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寂静的小路上缓缓走过两只马匹，一人不断观赏周围景色神态轻松自然，其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另一人则刚好相反一副愁眉苦脸的猥琐样漫不经心的跟着前一个人后面，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客栈里修养好身体的洛曦和苟玮，在这几天洛曦温柔的武力下苟玮已经彻底臣服于洛曦。当然除了洛曦的武力外还有古越三人的助力，古越强行给苟玮喂下不知名的毒药虽然一个月发作一次并且给了六颗解药作为奖励但是小命被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没办法只能跟在洛曦身边好好监视，洛曦对此事并不知情不过有人陪自己前行自然是不会拒绝。

    ‘我说老苟，你干嘛苦着一张脸啊？跟着我你就那么不情愿’苟玮呵呵冷笑两声当作答复，洛曦依旧不依不饶‘你就放心跟着小爷我，到时候有你吃香的喝辣的’苟玮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那大爷你有没有考虑怎么过那追风老人那一关。洛曦沉思片刻认真的盯着苟玮说道：别叫我大爷，这样太显老了，你以后就称呼我公子就行。说完骑马离去，苟玮一愣也只能跟着洛曦，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对洛曦友好问候。

    两人找了一处阴凉处暂做休息吃些干粮，一路上没有太多行人大多都是赶路的商人，吃饱喝足后两人闲聊起来‘现在离那青石镇还有多远啊？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苟玮翻了个白眼‘我哪里会知道又没个地图，走到哪就算哪呗’洛曦也不生气随后又问他在江湖上的经历。苟玮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来：从自己记事以来就不知道父母为何物，四处漂泊流浪跟过形形色色的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小而宽容在经历多次买卖与虐待后苟玮跑到一处道观当道士，那几年是苟玮人生中最安慰、美好的时光，平常没事的时候给人算算卦、给大户人家做做法事也能吃喝不愁。然而现实就是现实也不知道是那一天了，苟玮刚刚给一大户人家做完法事腰包格外充实还没踏进道观便问道那熟悉的味道，看着尸横遍野的道观面对眼前强人他没有选择反抗而是一步步走进地狱。

    往后便是不断摸爬滚打、坑蒙拐骗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回忆起这些苟玮自己都感到意外，他不明白那时为什么要拿起剑刺向毒蝴蝶，为什么会愤怒。不知不觉中眼角湿润起来，苟玮赶紧擦拭以免在洛曦面前丢脸结果却发现眼前的这小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睡着了。苟玮愤怒的同时还带有一丝窃喜这样自己岂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就在他刚起身时‘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便依靠我吧！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欺负你，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便能安稳的生活下去’原本熟睡的洛曦睁开眼睛对苟玮说出这些。你以为你是谁啊？臭小子别太嚣张了苟玮愤怒的转过身去看到洛曦那坚定的眼神一句话的说不出来，擦干眼泪‘臭小子耍什么帅，风头全让你出了’，两个人打开心扉迎接之后的冒险。

    客栈内古越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对着杜二和胡大海发号施令，‘杜二，你回去一趟和赵大福、封宝芝他们碰碰头，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洛曦的那块玉璧’杜二闻言有些不乐意，他虽然相见封宝芝但是又害怕见到她。‘不如，让大海去吧！我那什么你也知道’杜二低着头语气有些懦弱，古越听后冷冷的说道：是你两条腿走的快还是他一条腿走得快，又不是让你马上飞奔过去，时间很充足慢慢来别被抓住破绽。杜二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收拾收拾行李打算出发，胡大海在一旁出言提醒道：掌柜的，你让那个小子监视小曦不怕出什么变故吗？要不如把他做了。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古越笑了笑‘我可没有把那家伙当回事，他只不过是用来迷惑洛曦的一个小棋子而已，不用管他’。

    在回到洛曦和苟玮这边两人吃饱喝足、休息够又继续启程上路，好巧不巧早上还有很多行人到了下午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两想问个路都难。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七八号人带着很多行李看着像是赶路的商人，洛曦和苟玮一人一匹马挡在路中间其中洛曦还带着兵器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忠厚的中年人，对着洛曦抱拳说道：这位少侠，不知拦下我们所谓何事？小的几个都是江湖卖艺的杂技人平常都老实本分，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

