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女孩
听大排档老板讲，这个张破虏几代人都是杀猪，卖猪肉的，神州刚改革解放时，张屠夫的爷爷就已经在替公社宰杀活畜了。
李晓与大排档老板小酌几杯，多问了一些有关这个张屠夫的消息，当要离开大排档时，已是差不多凌晨两点半左右，李晓想结账，大排档老板直摆手说这顿他请，李晓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有所需求，接受了这次好意。
往外走时，用真元之力探查了整个大排档，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和大排档老板摆摆手，然后径直离开。
此时的夜市所有商户也都已收摊，街道重新变回深夜的空荡，萧冷，唯有路灯如黄昏枯寂，沉寂随风潜入夜。
李晓了解到，聚丰农贸市场在凌晨一二点就已经开门，他现在赶过去差不多凌晨3点左右。
当李晓找上张屠夫所在摊位时，张屠夫已经摆摊经营了，因为追求口感的早餐店，每天都是用新鲜猪肉做肉馅。
第一眼看到张屠夫时，一点都不像屠夫。
张屠夫并非是人们印象中的膘肥体壮，体重200，胳膊粗壮的像水桶，实际上张屠夫身高只有170左右，说他像肌肉均匀的健身教练，身上干干净净，更多过像屠夫。
张屠夫大概三十来岁左右。
听大排档老板说，至今单身。
此时，张屠夫摊位前，正有几名小菜馆，早点肉包店的人正在采购新鲜宰杀的猪肉。
李晓就在一旁静心等候，等这些人采购完毕，他这才准备上前。
“大哥哥…可以让我…先买吗？妈妈生病好几天了，孙奶奶说吃肉肉能补身体，能让妈妈的病快点好。”
“安安想让妈妈快点好起来，安安不想看到妈妈难过，求求你了，大哥哥。”
李晓回过头，一名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紧张，怯怯的低着头，就像是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抬头看李晓。
李晓听到眼前小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眼里有些疑惑，表情似乎错愕。
小女孩的脑袋低的更低了，怯怯退缩了一步，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哥你…先买。妈妈说好孩子不能插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小女孩怯生生，只敢低头看脚，不敢看一眼李晓。
李晓叹气一声，抬手狠狠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找张屠夫打了最嫩的里脊肉，手里提着装有猪肉的袋子，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头，目光温和道：“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懂事，安安真乖，懂得照顾妈妈，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呢。”
“好孩子就应该奖励大红花，这些猪肉，就当是大哥哥奖励给安安。”
李晓递出手中袋子。
小女孩纯真、干净的明亮大眼睛，欣喜看着李晓，然后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十元纸币，小大人模样的认真道：“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安安给你钱。”
李晓怜爱摸摸小女孩的头，道：“大哥哥免费送给安安，希望安安的妈妈尽快好起来。”
小女孩却摇头道：“大哥哥，妈妈说安安是好孩子，好孩子要善良，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偷东西，安安有钱的。”
小女孩努力举起手里的十元纸币。
“好，好，安安花钱买大哥哥的猪肉，安安真可爱，记住，要永远善良，乖乖听妈妈的话。”李晓笑笑。
见李晓接过自己手里的钱，小女孩子这才开心接过李晓手里的袋子。
“需要大哥哥送安安回家吗？”李晓道。
“谢谢大哥哥，安安就住在附近，不麻烦到大哥哥了。”
小女孩两眼纯真，干净，笑容甜美善良，向李晓鞠躬道谢，然后甜甜说了句大哥哥再见，就见她两手吃力的把袋子捧在怀里，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高高兴兴的一路蹦蹦跳跳离去，渐渐消失在农贸市场外的幽雾黑夜。
