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反犬死战
大黄狗口水四溅，洛灰还以为自己要被这条臭狗咬伤手了，没想到它滴着口水的嘴巴触碰到死鱼眼少年的手，却没有咬下去。
它动了动狗鼻子，使劲嗅了嗅洛灰手上的味道，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眯着眼睛，像在讨好似的咧开了嘴角。
随后，毛绒绒的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鼻子一动一动的，往他手里的食盒凑去，一脸馋相地舔舐着食盒上的油渍。
“什么嘛，原来只是被臭烧鸡的味道吸引的馋嘴狗子，早知道就把镜童吃剩下的那些骨头带过来给你吃了。”
就在这时，海聆帆的阿娘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一边骂着“你这条臭狗，一天只晓得给我惹祸”，一边挥棍打狗。
原本一脸享受的狗子吓了一跳，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夹着尾巴蹲在一旁，低着头，委屈巴巴的。
洛灰急忙解释这条大黄狗并没有伤害自己，只是被食盒上面的香味吸引了。
海聆帆的阿娘放心地呼了一口气，目光凌厉地看向大黄狗，“一点都不认生，见到谁都像见到自家主子似的，一点出息都没有，这么馋嘴，人家还以为我没拿饭给你吃呢！”
说着，揪着大黄狗的耳朵往家里走去。洛灰顿了顿，和镜童一起离开了此地。
两人前脚刚走，
海聆帆便回到了家。
刚刚回到家，他就见到阿娘拿着一条粗粗的铁链拴住了大黄狗。
“阿娘，为什么要锁着老胖？”
阿娘冷着脸，什么也不说。
海聆帆也没再问。
其实，不用阿娘说，他也知道，一定是这条胖胖的狗子又惹了什么祸了。
海聆帆家以前有条老狗，名叫黄虎，诞下一条独狗儿当日，黄虎便气绝身亡了，可怜的独狗儿没有奶喝，海聆帆便用油汤熬玉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它喝。
等它稍微大了一点，海聆帆就把肉嚼碎，放在狗碗里给它吃。
兴许是营养充足，这条独狗儿长得特别快、特别胖。
海聆帆常常带着这条胖狗儿到大道上玩耍，他在前面跑，胖狗儿跟在后面，实在追不上自己的小主人了，小胖狗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撒泼。
路过的村民看见这条胖狗儿，总忍不住说上一句：“这条小狗也忒胖忒可爱了吧。”
听见这话，海聆帆心里便会泛起一阵小骄傲。
每次去山上割猪草，小胖狗都会跟在海聆帆屁股后头。
山高坡陡，带着一条小狗不仅误事，还可能有危险，所以他每次都让阿娘抱住小胖狗，自己快速溜上山去。
胖狗儿没法，只好乖乖地蹲在门口等它的小主人回来，只要一瞧见回家的小主人，小胖狗便跳着蹦着扑到他身上，就像一个等人回家的小孩子。
海聆帆给它取了一个名字：“老胖”，希望它就算老了，也要白白胖胖的，开开心心的。
懒洋洋的夏日午后，海聆帆躺在木椅上睡大觉，胖狗子跑进屋子里来，用它毛绒绒的脑袋在海聆帆脸上蹭啊蹭。
海聆帆把它推开。
可它就是不怕，任小主人又吼又推又踹，就是不出屋子。
海聆帆平日里总喜欢在它的额头上来回抚摸，而它则会乖乖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享受，胖狗子一再打扰自己睡觉，海聆帆没办法了，只好伸手在它的额头上揉了揉，它便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海聆帆才收回手，“好了，老胖，这下可以让我安心地睡个觉了吧？”
可他一收回手，胖狗儿便用自己毛绒绒的脸蹭他的脸，还把爪子放在他身上，似乎是想让继续抚摸自己的额头。
海聆帆大吼一声，狗子赶紧躲到一旁，察觉到自己的小主人并没有真的生气，便又没皮没脸地凑上前来。
海聆帆实在没有办法了，拿起鞋子，揍了它几下，它委屈巴巴地看了小主人一眼，垂着脑袋，夹着尾巴走出了屋子。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海聆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看到胖乎乎的狗子鬼鬼祟祟地跑到自己身旁，他猛地睁开眼睛，竟瞧见这条傻狗叼着自己的鞋子，疯狂地朝屋外跑去。
