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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玄天密法

    一切都在张绿水的算计之中,她先是用魔音召来黑衣人,随后扔下小孩引颜章来救,自己再来个半路截击。

    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小王云在溪水中胡乱挣扎居然抱中了颜章扔来的竹枝,顺着水流不知飘向何方。

    汪直哪曾想到张绿水在闪避玄天珠的间隙还能攻击颜章,自己正在全力施为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张绿水发起猛攻,一掌接一掌地击出。

    “砰~砰~砰~砰”

    一道道魔功劲气直撞玄天盾,玄天盾被撞散了又重新集聚。

    随着张绿水掌劲不断加强,每次散开的珠子距离就越来越远,重新聚集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汪直渐渐感到快要到被击溃的边缘。

    张绿水阴冷地说道:“汪直,我黑眚魔功已到第七重境界,本想找到经书助我魔功大成后便杀入皇宫取你和那贱人性命,你们出入均有士卫守护,在神功未成之前,我确无把握,上天怜见,今日将你这狗贼送到我面前,还拿到经书的线索,哈哈哈哈~~”

    说完狂笑不止。

    这是攻心之法,汪直堂堂西厂督主,文武双全又计智无双,岂会中计。

    汪直暗道:“看来这次要冒险使用玄天密法了,拼得重伤也要保住性命回去,留的青山在,终有一日会把账要回来的。”

    汪直也是骄傲之人,面上露出一丝洒脱又孤傲的神态,冷冷道:“妖女,今日想取我性命恐怕未能如你所愿了。”

    说罢,汇聚全身真气,玄天功在剎那间提升至极限。

    108颗玄天珠黄芒大盛,分裂出一层又一层的小珠,以汪直为中心方圆一丈内,布满了无数颗玄天小珠。

    汪直眼耳口鼻渗出丝丝鲜血,看来催动密法极耗心力,还有可能损命折寿。

    张绿水被这突如其来的玄天绝技惊得说不出话。

    只听汪直大喝一声,“合!”

    漫天的玄天珠向张绿水包拢过来,像包粽子一般密密实实地将她裹住。

    张绿水贵为宗师级高手,岂能甘于受缚。

    只听她轻咤一声,运起魔功,浓浓黑色真气已护住了全身,嘿嘿冷笑道:“汪直,你这珠网困不住我的。”

    待要用真气将珠子弹开之际。

    只听得汪直在远处大喝一声。

    “爆!”

    漫天的玄天小珠黄芒大盛,瞬间尽数自爆。

    “嘭~~~”

    张绿水以为珠子只是困缚之用,哪想到还能引爆,虽有真气护体也被这强大的爆炸震得血气翻涌,“啧”一声,吐出了小口鲜血,受了点内伤。

    爆炸的烟尘散尽后,张绿水察看四周,汪直却早已不知去向。

    竹林前整齐地排列着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

    万通走向尚铭的马车,躬身道:“督主,竹林幽深,道路狭窄,不利于军马行进,您看?”

    尚铭掀开车帘,果见竹林茂盛,竹树高耸,竹道仅能通行一辆马车。

    也不知是卖弄身法轻功还是在军前立威,尚铭双脚一蹬,飞上一约十丈高竹树,双脚立在竹枝上极目四望,绵绵无尽的竹树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

    东厂人马齐声呐喊喝彩:“督主神功无敌,东厂所向披靡!”

    万通本想跟上,无奈对自己轻功不自信,飞上去容易,但想在竹枝上立足这么长时间,他没有信心做到。

    倏地,远处“砰~~”一声巨响,气浪袭来,直冲得竹树摇揺晃晃。

    尚铭一个翻身避开气浪,轻轻地落回马车。

    军队马匹也被这震天响声吓得狂燥嘶鸣,四蹄乱踹。

    士卒忙扯紧马绳,“吁~吁~”安抚。

    “铿”

    万通吓得拔出配刀,高声喊道:“保护督主!”

    “铿~铿~铿”

    众士卫纷纷亮出兵器围在尚铭马车周围。

    尚铭手一摆,淡淡道:“无妨,都退下吧!”

    万通凑前问道:“督主,在高处可见到何异样之处?”

    “这竹林不简单啊,骤眼一看似是普通竹林,其实暗藏机关阵法,进去后无论你怎么迂回曲折,最终亦会由进口而出,玄妙无比,此间主人我听说是大儒王伦,果然有点学问。”

    “适才声响应是高手所为,只是相距甚远,看不真切,不过从破坏力来看,此人武功已至惊世骇俗的地步。”

    说罢,尚铭面有忧色。

    万通点点头,似是认同尚铭的分析,拍拍胸口说道:“督主,我们这人多势众,任他武功再高之人来到,亦不足惧!”

