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讨论
“神……”
妃洛烟轻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林衍，你觉得什么是神？”
“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全知全能……”林衍斟酌着词句，“祂能创造生命、亦能能毁灭世界，祂说该有光，那世界便不会被黑暗湮灭，祂是规则的缔造者，亦是世界的终结者。”
“若是这样，那我也可僭越神位了。”妃洛烟抿嘴，“作为言灵大类下的秩序者，在一定范围内，我的话甚至称得上言出法随。”
“我说这火焰不该燃烧，那它顷刻间便会熄灭；我说河水应该逆流，那水便会往高处流。”
“我要声音无法在空气中传播，那现实就会如此；我要一分钟不是六十秒，而是六百秒，时间亦会如我所愿。”
“这样的力量，配得上你口中的神了吧？”妃洛烟苦笑一声，“可如你如见的，我的身躯……被镇压，灵魂寄宿在你身体里，宛若一条丧家之犬。”
妃洛烟道：“你告诉我，在一月前可曾想过有人能操控鲜血成焰？”
短短几天的时间，林衍旧有的世界观破碎，他迈进一片全新的天地。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但世界各处残留了大量的神灵碎片与遗迹，”
“像你经历的那家医院，不过只残留了一小块碎片罢了。”妃洛烟淡淡道，“可张刚就凭借这一块碎片，躲避追杀数十年之久，直至今日才落网。”
“这个世界，没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林衍，”妃洛烟的声音空灵恬静，没有一丝波动，“过去几千年里，无数对神鬼之力的争斗都被掩藏，你所能想到的历史上很多著名事件，百分之八九十幕后都有诸多觉醒者势力在角力。”
“那个嘴角有疤痕的老头，他所在的势力曾与过去的我争斗了上千年。”妃洛烟笑道，“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信仰、理念之争，或许也不过是权力争斗的遮羞布罢了。”
林衍若有所思，旋即露出尴尬的笑，“姐姐，那十一号那个聚会……”
天呐，老头跟妃洛烟竟然是敌对关系？哦，我说的是所属势力。
“那倒不必，我活跃的时间在二三十年代，被镇压的岁月里我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我想了很多，现在……”
“守护者与圣堂之间的矛盾……我已放下。”妃洛烟云淡风轻道，“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只要你信守承诺就好。”
“斗胆问一句，姐姐您是在……”
“我曾是圣堂驻拉西亚分册的最高大师。”
留下这句话后，妃洛烟回归灵魂空间。
“拉西亚……华国北边的极地之国么。”林衍低声轻语，“原来她是拉西亚人。”
雪白的皮肤、雪蓝的长发，以及那双蓝宝石般清澈的水晶眼眸。
“最高大师……那得是什么样的境界？”
林衍心里产生一丝向往之情，在这个朝阳初升的早晨，他第一次产生了对未来的遐想。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那是妃洛烟曾经所处的位置。
她能，难道我就不能？
既然世上总有人能走到比肩神明的那一步，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林衍？
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在林衍心间发芽，未来某天，或许会形成燎原的烈火，吞噬这个世界。
“姐姐说她的力量属于言灵大系……”林衍走回床边，暗道，“那另外几个大系是什么呢，还有觉醒者的实力境界……”
林衍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他感知到妃洛烟的灵魂波动趋于平稳，陷入了沉睡。
“没要紧事还是不要打扰姐姐，这些信息我能自己去找。”
林衍坐到书桌面前，打开电脑，进入黄金树论坛。这是他目前所知的唯一可能与超凡世界有交集的渠道。
华国故事汇编、冥引……这些东西的存在都彰显了这个网站的非同寻常。
本来林衍已经做好了大海捞针的准备，毕竟前两者发现之前他都浏览了不下二十篇帖子。
可今天，黄金树论坛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刚进入论坛，便看到置顶首页的标红英文标题。
“华国B级通缉犯TieZhuWang（王铁柱）落网！”
林衍眉头一皱，什么B级通缉犯？国内媒体上没这新闻啊。
“顺便吐槽一句，这通缉犯名字真的捞，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铁柱铁柱的叫呢。”
林衍开始逐句浏览，这一看，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帖子里附有王铁柱的照片，是一个长相很寻常的中年男人，如同华国芸芸众生般，是丢到人群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一类型。
