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毒虫
“超脱成仙？”
任生坐在副驾驶上，窗外街景、树木如流光幻影般闪过。
他陷入思索。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
他看向窗外，钢铁森林间各式各样的汽车飞驰在平整的马路上，如同一只只穿梭在巨大灰色巨树间的甲壳虫。
有如蛛网般的道路遍布城市，又像是散乱的线条一样蔓延向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看起来繁忙、喧哗，充斥着烟火味，和‘仙’这样的概念似乎完全格格不入。
可任生却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幻觉中的那个诡异世界。
他不禁开始好奇，那由主家所掌控的神秘力量，仅仅随手赐下的神目法就能让一个普通地痞拥有轻松压制普通人的力量，那他们真正所掌握的秘术，又该是如何恐怖？
据任生了解，他们西乡村所在的古渡口，也只不过是这皇朝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地方，根本算不上什么繁华地区。
而这个庞大的皇朝竟然能仅仅凭借地方宗族便镇压一方农民起义，它所掌握的力量又该是如何可怖？
或许……在那个幻觉世界里，可能真有所谓的‘仙’存在也说不定。
‘等等，我怎么又在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那明明只是我的幻觉而已，我不应该总是去想它……’
‘可是，那个世界真的只是幻觉吗？’
任生眉头紧锁，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那个幻觉世界里陷得太深，可心底的某种本能却还是驱使他不由自主地去幻想，去思索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唐锦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进入幻觉了？”
“没有，只是有点走神。”任生下意识道。
“那还不下车？”唐锦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任生一愣，这才注意到，吉普车已经不知何时停在一家咖啡馆的门口。
这家咖啡店名叫‘上岸咖啡’，名字看起来很普通，但唐锦云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可能是来过不止一次。
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便涌入鼻腔，任生不由感觉一阵熟悉。
他送外卖的时候，也经常接到咖啡店和奶茶店的订单，以前在咖啡馆门口等单的日子，让他挺怀念。
倒也不是怀念咖啡的香气，而是怀念当时那阵没有幻觉烦扰的纯粹青春。
“坐，喝什么？”唐锦云选择了靠近门口的窗边座位。
“就普通拿铁吧，加糖。”任生平时不太喝这种奢侈的东西，但既然是跟领导一起，那就不能太小家子气。
“我跟他一样。”
唐锦云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喜欢喝咖啡，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随手滑动，看上去是在忙工作。
任生也不好打扰她，便安静地坐在旁边，低头看咖啡桌上的木头纹理，就像是玩迷宫一样让视线顺着那些纹路游走。
又不时看向窗外，看那些匆匆走过的路人和街边繁华的车流。
此刻正值上午，天气略显阴沉，咖啡馆里客人不是很多。
在旁边隔壁桌是一对情侣，其中那个男生穿着白色衬衣，女生是一套裙装，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斜对面的座位上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他端着咖啡，凝视面前桌上的一本书，像是在发呆。
“二毛？二毛！你愣着做啥，看到了吗？那就是云娘的家，你注意点！”
任生瞳孔骤然收缩。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眼前的景象就突兀的发生了变化。
浓郁的咖啡香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和泥土所特有的那种熟悉气息。
旁边的大哥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就是这一巴掌给他从现实世界拍了过来。
任生皱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前瞟了一眼，果然看到在前面大约几十米外，有一座看上去还算装饰还算不错的民房，砖瓦搭建，要比他们那间破旧且四处透风的茅草屋好不少。
“行，我知道了，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被别人看到。”
任生自己倒还好，外表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
只是他大哥却膀大腰圆，乍看起来倒很符合他对水浒里李逵的刻板印象，要是再来两板斧那就更凶了。
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在这村里那简直就像火炬一样明亮显眼，完全不方便暗中行事。
这次任生觉得自己似乎更冷静了，他发现只要把这个世界当成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游戏就好。
反正，现实中有唐锦云看护，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二毛，大哥就把云娘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俺失望。”
粗壮的汉子用力捏着任生的手臂，让他感觉自己的尺骨随时可能会被捏断。
“俺知道，你先回去忙吧。”
任生点点头，目送大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一个人便自在许多，施施然站起身，也不掩饰什么，大大方方向云娘家里走去。
现在其实不算是耕种时节，只是地里肥力不足，需要去搬运粪便施肥，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碎活，云娘现在明显不在家。
但既然两家关系很好，那任生这么直接过来，自然也不需要提前打招呼。
