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季常换而终在，离别重逢又复始。这么多年来多谢两位的照顾但是人终有一别，稚嫩的雏鹰也该展翅高飞了。赵大福夫妻二人听到洛曦这样的言论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等等，把这个东西也带上吧！苏怜走到洛曦身前递给他两个小瓶子；这两个瓶子都是金创药一个是口服的可以治疗内伤一个是外敷的用来治疗外伤，在外面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记得用。洛曦接过金创药拍了拍胸膛；放心放心以我的身手万一遇到什么事了，我保证第一个先跑。二人把洛曦送出门口赵大福全程一言不发，见洛曦正要出发赵大福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想要把前方的洛曦拦下来。但是却被苏怜抓住手臂，洛曦听到动静回头望去看到苏怜挽着赵大福的胳膊，赵大福干笑着对洛曦挥了挥手，洛曦也回应到。

    看着洛曦逐渐走远赵大福用发颤的声音问道：一定要如此吗？得到的只有苏怜紧紧的埋在他的怀中。

    洛曦对身后之事并不知情，腰被宝剑、双手佩戴护手走路如风周围村民看到洛曦这副模样都远远躲开生怕这小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洛曦心情极好并不在意周围的眼光依旧展示自己刚获得的宝物，看到前方熟悉的门匾洛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发怵。洛曦轻轻敲了敲门，封大美人在不在？臭小子门没有关赶紧进来。洛曦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子看到封宝芝满脸大汗表现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封大娘我是不是打搅你什么好事了，要不我在出去溜达一圈？封宝芝脸色一红当然知道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默默地把门关上从里面锁死然后抄起鸡毛掸子对着洛曦就是一顿暴打，对着洛曦上下输出。

    封宝芝坐在板凳上喝着茶水看着跪在地上揉着耳朵和屁股的洛曦，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都敢调戏自己了。你手上带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么硬我这鸡毛掸子都快散架了。这是刚才我大福哥送给我的护手，洛曦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竟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边的黑布条又是什么东西？封宝芝不屑的问道；是我大福哥的传家宝剑、还有苏怜姐给我的药，你真的打算出去？封宝芝严肃的看着洛曦。是的，洛曦坚定的回答道。

    起来吧！封宝芝叹息道。洛曦抬头看着封宝芝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封大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的，你不用在意。封宝芝不屑的看着洛曦：你什么样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嘴上功夫倒是了的可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是个雏儿。听着这些冷嘲热讽任由洛曦脸皮再厚也顶不住，看着洛曦那涨红的脸封宝芝笑的更大声了。好了，别在这站着碍眼了，赶紧去楼上把自己洗干净。原来刚才封宝芝刚才满脸大汗是因为烧热水了，洛曦赶紧逃命般的冲上楼再待下去估计自己会尴尬死。

    洛曦泡在热水对今天发生的尴尬事全都忘了，满脑子只有明天和未来。看着自己身上结实的肌肉如流水一般的美感双拳微微用力，也许之后会有一阵腥风血雨。正当洛曦陷入各种想法之时突然门被打开了，洛曦和封宝芝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好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洛曦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封大娘你是这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锁上了。封宝芝此刻还在盯着洛曦看那眼神如狼似虎，要不是现在双手抱着衣服估计早就把洛曦扑倒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这门啊前天坏了锁不住，我都是在里面用木棍抵着，就是你旁边的那根。说话见一直盯着洛曦双手捂着的部位看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时，意味深长啊！此刻的洛曦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头溺死在着澡盆之中，随着‘哼’的一声冷笑：小家伙儿！现在知道被人调戏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吧！看着封宝芝一脸戏谑洛曦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大慈大悲的原谅我吧！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抓紧时间洗完把这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说罢封宝芝把怀中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洛曦的脏衣服拿走。

    看着门关上、耳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小，洛曦长出一口气自己这十九年的清白差点不保，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把身上擦干，洛曦看着桌子是新衣服心中大喜，赶紧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双袖和腰带皆为白色衣服大小极为合身，看样子应该是用的上好的料子，双脚踩着绣有流云的靴子、披上白色长袍整理好头发，不只是谁家少年竟显风流之色。

    洛曦身穿新衣服在楼上伸展伸展手脚玩的是不亦乐乎，而楼下封宝芝看着洛曦旧衣服中的玉佩和一面玉璧发呆，好像陷入什么回忆中脸上露出怀念、伤心之色，楼上不断传来的声响将封宝芝的回忆打破，这小子又在干什么？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砰的一声原本关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锤子好方便你把我这小地方给拆了。完全不顾封宝芝的冷潮热讽洛曦伸开双臂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好不好看！封宝芝看着眼前少年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上如同雕刻的一般，五官端正、肌肤如玉甚至比不少女子的皮肤都要好，好看是好看就是小了点。洛溪轻咳一声来缓解尴尬看来封宝芝还是没有忘记刚才洛曦洗澡的样子。

    封宝芝轻笑着走到洛曦身前为其整理衣服，一抬头发现洛曦竟比自己高了许多，不知不觉原本那个小孩子已经成为一个偏偏少年了，洛曦也轻轻搂住封宝芝并低声说道：这些年来的照顾真是辛苦你了...洛曦哽咽着想喊出那个字却被封宝芝打断，傻孩子以后又是见不到了说的那么悲伤干嘛。封宝芝轻抹眼角的泪痕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都多大个人了怎么突然还伤感起来了，跟我下去我给你整理了一些行李。洛曦看到周围的狼藉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把这打扫打扫在下去。

