掉脑袋的！
“那，还排查吗？”
见卫兵如此愤怒，农户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卫兵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答：
“查！必须查！为了我的脑袋！”
……
“可真有你的，第一天进城就弄得整个诺威格瑞都在谈论猎魔人。”
身材高大的秃顶巨汉此时坐在墙角，数落着着身前那啃着苹果的蛇派年轻人。
“老师不要生气嘛，谁知道最近进城要检查啊，我这不是解释清楚了，他们就放我出来了嘛！”
韦尔恩在雷索面前时，表情多了许多。有人说猎魔人经历突变后就成了没有表情的怪物，这其实是相当片面的，大多数突变会让猎魔人在危急情况下冷静下来，多数时候，时常经历生死的猎魔人表情相比普通人要丰富得多。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歇脚冒多大风险？”
“那你完全可以换个地方歇歇啊。”
“能换我还用你说？你也听到了吧，诺威格瑞最近出了一些事，所以要严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把剑都带进来了，他们要查什么？”
“刺客。”
“什么？刺客？我不是很明白。”
“事情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们分开前，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委托吗？诺威格瑞有一头隐藏的魔物在狩猎公民，这是北方联邦的秘密委托，只在猎魔人之间流传。”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希里好像也在这里。”
韦尔恩补充道。
“希里？你怎么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的？不过她不是什么坏人，你可以放心。”
“那么你是坏人吗？古雷特的雷索。”
韦尔恩话锋一转，终于问出了自见到雷索后一直想问又说不出口的话题。
“你，你”雷索一时有些语塞，然后长叹一口气，“你还是知道了啊，没错，我叫雷索，但我还有个绰号，叫国王刺客。”
“国王刺客？”
“听着很厉害是不是？但不过是个小丑罢了，我生在尼弗迦德帝国，在第三次北境战争时答应恩希尔大帝刺杀北境各国的国王，我成功了，但然后呢？大帝抛弃了我，还派了赏金猎人追杀，我从尼弗迦德一路跑到威伦，依靠假死才得以脱身。现在雷索这个人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个普通的猎魔人。”
“老师，你怎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你不是说过，猎魔人的职责是狩猎魔物，绝对不是什么肮脏的杀手吗？”
“因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一心想要重建蝮蛇学派的疯子，那需要一大笔钱，而恩希尔给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还有用地的许可。但那场该死的国王狩猎让我失去了最后两名同袍，自己也被逼成了一个无名野鬼。”
“这，这实在是……”
韦尔恩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落寞的老师，但发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咎由自取，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咎由自取。
“但我已经放下了，本来我已经放弃了，打算让蛇派断在我手里。但你，小家伙，你出现了！”
雷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想让我来重建蝮蛇学派？”
“不，这百年来的游荡证明了一件事，猎魔人不适合这个时代了，猎魔人不再受人尊敬，甚至连冷眼都很少见到，他们更多的是无视，无视才是最可怕的。我不明白，猎魔人继续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一克朗三头水鬼的报价？为什么不干脆杀只大的在乡下安度晚年呢？”
雷索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因为猎魔人不会死于安逸。”
雷索惊讶地看向韦尔恩，对于自己的弟子还记得这句话，他有些震惊。
“好了，大个子，现在没时间留给我们感叹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雷索作势要打，但最后落在韦尔恩头上时，变成了温和的抚摸。
“我听说你在威伦干的事了，干得不错。”
“你整天躲在这谷仓里，还能知道这事？”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老师，您说的不能离开，应该是指您要是现身，可能被当作犯案的刺客吧？”
“没错，刺客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联邦议长。换句话说……”
“是你的风格？”
“割掉国王的头，然后冰冻他们的随从？是的，是那样没错。”
“说句题外话，老师你有考虑过当屠夫吗？”
“我们这行一直是屠夫。”
“哈哈，老师您的幽默感与日俱增啊。不过，你们没考虑过一件事吗？”
“考虑什么？”
“那头隐藏在诺威格瑞的魔物，就是刺客，之类的？这两件事先后发生，不是很可疑吗？”
“不一样的，小家伙。魔物只是将受害者撕成碎块，一些尸体上有被啃食的痕迹，而刺客，一击毙命，没有哪种魔物能够制造如此齐整的切口，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如果是那东西，我们最好快点离开。”
“别急别急！老师您也真是的，还没确定就逃跑像什么话！这样，我去探探风，晚上回来啊。”
没等雷索答话，韦尔恩就一溜烟地跑出了谷仓。
“这小子，只是想多逛逛吧。算了，年轻人也是该多见见世面。
……
第二次站在诺威格瑞的大街上，猎魔人还是感叹自己的渺小，宛如沧海一粟般。但很快，韦尔恩就看到了一个杂货商打扮的商贩路过，赶忙凑上去打算询问消息。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载了猎魔人的肩上，一个温和而深邃的声音从韦尔恩身后响起：
“这位先生，有兴趣了解一下，自由之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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