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时代的分界
——“垃圾！”
“废物！垃圾！废物！垃圾！废物！垃圾！”
“你再叫啊？继续说啊？！那张嘴不是有求必应吗？怎么不祈求了？哑巴了吗？啊？”
“时隔数百年进入临战状态，偏偏遇到的只是一个嘴巴厉害的垃圾，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就跟均衡界里那些食粮一样，只能沦为排泄物，腐烂在土里！”
激情。
过剩的激情，燃烧的战意。
然而，这份炸药般的情绪却无处发泄。
眼前的敌人实在太过弱小，根本没有被自己亲手宰杀的资格。
羸弱！幼稚！
只是胡乱地使用力量，看上去强大，实际不过是未成熟的状态，精神上形同婴幼儿，幼虫！
一直吃吃吃积累了大量的脂肪，还没变为成虫，说白了还是垃圾！
黑暗深处的黑暗世界，难以计数的金属管线相互交缠，有如繁衍季节的蛇球。
管线集群的中央，一尊散发着诡异不详气息的巨大黑影矗立，它的身体各个部位附着巨量的金属线体，体表反射出危险的深红色光芒。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无数管线如蛇般扭动，沿着地面和金属机械结构爬行，中央位置腾出些许空隙。数十根管线绑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将它向上抬升，举到黑影面前。
是粉红小马！
被无数管线缠绕捆绑，无法动弹的小马！
小马！大危机！绝体绝命！
露出管线群的脚脚还在颤抖，可爱捏。
啪。
黑影伸出巨手，中指和大拇指第二关节捏住小马的头。
两者的体型差距过于悬殊，看上去就像是狮子再用爪捏蚂蚁。
“情报……有误。”
“拉斐尔·碾碎齿轮……你不是超越者，甚至不是人类种……你是——”
西红柿噗叽爆开，甜美汁液飞溅。
随着敌人生命气息的消退，黑影身上异样的狂热也迅速消退，恢复到往常一般的理性冷漠状态。
——轰隆隆隆……
“唔嗯，又有新的客人。”
“大地鸣动之前，蛇鼠会从洞穴中钻出来，跑来跑去，躁动不安。”
“真正引起地鸣的是黑暗深处的龙，这一点，宵小之辈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你们只能乘着这股流势本能爬行，东游西窜。”
咧嘴无声而笑。
“废物！垃圾！废物！垃圾！废物！垃圾！”
黑色巨影转过身，扭扭脖子，抬腿走向光明的方向。
“幼虫银血，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远超你想象的终极黑暗……”
。。。。。。
均衡界，螺旋集市。
苍白的虚幻光芒疯狂膨胀，在千分之一秒内扩张数千倍，化作减毁一切的不规则能量洪流。
白光所过之处，有机物和无机物尽皆消失，受到魔法保护的金属结构瞬间气化，威力之强，简直有如天体撞击，自然灾害。
受到毁灭白光波及的有角氏被干脆地一刀两断，身体从正中分开，半跪在地，浑身冒着滚烫的高温白气。
至于这一切的源头，白色小马，它已经变成了摸不着头脑的形态，只剩脖子的四脚身躯默默站在有角氏肩膀上，某种程度上来说变得更加可爱了。
毁灭白光——它的本质是一种攻击的延伸，实体剑光的虚幻前端。
这道剑光撕裂了现实与虚幻的壁障，从现世一直斩入均衡界，造成了眼前这恐怖的景象。
于此同时，还有数十道或大或小的白色剑光在均衡界各处爆发，引发了或大或小的骚动。
整个过程中，多萝西只是在旁边看着，体表苍蓝色的防护壁障闪烁，替她抵挡下刚才的攻击。
在明了状况之前，她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有角氏异样的表情，突然爆发的毁灭剑光，这些应该都不是冲自己来的。
鬼鬼祟祟，大量的生物从远处向这里观望，好奇惊慌的同时又保持着距离，不敢接近。刚才的攻击中有大量无辜者丧生，它们和此地发生的意外可以说是毫无关系，最终却因为自身的弱小而惨死。
“居然，居然敢……”
“居然敢杀它？！！！”
声音是从小马的体内发出的，准确的说，是从平坦的喉咙上。
在脖颈的横断面中，并没有骨和肉，有的只是一圈厚厚的皮，以及皮上长出来的一排排螺旋型牙齿，向内弯曲的尖锐牙齿。
四足小马从有角氏残躯的肩膀上跳下，动作优雅而不失威仪，有如古老时代的贵族。
吧嗒。
伸出前爪，捡起掉落在一边的小马头，张开喉咙吞下。
下一刻，新的头颅重新从断裂处长出来，白色小马表情异常恐怖，充斥着阴寒与杀气。
“不可原谅！伤害家族的渣滓！不可原谅！必须吃掉！吃掉它！吃掉它！”
白色小马后爪一挥，将有角氏一半的身躯抓在手里颠了颠，转头吐出一口唾沫，粘在断裂处，然后把两半拼在一起。
众所周知，小马的唾沫有着类似胶水的效果，能够把断开的东西重新连起来，让物质复原。
有角氏，堂堂重生！
