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转折
王娟吃惊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陶、陶白，你做什么？”
刘鹤怒斥：“还没看出来吗？手印鬼是陶白！”
“可，可我们分明是这几天才来医院……”
“重要吗？”刘鹤紧紧握住手里的木柄，这是马小茹给他的一根棒球棍，“她被附身了！”
“咳、咳。”林衍吐出大口鲜血，他感到力量逐渐从体内流失，强烈的疼痛与失力感令他紧咬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陶白”轻轻凑到林衍耳边，玉手微微用力，刀刃旋转，剜掉血肉，“喜欢么？爱耍小聪明的家伙。”
“我不会一下就杀死你，看见这把刀了吗？”陶白突然猛地抽出刀刃，放到林衍面前，“这上面可都是你的血、你的肉，我会一刀一刀割破你的皮肤、肌肉、血管、筋膜，刮够三千刀才准许你死去。”
匕首抽出后，林衍的身体失去支撑，踉踉跄跄往前倒去，他走了几步，转身，双腿呈大字形坐下来。
右手捂住腹部，血液止不住汩汩涌出，染红了半边身体，林衍抬头看向陶白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曾预料的话。
“就、就这？你还能再用点力么。”
刘鹤嘴巴张大，简直能放下小孩的拳头，大哥，你都被捅的透心凉了，还敢主动挑衅？
“牙尖嘴利的小子，”陶白冷笑，“放心，时间还长，我会让你体会，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陶白莲步轻移，猩红的刀在手指间旋转跃动。
“玛德，跟你拼了！”
刘鹤深知林衍一死，他们这几个“追随者”将再无活路，倒不如攻其不备，只见他双手握住球棍，使出一招“蛮牛冲撞”，大叫着将球棍劈向陶白。
轰！
结果不言而喻，刘鹤连林衍都打不过，又哪里会是厉鬼附身的“陶白”的对手？她压根都没看向刘鹤，摆好架势，一个回身侧踢就将刘鹤踢的飞出十多米远。
“蝼蚁。”陶白不屑，走到林衍跟前，玉手撑住林衍下巴，温柔道，“你就不一样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林哥哥。”
林衍左臂伸出，颤抖地抓住陶白手腕：“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陶白柳眉微蹙，贝齿轻咬红唇，柔声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莫让我看轻了你。”
“咳，咳。”林衍无力的笑笑，他佝偻着脊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抓住你了。”
“血流的太多变傻了？说什么胡话呢！”陶白神情微变，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林衍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不可能！哪怕他没受伤，也不可能束缚住我……
似是看出陶白内心的疑惑，林衍轻声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可另一个我就说不定了。”
“另一个你？”陶白不知道林衍在说什么，她只知道眼下自己确实被限制住了，左手正握刀柄，刺入林衍的腹部，抽出，再刺入，再抽出……
“放开我，放开我啊！”陶白反复将匕首捅进林衍的身体，可对方就是不肯放手，就在她心一横，打算结束游戏直接捅破林衍心脏的时候。
林衍右手却忽地伸出，手掌成刀，打掉了匕首，并如法炮制，封住了她的左手腕。
陶白美目通红，狰狞吼道：“你到底是谁！”
林衍却没有回答，反倒是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血焰！你在我身体里住了十几年，你的图谋，你的算计，假如我死尽皆成空！”林衍同样面色狰狞，陶白的力量超出他想象，全力挣扎之下，已经快解除他的控制了，“把你的力量给我，听到没有！”
恍惚间，林衍听到脑海中传来一个男人不屑地冷哼。
轰！
林衍周围的地块早被鲜血染红，那些都是他的血，此刻，一种奇妙的、掌控一切的感觉浮现在林衍心头，他拥有了操控鲜血使之成焰的能力，连学习都不需要，仿佛与生俱来般，如臂使指不在话下。
血液开始沸腾，地上的深红的、泛黑的血块，血斑，林衍腹部伤口不断淌出的新鲜血液，都汇聚到林衍双手，燃烧起来。
鲜红、黑红的血液色泽不断变换，最终朝向最深刻、最肮脏的猩红演变，诡异的血焰包裹住林衍跟陶白的身体，一种联系被切断了。
陶白又惊又怒：“混蛋！你居然也是觉醒者，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杀掉你？”林衍松开双手，血焰缠身，已不需要时刻维持肢体上的接触，他擦拭掉嘴角的血液，仰天怒吼：“老头！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旁被踢飞的刘鹤刚爬起来，听到林衍高呼老头出手，急了：“林衍！老头跟夏箐他们是一伙……的。”
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很快，便是鲜血大喷发的迸射声，陈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张刚、死了？”
张刚的脖子被抹掉了，虽然还没断掉，但巨大的伤口足以杀死他三十次，由于喉咙被切断，他无法说话，只能惊骇地盯着林衍，眼里还残留着一丝讥笑与嘲讽。
几秒后，血喷泉也喷洒完了，张刚身体无力倒下，露出身后的那个人。
