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兰市图书馆
“喂喂喂，我徐安玄是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医生，我们不能这么做。”
铸铁路灯下的灯光滋滋闪着，雨舟的身上披着那件老旧外套，他拉着徐安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来半天前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对着徐安玄摆了摆食指，雨舟又在纸上写着：“别叨叨了，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
“哼。”
徐安玄扭过头，却恰巧和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对上视线。
只是一眼，黑西装就走了过来，身旁跟着另一个同样身穿黑西装的人。
见到陌生人靠近，雨舟把纸笔揣进兜里，冷冷地打量起两个黑西装。
一男一女，男的脸上有道疤，女的表情很臭，看起来不好相处。
“他们是契约者，也是维护治安的执法者。”
徐安玄解释道，他已经习惯雨舟失忆的状态了，就像是个成年宝宝。
待一男一女两个执法者走近后，只是简单地询问一些问题，便离开了。
“就这样？”雨舟又拿起小本本写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没付住院费跑出来的事被发现了，就连小腿上的肌肉都微微隆起，随时预备跑路。
徐安玄翻了个白眼，“当然，他们主要处理的是隐藏在城市里的恶殖众种，我们刚才看起来有些可疑，可能被怀疑成人形守恶、乌撒或者暗魔了。”
“他们只需要和我们待上一段时间，就能察觉我们身上是不是有恶殖气息。”
“你见过恶殖众种吗？”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又到了下一个路灯光照内，雨舟借着光写道。
“见过守恶，那简直是怪物。”徐安玄对守恶只有这句形容。
他掏出风衣底下的小水壶，喝了一口，“但最可怕的还是乌撒和暗魔，长得跟人一样。”
“而乌撒又被称为吃人的猫，暗魔则是天生的杀手。”
似乎为了吓唬雨舟，徐安玄说起这些话阴森森的。
“嗯！！”雨舟哼了哼，他指着前面的一家店，那店的牌匾上挂着大大的面包图案，这完全吸引了他。
什么乌撒暗魔，哪有饿肚子可怕呀。
两人进去，一人买了一个黄面包。
200紫金，面包很大，比三明治更能填饱肚子。
雨舟终于看到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一丝希望。
走出店门，才注意到食品店门口站着两个满身膘肉的大汉，手上还拿着类似火铳的东西。
看起来，这里的治安还算有所保障。
至少他自己是抢劫不了食品店的。
当晚雨舟在徐安玄下榻的小旅店蹭了一席之地，而作为代价，雨舟答应了以后要被投喂各种微量的药品，还有像小白鼠一样提取身上血液，观察瞳孔等各种要求。
当然，徐安玄向他保证，这些都是安全的。
对此雨舟有自己的打算，哪怕不安全，他也可以选择离开。
大概睡了五个小时，雨舟先醒了过来，见徐安玄在床上睡着，而他自己只是在床边上沾了一晚。
知道徐安玄昨日劳累了一天，雨舟起身的动作很轻，留下一张“我去图书馆看看”的纸条，就独自离开了。
今日玉兰市的天气格外得好。
昏暗的云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天上的太阳，洒落的阳光直直躺在洋楼的玻璃墙上，亮的通透，由穿越者的话讲，这儿很像是小时候听过的巴黎。
走在西式大楼林立的街道上，没了烦人的风沙，行人与烟火气便多了起来。
来到异界的第五天，雨舟就找到了价格低廉的早餐店，买了他来到这里后吃得最满意的一顿美餐。
这种移动摊位是由一些小商贩经营的，价格便宜，许多早起干活的人都会选择买上一份。
拿着从徐安玄那里顺来的玉兰市地图，雨舟很快找到了位于南街不远的玉兰市图书馆。
这是整座玉兰市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之一，与周围高耸着十几楼的大厦相比，它虽然只有三四层的高度，但在周围马车与汽车一同奔跑其上的道路分割、葱郁高大的屠格涅夫橡树包围下，它自带的神圣与庄严令每一个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高大的白柱支撑起大理石砖块，耸立的帝国国旗高悬在图书馆最顶上。
和雨舟同样驻足的还有一个戴着针织帽的年轻人，他朝同伴夸赞了今天的天气，然后说了句：“平民的希望在于图书馆，因为那里允许平民进入。”