敢情这家伙以为没了叼走了鞋子，它的小主人就没有武器揍它了……
海聆帆跳下长椅，光着脚丫子追在胖狗子身后，村里人瞅见这一幕，纷纷投来目光，嬉笑不止。
胖狗子穿过人群，蹲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尾巴甩甩。
海聆帆停住了脚步，在人们嘴里发出的嬉笑中，以及充斥着玩味的一双一双眼眸的注视下，缓缓后退。
年月翻滚，名为“老胖”的狗子越长越大，转眼之间，它已经欢落最大的一条狗啦。
起初，村里还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子认为老胖只是空有一副庞大的身躯，频频挑战老胖。
最终，这些挑衅的狗子都被老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一战异常激烈，期间，老胖稍有大意，耳朵被咬伤了一块，它盛怒反击，直接击溃了挑衅的狗子们。
这一战，直接奠定了老胖的狗中霸主地位，它到哪里，邻里邻居的狗子们便躲到别处去，无狗敢惹。
群狗聚集，吠闹不休，老胖孤身前来，吠闹就会停止，没有任何一条狗敢发出挑衅的声音，这条狗中的霸主缓步而行，群狗让路，莫敢不尊！
在狗狗的世界中，它是最强大的霸主，而在人类的世界中，成为狗中霸主的它是海聆帆常常跟别人炫耀起的骄傲。
直到有一日，喜欢拿他打趣的孩子们讥讽道：“海聆帆，你有啥可骄傲的，厉害的是你家的狗，又不是你！你啊，连你家大条大黄狗也不如。”
当时的海聆帆楞在了原地，无从反驳，是啊，自己好像连这条狗都不如呢。
由于老胖实在太凶猛了，其他的狗都不愿意和它玩，起初群狗还有所忌惮。
渐渐的，狗子们开始团结起来，成群结队地攻击它，虽然它很强，可是孤军奋战总不能每次都赢，隔三差五就带着一身伤回到家。
可它依旧不愿意屈服于那群抱团的狗子，依旧无所畏惧的大战四方。
这样勇敢桀骜的老胖，确实是比它家的小主人厉害。
自从认清这一点以后，海聆帆便不会在人前炫耀自家的小胖狗了，甚至出门，也很少带着它了，就像一种羞耻的逃避。
明知道越这样下去，自我鄙视的刀便会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插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却没法停止这样羞耻的逃避。
老胖生性凶猛，嘴还特别馋，曾经有一次，它竟然偷偷溜到别人家里，叼走了人家一块大肥肉，后来它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此后虽然没有再犯过这种错误，可是大家都对这条大胖狗生出了忌惮，纷纷建议海聆帆的阿娘把狗栓起来。
今日，海聆帆见到母亲拿出一条粗粗的铁链拴住了老胖，就晓得这胖狗肯定又犯什么错了。
“阿娘，老胖是不是咬了人了？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锁住它了，不然老胖会很难受的。”
海聆帆知道阻拦阿娘帅拴住大胖狗，肯定会惹阿娘生气，可他还是想试着阻止它被链条拴住，失去自由。
“不行，这条臭狗太不像话了，要是继续放任它，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呢，万一它咬伤了人，那该怎么办？！”
阿娘不肯松开锁链，生气地回到了屋子里。
终究他还是没办法改变阿娘的决定，无论是哭是闹，他都没有改变结果。
海聆帆从来没有想过成为谁的英雄，因为他连自己也救不了。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成为老胖的英雄，想守护它的自由，避免它被囚禁于看不见囚笼里。
可甫一出征，便已败北！
起初，胖乎乎的狗子看着崭新的狗链，看上去还有点小兴奋，好奇地瞅瞅这里，瞧瞧那里，还用舌头舔了舔，用嘴巴咬了咬。
这条傻乎乎的胖狗还没有意识到这条好看的狗链，是为了束缚它的自由。