    苟玮一见误会了赶紧跳出来解围‘几个老哥不要惊慌，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准备赶路到青石镇结果迷路了，不知几位老哥打算去哪里，可否为我们指条明路’。那个中年人一听是迷路的大笑道：真是巧了，我们一行人正打算到青石镇落脚，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洛曦和苟玮激动的答应下来，可就在这时发生变故‘不行，我反对’听这声音是个女孩子。

    果然从后面马车里走出来一个姑娘，身材高挑、身段匀称一看就知道平常没少锻炼身体，皮肤不像平常姑娘那么白嫩比小麦色还要深一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女孩快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爹，他们说自己不是坏人就不是了，你看那小子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这两个人是父女。苟玮听少女都这样说了赶紧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善意的笑了笑倒是一副人模人样，可就算是这样气氛还是没有缓解无奈之下看向洛曦。

    只见洛曦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到人家姑娘身上了，这也不能怪洛曦回顾他那十几年的生涯见过的少女屈指可数虽说前不久经过了一场视觉盛宴但是那种环境下自己又不好意思看，如今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然黑了一点但是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还是又几分可爱的。苟玮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小子还有这副面目，任他喉咙都快咳出血了洛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走到他旁边轻轻踹洛曦一下这才让洛曦回过神来，洛曦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踹苟玮一脚，苟玮一脸痛苦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杂技班的众人看洛曦他俩这番闹剧哈哈大笑起来，洛曦见此知道丢人了脸刷的一下子就红起来了。众人大笑过后气氛活跃了很多‘小兄弟，俺叫关勇这位是我的女儿关婷，反正我们也顺路不妨一起上路，互相也有个照应’洛曦见关勇并没在意刚才的事情心存感激又见他坚持邀请自己上路当然开心的答应下来。众人也互相介绍起来简单的通报完姓名收拾一下行李便继续出发，洛曦趁着众人不备偷偷对着女孩做了一个鬼脸，惹得关婷直跺脚。

    一行人一边赶路一边聊天，洛曦这才知道他们两个走反了怪不得越走人越少，洛曦又把苟玮狠狠数落一顿，苟玮也没办法这路又不是他带的想反抗又打不过，真是活受罪啊！坐在马车中的关婷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得知苟玮是洛曦的仆人后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么说来难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哥？洛曦否认‘我孤儿一个哪里会是什么公子哥，这是我前不久收服的’苟玮听的头皮发麻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关婷一听洛曦是孤儿不由得同情他起来，关勇见女儿伤感和洛曦解释起来原来在关婷出生不久后起母亲就染上伤寒一命呜呼，因此关婷只能在父亲的描述中见到母亲。再加上关勇需要到处表演杂技养家糊口带着关婷也不停奔波，慢慢的结交的人多了大家聚在一起组成了现在杂技班一起演出赚钱，关婷自然也学得一身本事已经可以登台表演。

    两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有话题在加上洛曦脸皮的厚度不一会两人熟络起来，倒是苟玮感觉有些冷落。‘你这打扮是要干什么啊？看着奇奇怪怪的’洛曦低头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遍也不觉得哪里奇怪，‘那有什么奇怪的分明是帅好不好，我打算去京城找我哥顺便闯荡一下江湖’一听到闯荡江湖关婷瞬间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这么说来你会武功了。洛曦笑了笑没有说话摆了一副高手模样的神秘感，关婷看他那个样子撇了撇嘴道：做摸做样。一旁的苟玮没有任何言语，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洛曦的狠毒。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淡起来洛曦他们一行人找到一片空地打算露宿于此，众人围着篝火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商量着明天的行程一片其乐融融。正当这时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一队人马，他们全副武装并未燃起火把，若不是洛曦提起示意众人估计没人会发现他们。关勇壮着胆子上前去打招呼‘诸位朋友我们是从北边来的怜人不知各位兄弟是什么来路’杂技班的人都悄悄拿起趁手的家伙以防万一。