从某种意义上讲，图书馆建筑绝对是帝国平民的精神象征。
穿过街道和草坪，随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上走，雨舟抬头挺胸，站在了图书馆大门的门前，准备以同样的庄重回赠这座图书馆的庄重时，却被一名穿着甲胄的士兵拦住去路。
“平民走侧门。”
“……”
雨舟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被人当成哑巴，鼻子里舒了口气后，只能默默朝着士兵指的方向而去。
平民通道在一楼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雨舟第一次来还真没注意到，那里竟有一个通道。
外面洁白庄重的阶梯是通往图书馆二楼的，而这里只允许贵族、官员或者有身份的人进入。
这是进了图书馆雨舟发现的，内部也有一道蜿蜒华丽的大理石阶梯链接上下层，一名同样穿着甲胄的士兵站在一楼楼梯口，工作性质应该和外面那个士兵一样，防止平民上到图书馆二楼。
浓重的阶级感不禁让雨舟抬头望去，二楼走廊边能看到的部分里，入眼都是些西装革履，看起来生活丰衣足食的人。
再回来看看自己这一层，大多都是一些布衫短裤的青年，当然也有穿西装的人，但从西装的品质上，确实可以看出与楼上人的差别。
二楼是去不了的，就像这侧门在庄重的阶梯之下，没跨越阶梯，是上不去的。
但幸好，雨舟问了个看起来和善的青年，才明白楼上的书是精装的，楼下的书则更多是旧版。
内容没差别就好，雨舟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他拿了一本名为《契约知识基础一卷》的红皮书，想来这就是能够变强的通途。
一想到刚刚被拦在门外，还有腹部的隐隐作痛。
他心想今晚还可能会大出血一趟，毕竟那些玻璃他可消化不了。
不会死的……那么多血，我只用一天就挺过来了，不会死的……
雨舟心里安慰自己，这才静下心来翻开书页。
简略地看了看序的内容，雨舟又翻到正文。
这里正式地讲述起契约知识的内容，对于前世接触不到的东西，雨舟比这个世界的人更渴望这股知识。
渐渐沉入心神，他能看懂大部分世纪语，少部分生疏的词在书中也有注释。
契约似乎是一种象形符号带来的能力，这是上世纪的人从守恶身上发现的。
这些精妙的符号组合起来，能够在一些如纸、石、皮肤般的载体上发挥不同的效果。
书中举例了最简单的契约术发动方法，比如将火之契约烙印在纸上，扔出契约纸，然后引动契约，造成火系伤害。
看起来很诱人。
雨舟提前往后面翻了翻，却发现根本没有火之契约的书写方法。
回到目录，在契约符号一栏里，也仅仅记载着一些农作工作的契约。
比如“防止植物猝死契约”、“除虫契约”、“麻痹双腿提升双手力量契约”、“背部力量增强契约”……
还有一些生活上可以用到的契约——“提神契约”、“憋气契约”、“增强触感契约”……
雨舟专门看了看这个“提神契约”，感觉跟前世喝咖啡很像，也是对普通人最实用的契约之一。
还有这个“增强触感契约”……雨舟翻着翻着反倒摸起鼻子，表示对此不感兴趣。
书本的最后，讲述了契约者殿堂的大致考核内容。
一、能使用所有一卷基础契约。
二、身体无明显缺陷，年龄在五十岁以下。
三、通过精神考核。
……精神考核？
雨舟略感疑惑，翻到关于精神考核的注释，发现是一种仪器刺激。
如果能撑过仪器的精神刺激，那便算通过考核。
……看起来有点悬啊，怪不得契约者不常见，门槛竟在这里。
雨舟捏了捏眉心，又把目光挪到“身体无明显缺陷”一词。
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会不会被当成哑巴？
扑忽……
一滩水突然从天而降，落在雨舟的肩上。
雨舟从书中回过神来，他猝不及防地站起身，茫然地抬头望向头顶。
他心想这么气派的玉兰市图书馆怎么会漏水，并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说着：这绝不可能。
但事实确实是——这绝不可能。
图书馆的楼顶不会漏水，但二楼和一楼之间可没有空气墙。
一名贵妇打扮的女人拿着折扇，笑着遮住自己的脸，她一边和身旁同样穿着华贵的女子交谈，一边在二楼围栏上放好手中的茶杯。
感受着仍有温度的茶水浸透自己的外套夹克，雨舟愤怒地抬头，盯着正上方的女人。
周围有人注意到刚才那一幕，都纷纷窃窃私语。
楼下的人很多，一时间显得有些吵闹。
“肃静！”
一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人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他站在楼上，只冲着楼下大喊。
一时间全场寂静，没人想被赶出去，能在这里学习，是他们来之不易的机会。
