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怪诞起

    太阳渐渐落下，无论是牧牛人，村口的妇女还是农间耕作的村民纷纷回到家中关紧房门，但没有点灯。

    带着红光的月亮升起，地面上浮现淡淡的白雾，大部分土墙茅屋的表面皆是白雾，也有少数是红雾。

    整个村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穿出，仿佛没有生命存在。

    等待太阳落下的药澈，缓步走出遗弃的小院，站在小路上观察，无论是白雾还是红雾，都被阻挡在药澈周身。

    但凡有人的房屋周围皆是红雾，反之布满白雾。

    “嘎嘎嘎”突然一群乌鸦从村庄上方飞过，穿出阵阵叫声，不详与灾厄萦绕在村头各处。

    “踏，踏，踏”一个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让药澈停下转过身看向远处。并没有避讳夜晚勿回头的忌讳。

    街的拐角处一道身影从白雾中浮现，大概两米高的身躯，样貌逐渐清晰。惨白的脸庞，空洞的眼眶，灰黑色的眼袋，塌陷的鼻梁以及鲜红的嘴唇。女鬼数米数米的前行飘向药澈。

    看清女鬼容貌的药澈不由打了个激灵，腰间葫芦发出开始摇晃，药澈将葫芦摘下，葫芦嘴对准不断近身的女鬼口中振振有词：“除邪祟，收。”

    女鬼化为一道黑光被吸入葫芦，药澈四周的雾变淡了些，远处白雾涌动，仿佛要做出反扑。

    药澈对自身实力不了解，选择回到原先的小院中，在踏入院中后，白雾仿佛有些不甘，前呼后拥扑向小院，但是被红雾阻挡。

    发现院中除红雾以外没有异常后，药澈拿出葫芦放到院中石桌上，陷入沉思。

    刚才收女鬼的方法是拿上葫芦后自然出现在脑中的，收复女鬼后，药澈感到体内流逝了什么，有种不足下次流逝的预感便赶紧撤退了。

    药澈眼中黑色瞳仁放大，脸前的葫芦变得透明，可以看到内部蜷缩的女鬼。女鬼周身的白雾缓缓抽离，样貌渐渐恢复红润。

    “看来还需要些时间。”药澈叹了口气，趴在桌子睡了起来。

    ………

    “老鬼，今天村里来了一个小孩，一副大户人家的少爷模样，但是腰间别了一个巴掌大的黑白玉质葫芦，你说会不会是城中派来调查的？”白天和药澈询问的妇女对身旁的大汉说道。

    “嗯？怎么现在才说，他都问了些什么？”被称作老鬼的大汉是日落村的现任村长，听到妻子说的事情仿佛想到了什么，略带紧张地问道。

    “为什么现在说，你不知道么？”妇女边说边指了指头上的汗不满说道，同时将手伸向了村长下方不断摸索着。

    “行行行，是我的不对，赶紧说正事。”村长等了一会才按住妻子不安分的手，清了清嗓子，略带严肃问道。

    “就问了问有没看见他的师傅，然后就在咱们村里逛了起来。”妻子不满说道。

    “行了，赶紧睡吧，明天我去看看这个小孩。”村长仿佛想到了某些事情变得有些不安，一些欲望消散，背对着有所需求的妻子开始装睡。

    “咕咕咕”太阳升起，诡异的雾气消散，憋了许久的公鸡开始打鸣。

    药澈苏醒，迎着阳光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感到体内充沛。随着诞生的时间变长，药澈不知觉中变得人性化，也或许与昨日牧牛人的记忆有关。

    “我必须赶紧了解这个世界的面貌。”药澈看着脸前的葫芦感慨道，虽然读取了牧牛人的记忆，但其一直在这个地方生活不曾涉世，对药澈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这个村落的邪祟得尽快清除了，但是该从何开始？”药澈摸着下巴回想昨夜的经历。

    “叩叩叩”葫芦中传来敲击声，让陷入沉思的药澈回过神来，看向葫芦。此刻女鬼除却依旧空洞的眼眶已经与常人无异。

    或许女鬼感到药澈的注视，激动的跪下，对着药澈方向磕头，说道：“大人，请为小女申冤，让小女入土为安。”

    听到大人二字的药澈并没有感到不适，淡淡看着女鬼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往下说。

    “小女名张翠翠，是前任村长的女儿……”

    听完女鬼的诉讼，药澈并没有立刻给予回应，起身将葫芦绑在腰间，推开大门后再次回到石墩上坐下，闭眼等待着什么。

    果然一刻钟过去，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现在小院的门口，看着闭眼修神的药澈，快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