本来，以它的体质来说，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也不会死，只是自然恢复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睁开眼，黝黑怪物顿时翻起身，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
“银血大人！属下没能察觉到袭击，才让奸贼得逞，万死难当其咎！烦请赐下惩罚！”
银血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个脸，抬头看着某个方向，它的目光似乎能穿越时空的限制，像蟒蛇绞杀那样死死纠缠住敌人。
那是杀死血亲，屠灭同胞的仇敌。
肃清！
尽快肃清！
必须立刻联系同胞，哪怕把战争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也必须先把那个东西肃清！拔除！
“不关你的事。”
“角，你继续完成鸦的委托，我必须去召集其他的银血。”
“遵命！”
有角氏深深地低下头，额头上冷汗滴落。
它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种状态的银血大人了。
简直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爆发的过程被不断延后，积蓄力量，完成质变。
压抑得越久，喷薄而出的力量就越猛烈。
剩下，就是释放的瞬间。
“双子之王，很抱歉没法继续招待你了，我会把角留下来，让它代替我处理此事，还请谅解。”
“哦~，看来你也遇到意料之外的麻烦了啊，银血三，需要我的帮忙吗，当然，不是免费的。”
“不！”
小马面色森寒，双眼只剩下了眼白的部分。
“血亲仇敌，必须由我等亲自手宰杀！”
砰！
小马抬起后腿放了个屁，强烈的气流席卷，在小范围内创造出一片空间扭曲，光影交错中隐隐浮现出均衡界其它地域的情景。
“愚蠢的异星生命……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平常你临死前甜美的惨嚎了！”
一边放着狠话，小马一边往后退，倒着走进扭曲时空中。
冷风吹过，将扭曲的空间裂隙抚平，吹掉有角氏额头上的冷汗。
“呼……”
黝黑巨人大大地松了口气，站起身，随手把想要逃走的预言蜥蜴捞起来，捏了又捏，跟捏减压球似的，就差把它捏死了。
“双子阁下，请稍等。”
“预言蜥蜴已经成熟，只要稍微处理一下，就能用来定位独脚马王巢穴的位置。”
看得出来，它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只是想着尽快完成任务。
手指一撮，在蜥蜴儿童啼哭般的嘶哑尖叫声中，它的尾巴被揪了下来，整个塞入嘴里。
尖叫声戛然而止，胡乱甩动的尾巴向着蜥蜴喉咙伸出钻入，可怜的小东西两眼翻白，眼角流出棕色半透明的泪水。
有角氏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接住棕色眼泪，然后把半米长的蜥蜴整个握在手中，手指一用力。
啪啦啪啦啪啦……
大量的卵状物从蜥蜴尾巴的断裂处掉出，鱼贯坠入玻璃瓶中。
从粗狂的外表看不出来，黝黑巨人在魔法材料处理方面颇有造诣，毕竟，它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超越者。
“有角氏。”
“怎么了，双子阁下？”
“你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刚才的袭击，凌厉霸道，还带有异样的气息，完全不像是兔子的作为。”
玻璃瓶中冒出大量的白色泡沫，漂浮在半空中。
沉默片刻后，有角氏抬起头，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那是……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并不是在看多萝西，也不是在看任何东西，空洞的目光中混杂着生物原始的恐惧颤栗。
那是动物在预感到死亡来临时，迷惘而木讷的神情，想要挣扎又不知从哪里开始。
“要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
有角氏嘴里说着完全无关的话。
“这个时代，要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分界线，旧的架构坠落，新的事物腾升。”
“已经，没有退路了。”
多萝西皱起眉头，她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东西。
时代结束？
分界？
“好了，接下来就是预言的最后一步。”
有角氏划开自己的手指，在泡沫群中缓缓勾勒，形成一片蒸腾的血舞。
这些雾气先是化作独脚马王的形象，马上又崩碎掉，变成简易的箭头形态，直直指向某个方向，箭头还镂刻着意义不明的扭曲文字。
“废物！垃圾！废物！垃圾！废物！垃圾！”
