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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聂氏总部

    白虎城,乃中原之地四象城池之一,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聂氏总部坐落其中之后,无人敢犯,这才得以止战停戈,繁荣昌盛。但见白虎城外,有一道宽约三丈的护城河环城流淌,越过护城河,极目眺望,是高有十丈的城墙,真如诗中所言“虽然万里连云际,争及瑶阶三尺高”,墙体上布满了斧钺刀剑劈砍的痕迹,女墙,剁口俱全,城楼建与墙体之上,有上下两层,宏伟壮观,无法言说,两侧各有一处角楼,不时有士兵巡逻。

    白虎城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聂如风二人来到白虎城东门,落下马来,牵着马对着守卫走去,守卫迎着二人走来,但见两人气宇轩昂,抱拳向聂如风询问道:“二位来白虎城所为何事?”聂如风拿出成人贴,对守卫说到,“我兄妹二人乃是聂氏族人,今日进城,是参加族内大比而来,请小哥迎个方便。”聂氏总部就在白虎城内,以聂氏家族的影响力,自然不会受到为难,守卫叮嘱道:“城内禁止策马,时有士兵巡查,二位还需谨记。”二人稍作登记,便牵着马匹,穿过长长的甬道,进入到白虎城内。

    但见城内士兵恪职尽守,时时巡逻,却与百姓秋毫无犯,不由啧啧称奇。

    两人一路走来,直至行到白虎城中央,但见一座府邸占地不知几个,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雄伟壮阔,威严十足,与之对视,竟然感觉双眸刺痛。朱红的大门铜钉整齐的排列,大门两侧柱子上刻有一副对联,右边刻道“收敛人性悟真谛崇德为本”,左边对应道“广交天下侠义士以武会友”,真乃好气魄,大门上一匾额行云流水的“聂府”两字跃然其上,好不阔气!一片红墙围绕,从外望去,其中房屋幢幢林立,不知凡几。

    聂如风二人走上前来,将承认贴双手递上门旁,门旁吩咐二人等待片刻,便去汇报。等了好一会,才带着几个仆人出来,有两个仆人负责栓马,其余几人带着聂如风二人进入院内,安排聂如风他们住下,然后说道:“公子小姐,家族大比双九重阳之日开始,届时自会有人带你们前往,在此期间,你们可以自行走动,但不得去族会堂、藏经阁等重要之地,如有违背,必重罚。稍后家族会安排丫鬟来侍候两位。”说罢转身离去。

    聂如风看着家族安排的住处,甚为满意,对聂家的实力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九月九日家族大比才开始,还有几天时间,我正好抓紧时间修炼一下功法,再一步提升实力。”想到就做,聂如风拔出沧月,习练起傲寒六决之惊寒一瞥,调动心境进入霸决的状态,眼神也更加凌厉,随着聂如风一刀又一刀的挥出,惊寒一瞥也越发的成熟。此刻天空下起小雨,聂如风手中沧月不知疲倦的劈出。雨滴一滴一滴的击打在院中的池塘里边,荡起阵阵涟漪。聂如风的惊寒一瞥已经相当纯熟,聂如风收刀而立,静静的体悟着刚才的心得。

    过了好一会,聂如风方才从思索中醒来。看着眼前池塘的阵阵涟漪,怔然出神,忽然间聂如风福至心灵,回想起龙门九叠浪的功法,这涟漪在池塘里一圈圈的波动,不正是如功法中所述,内力层卷冲击,相互叠加的原理嘛?聂如风想到就做,提起手中沧月玄刀,调动三成内力,挥出一道刀气,在刀气将出未出之间,又调动三成内里冲击而上,新力未出,后劲已至,刀气再无法收拢,随着刀身舞动,对着身前碗口般的大树激发而出,只见大树应声倒下,切面平滑如镜,绝非一加一等于二这般简单。

    聂如风不禁大喜,原来这竟然就是龙门一叠浪功法所毕现。困扰聂如风如此之久的龙门九叠浪功法就这样悄然入门。聂如风仔细思索刚刚刀气激射时的感觉,任凭细雨淋下,恍然不觉,忽然出来聂如风爽朗的笑声,再看其提刀挥舞,赫然已得龙门一叠浪的雏形,“这样下来,龙门一叠浪可增强同等内力下五成的杀伤力,真是一门好功法!好技巧!”聂如风不由畅想,“一叠浪已是如此,不知道练至大成,九叠齐出,是怎么样的威力?”

    聂如风悟得龙门一叠浪,难掩兴奋,提起沧月宝刀,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一刀又一刀的挥出,直至丹田之内空空如也,又运转冰心决,恢复过来。就这样聂如风的丹田一次次清空,又一次次充盈,直至子时,龙门一叠浪已经纯熟于心,经脉也更加坚韧,而玄阶的壁垒也隐隐松动。

    聂如风回到房门,褪去湿漉漉的衣衫,惬意的泡完澡,打坐冥想,一夜终了。

    第二天一早,有仆人敲响聂如风所在的房门,说道:“今日族长祭祀我聂氏宗祖,各分部来人需于巳时在前院集合,随同族长等一应长老同去祭拜,不得违背!”

    聂如风闻言,穿戴好衣物,洗漱完毕,走出房门,正巧看到聂怜幽也从隔壁出来,叫到“表妹,方才家族召唤祭拜宗祖,你我同去?”

    聂怜幽点头应是,与聂如风结伴同行。

    待一众人员在前院集结,一须发尽白的老者从台阶上缓缓走下,身后簇拥着一众长老,那老者说道:“我乃聂氏宗族族长聂剑英,众位聂氏子弟,随我前去祭拜宗祖。”随即趋步前行,身后一众长老丛簇,聂如风等一众宗族子弟紧跟其上。

    聂如风望着族长,明明周身气势内敛,全无外放,但一股上位者的压力席卷,让聂如风倍感压力。聂怜幽莲步轻移,下意识扶着聂如风臂膀,并肩前行。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行进了有三刻钟左右,终于站定,前边一处府邸,赫然已经到了宗祖祠堂。但见祠堂两侧早有家族弟子昂然战立,目不斜视。

    族长聂剑英立足台阶之上,回身看向众人,又转身面对宗祖牌位,朗然顿挫的说道:“赫赫吾祖,万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聪明睿智,光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九州。世变沧桑,中更蹉跌;越千百年,勤强未绰。我祖聂英,惜怜百姓;几战麒麟,不辍而终。我祖人王,北饮狂刀;赫赫威名,震慑江湖。我祖聂风,力斩孽兽;麒麟受首,雄霸伏诛。我祖……”一一细数祖上功德,聂如风一众弟子只听得血脉膨胀,心绪激扬,无不神往。

    聂剑英诵罢悼文,待纸钱黄表燃烬,斟满酒杯,对着列祖列宗连敬三下,率先磕头跪拜,三叩九拜,然后站定。聂如风众人也齐整划一,跪拜行礼。

    ……

    待一应祭拜礼毕,族长聂剑英对着众人宣布—家族大比,三日后于校场举行。

    众人齐声称是,随即有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