李晓低头看一眼手掌。
他拿着十元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沾了鲜血，猩红猩红，在炽白冰冷灯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血钱。
这是沾了死人血的钱。
有老人说，这是当一个人的死后，心有一口无法吞咽的执念。
或是有天大冤屈未昭雪。
李晓眸光冰冷，此时有些冷的脸上，正有一股怒火在积攒，好似要如狂湖爆炸的宣泄出来。
“老板，我等一下再过来。”李晓刚对张屠夫说完，人已经急匆匆追出了农贸市场。
小女孩离开了农贸市场，黎明前的最黑暗夜色下，瘦小身体，正奶声奶气的吃力紧紧抱着怀里袋子，当走到农贸市场马路外时，小女孩似乎打算要过马路。
她站在人行横道后，看着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小车、大车，小女孩怯怯的后退几步，就像一只受到惊吓卷缩成一团的小猫咪，可怜的让人有些心酸。
等了好一会儿，清冷如黑白画面的黑夜下，车辆渐渐稀少，小女孩左右张望见一时没有车辆，吃力抱了抱有些滑下去的塑料袋，奶声奶气的想要快速过马路。
就在这时，兹！
紧急制动的轮胎抓地刺耳响声。
一辆市区限速50却超速到80的私家车，刹车印足足刹出十几米，最后在距小女孩不到三米地方才刹住，小女孩被惊吓到，摔坐在地上，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袋子也一同摔落地面。
“你找死啊！走路没长眼睛吗！”
司机降下车窗怒吼，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开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孩吓得害怕道歉，纤瘦，无力的瘦小身躯，委屈抹着眼角泪水，吃力抱起掉落在地的袋子，怯生生的重新退回到马路边。
小女孩受到了惊吓，不敢再过马路了，瘦小，无助的小小身躯，在黑夜寒风中瑟瑟发抖，不停的委屈抹眼泪。
她很害怕，站住马路边，孤独，无助像是被大树遗落在小小角落里的一片稚嫩落叶，头都快低到了胸口，委屈抹泪，不敢再过马路了，只有怀里一直紧紧抱着袋子。
李晓看不下去了，关掉已经拍下那辆肇事车辆号码的手机，打算出去帮帮小女孩。
就当李晓要出现时，如一只受到惊吓小猫咪的小女孩，开始再次小心翼翼探索这个世界，她左右观望了几分钟，然后怯怯，胆小的开始小心翼翼过马路。
一道光束从夜幕下出现，有车正从远到近驶来，小女孩如惊弓之鸟，立刻吓的原路慌忙跑回马路边。
小车缓缓刹停在斑马线几米外，静等小女孩先过马路。
小女孩脸上露出感激笑容，当走到斑马线对面路口后，小女孩朝小车鞠躬道谢。
李晓一路远远跟随，当他进入一栋没有物业的老公寓楼时，公寓楼里却十分热闹。
一位位左邻右舍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邻里关系和睦。
同时李晓也见到了小女孩口中的孙奶奶，慈爱可亲，夸着的小女孩懂事乖巧。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对于李晓这个外人的到来视若无睹，没有人上来询问，也没有人把目光转向李晓，就好像李晓是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局外人。
李晓一路沉默，他继续跟着小女孩，最后小女孩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然后拿出用红色细绳挂在脖子上的一把钥匙。
钥匙插入看起来也有些年头的锈蚀锁孔。
只是…当钥匙与锁孔内第一颗弹子碰触时，仿佛打破了幽雾寂冷，咣！
沉闷，厚重的金属撞击声，响彻非常，似乎楼外都能听到，如同一下从现代文明穿越到黑暗青铜文明，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仿佛自动在脑海中出现溅起碎屑铜锈的画面，重重敲击在心头之上。
在这一刻，小女孩手中的钥匙，仿佛连接了一扇通往另外一个幽闭世界的青铜大门。
咣！
再次传出沉闷，厚重的金属撞击声，钥匙碰触到第二个弹子。
咣！第三个弹子。咣！第四个弹子……
一直连续发出七响，锁孔里的所有弹子完全弹起，而后，随着门慢慢开启，一股阴森、冰冷、血腥的邪恶气息，顺着门缝喷涌而出。
