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五节 济南的家

    刚刚进了JN市区，江巴多德把车接了过去，他熟悉去家里的路。虽然回到了山东，我依旧觉得陌生，因为我在济南这个城市，没有过一点生活经历。

    我们没有按一开始计划的去阿爸他们住的家里，而且直接去济南陆军总医院。到了之后，才知道德吉央宗和门丹已经在那里了。

    出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外公曹式韶，是一个经历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解放大西北的军人。后来从部队出来后一直在青海海西地区从事人事工作。

    老人今天精神不错，九十六岁高龄的他说话依然思路清晰。

    在我和德吉央宗进病房之前，就有省市领导和从其他地区来的，以前的外公的老部下来看望他了。这大概是遵循我们各级领导都要在每年春节前看望老干部的惯例吧。

    “有些累了，我今天不再见客了，我要和我宝贝德吉好好说说话。”

    只剩下门丹留下等着我们俩，其他人都回家里了。刚才在进门前马米东跟我聊了几句就走了，他要和司机开车带从青海来的两个领导赶回西宁。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孩子像德吉你这样懂事，你现在长大了，陪外公的时间就少了。”

    老人拉着德吉央宗的手，看起来他就特别疼爱这个外甥女。

    “以后你们结婚了，要做好你们各自的工作，养育好你们的孩子……”

    多半个上午的时间，老人都在细细的跟我德吉央宗说着，一些他能回忆起来的德吉央宗小时候的事，谆谆教诲我们做人的道理。

    在我们离开医院后，德吉央宗坐在车上趴在我身上难受的哭了。她心里知道，这样的时光对于外公和她来说已经不多了。

    门丹也是沉默不语，我们穿过大半个JN市区，最后到了家人在济南的家里。

    一屋子人，都是人，这是我进到家里第一感觉。五个孩子，四个在地上跑着玩，一个看起来刚满周岁，被一个姑娘抱着。

    屋里人我就认识阿爸和二哥江巴多德，剩下的大人们我全都不认识。

    “萧晨，这是阿妈！”

    德吉央宗拉着我，走到那个从进门就不停打量我，六十岁左右很有气质的女人身边。

    “阿妈，这是我的丈夫萧晨，你们通过电话的。”

    前天在我们在木里要回西宁时，确实跟阿妈通过电话。这也叫德吉央宗口中说的我们已经熟悉了……

    “你好，妈妈！”

    “啊！萧晨！你叫我妈妈！他们都是叫阿妈。还是你懂事！我们见过你家父母亲，都是不错的人！”

    阿妈曹援看起来很满意我这个新来的女婿，但是他们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我的父母啊？我父母也没告诉这个事情啊？

    “这是我们扎西次仁，大嫂袁静，你三哥强巴赤烈，你三嫂陈静娴。”

    门丹让德吉央宗跟孩子们玩去了，她一一给我介绍家里的人。

    三哥说他前几天刚带阿爸阿妈去了济宁我的老家，看过了我的父母。

    “不错，家里人都不错，你也不错！我妹子有眼光！”

    “刚好今年你大嫂家弟弟和三嫂家妹妹也都结婚，我和你们阿妈要在济南陪着你们外公。你们婚礼就只让你二哥去了。”

    还没等我理顺清楚，阿爸桑杰曲巴就很快就安排起了我和德吉央宗结婚的事。

    一家人在饭店里吃过热闹的午饭，门丹和两个嫂子她们陪德吉央宗出去买东西去了，阿妈阿爸又去了医院。

    剩下的我们四个男人回到家看着孩子们，一直聊着在过去的二零零八年各自遇到和经历的有意义的事。

    看着几个玩耍的孩子们，我突然发觉，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