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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这是一种传统服饰,现在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这样穿,旧时代的东西大多数被埋葬在泥土里,剩下也是极少一部分,至于说为什么会被埋葬,像极了他之前听周铭说过某些邪教头子,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担心。

    据说那是:时代落寞带来最终寂静属于遗产文化吧。

    就这样一个高大,一个稚嫩青涩。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好多年以前这一幕也曾经上演过。

    在很小的时候,对面门打开了,一对年轻夫妇笑着向你张开手,那里是苏槐好久好久以前的家那个葡萄架和青石阶,那个时候一家人住在一起,当然表哥周铭也在很活泼远没有现在病恹恹的。

    “想起来了吗?”触动心尖声音它温和像春风一般,让苏瑾把他走神的儿子拉了回来,家里面的人在一起欢声笑语或者是爸爸被妈妈骂,逐渐都清楚了起来,门被钥匙打开了里面是他们一家人。

    “我很爱她,只是她更喜欢你啦,当然我也同样爱你”提到妈妈的时候爸爸嘴角勾起的笑意更加浓郁,爱意似泉涌一般从眼睛流出,还是有一丝的悲伤从眼角滑落是眼泪。

    “妈妈是不在了吗?”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然爸爸不可能那么难受眼泪是真的。

    “咳咳,当然不是只是很久没见挺想的”察觉到苏槐变化连忙开口,这么大孩子就是喜欢乱想。

    苏瑾是这么说苏槐却不一定这么想,只是大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没必要再多生事端了给彼此留点空间,不需要太大一点点就好了。

    你真的要放弃一次质问的机会吗?

    有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这些问题苏槐当然想过,却在心里面笑了笑摇了摇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苏槐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一个人渡过了孩童,一个人渡着少年,属于一个人的成长,最终还是要一个人承担一切。

    有人说你被打过吗?受到过欺负吗?

    第一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就用表哥给的零花钱去学校旁边报了一个班,那个人是用木剑来打的,他就拼命练习到了年纪认为差不多,谁知道他毕业了而且醒零觉醒了,没办法找上表哥,半夜溜进他家给他叫起来。

    两个人直接就是上了,结果就是输了但是没有完全输。

    周铭会告诉他,自己会打过去,一个一个打过去,到星星出来身边那些对手,没有一个完好无损通通倒地。

    妈妈那部分还是要问,今天她没有来,谁知道他当时看见爸爸,没看见妈妈是什么感觉。

    如果再小一点应该会说“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九岁开始一个人生活,每个月都有一笔钱寄过来,算勉强维持生活,直到现在九岁像人间蒸发一样的爸爸才出现,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高兴。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虽然您是这么说但,未免太自以是了吧?妈妈的话,如果您不说我可能会忘记”紧邹起眉头突然意识到苏槐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孩子了,就算以前是现在也已经不是了,以后的事情他自己会知道的。

    “确实她更爱你,十个月的苦苦等待,换来的不是幸福快乐,而是数年苦苦等待的你,身为父亲我很抱歉,不过你母亲是真的爱你”

    “哪她人呢?”记忆追溯到一个下雨天,一把把伞每个伞下面有一对母子或是父子,他们的表情时而嬉笑时而苦恼,他多么希望也有一个人在等他,哪怕一起淋湿也是无所谓,他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在等他。

    不争气泪水止不住流下,红着眼睛握紧手掌,像只幼兽可怜无助。

    苏瑾手足无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抱着儿子只等他自己调节好情绪。

    “哦对了我给你留了一份礼物,当年你爷爷也是这样把它交到我手上,不过我没有接受但是你可能会很需要它”

    “我真的不希望你成为我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选择,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的人生”

    已经意识到苏槐情绪不稳定,如果再这样讲下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终究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哪怕他自己不这么认为,但实事确实如此,一个长期父母不在身边,所以的高兴与不高兴都要自己来承受,父与子的见面就是这样那和妈妈估计差不了多久。

    他的成长已经承受太多了,懂事也太懂事了。

    “算是一种认可?还是别的什么?”