他的简介也很简单，就一句“二十年前叛逃守护者驻华国分册-上都市据点，亲手击杀同小队三名队员，并窃走超凡物品：梦魇戒指，现已被上都市负责人——代号黑刺的守护者教官当场击毙”
上都市？
莫非……
林衍看到“上都市”“守护者”两个词眼，瞬间联系到自己在精神病院的经历。
被附体的张刚=王铁柱，老头=代号黑刺的守护者教官？
楼主发的内容就简单的几句话，再往下便是各个网友的评论。
“王铁柱？真的假的，他不是已经逍遥法外十多年了么。”
“呵呵，楼上的那位，我也挺好奇，以他的能力，按理来说只要小心一点，除非大师级人物出手，否则……”
“言过其实了吧？一个b级觉醒者罢了，何须大师出手？”
“同意，大师级跟大师级以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水平。”
“王铁柱也就风格略诡罢了，只要看破哪怕普通人都能杀死他。”
“你在搞笑？难不成他站在那伸直了脖子让你杀？”
“哼，普通人要杀B级觉醒者谈何容易，先过精神控制那关吧！”
林衍有些想笑，这些网友争论的倒还挺激烈，抛开谈论的事件特殊性不谈，这些人跟国内论坛生态没啥区别。
“话说回来，这个黑刺是哪位？”
“楼上的无知让我想笑，时间还真是能让人淡忘不少事啊。”
回复：“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回复：“谜语人滚出黄金树论坛！”
“我替楼上解释下吧，大家也知道，圣堂跟守护者是当下最强的两个势力，彼此争斗，数千年里，两方实力互有变化，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圣堂占据较大优势。”
“十年前，还只是队长级别的黑刺在执行某次任务时以一人之力击杀三位来自圣堂的同级人物，以及他们的队员，这在当年引起了很大轰动。”
“同级以一敌三？还有一群配合默契的队员？”
“确实厉害，这样的人杀死王铁柱，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现在都是教官了啊，你们说黑刺有没有机会晋升大师？”
没有人回应这个层主。
林衍阅读完所有评论，记下几个关键词。
B级、队长级、教官、大师。
前者的英文字母是觉醒者的实力等级，后者……
难道是守护者内部的职位等级？
妃洛烟轻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林衍，你觉得什么是神？”
“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全知全能……”林衍斟酌着词句，“祂能创造生命、亦能能毁灭世界，祂说该有光，那世界便不会被黑暗湮灭，祂是规则的缔造者，亦是世界的终结者。”
“若是这样，那我也可僭越神位了。”妃洛烟抿嘴，“作为言灵大类下的秩序者，在一定范围内，我的话甚至称得上言出法随。”
“我说这火焰不该燃烧，那它顷刻间便会熄灭；我说河水应该逆流，那水便会往高处流。”
“我要声音无法在空气中传播，那现实就会如此；我要一分钟不是六十秒，而是六百秒，时间亦会如我所愿。”
“这样的力量，配得上你口中的神了吧？”妃洛烟苦笑一声，“可如你如见的，我的身躯……被镇压，灵魂寄宿在你身体里，宛若一条丧家之犬。”
妃洛烟道：“你告诉我，在一月前可曾想过有人能操控鲜血成焰？”
短短几天的时间，林衍旧有的世界观破碎，他迈进一片全新的天地。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但世界各处残留了大量的神灵碎片与遗迹，”
“像你经历的那家医院，不过只残留了一小块碎片罢了。”妃洛烟淡淡道，“可张刚就凭借这一块碎片，躲避追杀数十年之久，直至今日才落网。”
“这个世界，没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林衍，”妃洛烟的声音空灵恬静，没有一丝波动，“过去几千年里，无数对神鬼之力的争斗都被掩藏，你所能想到的历史上很多著名事件，百分之八九十幕后都有诸多觉醒者势力在角力。”
“那个嘴角有疤痕的老头，他所在的势力曾与过去的我争斗了上千年。”妃洛烟笑道，“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信仰、理念之争，或许也不过是权力争斗的遮羞布罢了。”
林衍若有所思，旋即露出尴尬的笑，“姐姐，那十一号那个聚会……”
天呐，老头跟妃洛烟竟然是敌对关系？哦，我说的是所属势力。
“那倒不必，我活跃的时间在二三十年代，被镇压的岁月里我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我想了很多，现在……”
“守护者与圣堂之间的矛盾……我已放下。”妃洛烟云淡风轻道，“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只要你信守承诺就好。”
