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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时空的重复

    扈一峰的失踪,这无疑让大家更加确信他就是杀害符文的凶手,可是这里的确是出于北纬30°的方位,时间的错位,神秘铜像的莫名愿望也的确存在,扈一峰这时突然自己失踪,这也就等于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死亡。雷雨没有减弱,时间还在推移,所剩的食物也已经不多了,众人的脸上又多了一丝倦容,也对扈一峰多了一分担心。

    “好了,现在人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超自然的因素了?”刘晨拿出了纸笔简单地算了一下,“根据咱们演算出的时间来判断,现在已经是早上的八点,可是你们看,外面还是黑夜,这至少说明,这个所谓的时间空隙是真实存在的,咱们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出去!”

    “出去?哈哈,”云溪发出了一阵冷笑,“你们现在只曾自己,你们就没有替一峰想一想吗?他现在不知去向,你们就没有担心他的安危吗?杀人固然不对,但是,你们摸摸自己的心,你们不觉得悲哀吗?我看,咱们也别出去了,咱们是出不去的。”云溪满眼的绝望,一向爱美的她此时看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青春活力,就像是暮垂的老人,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你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刚刚还是毫无生气的面容上,突然显现得却是邪恶的仇恨,让飞黎一下子感觉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

    “唐卡上的故事你们都看到了,没有人能走出这里的,这是几百年前就定了,是咱们不能逾越的诅咒!”

    忽然间,一道闪电将窗外的黑夜照的晦明不定,一个人影如悬空般映在了三楼的窗户上。

    “那是什么?”

    “是扈一峰!”

    “怎么回事?”

    又一道闪电闪过,这回大家看清了情况,果然,扈一峰双臂下垂,两眼如灯,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人气,嘴角向上倾斜,诡异的微笑透过玻璃,犹如一把利剑直逼人的咽喉。

    “快出去看看!”司马曼云快步朝门口跑去,推开大门的一刹那狂风显得更加肆虐。

    “什么也没有啊!”声音被雨水覆盖。刘晨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尽量睁大双眼,将狼眼手电扫过三楼的窗户。

    忽然间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身后传来,众人急忙回身,扈一峰直挺挺地躺在大门的东侧,血液从他的身下流出,慢慢地和雨水交融。

    “怎么办?你们说到底应该怎么办?”司马曼云也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一直在大厅中间徘徊,熄灭的壁炉早已经没人再想着点燃,只剩下偶尔被热气熏腾的青烟,缭绕在众人的眼前。

    “没办法的,咱们出不去的。这一切都是定数,都是诅咒!”云溪看向飞黎,“也许扈一峰说得对,飞黎恐怕也不是原来的飞黎了,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声音撕心裂肺,仿佛要用尽全力将内心的惊恐全部释放。

    “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们怎么冷静?”刘晨上前一把抓住了飞黎的衣领,将他推至墙边,“说!你到底是谁?”

    “我们现在不要自己乱了阵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找出羊皮书信和这个计蒙之间的秘密。”

    “秘密?哼!你倒是挺冷静,那好,你说这究竟有什么秘密?我们要如何操作才能离开这里?”云溪双手将两样东西拿在手中在飞黎的眼前晃动,最后猛然将铜像狠狠得砸在了羊皮书信之上,二者的罗马数字刚巧重叠在了一起。

    一道白光骤起,众人一瞬间失去了视觉,待再次睁开双眼时,云溪却消失不见了,而面前罗马数字也变成了Ⅳ和Ⅶ。

    “难道,这就是方法?”刘晨第一时间快步上楼,跨过二楼的尸体,打开了卫生间的大门,血液已经凝固,凶案也早已发生,只不过符文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

    飞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顿时觉得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来思考了,“刘晨,你刚刚注意到了时钟了吗?”

    刘晨被飞黎一问,也连忙看向了时钟,此时时钟上的时间显示的是六点十分。原本模糊的Ⅱ却变成了Ⅲ。

    “六点十分?怎么会是六点十分?”

    “这时间代表什么?是昨天的六点十分还是明天六点十分?现在到底是几点?”司马曼云也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六人就剩下咱们三人了,咱们怎么办?”

    “肯定是明天的六点十分,要不然卫生间的血迹怎么解释?”刘晨显然还未从朋友的死讯中走出,语气间带有自责和遗憾。

    “说不定咱们不止一次地跨越时间了,只是咱们都没有注意!”飞黎似乎对刘晨的感慨不感兴趣,他的交点一直存在于这诡异的空间里。他没有想着打开吊灯的开关,而是借着手电的光快步走向壁炉,摸了摸里面的炉灰,“凉的,咱们的时间恐怕提前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是晚上,又为什么门外的雨位没有持续上涨的原因。”

    “提前?什么意思?”司马曼云不解。

    “否则无法解释现有的情况,就算是处于时间的空隙中,如果有晚上应该就会有白天,但是这里却一直是晚上,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咱们掉进了一个循环的时间段里,达到了某个时间节点,就会自动或者人为的进入另一个时间段,或者在这个时间段里我们还能遇上熟悉的人。只是,卫生间的血迹是谁的?”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什么自动,什么人为,什么熟悉的人?”司马曼云一连串的提问就像是玩祖玛游戏时一直发射不同颜色的弹珠一样,只剩下慌乱。

    “曼云,现在咱们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拿出你队长的风范,”飞黎将光束投向了二楼,“先别管了,抓紧时间,先上楼看看那具尸体和他手中的密码箱。”

    飞黎大步上楼,完全没有曾及吱呀乱响的楼道是否能支撑他的动作。但是,正当三人来到尸体面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足以令他们毛骨悚然的熟悉的声音。

    “有人吗?”随着话语的结束,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在雷电的照射下,他们看到了五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