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殷沛沛脚踝受伤
老兵看了看憋着笑的冯常在，说道：“把你手上的血洗一洗。”冯常在低头看了看，顺着老兵的指引，把手洗干净了。但是袖子上的血迹，只能等回长安城了再洗，他不想这位因战负伤的老兵，住在这贫困的山村，还要给他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这委实叫人于心不忍。
老兵看着身上土涔涔的冯常在问道：“要不给你换件外套？”
冯常在摇了摇头，道：“不换了，我回长安了再洗。老人家，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还喜欢我这件衣服呢！”
老兵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吃点饭了再走？”
冯常在回答道：“不了老人家，今天我们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再等下去，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长安了。”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小姑娘把你的衣服拿上。”老人在身后说道。
“这哪能啊，老爷爷。我那套衣服，就当是送给你儿媳妇的礼物吧！”
老人哈哈一笑，也不再言语。
冯常在拉着殷沛沛，出了门，沿着来时的小路，一路往下，心情大好，那呜呜的山风，似乎也变成了它们的欢呼声。偶尔响起的鸟鸣声，听起来也是那么的清脆。殷沛沛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前面拉着他走的冯常在，不免有些羞恼。
她开口道：“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我们很熟嘛？”
冯常在拖长了语气，重重的答道：“大小姐，你看这小路，不好走，石头到处都是。”
殷沛沛答道：“哼，要你管！”言罢，她使劲把手从冯常在手中抽出来，在走的同时，偶尔还踢一下路上的石头。
“你怎么走了这么远？”冯常在问道。
殷沛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看着父亲已经陷入昏迷了，心里着急，不知该怎么办。我又想，父亲既然被当地的这种蛇所咬伤，或许当地人有办法。于是我一路沿着前面的山谷往上走，一路打听。直到我转过刚才那个山口，冷不防发现有四条狗横亘在前方。我一时心慌，恰好看到刚才那块溪流中，被水围困的大石头，于是我死命的朝大石头跑去。那四条狗见状，连吠几声，一齐向我追来。等我跳进水塘，游到大石上，发现那条白毛狗也赶了过来。跟着一齐狂吠。我没有办法，只能大声呼救。一会儿之后，老兵爷爷带着大家也转过山口过来了。只是他们年龄已大，不敢轻易对狗发动攻击，只好僵持起来了。大概两刻钟的时候，我才看到你也过来了。哎，今天可真是得感谢老天有你啊！”
“哦，是这样啊！大恩不言谢。”冯常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殷沛沛翻了个白眼，问道：“我在石头上的时候，看着你抱着黑白毛狗来回翻滚，这是在干嘛？”
“我要是不抱着它打滚，它就有时间咬我脖子了。我在情急之下想到这招，就是要让它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机会咬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机智？”冯常在得意的答道。
“你确实很机智，连畜生都比不上你。”殷沛沛咯咯笑道。
冯常在看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妇，竟敢如此说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殷沛沛变色道。
冯常在看了看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我父亲怎么样了？我母亲呢？”殷沛沛问道。
“都没事了，他们……。”冯常在想了想，又说道：“咱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黑到不了长安了。”
二人加快了步伐。
走了一阵，经到了石砭峪前的山谷谷口。冯常在觉得有些口渴，对殷沛沛说道：“我有些口渴，我去溪流边喝点水。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殷沛沛边答边四处张望。
冯常在看了看开始蹦蹦跳跳的殷沛沛，一边朝溪流边走，一边说道：“那你不要走远了。”
等他刚喝完水，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忽然听到一声大雁飞起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殷沛沛的哭喊声：“哎哟，哎哟，哎哟！”
“你咋了？”冯常在一边跑过来问道。
“我在路上走，没想到这儿有一个大雁窝，我走近时把它惊飞了，我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
“脚踝疼？”
“嗯。”殷沛沛委屈的应道。
冯常在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大小姐，我早就提醒你，要注意脚下的石头，不要走远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你的脚崴了，你可知道，咱们从这儿到长安，得走四个时辰。我的姑奶奶耶！老天爷！”
“我哪里能想到，这里有个雁窝啊！”殷沛沛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冯常在观察了一下她的左脚踝，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已经显现出一些淤青，脚踝四周也鼓起来了。回道：“现在怎么办？凉拌！还能怎么办？我背着你呗。”
“不行，男女有别，不能这样。”殷沛沛脸色一红，拒绝道。
“那咋整？”
殷沛沛想了想，说道：“你扶着我，我一只手搭在你肩膀上，我用一条腿跳着走。”
冯常在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出了这个主意，点点头：“算你狠。”