被称为老头的家伙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头戴同色的尖顶兜帽，兜帽垂下，遮住了面部，使人看不清真容，只露出一疤痕竖切的嘴角。
刘鹤：“他……不对，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头……”
张刚死去的瞬间，陶白浑身一阵抽搐，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林衍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是松了下来，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腹部十几道深度伤口令他疼痛难耐，忍不住呻吟出声。
疤痕老头确认张刚死掉后，走到林衍跟前。
“你……很好。”老头摘掉兜帽，露出一张久经风霜的脸，在这张脸的上半部，疤痕密布，数量简直跟皱纹一样多，使人分不清他脸上的是皱纹还是疤痕，灰色的眼瞳经过岁月打磨，仿佛具有能看破万物的睿智，他伸出手，将林衍拉了起来。
“我见过你，林衍。”老头淡淡一笑，“在白杨的办公室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呵呵，您这身行头，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说起印象深刻，你这次的表现倒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头赞许地看着林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秘药，将其外敷在伤口上，对你的伤势恢复很有帮助。”
林衍也不推辞，虽然他知道因为血焰的存在使得自身自愈能力已非常人，但有药物的帮助能更快使他恢复健康。
“不知您老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不便向外人透露，倒是你，竟然是觉醒者，”老头若有所思，“你刚才不是叫我老头么，正好，以后你再见到我就这么叫行了。”
“此处遗迹已被我彻底破解，很快这间精神病院将不复存在，我也得回去做好记录，准备汇报。”
“汇报？向白杨么？”林衍疑惑。
“白杨？不论是实力，还是资历，他都比我低了一分，嗯，虽然在组织层级上我们算同级，”老头摇头，“不说了，林衍，既然你也是觉醒者，那凡人的生活注定与你无缘，你该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11月11日，上都市中心区凯特酒店顶层房间，有一场聚会，”老头将张刚的尸体抗在肩部，背对着林衍道，“如果你想明白我说的，就来吧。”
林衍看着老人渐行渐远，暗暗记下了他说的时间与地点。
惊魂未定的陈鹤、王娟围了上来，满眼泪花。
活着的感觉，真好。
刘鹤怒斥：“还没看出来吗？手印鬼是陶白！”
“可，可我们分明是这几天才来医院……”
“重要吗？”刘鹤紧紧握住手里的木柄，这是马小茹给他的一根棒球棍，“她被附身了！”
“咳、咳。”林衍吐出大口鲜血，他感到力量逐渐从体内流失，强烈的疼痛与失力感令他紧咬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陶白”轻轻凑到林衍耳边，玉手微微用力，刀刃旋转，剜掉血肉，“喜欢么？爱耍小聪明的家伙。”
“我不会一下就杀死你，看见这把刀了吗？”陶白突然猛地抽出刀刃，放到林衍面前，“这上面可都是你的血、你的肉，我会一刀一刀割破你的皮肤、肌肉、血管、筋膜，刮够三千刀才准许你死去。”
匕首抽出后，林衍的身体失去支撑，踉踉跄跄往前倒去，他走了几步，转身，双腿呈大字形坐下来。
右手捂住腹部，血液止不住汩汩涌出，染红了半边身体，林衍抬头看向陶白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曾预料的话。
“就、就这？你还能再用点力么。”
刘鹤嘴巴张大，简直能放下小孩的拳头，大哥，你都被捅的透心凉了，还敢主动挑衅？
“牙尖嘴利的小子，”陶白冷笑，“放心，时间还长，我会让你体会，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陶白莲步轻移，猩红的刀在手指间旋转跃动。
“玛德，跟你拼了！”
刘鹤深知林衍一死，他们这几个“追随者”将再无活路，倒不如攻其不备，只见他双手握住球棍，使出一招“蛮牛冲撞”，大叫着将球棍劈向陶白。
轰！
结果不言而喻，刘鹤连林衍都打不过，又哪里会是厉鬼附身的“陶白”的对手？她压根都没看向刘鹤，摆好架势，一个回身侧踢就将刘鹤踢的飞出十多米远。
“蝼蚁。”陶白不屑，走到林衍跟前，玉手撑住林衍下巴，温柔道，“你就不一样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林哥哥。”
林衍左臂伸出，颤抖地抓住陶白手腕：“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陶白柳眉微蹙，贝齿轻咬红唇，柔声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莫让我看轻了你。”
“咳，咳。”林衍无力的笑笑，他佝偻着脊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抓住你了。”
“血流的太多变傻了？说什么胡话呢！”陶白神情微变，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林衍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不可能！哪怕他没受伤，也不可能束缚住我……