铸铁路灯下的灯光滋滋闪着，雨舟的身上披着那件老旧外套，他拉着徐安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来半天前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对着徐安玄摆了摆食指，雨舟又在纸上写着：“别叨叨了，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
“哼。”
徐安玄扭过头，却恰巧和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对上视线。
只是一眼，黑西装就走了过来，身旁跟着另一个同样身穿黑西装的人。
见到陌生人靠近，雨舟把纸笔揣进兜里，冷冷地打量起两个黑西装。
一男一女，男的脸上有道疤，女的表情很臭，看起来不好相处。
“他们是契约者，也是维护治安的执法者。”
徐安玄解释道，他已经习惯雨舟失忆的状态了，就像是个成年宝宝。
待一男一女两个执法者走近后，只是简单地询问一些问题，便离开了。
“就这样？”雨舟又拿起小本本写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没付住院费跑出来的事被发现了，就连小腿上的肌肉都微微隆起，随时预备跑路。
徐安玄翻了个白眼，“当然，他们主要处理的是隐藏在城市里的恶殖众种，我们刚才看起来有些可疑，可能被怀疑成人形守恶、乌撒或者暗魔了。”
“他们只需要和我们待上一段时间，就能察觉我们身上是不是有恶殖气息。”
“你见过恶殖众种吗？”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又到了下一个路灯光照内，雨舟借着光写道。
“见过守恶，那简直是怪物。”徐安玄对守恶只有这句形容。
他掏出风衣底下的小水壶，喝了一口，“但最可怕的还是乌撒和暗魔，长得跟人一样。”
“而乌撒又被称为吃人的猫，暗魔则是天生的杀手。”
似乎为了吓唬雨舟，徐安玄说起这些话阴森森的。
“嗯！！”雨舟哼了哼，他指着前面的一家店，那店的牌匾上挂着大大的面包图案，这完全吸引了他。
什么乌撒暗魔，哪有饿肚子可怕呀。
两人进去，一人买了一个黄面包。
200紫金，面包很大，比三明治更能填饱肚子。
雨舟终于看到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一丝希望。
走出店门，才注意到食品店门口站着两个满身膘肉的大汉，手上还拿着类似火铳的东西。
看起来，这里的治安还算有所保障。
至少他自己是抢劫不了食品店的。
当晚雨舟在徐安玄下榻的小旅店蹭了一席之地，而作为代价，雨舟答应了以后要被投喂各种微量的药品，还有像小白鼠一样提取身上血液，观察瞳孔等各种要求。
当然，徐安玄向他保证，这些都是安全的。
对此雨舟有自己的打算，哪怕不安全，他也可以选择离开。
大概睡了五个小时，雨舟先醒了过来，见徐安玄在床上睡着，而他自己只是在床边上沾了一晚。
知道徐安玄昨日劳累了一天，雨舟起身的动作很轻，留下一张“我去图书馆看看”的纸条，就独自离开了。
今日玉兰市的天气格外得好。
昏暗的云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天上的太阳，洒落的阳光直直躺在洋楼的玻璃墙上，亮的通透，由穿越者的话讲，这儿很像是小时候听过的巴黎。
走在西式大楼林立的街道上，没了烦人的风沙，行人与烟火气便多了起来。
来到异界的第五天，雨舟就找到了价格低廉的早餐店，买了他来到这里后吃得最满意的一顿美餐。
这种移动摊位是由一些小商贩经营的，价格便宜，许多早起干活的人都会选择买上一份。
拿着从徐安玄那里顺来的玉兰市地图，雨舟很快找到了位于南街不远的玉兰市图书馆。
这是整座玉兰市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之一，与周围高耸着十几楼的大厦相比，它虽然只有三四层的高度，但在周围马车与汽车一同奔跑其上的道路分割、葱郁高大的屠格涅夫橡树包围下，它自带的神圣与庄严令每一个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高大的白柱支撑起大理石砖块，耸立的帝国国旗高悬在图书馆最顶上。
和雨舟同样驻足的还有一个戴着针织帽的年轻人，他朝同伴夸赞了今天的天气，然后说了句：“平民的希望在于图书馆，因为那里允许平民进入。”
从某种意义上讲，图书馆建筑绝对是帝国平民的精神象征。
穿过街道和草坪，随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上走，雨舟抬头挺胸，站在了图书馆大门的门前，准备以同样的庄重回赠这座图书馆的庄重时，却被一名穿着甲胄的士兵拦住去路。