李晓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看着门后的幽暗世界，想要极力看清门后究竟藏着什么。
同时他的目光中，正有怒火在燃烧。
只是，正目不转睛专注的李晓并未察觉到，他的身后，正有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无声无息伸向他…直至，啪，手掌轻轻搭在李晓肩头。
肩头突然一沉，李晓吓的全身汗毛如钢针炸起，暗暗后悔自己大意，可还不等他奋起反抗，眼前世界一花，李晓发现自己被拉回到了现实。
楼道里的老人。
开门的小女孩。
门后的血腥气息，全都消失不见。
身边一名名忙碌的警察，正从一户户人家里，抬出一具又一具被冰冷白布覆盖的尸体。
公寓楼外，停满了刺耳呼叫的警车警笛。
周围一片嘈杂声音，公寓楼里原本熟睡中的住户，全被紧笛吵醒，想要出来查看情况，都被警察劝回屋内。
楼道里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有人靠近附近。
此时，一具具尸体，依旧源源不断被抬出来。
已经是第八具、第九具、第十具…有些人是一家四口，满门绝户。
唯独，他眼前的小女孩家门，一直紧紧关闭着。
我是在什么时候，毫无防备被鬼蒙了眼，陷入鬼打墙的？
是在进入公寓楼的那一刻吗？
李晓后背惊出冷汗。
“陈警官，你带这些普通人先回警局，这里的情况，就交由我们专业人士来处理。”说话的人是刚才将李晓从鬼打墙拉回到现实世界的墨镜冷酷男。
就在这时，李晓突然睁大了双眼！
脸上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缕白色雾气，从这名墨镜冷酷男身上升起，然后被系统吞噬。
可看对方的样子，一点都没察觉到异常。
恰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一名谢顶中年男人，只见先前那名墨镜冷酷男道：“头，你楼上也没有发现？我在楼下也没有发现，看来应该就是在这一层了。”
然而李晓已经无心关注外界了，因为他睁大眼睛看到，从谢顶中年男人身上又升起两缕白色雾气。
一前一后三十秒时间不到……
他就从这些人身上薅羊毛到三缕白色雾气……
李晓与大排档老板小酌几杯，多问了一些有关这个张屠夫的消息，当要离开大排档时，已是差不多凌晨两点半左右，李晓想结账，大排档老板直摆手说这顿他请，李晓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有所需求，接受了这次好意。
往外走时，用真元之力探查了整个大排档，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和大排档老板摆摆手，然后径直离开。
此时的夜市所有商户也都已收摊，街道重新变回深夜的空荡，萧冷，唯有路灯如黄昏枯寂，沉寂随风潜入夜。
李晓了解到，聚丰农贸市场在凌晨一二点就已经开门，他现在赶过去差不多凌晨3点左右。
当李晓找上张屠夫所在摊位时，张屠夫已经摆摊经营了，因为追求口感的早餐店，每天都是用新鲜猪肉做肉馅。
第一眼看到张屠夫时，一点都不像屠夫。
张屠夫并非是人们印象中的膘肥体壮，体重200，胳膊粗壮的像水桶，实际上张屠夫身高只有170左右，说他像肌肉均匀的健身教练，身上干干净净，更多过像屠夫。
张屠夫大概三十来岁左右。
听大排档老板说，至今单身。
此时，张屠夫摊位前，正有几名小菜馆，早点肉包店的人正在采购新鲜宰杀的猪肉。
李晓就在一旁静心等候，等这些人采购完毕，他这才准备上前。
“大哥哥…可以让我…先买吗？妈妈生病好几天了，孙奶奶说吃肉肉能补身体，能让妈妈的病快点好。”
“安安想让妈妈快点好起来，安安不想看到妈妈难过，求求你了，大哥哥。”
李晓回过头，一名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紧张，怯怯的低着头，就像是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抬头看李晓。
李晓听到眼前小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眼里有些疑惑，表情似乎错愕。
小女孩的脑袋低的更低了，怯怯退缩了一步，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哥你…先买。妈妈说好孩子不能插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小女孩怯生生，只敢低头看脚，不敢看一眼李晓。