没过多久，它便开始挣扎起来，然而任它如何挣扎，它都没法挣脱套在它脖子上的束缚之链。
每次阿娘路过它身旁，它都会投来乞求的目光，阿娘却从没有看过它一眼，更别提解开它身上的狗链了。
它最后的希望，只有它最最喜欢的小主人了，它满怀希望的乞求小主人给它松来链子，可是任它如何摇尾乞怜，都没有丝毫作用。
于是，它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海聆帆不忍地躲进屋里，他的阿娘却拿出一根木棍，它叫得越大声，受到的惩罚就越重。可它就是不服气，打它的人越使劲，它叫得越大声。
这样失去自由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在棍棒之下。
躲进屋子里的小主人最终还是踏出了屋子，他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狗子被打得惨叫连连，握紧了拳头，眼睛像是被一块块状似骨头的石头塞满了，熄灭了所有的光亮。
渐渐的，堵满了眼睛的“石头”裂开了一道缝隙，溢出淡淡的的光芒。
他跑到老胖面前，护住了它：“阿娘，不要打了，再打下去老胖会死的，别打了……”
当夜，海聆帆坐在老胖身旁，眺望着天边。夜空漆黑，诸星黯淡，胖乎乎的狗子在低低呻吟着，他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眼眶通红。
隔天早上，海聆帆起床，来到老胖所在的地方，却见这条胖乎乎的狗子狼狈地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铁链陷进了它的脖子里，生生勒断了它的脖子。
海聆帆知道，这条傻乎乎的狗子一定是趁着主人们睡着了，拼了命的挣扎，想把夺去自由的束缚之绳挣脱。
这是属于它的战争，每挣扎一次，它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它选择了绝不屈服。
即便殆于此役，这条欢落最大最胖，敢于同群狗恶斗的叛逆黄犬，也要以桀骜的姿态，死战到底！
它动了动狗鼻子，使劲嗅了嗅洛灰手上的味道，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眯着眼睛，像在讨好似的咧开了嘴角。
随后，毛绒绒的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鼻子一动一动的，往他手里的食盒凑去，一脸馋相地舔舐着食盒上的油渍。
“什么嘛，原来只是被臭烧鸡的味道吸引的馋嘴狗子，早知道就把镜童吃剩下的那些骨头带过来给你吃了。”
就在这时，海聆帆的阿娘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一边骂着“你这条臭狗，一天只晓得给我惹祸”，一边挥棍打狗。
原本一脸享受的狗子吓了一跳，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夹着尾巴蹲在一旁，低着头，委屈巴巴的。
洛灰急忙解释这条大黄狗并没有伤害自己，只是被食盒上面的香味吸引了。
海聆帆的阿娘放心地呼了一口气，目光凌厉地看向大黄狗，“一点都不认生，见到谁都像见到自家主子似的，一点出息都没有，这么馋嘴，人家还以为我没拿饭给你吃呢！”
说着，揪着大黄狗的耳朵往家里走去。洛灰顿了顿，和镜童一起离开了此地。
两人前脚刚走，
海聆帆便回到了家。
刚刚回到家，他就见到阿娘拿着一条粗粗的铁链拴住了大黄狗。
“阿娘，为什么要锁着老胖？”
阿娘冷着脸，什么也不说。
海聆帆也没再问。
其实，不用阿娘说，他也知道，一定是这条胖胖的狗子又惹了什么祸了。
海聆帆家以前有条老狗，名叫黄虎，诞下一条独狗儿当日，黄虎便气绝身亡了，可怜的独狗儿没有奶喝，海聆帆便用油汤熬玉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它喝。
等它稍微大了一点，海聆帆就把肉嚼碎，放在狗碗里给它吃。
兴许是营养充足，这条独狗儿长得特别快、特别胖。