“平民走侧门。”
“……”
雨舟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被人当成哑巴，鼻子里舒了口气后，只能默默朝着士兵指的方向而去。
平民通道在一楼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雨舟第一次来还真没注意到，那里竟有一个通道。
外面洁白庄重的阶梯是通往图书馆二楼的，而这里只允许贵族、官员或者有身份的人进入。
这是进了图书馆雨舟发现的，内部也有一道蜿蜒华丽的大理石阶梯链接上下层，一名同样穿着甲胄的士兵站在一楼楼梯口，工作性质应该和外面那个士兵一样，防止平民上到图书馆二楼。
浓重的阶级感不禁让雨舟抬头望去，二楼走廊边能看到的部分里，入眼都是些西装革履，看起来生活丰衣足食的人。
再回来看看自己这一层，大多都是一些布衫短裤的青年，当然也有穿西装的人，但从西装的品质上，确实可以看出与楼上人的差别。
二楼是去不了的，就像这侧门在庄重的阶梯之下，没跨越阶梯，是上不去的。
但幸好，雨舟问了个看起来和善的青年，才明白楼上的书是精装的，楼下的书则更多是旧版。
内容没差别就好，雨舟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他拿了一本名为《契约知识基础一卷》的红皮书，想来这就是能够变强的通途。
一想到刚刚被拦在门外，还有腹部的隐隐作痛。
他心想今晚还可能会大出血一趟，毕竟那些玻璃他可消化不了。
不会死的……那么多血，我只用一天就挺过来了，不会死的……
雨舟心里安慰自己，这才静下心来翻开书页。
简略地看了看序的内容，雨舟又翻到正文。
这里正式地讲述起契约知识的内容，对于前世接触不到的东西，雨舟比这个世界的人更渴望这股知识。
渐渐沉入心神，他能看懂大部分世纪语，少部分生疏的词在书中也有注释。
契约似乎是一种象形符号带来的能力，这是上世纪的人从守恶身上发现的。
这些精妙的符号组合起来，能够在一些如纸、石、皮肤般的载体上发挥不同的效果。
书中举例了最简单的契约术发动方法，比如将火之契约烙印在纸上，扔出契约纸，然后引动契约，造成火系伤害。
看起来很诱人。
雨舟提前往后面翻了翻，却发现根本没有火之契约的书写方法。
回到目录，在契约符号一栏里，也仅仅记载着一些农作工作的契约。
比如“防止植物猝死契约”、“除虫契约”、“麻痹双腿提升双手力量契约”、“背部力量增强契约”……
还有一些生活上可以用到的契约——“提神契约”、“憋气契约”、“增强触感契约”……
雨舟专门看了看这个“提神契约”，感觉跟前世喝咖啡很像，也是对普通人最实用的契约之一。
还有这个“增强触感契约”……雨舟翻着翻着反倒摸起鼻子，表示对此不感兴趣。
书本的最后，讲述了契约者殿堂的大致考核内容。
一、能使用所有一卷基础契约。
二、身体无明显缺陷，年龄在五十岁以下。
三、通过精神考核。
……精神考核？
雨舟略感疑惑，翻到关于精神考核的注释，发现是一种仪器刺激。
如果能撑过仪器的精神刺激，那便算通过考核。
……看起来有点悬啊，怪不得契约者不常见，门槛竟在这里。
雨舟捏了捏眉心，又把目光挪到“身体无明显缺陷”一词。
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会不会被当成哑巴？
扑忽……
一滩水突然从天而降，落在雨舟的肩上。
雨舟从书中回过神来，他猝不及防地站起身，茫然地抬头望向头顶。
他心想这么气派的玉兰市图书馆怎么会漏水，并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说着：这绝不可能。
但事实确实是——这绝不可能。
图书馆的楼顶不会漏水，但二楼和一楼之间可没有空气墙。
一名贵妇打扮的女人拿着折扇，笑着遮住自己的脸，她一边和身旁同样穿着华贵的女子交谈，一边在二楼围栏上放好手中的茶杯。
感受着仍有温度的茶水浸透自己的外套夹克，雨舟愤怒地抬头，盯着正上方的女人。
周围有人注意到刚才那一幕，都纷纷窃窃私语。
楼下的人很多，一时间显得有些吵闹。
“肃静！”
一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人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他站在楼上，只冲着楼下大喊。
一时间全场寂静，没人想被赶出去，能在这里学习，是他们来之不易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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