李晓叹气一声，抬手狠狠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找张屠夫打了最嫩的里脊肉，手里提着装有猪肉的袋子，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头，目光温和道：“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懂事，安安真乖，懂得照顾妈妈，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呢。”
“好孩子就应该奖励大红花，这些猪肉，就当是大哥哥奖励给安安。”
李晓递出手中袋子。
小女孩纯真、干净的明亮大眼睛，欣喜看着李晓，然后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十元纸币，小大人模样的认真道：“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安安给你钱。”
李晓怜爱摸摸小女孩的头，道：“大哥哥免费送给安安，希望安安的妈妈尽快好起来。”
小女孩却摇头道：“大哥哥，妈妈说安安是好孩子，好孩子要善良，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偷东西，安安有钱的。”
小女孩努力举起手里的十元纸币。
“好，好，安安花钱买大哥哥的猪肉，安安真可爱，记住，要永远善良，乖乖听妈妈的话。”李晓笑笑。
见李晓接过自己手里的钱，小女孩子这才开心接过李晓手里的袋子。
“需要大哥哥送安安回家吗？”李晓道。
“谢谢大哥哥，安安就住在附近，不麻烦到大哥哥了。”
小女孩两眼纯真，干净，笑容甜美善良，向李晓鞠躬道谢，然后甜甜说了句大哥哥再见，就见她两手吃力的把袋子捧在怀里，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高高兴兴的一路蹦蹦跳跳离去，渐渐消失在农贸市场外的幽雾黑夜。
李晓低头看一眼手掌。
他拿着十元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沾了鲜血，猩红猩红，在炽白冰冷灯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血钱。
这是沾了死人血的钱。
有老人说，这是当一个人的死后，心有一口无法吞咽的执念。
或是有天大冤屈未昭雪。
李晓眸光冰冷，此时有些冷的脸上，正有一股怒火在积攒，好似要如狂湖爆炸的宣泄出来。
“老板，我等一下再过来。”李晓刚对张屠夫说完，人已经急匆匆追出了农贸市场。
小女孩离开了农贸市场，黎明前的最黑暗夜色下，瘦小身体，正奶声奶气的吃力紧紧抱着怀里袋子，当走到农贸市场马路外时，小女孩似乎打算要过马路。
她站在人行横道后，看着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小车、大车，小女孩怯怯的后退几步，就像一只受到惊吓卷缩成一团的小猫咪，可怜的让人有些心酸。
等了好一会儿，清冷如黑白画面的黑夜下，车辆渐渐稀少，小女孩左右张望见一时没有车辆，吃力抱了抱有些滑下去的塑料袋，奶声奶气的想要快速过马路。
就在这时，兹！
紧急制动的轮胎抓地刺耳响声。
一辆市区限速50却超速到80的私家车，刹车印足足刹出十几米，最后在距小女孩不到三米地方才刹住，小女孩被惊吓到，摔坐在地上，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袋子也一同摔落地面。
“你找死啊！走路没长眼睛吗！”
司机降下车窗怒吼，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开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孩吓得害怕道歉，纤瘦，无力的瘦小身躯，委屈抹着眼角泪水，吃力抱起掉落在地的袋子，怯生生的重新退回到马路边。
小女孩受到了惊吓，不敢再过马路了，瘦小，无助的小小身躯，在黑夜寒风中瑟瑟发抖，不停的委屈抹眼泪。
她很害怕，站住马路边，孤独，无助像是被大树遗落在小小角落里的一片稚嫩落叶，头都快低到了胸口，委屈抹泪，不敢再过马路了，只有怀里一直紧紧抱着袋子。
李晓看不下去了，关掉已经拍下那辆肇事车辆号码的手机，打算出去帮帮小女孩。