海聆帆常常带着这条胖狗儿到大道上玩耍，他在前面跑，胖狗儿跟在后面，实在追不上自己的小主人了，小胖狗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撒泼。
路过的村民看见这条胖狗儿，总忍不住说上一句：“这条小狗也忒胖忒可爱了吧。”
听见这话，海聆帆心里便会泛起一阵小骄傲。
每次去山上割猪草，小胖狗都会跟在海聆帆屁股后头。
山高坡陡，带着一条小狗不仅误事，还可能有危险，所以他每次都让阿娘抱住小胖狗，自己快速溜上山去。
胖狗儿没法，只好乖乖地蹲在门口等它的小主人回来，只要一瞧见回家的小主人，小胖狗便跳着蹦着扑到他身上，就像一个等人回家的小孩子。
海聆帆给它取了一个名字：“老胖”，希望它就算老了，也要白白胖胖的，开开心心的。
懒洋洋的夏日午后，海聆帆躺在木椅上睡大觉，胖狗子跑进屋子里来，用它毛绒绒的脑袋在海聆帆脸上蹭啊蹭。
海聆帆把它推开。
可它就是不怕，任小主人又吼又推又踹，就是不出屋子。
海聆帆平日里总喜欢在它的额头上来回抚摸，而它则会乖乖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享受，胖狗子一再打扰自己睡觉，海聆帆没办法了，只好伸手在它的额头上揉了揉，它便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海聆帆才收回手，“好了，老胖，这下可以让我安心地睡个觉了吧？”
可他一收回手，胖狗儿便用自己毛绒绒的脸蹭他的脸，还把爪子放在他身上，似乎是想让继续抚摸自己的额头。
海聆帆大吼一声，狗子赶紧躲到一旁，察觉到自己的小主人并没有真的生气，便又没皮没脸地凑上前来。
海聆帆实在没有办法了，拿起鞋子，揍了它几下，它委屈巴巴地看了小主人一眼，垂着脑袋，夹着尾巴走出了屋子。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海聆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看到胖乎乎的狗子鬼鬼祟祟地跑到自己身旁，他猛地睁开眼睛，竟瞧见这条傻狗叼着自己的鞋子，疯狂地朝屋外跑去。
敢情这家伙以为没了叼走了鞋子，它的小主人就没有武器揍它了……
海聆帆跳下长椅，光着脚丫子追在胖狗子身后，村里人瞅见这一幕，纷纷投来目光，嬉笑不止。
胖狗子穿过人群，蹲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尾巴甩甩。
海聆帆停住了脚步，在人们嘴里发出的嬉笑中，以及充斥着玩味的一双一双眼眸的注视下，缓缓后退。
年月翻滚，名为“老胖”的狗子越长越大，转眼之间，它已经欢落最大的一条狗啦。
起初，村里还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子认为老胖只是空有一副庞大的身躯，频频挑战老胖。
最终，这些挑衅的狗子都被老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一战异常激烈，期间，老胖稍有大意，耳朵被咬伤了一块，它盛怒反击，直接击溃了挑衅的狗子们。
这一战，直接奠定了老胖的狗中霸主地位，它到哪里，邻里邻居的狗子们便躲到别处去，无狗敢惹。
群狗聚集，吠闹不休，老胖孤身前来，吠闹就会停止，没有任何一条狗敢发出挑衅的声音，这条狗中的霸主缓步而行，群狗让路，莫敢不尊！
在狗狗的世界中，它是最强大的霸主，而在人类的世界中，成为狗中霸主的它是海聆帆常常跟别人炫耀起的骄傲。
直到有一日，喜欢拿他打趣的孩子们讥讽道：“海聆帆，你有啥可骄傲的，厉害的是你家的狗，又不是你！你啊，连你家大条大黄狗也不如。”
当时的海聆帆楞在了原地，无从反驳，是啊，自己好像连这条狗都不如呢。
由于老胖实在太凶猛了，其他的狗都不愿意和它玩，起初群狗还有所忌惮。
渐渐的，狗子们开始团结起来，成群结队地攻击它，虽然它很强，可是孤军奋战总不能每次都赢，隔三差五就带着一身伤回到家。
可它依旧不愿意屈服于那群抱团的狗子，依旧无所畏惧的大战四方。
这样勇敢桀骜的老胖，确实是比它家的小主人厉害。
自从认清这一点以后，海聆帆便不会在人前炫耀自家的小胖狗了，甚至出门，也很少带着它了，就像一种羞耻的逃避。