“你再叫啊？继续说啊？！那张嘴不是有求必应吗？怎么不祈求了？哑巴了吗？啊？”
“时隔数百年进入临战状态，偏偏遇到的只是一个嘴巴厉害的垃圾，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就跟均衡界里那些食粮一样，只能沦为排泄物，腐烂在土里！”
激情。
过剩的激情，燃烧的战意。
然而，这份炸药般的情绪却无处发泄。
眼前的敌人实在太过弱小，根本没有被自己亲手宰杀的资格。
羸弱！幼稚！
只是胡乱地使用力量，看上去强大，实际不过是未成熟的状态，精神上形同婴幼儿，幼虫！
一直吃吃吃积累了大量的脂肪，还没变为成虫，说白了还是垃圾！
黑暗深处的黑暗世界，难以计数的金属管线相互交缠，有如繁衍季节的蛇球。
管线集群的中央，一尊散发着诡异不详气息的巨大黑影矗立，它的身体各个部位附着巨量的金属线体，体表反射出危险的深红色光芒。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无数管线如蛇般扭动，沿着地面和金属机械结构爬行，中央位置腾出些许空隙。数十根管线绑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将它向上抬升，举到黑影面前。
是粉红小马！
被无数管线缠绕捆绑，无法动弹的小马！
小马！大危机！绝体绝命！
露出管线群的脚脚还在颤抖，可爱捏。
啪。
黑影伸出巨手，中指和大拇指第二关节捏住小马的头。
两者的体型差距过于悬殊，看上去就像是狮子再用爪捏蚂蚁。
“情报……有误。”
“拉斐尔·碾碎齿轮……你不是超越者，甚至不是人类种……你是——”
西红柿噗叽爆开，甜美汁液飞溅。
随着敌人生命气息的消退，黑影身上异样的狂热也迅速消退，恢复到往常一般的理性冷漠状态。
——轰隆隆隆……
“唔嗯，又有新的客人。”
“大地鸣动之前，蛇鼠会从洞穴中钻出来，跑来跑去，躁动不安。”
“真正引起地鸣的是黑暗深处的龙，这一点，宵小之辈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你们只能乘着这股流势本能爬行，东游西窜。”
咧嘴无声而笑。
“废物！垃圾！废物！垃圾！废物！垃圾！”
黑色巨影转过身，扭扭脖子，抬腿走向光明的方向。
“幼虫银血，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远超你想象的终极黑暗……”
。。。。。。
均衡界，螺旋集市。
苍白的虚幻光芒疯狂膨胀，在千分之一秒内扩张数千倍，化作减毁一切的不规则能量洪流。
白光所过之处，有机物和无机物尽皆消失，受到魔法保护的金属结构瞬间气化，威力之强，简直有如天体撞击，自然灾害。
受到毁灭白光波及的有角氏被干脆地一刀两断，身体从正中分开，半跪在地，浑身冒着滚烫的高温白气。
至于这一切的源头，白色小马，它已经变成了摸不着头脑的形态，只剩脖子的四脚身躯默默站在有角氏肩膀上，某种程度上来说变得更加可爱了。
毁灭白光——它的本质是一种攻击的延伸，实体剑光的虚幻前端。
这道剑光撕裂了现实与虚幻的壁障，从现世一直斩入均衡界，造成了眼前这恐怖的景象。
于此同时，还有数十道或大或小的白色剑光在均衡界各处爆发，引发了或大或小的骚动。
整个过程中，多萝西只是在旁边看着，体表苍蓝色的防护壁障闪烁，替她抵挡下刚才的攻击。
在明了状况之前，她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有角氏异样的表情，突然爆发的毁灭剑光，这些应该都不是冲自己来的。
鬼鬼祟祟，大量的生物从远处向这里观望，好奇惊慌的同时又保持着距离，不敢接近。刚才的攻击中有大量无辜者丧生，它们和此地发生的意外可以说是毫无关系，最终却因为自身的弱小而惨死。
“居然，居然敢……”
“居然敢杀它？！！！”
声音是从小马的体内发出的，准确的说，是从平坦的喉咙上。
在脖颈的横断面中，并没有骨和肉，有的只是一圈厚厚的皮，以及皮上长出来的一排排螺旋型牙齿，向内弯曲的尖锐牙齿。
四足小马从有角氏残躯的肩膀上跳下，动作优雅而不失威仪，有如古老时代的贵族。
吧嗒。
伸出前爪，捡起掉落在一边的小马头，张开喉咙吞下。
下一刻，新的头颅重新从断裂处长出来，白色小马表情异常恐怖，充斥着阴寒与杀气。
“不可原谅！伤害家族的渣滓！不可原谅！必须吃掉！吃掉它！吃掉它！”
白色小马后爪一挥，将有角氏一半的身躯抓在手里颠了颠，转头吐出一口唾沫，粘在断裂处，然后把两半拼在一起。
众所周知，小马的唾沫有着类似胶水的效果，能够把断开的东西重新连起来，让物质复原。
有角氏，堂堂重生！
本来，以它的体质来说，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也不会死，只是自然恢复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睁开眼，黝黑怪物顿时翻起身，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