    尚铭默然半晌,徐徐道:“看来贸然进林搜索不太妥当,我们以逸待劳,守住竹林出口,汪直会出来的。”

    万通闻言大喜,只要不进竹林,那他那小秘密就不会穿帮,但又隐隐担心汪直已经找到刘福,功亏一篑。

    汪直使出玄天密法后,全速逃走,快行至竹林出口时,气力用尽,感到头晕虚脱,实在无力再走。

    寻得一隐蔽处,汪直迅速运气神功疗伤,进入“寂静领域”,周围一切声响无一遗漏地传入耳内。

    尚铭和万通的对话被他听得真真切切。

    汪直心道:“尚铭还是有点本事,居然能看出这竹林机要,万通这废物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只是他们这样守着,我这受伤太重,硬闯是不可能了。还是慢慢调养将息,再作打算吧!”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汪直感到真气有所恢复,但伤势怕是要花些时日方能彻底复元。

    倏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铁蹄声。

    随着铁蹄声渐近,只听到万通失声喊到:“是西厂的人。”

    汪直在大喜过望,心道:“韦瑛真是贤助。”

    汪直屏息静气,继续细听。

    只听得铁蹄声在东厂人马前停住,形成对峙。

    韦瑛高声喊道:“韦瑛奉汪大人之命,率西厂骠骑营前来接应。”

    汪直听罢确定无误,忙将易容装扮卸去,用泥土掩埋,露出真容后,正准备动身。

    甫又听到万通嘿嘿冷笑道:“韦瑛,你这骠骑营只区区千人,你看看我这边的人马,你认为今日能活着离开吗?我....”

    话还没说完,“啾~”破风声传来。

    “咴儿~咴儿”

    万通的座骑突然惨痛悲鸣,一头栽倒在地,喷血而死。

    万通也随着座骑摔倒,饶是他反应敏捷,随即一个翻身落地站立。

    忽然发髻也掉落下来,万通披头散发地呆在原地。

    原来那破风暗器射穿马头后还把他的发髻击碎。

    万通惊恐叫道:“谁?是谁?有种别藏头露尾,出来,让万通爷爷不收拾你。”

    “是我!”

    汪直负手缓缓走出竹林,目光冷冷地盯着万通。

    “万通,我西厂人虽少,但全是精锐,以一当十;你们人虽多,但全是脓包,等着被收拾。你们如要战便战,不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先将你击杀。”

    说罢,汪直周身杀气骤升,弥漫全场。

    西厂那边见主子现身施展神功,精神大振,为壮大声势,“铿~铿~铿”纷纷亮出兵刃,齐声呐喊。

    “势死保护督主!势死保护督主!”

    万通被盯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出,伫在那里直咽口水。

    锦衣卫这边人马见主子如此窝囊,哪还有士气可言?

    尚铭被气得面色发青,心里直骂:“万通这个蠢货,烂泥扶道不上墙的东西。”

    表面上仍很镇定,朗声说道:“汪公言重了,我等同是为皇上办事的,岂能自相残杀,万一天威降临,我等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只是不知刘福人在何处?何以不在汪公身边?”

    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便将形势转变。

    汪直闻言只得将杀气收敛,否则会被认为是他想挑起事端。

    淡淡地回了句:“死了!”便骑上韦瑛牵过的骏马。

    “驾~”一声,自带着西厂人马离去。

    尚铭和万通面面相觑。

    万通还想说些什么...

    尚铭怒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住口,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事已至此,还能怎样?汪直肯定回京复命去了,我等也要赶紧回京面见圣上,依我看汪直并未从刘福那问到什么,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宜迟,速速回京!”

    万通刚被汪直恫吓,现又被尚铭怒斥,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心想刘福死了也好,死无对证,不用再担心他的栽赃之计被人揭穿。

    西厂人马都是千里挑一的骑兵,行进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远离东厂和锦衣卫人马的视线。

    汪直脸色越来越青,忽得呕出一口鲜血。

    韦瑛大惊道:“督主...”

    汪直手拭嘴边鲜血,轻声道:“别声张,我受了很重的伤,刚又强行催动真气,现在是伤上加伤,不过还好骗过了尚铭和万通,如让他们知道我无力施为,肯定今日我等休想活着离开。”

    韦瑛暗道:“原来督主刚才只是虚张声势,连我等都骗过了,好险!”,脸上既惊且佩,对汪直的心机胆识佩服至极。

    韦瑛也压低声音问道:“督主,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汪直调和气息,不答反问道:“韦瑛何以知道我身在竹林?”

    韦瑛把详细经过说出。

    汪直夸道:“还是你心思细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唯今之计,只能速回京面圣,我尚有机要之事需禀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