明知道越这样下去，自我鄙视的刀便会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插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却没法停止这样羞耻的逃避。
老胖生性凶猛，嘴还特别馋，曾经有一次，它竟然偷偷溜到别人家里，叼走了人家一块大肥肉，后来它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此后虽然没有再犯过这种错误，可是大家都对这条大胖狗生出了忌惮，纷纷建议海聆帆的阿娘把狗栓起来。
今日，海聆帆见到母亲拿出一条粗粗的铁链拴住了老胖，就晓得这胖狗肯定又犯什么错了。
“阿娘，老胖是不是咬了人了？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锁住它了，不然老胖会很难受的。”
海聆帆知道阻拦阿娘帅拴住大胖狗，肯定会惹阿娘生气，可他还是想试着阻止它被链条拴住，失去自由。
“不行，这条臭狗太不像话了，要是继续放任它，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呢，万一它咬伤了人，那该怎么办？！”
阿娘不肯松开锁链，生气地回到了屋子里。
终究他还是没办法改变阿娘的决定，无论是哭是闹，他都没有改变结果。
海聆帆从来没有想过成为谁的英雄，因为他连自己也救不了。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成为老胖的英雄，想守护它的自由，避免它被囚禁于看不见囚笼里。
可甫一出征，便已败北！
起初，胖乎乎的狗子看着崭新的狗链，看上去还有点小兴奋，好奇地瞅瞅这里，瞧瞧那里，还用舌头舔了舔，用嘴巴咬了咬。
这条傻乎乎的胖狗还没有意识到这条好看的狗链，是为了束缚它的自由。
没过多久，它便开始挣扎起来，然而任它如何挣扎，它都没法挣脱套在它脖子上的束缚之链。
每次阿娘路过它身旁，它都会投来乞求的目光，阿娘却从没有看过它一眼，更别提解开它身上的狗链了。
它最后的希望，只有它最最喜欢的小主人了，它满怀希望的乞求小主人给它松来链子，可是任它如何摇尾乞怜，都没有丝毫作用。
于是，它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海聆帆不忍地躲进屋里，他的阿娘却拿出一根木棍，它叫得越大声，受到的惩罚就越重。可它就是不服气，打它的人越使劲，它叫得越大声。
这样失去自由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在棍棒之下。
躲进屋子里的小主人最终还是踏出了屋子，他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狗子被打得惨叫连连，握紧了拳头，眼睛像是被一块块状似骨头的石头塞满了，熄灭了所有的光亮。
渐渐的，堵满了眼睛的“石头”裂开了一道缝隙，溢出淡淡的的光芒。
他跑到老胖面前，护住了它：“阿娘，不要打了，再打下去老胖会死的，别打了……”
当夜，海聆帆坐在老胖身旁，眺望着天边。夜空漆黑，诸星黯淡，胖乎乎的狗子在低低呻吟着，他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眼眶通红。
隔天早上，海聆帆起床，来到老胖所在的地方，却见这条胖乎乎的狗子狼狈地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铁链陷进了它的脖子里，生生勒断了它的脖子。
海聆帆知道，这条傻乎乎的狗子一定是趁着主人们睡着了，拼了命的挣扎，想把夺去自由的束缚之绳挣脱。
这是属于它的战争，每挣扎一次，它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它选择了绝不屈服。
即便殆于此役，这条欢落最大最胖，敢于同群狗恶斗的叛逆黄犬，也要以桀骜的姿态，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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