他走到门前，发现这门根本就没锁，一推便开。
任生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
小院里堆积了一些柴草和木柴，靠近角落的地方还有个黑色水缸。
这院墙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竟然还爬满了苔藓，给这院子增添了少许灵动的气息。
侧面一间房应该是厕所，另外一边的厢房大抵是客房或工具间之类的地方，而云娘和她婆婆住在正房。
就在任生想要走进去跟那婆婆打个招呼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有说话的声音。
任生本来没想听，可耐不住外面的两人大概是知道云娘不在，根本有恃无恐，完全没有掩饰，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狗哥，你这玩意真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我都已经想好了，先把那个贱人的婆婆拿捏在手里，这云娘是个有孝心的，到时候还不是随俺处置，老子就是要人财两得！”
“狗哥，那云娘是你看上的，到时候能不能把那婆子给俺？”
“你他娘连那黄脸婆都能下手？”
“狗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啊就和那果子一样，岁数越大汁水越饱满，吃起来也越甜！”
“赶紧滚去办事，这件事办好了，俺不会亏待你，俺这边还要去东边那家要粮，你办好了再来跟俺说。”
“好嘞狗哥，您放心！”
“对了，一定要记住按我教给你的法子去做，这东西可是我求了很久才从主家那边拿到的赏赐，要是用的方法没对，可是要死人的！”
说着，另外一个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外面也突然没了声音。
任生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根粗大的木柴上。
这东西说是木柴，但其实更像是木棍，拿起来还挺趁手。
他本来只是想先熟悉下云娘家里的情况，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那张狗和另外一个地痞合谋想要害人。
反正来都来了，正好将这件事处理一下。
任生压低脚步，将那棍子拿在手里，然后安静地站在院门边上，靠着墙，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大概等了十几秒钟后，外面那人似乎确定院里没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像一只瘦猴般灵巧地钻了进来。
然后……
这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院里的景象，刚想转身关门，脑后就猛地中了一闷棍，眼前一阵发黑，挣扎着想扭头，却最终没扭过来，晕倒了过去。
可他这么一倒，却恰好压到了怀里的一个瓶子，只听咔擦一声，一股莫名的气味传了出来。
任生脸色微变，这气息极其难闻，像是某种尸体的腐烂后混杂了水果的清香，给人一种诡异而又恶心的感觉。
他猛然后退一步，接着却脸色瞬变。
一只漆黑的类似甲壳虫样的东西自那地痞身下钻了出来，接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轻轻摇晃脑袋。
任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应该就是那张狗想要用来对付婆婆的东西，但现在它因为意外，自己跑出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清楚，但却本能地感觉到，那虫子很危险！
下一刻，自那漆黑甲壳下方，赫然钻出一条通体黑红类似蜈蚣般的虫子。
这虫子速度奇快，挥舞密密麻麻的足肢，很快爬上了那地痞的身体，并且一路向上，径直爬到了他的脑袋上。
它扭动身体，很快找到了耳朵，然后顺着耳垂，竟然直接钻进了那人的耳洞！
仿佛传来一阵淡淡的噗嗤声。
像是某种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紧接着，被打昏过去的地痞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不自觉发出沉闷的喘息。
他拼命挣扎，四肢摆动，像是一条溺水后被烈日暴晒即将窒息的鱼，绝望地扭动身子。
再然后，一摊黑红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腔、嘴巴和耳垂滑落下来，那大概是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
那地痞的身子抽搐几下，不动了。
任生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毛骨悚然。
单单是想象被这么一只虫子顺着耳朵钻进脑袋里，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再看眼前这地痞，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任生本来其实也没想杀他。
但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倒霉到被自己带来的虫子给弄死了！
望着眼前的尸体，任生感觉一阵头疼。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太轻，以至于情绪紧张的任生完全没有察觉。
“小二哥？你，你……这是咋回事啊？！”
云娘捂着嘴巴，先看到地上的尸体，接着一脸震惊地看向任生。
“我……”
任生哪里处理过这种场面？他只感觉一阵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
就在这时，院子周围的一切都在褪色，就在任生感觉最苦恼麻烦的时候，幻觉世界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任生心中长长松了口气，用力闭上眼，希望能赶紧离开那尴尬慌乱的场面。
他只是个普通的外卖小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回到咖啡馆时，眼前的一切却又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再次愣在当场。
任生坐在副驾驶上，窗外街景、树木如流光幻影般闪过。