    认可,一种施舍?往后的日子不用再辛辛苦苦赚钱?

    苏槐紧盯着眼前的这位父亲,他很生气也有那么点继承祖业的欢喜,有人不愿意接受这些东西,但有点是人想握住机会,一个白嫖的机会。

    苏瑾絮絮叨叨在讲着自己的事情,苏槐也知道他要有一份店面一份祖传的店面。

    那天风很大

    师傅叫他站在那里等他结果师傅没来,在哪里等了很久但是师傅还没有来,一不小心睡着了。

    感冒了浑身无力,很渴但是没有人倒水。

    熟悉的环境看了看嗯是自己家没有什么问题,他这个时候想应该是师傅来找他看见他倒在地上,然后带他回来了。

    “呃还是很难受啊”魏大游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指来回在超限器屏幕上滑来滑去。

    老板“淳风没事吧?”

    老船夫“老夫的徒弟我会照顾好他的你老不用担心”

    铁门老师“要不要我炼制几颗几丹?”

    老船夫“不用不用,谢谢各位道友关心(滑稽)”

    老道士“老不要脸(鄙视)”

    虽然老道士这么说但是老船夫还是感觉心头一暖。

    魏大游回复:“谢谢各位大佬的高兴(坏笑)”

    魏大游看着手机群里面的抖嘴,他忍不住笑起来心里面很高兴大家关心他。

    老船夫:“大游,要不要喝水?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师傅我没事的”

    老船夫看了看他这个傻徒弟,有种想打他但是又不忍心。

    老船夫有事要去办,带着魏大游不方便就叫他在哪里等他一下,本来以为很快就办好结果又出了变故。

    他以为魏大游会先回去,实在不行也打个电话给他知一声。

    但是没有想他他这个天性温良的徒弟,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就一直在哪里等着他,那个时候天气不好他也感冒了。

    老船夫到那个地方时魏大游倒地不起,吓的老船夫感觉背他赶往家中,回家才吃饭李淳风他感冒了。

    “好的师傅”

    “你这个傻徒儿真是要吓死我?罢了罢了,下次注意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魏大游看着老船夫的眼睛中的那不可质疑便乖乖躺下。

    “师傅我渴了”

    “好为师给你倒水”

    老船夫急急忙忙离开了,魏大游的视线他感觉心理很温暖,当然也有可能是烧糊涂了。

    魏大游喝完水就睡觉了,师傅说生病了就要多休息这样好的快,后天还要上课,不得不说幸好是今天生病如果是明天那么估计就赶不上上课了。

    “大游,我去给你买药你安心休息”

    这是老船夫临走的最后一句话来,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让师傅担心。

    殊不知他师傅也暗暗发誓以后不带李淳风出门了,只是因为他讨厌麻烦但是想到李淳风这个听话的徒弟也感觉没什么。

    铁门老师:“大游我听你师傅说你生病了?要不要紧?”

    夜蝠:“@铁门老师不要紧的,谢谢您的关心”

    魏大游快速敲下这几个字感谢到,看也不看手机睡觉去了。

    铁门老师看着那暗淡的头像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毕竟是道友的徒弟加上李淳风很有礼貌也可以关心关心。

    早就已经睡着了的魏大游怎么可能知道,燃灯老师对他有那么高的评价。

    “大游醒醒该吃药了”

    老船夫看着时间来到了魏大游房间,开始叫魏大游吃药。

    “哦哦,好的师傅”

    魏大游睡眼惺忪又揉了揉眼睛,拿起老船夫给的药吃了下去。

    师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师傅离开了,他也在铁门老师建议下前往议会联考,谋取份前途。

    “我记得你上次已经参加完议会联考了吧?几年前的事情了,以后安心看店就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玻璃镜片上倒影出修长身体,瞳孔闪烁着微光。

    “你表哥,他也要去参加了一晃眼那么多年了”