似是看出陶白内心的疑惑，林衍轻声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可另一个我就说不定了。”
“另一个你？”陶白不知道林衍在说什么，她只知道眼下自己确实被限制住了，左手正握刀柄，刺入林衍的腹部，抽出，再刺入，再抽出……
“放开我，放开我啊！”陶白反复将匕首捅进林衍的身体，可对方就是不肯放手，就在她心一横，打算结束游戏直接捅破林衍心脏的时候。
林衍右手却忽地伸出，手掌成刀，打掉了匕首，并如法炮制，封住了她的左手腕。
陶白美目通红，狰狞吼道：“你到底是谁！”
林衍却没有回答，反倒是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血焰！你在我身体里住了十几年，你的图谋，你的算计，假如我死尽皆成空！”林衍同样面色狰狞，陶白的力量超出他想象，全力挣扎之下，已经快解除他的控制了，“把你的力量给我，听到没有！”
恍惚间，林衍听到脑海中传来一个男人不屑地冷哼。
轰！
林衍周围的地块早被鲜血染红，那些都是他的血，此刻，一种奇妙的、掌控一切的感觉浮现在林衍心头，他拥有了操控鲜血使之成焰的能力，连学习都不需要，仿佛与生俱来般，如臂使指不在话下。
血液开始沸腾，地上的深红的、泛黑的血块，血斑，林衍腹部伤口不断淌出的新鲜血液，都汇聚到林衍双手，燃烧起来。
鲜红、黑红的血液色泽不断变换，最终朝向最深刻、最肮脏的猩红演变，诡异的血焰包裹住林衍跟陶白的身体，一种联系被切断了。
陶白又惊又怒：“混蛋！你居然也是觉醒者，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杀掉你？”林衍松开双手，血焰缠身，已不需要时刻维持肢体上的接触，他擦拭掉嘴角的血液，仰天怒吼：“老头！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旁被踢飞的刘鹤刚爬起来，听到林衍高呼老头出手，急了：“林衍！老头跟夏箐他们是一伙……的。”
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很快，便是鲜血大喷发的迸射声，陈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张刚、死了？”
张刚的脖子被抹掉了，虽然还没断掉，但巨大的伤口足以杀死他三十次，由于喉咙被切断，他无法说话，只能惊骇地盯着林衍，眼里还残留着一丝讥笑与嘲讽。
几秒后，血喷泉也喷洒完了，张刚身体无力倒下，露出身后的那个人。
被称为老头的家伙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头戴同色的尖顶兜帽，兜帽垂下，遮住了面部，使人看不清真容，只露出一疤痕竖切的嘴角。
刘鹤：“他……不对，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头……”
张刚死去的瞬间，陶白浑身一阵抽搐，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林衍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是松了下来，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腹部十几道深度伤口令他疼痛难耐，忍不住呻吟出声。
疤痕老头确认张刚死掉后，走到林衍跟前。
“你……很好。”老头摘掉兜帽，露出一张久经风霜的脸，在这张脸的上半部，疤痕密布，数量简直跟皱纹一样多，使人分不清他脸上的是皱纹还是疤痕，灰色的眼瞳经过岁月打磨，仿佛具有能看破万物的睿智，他伸出手，将林衍拉了起来。
“我见过你，林衍。”老头淡淡一笑，“在白杨的办公室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呵呵，您这身行头，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说起印象深刻，你这次的表现倒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头赞许地看着林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秘药，将其外敷在伤口上，对你的伤势恢复很有帮助。”
林衍也不推辞，虽然他知道因为血焰的存在使得自身自愈能力已非常人，但有药物的帮助能更快使他恢复健康。
“不知您老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不便向外人透露，倒是你，竟然是觉醒者，”老头若有所思，“你刚才不是叫我老头么，正好，以后你再见到我就这么叫行了。”
“此处遗迹已被我彻底破解，很快这间精神病院将不复存在，我也得回去做好记录，准备汇报。”
“汇报？向白杨么？”林衍疑惑。
“白杨？不论是实力，还是资历，他都比我低了一分，嗯，虽然在组织层级上我们算同级，”老头摇头，“不说了，林衍，既然你也是觉醒者，那凡人的生活注定与你无缘，你该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11月11日，上都市中心区凯特酒店顶层房间，有一场聚会，”老头将张刚的尸体抗在肩部，背对着林衍道，“如果你想明白我说的，就来吧。”
林衍看着老人渐行渐远，暗暗记下了他说的时间与地点。
惊魂未定的陈鹤、王娟围了上来，满眼泪花。
活着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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