    那群人沉默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约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此人皮肤白净面貌友善但是眉宇间却露出一股阴狠。‘这位老哥误会了，我们是幽州福威镖局的人’听着青年的解释关勇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敢放松警惕随后问道：幽州距离此地甚远，阁下怎么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青年解释道：这也没办法为了生计奔波，这青石镇上的庄大善人马上就要过寿了我们受他子女所托特地走了这一趟镖，至于里面的东西还望见谅我无权告知。说完还拿出镖旗和一块令牌出来，关勇仔细检查镖旗上面印着福威镖局的标志和幽州官府的官印以及几家武馆的痕迹，令牌也不像是伪造的。

    看到这些关勇这才放下警戒‘这下巧了我们也是打算到青石镇讨生活，我叫关勇这些都是跟着我讨生计的伙计’见情况缓解青年也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关大哥，小弟史明是这次负责押镖的镖头，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同行小弟可以引荐你们到庄府庆寿。‘多谢史兄弟的好意，史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不过我们这一行人老弱病残的都有恐怕会拖累你们的行程，再加上兄弟我也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只能拒绝史兄弟的好意了’见关勇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史明也只好就此别过继续赶路。

    关勇看着福威镖局的那些人走远这次回到洛曦他们休息的地方，把刚才的事情和大伙说了。‘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去那庄大善人哪里祝寿能赚一大笔钱’关婷埋怨起来，其他几个伙计也觉得关婷说的有道理。关勇填了填篝火对着众人认真的说道：的确，我们去庄大善人哪里可以好吃好喝一顿同时也能捞到不少钱，但是和那些押镖的一起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说不定他们是想拿我们当靶子，在江湖上行走最要提防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而是那些笑里藏刀的，有钱花的前提是要有命活。

    关婷被父亲数落教育一顿心里有些不服气指着洛曦道：那他凭什么能跟着我们一起，我觉得他就很可疑。关勇也是习惯了女儿的任性笑着解释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有那个可疑人物打扮的这么整洁干净，玉树凌风。‘多谢关大哥夸奖，可惜小弟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没有殷实的家底’说完又对关婷做了一个鬼脸，惹得关婷抬手就打，看着两人这番打闹关勇有些头疼，自己一手把女儿照顾大走南闯北的忽视了对关婷的教育导致这个女儿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强势，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嫁出去，想完这些又盯着洛曦看了好一大会。

    闹剧过后众人开始休息，关勇对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老吴你和长毛负责守夜，机灵点今晚估计不会太平静，多加小心。老吴一脸沉稳点了点头，长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两人悄悄摸摸的巡视着周围，这两个人都曾在江湖上行走手里有真本事比自己这些玩耍卖艺的要强很多，剩下的都交给老天吧！关勇劳累了一天也十分疲惫回到众人哪里休息去了。洛曦倒是挺精神的嘴里还瞎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或许是今天和关婷打闹的缘故吧！洛曦揉着腰腹柔软的部位不由得感慨道：这小黑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苟玮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打闹了一整天心里烦的要死，果然还是年轻好啊！那小子还是太嫩了就这样的妞还能把他迷住，一副没吃过山珍海味的样子。也对说不定那小子还是一个童子鸡，哈哈哈哈，洛曦看到苟玮莫名奇妙的发出猥琐的笑容一脚便踹上去‘我说你这是搞什么，中邪了不成’苟玮赶紧擦干净口水摆了摆手道：小祖宗，你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还睡？刚才那伙人是什么来头’听到洛曦这么说苟玮心头一颤，我去，这小子的眼睛怎么这么尖，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见洛曦还在盯着自己看苟玮润了润嗓子小声说道：人家不都说了是福威镖局的人了嘛，早点休息得了。洛曦冷笑道：睡？就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苟玮左翻几下右翻几下心烦意乱睡不着做起来看到洛曦那得意的样子只能认输，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那帮人虽然穿着镖局的衣服但是却没有押镖人的气质，如果是从幽州过来的不应该如此亢奋，押镖可是熬人的活，你看那些人精神焕发的样子跟吃了春药似的。押运的途中没有明示镖旗也没有打头的探子不符合押镖的行为，如果他们是小镖局可以理解但是福威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小，我觉得那帮人多半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