就当李晓要出现时，如一只受到惊吓小猫咪的小女孩，开始再次小心翼翼探索这个世界，她左右观望了几分钟，然后怯怯，胆小的开始小心翼翼过马路。
一道光束从夜幕下出现，有车正从远到近驶来，小女孩如惊弓之鸟，立刻吓的原路慌忙跑回马路边。
小车缓缓刹停在斑马线几米外，静等小女孩先过马路。
小女孩脸上露出感激笑容，当走到斑马线对面路口后，小女孩朝小车鞠躬道谢。
李晓一路远远跟随，当他进入一栋没有物业的老公寓楼时，公寓楼里却十分热闹。
一位位左邻右舍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邻里关系和睦。
同时李晓也见到了小女孩口中的孙奶奶，慈爱可亲，夸着的小女孩懂事乖巧。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对于李晓这个外人的到来视若无睹，没有人上来询问，也没有人把目光转向李晓，就好像李晓是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局外人。
李晓一路沉默，他继续跟着小女孩，最后小女孩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然后拿出用红色细绳挂在脖子上的一把钥匙。
钥匙插入看起来也有些年头的锈蚀锁孔。
只是…当钥匙与锁孔内第一颗弹子碰触时，仿佛打破了幽雾寂冷，咣！
沉闷，厚重的金属撞击声，响彻非常，似乎楼外都能听到，如同一下从现代文明穿越到黑暗青铜文明，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仿佛自动在脑海中出现溅起碎屑铜锈的画面，重重敲击在心头之上。
在这一刻，小女孩手中的钥匙，仿佛连接了一扇通往另外一个幽闭世界的青铜大门。
咣！
再次传出沉闷，厚重的金属撞击声，钥匙碰触到第二个弹子。
咣！第三个弹子。咣！第四个弹子……
一直连续发出七响，锁孔里的所有弹子完全弹起，而后，随着门慢慢开启，一股阴森、冰冷、血腥的邪恶气息，顺着门缝喷涌而出。
李晓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看着门后的幽暗世界，想要极力看清门后究竟藏着什么。
同时他的目光中，正有怒火在燃烧。
只是，正目不转睛专注的李晓并未察觉到，他的身后，正有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无声无息伸向他…直至，啪，手掌轻轻搭在李晓肩头。
肩头突然一沉，李晓吓的全身汗毛如钢针炸起，暗暗后悔自己大意，可还不等他奋起反抗，眼前世界一花，李晓发现自己被拉回到了现实。
楼道里的老人。
开门的小女孩。
门后的血腥气息，全都消失不见。
身边一名名忙碌的警察，正从一户户人家里，抬出一具又一具被冰冷白布覆盖的尸体。
公寓楼外，停满了刺耳呼叫的警车警笛。
周围一片嘈杂声音，公寓楼里原本熟睡中的住户，全被紧笛吵醒，想要出来查看情况，都被警察劝回屋内。
楼道里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有人靠近附近。
此时，一具具尸体，依旧源源不断被抬出来。
已经是第八具、第九具、第十具…有些人是一家四口，满门绝户。
唯独，他眼前的小女孩家门，一直紧紧关闭着。
我是在什么时候，毫无防备被鬼蒙了眼，陷入鬼打墙的？
是在进入公寓楼的那一刻吗？
李晓后背惊出冷汗。
“陈警官，你带这些普通人先回警局，这里的情况，就交由我们专业人士来处理。”说话的人是刚才将李晓从鬼打墙拉回到现实世界的墨镜冷酷男。
就在这时，李晓突然睁大了双眼！
脸上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缕白色雾气，从这名墨镜冷酷男身上升起，然后被系统吞噬。
可看对方的样子，一点都没察觉到异常。
恰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一名谢顶中年男人，只见先前那名墨镜冷酷男道：“头，你楼上也没有发现？我在楼下也没有发现，看来应该就是在这一层了。”
然而李晓已经无心关注外界了，因为他睁大眼睛看到，从谢顶中年男人身上又升起两缕白色雾气。
一前一后三十秒时间不到……
他就从这些人身上薅羊毛到三缕白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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