    两个人一起把屋子收拾干净这才作罢，两人到了楼下洛曦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瞬间感到一阵头疼。封宝芝看出了洛曦的困扰，小曦，你这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外面不像在这里，什么东西都要准备好不然你打算冻死、饿死在街头啊！洛曦挠了挠头话虽没说错什么，可这些东西也太多了。洛曦突然看到自己旧衣服中的那半块玉璧还有玉佩，赶紧将其收入囊中。一旁的封宝芝看在眼里笑骂道：你这小白眼狼，我看起来是那种贪财之人吗？回过神来洛曦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连忙将怀中玉璧双手递上：瞧你说的，封大娘你若喜欢我便把它送给你。真的假的？我看这块玉虽然残缺不整，但看其色泽应该是块好玉，说不定可以卖上一大笔钱。

    既是如此那就送给你了。见洛曦这个样子估计是铁了心不要，封宝芝也不想跟他这牛脾气犟下去退了一步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说不定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呢？你个笨小子。‘可是我师父告诉我说这块玉佩才是信物，我留着玉佩就行了’。封宝芝见这小子脑袋一根筋，要是在理论下去估计要把他那倒霉师父挖出来听他怎么说了。封宝芝便没有在拒绝了，她又怎会不明白洛曦的心意，给自己这块玉璧只是想减轻他心中的愧疚和负罪感，二人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路人，自己把他照顾这么大终究只有感恩之情。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块玉璧我就先收下来，等你娶妻之时我在把它拿出来给你做彩礼’。洛曦突然疑惑的问道：娶老婆怎么还要花钱？那这和去妓院嫖有什么区别。洛曦还想说下去耳朵就被一把揪住了，随后就听到封宝芝气愤的声音：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去嫖我就把你皮给扒了。疼疼疼，我就是随口一说的，我发誓我绝对不去那种地方，打死我，我也不去。把洛曦耳朵拧了几圈后封宝芝这才气消撒手，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有东西给你。看着封宝芝的背影洛曦心里嘀咕着：还有东西要给我，会是什么呢？不会是去拿棍子打我吧！不对、不对，说是要给我的东西。洛曦实在是想不起来还能得到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看到封宝芝走了过来，递给洛曦一个钱袋。

    ‘这是我这几年来攒的一点积蓄你拿着去用吧！’洛曦看都没看直接把钱放在桌子上，摆明态度就是不想要，封宝芝看着洛曦这个样子心疼道：傻孩子，俗话说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初入江湖身无分文该如何立足？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只见洛曦把玉佩挂入脖中拿起封宝芝准备的换洗衣物和干粮；有这些东西便足够了，我想以我自己去闯荡一番，再说了以我的身手还不至于饿死。看着洛曦这自信的表情，封宝芝也不好在说什么，这些年生活过来她深知就洛曦这倔脾气，既是他确定的事无论怎么劝都劝不动他。洛曦感觉到自己的态度似乎变得太快、太死了不由得挠了挠头‘封大娘你别在意我刚才的态度，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快，我不喜欢那种随意被人摆弄的感觉，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力量一步步获得我想要的一切’，封宝芝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傻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般想的只有吃过亏了才知道什么是好’。洛曦吐了吐舌有时候真的会感觉封宝芝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现实却是相反的，洛曦摘下封宝芝的发簪揣进怀中‘这个就归我了，我拿着有个念想’，封宝芝一手捂着头发一手揪着洛曦的耳朵‘臭小子，等你将来出息了，老娘要你十倍偿还’。

    日落斜阳，洛曦也不打算久留告别完封宝芝便出发并嘱咐不要让她送自己，看着熟悉的道路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洛曦不想让别人送行他不喜欢那种场合也不喜欢那种氛围，可自己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还是吸引了一部分人，洛曦赶紧加快脚步想要逃离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汪、汪...一阵狗加声传来，只见一只年迈的老黄狗正向洛曦奔来，原来是守村的狗自从洛曦初次下山就见到它，那时可没少被其追着跑。如今洛曦正是青春焕发而当初那只精力充沛的黄狗现在只是跑了几步就开始在洛曦脚边喘气，洛曦用手抚摸着老黄狗枯燥的毛发，你这家伙，现在可不比当年了想当初我没少被你追着咬。老黄狗自然听不懂洛曦的话自顾自的舔着洛曦的手，洛曦看它这个样子从包袱中掏出一块肉干放在地上。洛曦抚摸着正在吃肉的老黄狗，老伙计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回来时还能不能见到你。老黄狗也通灵性听到洛曦要分离的话语老黄狗悲惨的呜呜叫着。

    洛曦着急赶路可这老黄狗一直跟着洛曦，眼看都要出村子了可是老黄狗还是一直跟着，无论洛曦怎么呵斥驱赶都没用。到了村口老黄狗停下来了注视着洛曦，洛曦见状看来这个老伙计是打算送自己一程，洛曦回头对着老黄狗拜了拜手。

    前方路漫漫，不知其深浅。此刻的洛曦就如同掉入湖泊中的落叶是被浪花扑上岸边还是就此沉入湖底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