“斗胆问一句，姐姐您是在……”
“我曾是圣堂驻拉西亚分册的最高大师。”
留下这句话后，妃洛烟回归灵魂空间。
“拉西亚……华国北边的极地之国么。”林衍低声轻语，“原来她是拉西亚人。”
雪白的皮肤、雪蓝的长发，以及那双蓝宝石般清澈的水晶眼眸。
“最高大师……那得是什么样的境界？”
林衍心里产生一丝向往之情，在这个朝阳初升的早晨，他第一次产生了对未来的遐想。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那是妃洛烟曾经所处的位置。
她能，难道我就不能？
既然世上总有人能走到比肩神明的那一步，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林衍？
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在林衍心间发芽，未来某天，或许会形成燎原的烈火，吞噬这个世界。
“姐姐说她的力量属于言灵大系……”林衍走回床边，暗道，“那另外几个大系是什么呢，还有觉醒者的实力境界……”
林衍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他感知到妃洛烟的灵魂波动趋于平稳，陷入了沉睡。
“没要紧事还是不要打扰姐姐，这些信息我能自己去找。”
林衍坐到书桌面前，打开电脑，进入黄金树论坛。这是他目前所知的唯一可能与超凡世界有交集的渠道。
华国故事汇编、冥引……这些东西的存在都彰显了这个网站的非同寻常。
本来林衍已经做好了大海捞针的准备，毕竟前两者发现之前他都浏览了不下二十篇帖子。
可今天，黄金树论坛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刚进入论坛，便看到置顶首页的标红英文标题。
“华国B级通缉犯TieZhuWang（王铁柱）落网！”
林衍眉头一皱，什么B级通缉犯？国内媒体上没这新闻啊。
“顺便吐槽一句，这通缉犯名字真的捞，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铁柱铁柱的叫呢。”
林衍开始逐句浏览，这一看，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帖子里附有王铁柱的照片，是一个长相很寻常的中年男人，如同华国芸芸众生般，是丢到人群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一类型。
他的简介也很简单，就一句“二十年前叛逃守护者驻华国分册-上都市据点，亲手击杀同小队三名队员，并窃走超凡物品：梦魇戒指，现已被上都市负责人——代号黑刺的守护者教官当场击毙”
上都市？
莫非……
林衍看到“上都市”“守护者”两个词眼，瞬间联系到自己在精神病院的经历。
被附体的张刚=王铁柱，老头=代号黑刺的守护者教官？
楼主发的内容就简单的几句话，再往下便是各个网友的评论。
“王铁柱？真的假的，他不是已经逍遥法外十多年了么。”
“呵呵，楼上的那位，我也挺好奇，以他的能力，按理来说只要小心一点，除非大师级人物出手，否则……”
“言过其实了吧？一个b级觉醒者罢了，何须大师出手？”
“同意，大师级跟大师级以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水平。”
“王铁柱也就风格略诡罢了，只要看破哪怕普通人都能杀死他。”
“你在搞笑？难不成他站在那伸直了脖子让你杀？”
“哼，普通人要杀B级觉醒者谈何容易，先过精神控制那关吧！”
林衍有些想笑，这些网友争论的倒还挺激烈，抛开谈论的事件特殊性不谈，这些人跟国内论坛生态没啥区别。
“话说回来，这个黑刺是哪位？”
“楼上的无知让我想笑，时间还真是能让人淡忘不少事啊。”
回复：“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回复：“谜语人滚出黄金树论坛！”
“我替楼上解释下吧，大家也知道，圣堂跟守护者是当下最强的两个势力，彼此争斗，数千年里，两方实力互有变化，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圣堂占据较大优势。”
“十年前，还只是队长级别的黑刺在执行某次任务时以一人之力击杀三位来自圣堂的同级人物，以及他们的队员，这在当年引起了很大轰动。”
“同级以一敌三？还有一群配合默契的队员？”
“确实厉害，这样的人杀死王铁柱，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现在都是教官了啊，你们说黑刺有没有机会晋升大师？”
没有人回应这个层主。
林衍阅读完所有评论，记下几个关键词。
B级、队长级、教官、大师。
前者的英文字母是觉醒者的实力等级，后者……
难道是守护者内部的职位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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