“银血大人！属下没能察觉到袭击，才让奸贼得逞，万死难当其咎！烦请赐下惩罚！”
银血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个脸，抬头看着某个方向，它的目光似乎能穿越时空的限制，像蟒蛇绞杀那样死死纠缠住敌人。
那是杀死血亲，屠灭同胞的仇敌。
肃清！
尽快肃清！
必须立刻联系同胞，哪怕把战争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也必须先把那个东西肃清！拔除！
“不关你的事。”
“角，你继续完成鸦的委托，我必须去召集其他的银血。”
“遵命！”
有角氏深深地低下头，额头上冷汗滴落。
它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种状态的银血大人了。
简直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爆发的过程被不断延后，积蓄力量，完成质变。
压抑得越久，喷薄而出的力量就越猛烈。
剩下，就是释放的瞬间。
“双子之王，很抱歉没法继续招待你了，我会把角留下来，让它代替我处理此事，还请谅解。”
“哦~，看来你也遇到意料之外的麻烦了啊，银血三，需要我的帮忙吗，当然，不是免费的。”
“不！”
小马面色森寒，双眼只剩下了眼白的部分。
“血亲仇敌，必须由我等亲自手宰杀！”
砰！
小马抬起后腿放了个屁，强烈的气流席卷，在小范围内创造出一片空间扭曲，光影交错中隐隐浮现出均衡界其它地域的情景。
“愚蠢的异星生命……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平常你临死前甜美的惨嚎了！”
一边放着狠话，小马一边往后退，倒着走进扭曲时空中。
冷风吹过，将扭曲的空间裂隙抚平，吹掉有角氏额头上的冷汗。
“呼……”
黝黑巨人大大地松了口气，站起身，随手把想要逃走的预言蜥蜴捞起来，捏了又捏，跟捏减压球似的，就差把它捏死了。
“双子阁下，请稍等。”
“预言蜥蜴已经成熟，只要稍微处理一下，就能用来定位独脚马王巢穴的位置。”
看得出来，它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只是想着尽快完成任务。
手指一撮，在蜥蜴儿童啼哭般的嘶哑尖叫声中，它的尾巴被揪了下来，整个塞入嘴里。
尖叫声戛然而止，胡乱甩动的尾巴向着蜥蜴喉咙伸出钻入，可怜的小东西两眼翻白，眼角流出棕色半透明的泪水。
有角氏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接住棕色眼泪，然后把半米长的蜥蜴整个握在手中，手指一用力。
啪啦啪啦啪啦……
大量的卵状物从蜥蜴尾巴的断裂处掉出，鱼贯坠入玻璃瓶中。
从粗狂的外表看不出来，黝黑巨人在魔法材料处理方面颇有造诣，毕竟，它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超越者。
“有角氏。”
“怎么了，双子阁下？”
“你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刚才的袭击，凌厉霸道，还带有异样的气息，完全不像是兔子的作为。”
玻璃瓶中冒出大量的白色泡沫，漂浮在半空中。
沉默片刻后，有角氏抬起头，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那是……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并不是在看多萝西，也不是在看任何东西，空洞的目光中混杂着生物原始的恐惧颤栗。
那是动物在预感到死亡来临时，迷惘而木讷的神情，想要挣扎又不知从哪里开始。
“要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
有角氏嘴里说着完全无关的话。
“这个时代，要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分界线，旧的架构坠落，新的事物腾升。”
“已经，没有退路了。”
多萝西皱起眉头，她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东西。
时代结束？
分界？
“好了，接下来就是预言的最后一步。”
有角氏划开自己的手指，在泡沫群中缓缓勾勒，形成一片蒸腾的血舞。
这些雾气先是化作独脚马王的形象，马上又崩碎掉，变成简易的箭头形态，直直指向某个方向，箭头还镂刻着意义不明的扭曲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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