他陷入思索。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
他看向窗外，钢铁森林间各式各样的汽车飞驰在平整的马路上，如同一只只穿梭在巨大灰色巨树间的甲壳虫。
有如蛛网般的道路遍布城市，又像是散乱的线条一样蔓延向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看起来繁忙、喧哗，充斥着烟火味，和‘仙’这样的概念似乎完全格格不入。
可任生却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幻觉中的那个诡异世界。
他不禁开始好奇，那由主家所掌控的神秘力量，仅仅随手赐下的神目法就能让一个普通地痞拥有轻松压制普通人的力量，那他们真正所掌握的秘术，又该是如何恐怖？
据任生了解，他们西乡村所在的古渡口，也只不过是这皇朝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地方，根本算不上什么繁华地区。
而这个庞大的皇朝竟然能仅仅凭借地方宗族便镇压一方农民起义，它所掌握的力量又该是如何可怖？
或许……在那个幻觉世界里，可能真有所谓的‘仙’存在也说不定。
‘等等，我怎么又在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那明明只是我的幻觉而已，我不应该总是去想它……’
‘可是，那个世界真的只是幻觉吗？’
任生眉头紧锁，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那个幻觉世界里陷得太深，可心底的某种本能却还是驱使他不由自主地去幻想，去思索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唐锦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进入幻觉了？”
“没有，只是有点走神。”任生下意识道。
“那还不下车？”唐锦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任生一愣，这才注意到，吉普车已经不知何时停在一家咖啡馆的门口。
这家咖啡店名叫‘上岸咖啡’，名字看起来很普通，但唐锦云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可能是来过不止一次。
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便涌入鼻腔，任生不由感觉一阵熟悉。
他送外卖的时候，也经常接到咖啡店和奶茶店的订单，以前在咖啡馆门口等单的日子，让他挺怀念。
倒也不是怀念咖啡的香气，而是怀念当时那阵没有幻觉烦扰的纯粹青春。
“坐，喝什么？”唐锦云选择了靠近门口的窗边座位。
“就普通拿铁吧，加糖。”任生平时不太喝这种奢侈的东西，但既然是跟领导一起，那就不能太小家子气。
“我跟他一样。”
唐锦云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喜欢喝咖啡，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随手滑动，看上去是在忙工作。
任生也不好打扰她，便安静地坐在旁边，低头看咖啡桌上的木头纹理，就像是玩迷宫一样让视线顺着那些纹路游走。
又不时看向窗外，看那些匆匆走过的路人和街边繁华的车流。
此刻正值上午，天气略显阴沉，咖啡馆里客人不是很多。
在旁边隔壁桌是一对情侣，其中那个男生穿着白色衬衣，女生是一套裙装，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斜对面的座位上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他端着咖啡，凝视面前桌上的一本书，像是在发呆。
“二毛？二毛！你愣着做啥，看到了吗？那就是云娘的家，你注意点！”
任生瞳孔骤然收缩。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眼前的景象就突兀的发生了变化。
浓郁的咖啡香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和泥土所特有的那种熟悉气息。
旁边的大哥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就是这一巴掌给他从现实世界拍了过来。
任生皱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前瞟了一眼，果然看到在前面大约几十米外，有一座看上去还算装饰还算不错的民房，砖瓦搭建，要比他们那间破旧且四处透风的茅草屋好不少。
“行，我知道了，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被别人看到。”
任生自己倒还好，外表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
只是他大哥却膀大腰圆，乍看起来倒很符合他对水浒里李逵的刻板印象，要是再来两板斧那就更凶了。
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在这村里那简直就像火炬一样明亮显眼，完全不方便暗中行事。
这次任生觉得自己似乎更冷静了，他发现只要把这个世界当成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游戏就好。
反正，现实中有唐锦云看护，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二毛，大哥就把云娘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俺失望。”
粗壮的汉子用力捏着任生的手臂，让他感觉自己的尺骨随时可能会被捏断。
“俺知道，你先回去忙吧。”
任生点点头，目送大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一个人便自在许多，施施然站起身，也不掩饰什么，大大方方向云娘家里走去。
现在其实不算是耕种时节，只是地里肥力不足，需要去搬运粪便施肥，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碎活，云娘现在明显不在家。
但既然两家关系很好，那任生这么直接过来，自然也不需要提前打招呼。
他走到门前，发现这门根本就没锁，一推便开。
任生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