    “在外人看来你表哥病恹恹有点啥大病一样,但是他其实就是有点虚”谈到周铭他就来劲,这个侄儿他打心底里喜欢。

    映像里是一个病恹恹小孩,后面跟着沉默寡言的自己,他一长串糖葫芦吃得满嘴都是,还要发给自己一颗很舍不得还是给了,两个人缩在角落里吃,偷听大人说话。

    “你有一份婚约知道吧?你爷爷定的一开始履行人是我,可惜出了一点小变故新婚约是你的,当然这是可以拒绝的,这算是我给你的一个补偿吧,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女朋友,她们家还是有点小钱,小权,你不用担心,会有像无聊小说家所写的一样的剧情发生”

    “尊重你的选择,不会阻拦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出场,清理好一切”

    “儿子啊,我尊重你的选择”

    男人喋喋不休诉说着,那种可惜不是我倒是没有看得出来,应该是表面功夫,根本和之前的优雅华贵完全不符合又或者是因为苏槐当面,为人父的特点吧。

    这可能就是熟了的结果,恍惚之间隔阂松懈了许多,他像推销员一样拼命在像我推销,真怀疑到底自己是他儿子还是对方是他女儿,搞的对方像个愁嫁娘一样。

    “其实没必要的”

    “啊?”

    苏槐突如其来的话让苏瑾马上回过神来,这都是未来孩子的事情,自己就是不负责任的人父,怎么给自己的儿子商量着这种一辈子的事情?

    刹那间十成十的落寞在那儒雅的面孔上布满。

    一切都很好连带着时间也被按住了暂停键,他的温文尔雅柔声细语,所以表现都在诉说他是温柔的人。

    当然还是感觉他很啰嗦,这样的男人表面一套表外一套。

    可是就这样这让苏槐他很有距离感那种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距离,这人人很不舒服。很温暖,很匀称的身体纤细的指节在苏槐背上牢牢锁住,可能这是这么多年苏槐知道的唯一一次,亲密接触。还有一次应该是他出生这个男人也抱过自己,只是这已经不同了。

    闭上的眼睛埋没在苏瑾的胸怀上,嘭嘭嘭心脏像战鼓般充满了活力。

    真温暖这也许就是父亲吧?脑子里突然出现这句话,他爸爸只是想要拥抱这个“可怜”的孩子。

    只见这个男孩被男人深深搂进怀里,时间停止了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

    几片,鲜嫩绿叶孤零零落在地面上,你看看这像不像曾经的你,孤单而又单纯或者是无知。

    每时每刻想着落下,脱离,每天都在挣扎却每一刻都在束缚。

    纯白色纱帘吹拂被暖风吹起,门外有几棵树,再外面那就是另一个喧闹的世界,门把它隔在另一端。

    没有人会无条件陪你,连影子也会在阴天缺席,你又怎么在这一段时间讴歌你自己的事情?

    “还是很稚嫩的孩子啊?”苏瑾在墙外面门的另一端就这样想象他儿子,他们见过却也没有见过。

    嗯他们一起做了一场一个同样的梦.......

    指节来回相扣白细的指节没有一点红印,在某个地方他留下了一个痕迹,一个可有可无的痕迹。

    他来过......

    其实事情已经这样他也不想怎么样了,原因的话太像小说猪脚了,打生打死太累了,以后看个店每天摸摸鱼,不舒服吗?当然舒服而且简直太舒服了。

    况且自己也不想追究下去了,未来这种东西以后再说。

    “他从远方而来,风儿听过他的故事,它来到这里讲给我们听”

    眼睛注视前方,我们不曾回头,唯一的“退路”是不断前进。

    “我看见他了”

    “和我很像,一切都好,就是有点叛逆吧?男孩子都会这样,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教堂深处有人喃喃自语,念诵着听不懂的言文。

    好久好久以前人也像现在一样,懵懂,无知。

    “如果时间记不得,那么一切的一切又将怎么样过渡?”

    桌子上摆放好了一个本子,紫色外皮包裹一条条金线勾勒在角边。

    “礼物吗?早点给我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了”

    (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