小院里堆积了一些柴草和木柴，靠近角落的地方还有个黑色水缸。
这院墙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竟然还爬满了苔藓，给这院子增添了少许灵动的气息。
侧面一间房应该是厕所，另外一边的厢房大抵是客房或工具间之类的地方，而云娘和她婆婆住在正房。
就在任生想要走进去跟那婆婆打个招呼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有说话的声音。
任生本来没想听，可耐不住外面的两人大概是知道云娘不在，根本有恃无恐，完全没有掩饰，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狗哥，你这玩意真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我都已经想好了，先把那个贱人的婆婆拿捏在手里，这云娘是个有孝心的，到时候还不是随俺处置，老子就是要人财两得！”
“狗哥，那云娘是你看上的，到时候能不能把那婆子给俺？”
“你他娘连那黄脸婆都能下手？”
“狗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啊就和那果子一样，岁数越大汁水越饱满，吃起来也越甜！”
“赶紧滚去办事，这件事办好了，俺不会亏待你，俺这边还要去东边那家要粮，你办好了再来跟俺说。”
“好嘞狗哥，您放心！”
“对了，一定要记住按我教给你的法子去做，这东西可是我求了很久才从主家那边拿到的赏赐，要是用的方法没对，可是要死人的！”
说着，另外一个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外面也突然没了声音。
任生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根粗大的木柴上。
这东西说是木柴，但其实更像是木棍，拿起来还挺趁手。
他本来只是想先熟悉下云娘家里的情况，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那张狗和另外一个地痞合谋想要害人。
反正来都来了，正好将这件事处理一下。
任生压低脚步，将那棍子拿在手里，然后安静地站在院门边上，靠着墙，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大概等了十几秒钟后，外面那人似乎确定院里没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像一只瘦猴般灵巧地钻了进来。
然后……
这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院里的景象，刚想转身关门，脑后就猛地中了一闷棍，眼前一阵发黑，挣扎着想扭头，却最终没扭过来，晕倒了过去。
可他这么一倒，却恰好压到了怀里的一个瓶子，只听咔擦一声，一股莫名的气味传了出来。
任生脸色微变，这气息极其难闻，像是某种尸体的腐烂后混杂了水果的清香，给人一种诡异而又恶心的感觉。
他猛然后退一步，接着却脸色瞬变。
一只漆黑的类似甲壳虫样的东西自那地痞身下钻了出来，接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轻轻摇晃脑袋。
任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应该就是那张狗想要用来对付婆婆的东西，但现在它因为意外，自己跑出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清楚，但却本能地感觉到，那虫子很危险！
下一刻，自那漆黑甲壳下方，赫然钻出一条通体黑红类似蜈蚣般的虫子。
这虫子速度奇快，挥舞密密麻麻的足肢，很快爬上了那地痞的身体，并且一路向上，径直爬到了他的脑袋上。
它扭动身体，很快找到了耳朵，然后顺着耳垂，竟然直接钻进了那人的耳洞！
仿佛传来一阵淡淡的噗嗤声。
像是某种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紧接着，被打昏过去的地痞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不自觉发出沉闷的喘息。
他拼命挣扎，四肢摆动，像是一条溺水后被烈日暴晒即将窒息的鱼，绝望地扭动身子。
再然后，一摊黑红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腔、嘴巴和耳垂滑落下来，那大概是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
那地痞的身子抽搐几下，不动了。
任生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毛骨悚然。
单单是想象被这么一只虫子顺着耳朵钻进脑袋里，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再看眼前这地痞，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任生本来其实也没想杀他。
但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倒霉到被自己带来的虫子给弄死了！
望着眼前的尸体，任生感觉一阵头疼。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太轻，以至于情绪紧张的任生完全没有察觉。
“小二哥？你，你……这是咋回事啊？！”
云娘捂着嘴巴，先看到地上的尸体，接着一脸震惊地看向任生。
“我……”
任生哪里处理过这种场面？他只感觉一阵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
就在这时，院子周围的一切都在褪色，就在任生感觉最苦恼麻烦的时候，幻觉世界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任生心中长长松了口气，用力闭上眼，希望能赶紧离开那尴尬慌乱的场面。
他只是个普通的外卖小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回到咖啡馆时，眼前的一切却又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再次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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