于是蹲下去，开始慢慢扶起殷沛沛。殷沛沛伸出右臂，搂在了冯常在的脖子上。殷沛沛试着慢慢站起，饶是如此，她的左脚还是不小心碰到地面，疼得她“啊呀”叫了一声。“你轻点。”她说道。冯常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殷沛沛抬起左脚，右脚向前一跳。如此开始向前跳走。
初使时，两人只想着早些回到长安城，并无杂念。此番殷沛沛右臂搂着冯常在脖子，自己又是一跳一跳的，且不说自己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单单是自己一跳一跳的走路，想想都觉得可笑和难受，顿时满脸发红，她一会儿忍不住的“哎哟”，又一会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这使得冯常在略有些紧张和尴尬的心情，顿时平息了下来。
“咋的啦？你疯了？你这是痛并快乐着？”冯常在也忍不住的问道。
殷沛沛想想也是，自己这会儿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她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常在，我此刻有一种豪迈的感觉，好像咱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我就是那英勇负伤的战士，正在同伴的扶持下，回向远方的家园。”
“你这是大白天的，做起了巾帼英雄的美梦。”冯常在说闭，伸出右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蹦儿。
“哎，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呀哈，比我大一岁。你对象是在我们南山书院念书，还是在你老家汉中？”
“什么对象啊？我爸有对象，我妈有对象，唯独我没有对象。”冯常在打趣道。
殷沛沛嘻嘻一笑：“我不信。”
“真没有，真要有的话，全卖给你。”
殷沛沛呸了一声，叱道：“你把对象当货物？”
“哪里哪里，对象毕竟是活物，不是货物。”
“活物在哪？”
“在路上。”
“在哪个路上？”
“你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你不要敷衍我。”殷沛沛说完，右手顺便在冯常在脖子处，掐了一把。
“哎呀，掐死人了。”冯常在大声喊道。这一下，把殷沛沛也吓得四处张望，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作罢。
两人一路往北，沿着山路而行。走一阵，歇一阵，然后继续走，继续歇。如是走了十几里路，两人都走得有些疲劳了。
“哎呀，常在，我觉得我的脚踝比之前更疼了。”殷沛沛担忧的说道。
“是吗？来，我来看看。”他把殷沛沛慢慢扶到路埂子上，开始低下头，观察殷沛沛的脚踝。
老兵看着身上土涔涔的冯常在问道：“要不给你换件外套？”
冯常在摇了摇头，道：“不换了，我回长安了再洗。老人家，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还喜欢我这件衣服呢！”
老兵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吃点饭了再走？”
冯常在回答道：“不了老人家，今天我们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再等下去，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长安了。”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小姑娘把你的衣服拿上。”老人在身后说道。
“这哪能啊，老爷爷。我那套衣服，就当是送给你儿媳妇的礼物吧！”
老人哈哈一笑，也不再言语。
冯常在拉着殷沛沛，出了门，沿着来时的小路，一路往下，心情大好，那呜呜的山风，似乎也变成了它们的欢呼声。偶尔响起的鸟鸣声，听起来也是那么的清脆。殷沛沛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前面拉着他走的冯常在，不免有些羞恼。
她开口道：“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我们很熟嘛？”
冯常在拖长了语气，重重的答道：“大小姐，你看这小路，不好走，石头到处都是。”
殷沛沛答道：“哼，要你管！”言罢，她使劲把手从冯常在手中抽出来，在走的同时，偶尔还踢一下路上的石头。
“你怎么走了这么远？”冯常在问道。
殷沛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看着父亲已经陷入昏迷了，心里着急，不知该怎么办。我又想，父亲既然被当地的这种蛇所咬伤，或许当地人有办法。于是我一路沿着前面的山谷往上走，一路打听。直到我转过刚才那个山口，冷不防发现有四条狗横亘在前方。我一时心慌，恰好看到刚才那块溪流中，被水围困的大石头，于是我死命的朝大石头跑去。那四条狗见状，连吠几声，一齐向我追来。等我跳进水塘，游到大石上，发现那条白毛狗也赶了过来。跟着一齐狂吠。我没有办法，只能大声呼救。一会儿之后，老兵爷爷带着大家也转过山口过来了。只是他们年龄已大，不敢轻易对狗发动攻击，只好僵持起来了。大概两刻钟的时候，我才看到你也过来了。哎，今天可真是得感谢老天有你啊！”
“哦，是这样啊！大恩不言谢。”冯常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殷沛沛翻了个白眼，问道：“我在石头上的时候，看着你抱着黑白毛狗来回翻滚，这是在干嘛？”
“我要是不抱着它打滚，它就有时间咬我脖子了。我在情急之下想到这招，就是要让它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机会咬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机智？”冯常在得意的答道。
“你确实很机智，连畜生都比不上你。”殷沛沛咯咯笑道。
冯常在看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妇，竟敢如此说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殷沛沛变色道。
冯常在看了看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我父亲怎么样了？我母亲呢？”殷沛沛问道。
“都没事了，他们……。”冯常在想了想，又说道：“咱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黑到不了长安了。”
二人加快了步伐。
走了一阵，经到了石砭峪前的山谷谷口。冯常在觉得有些口渴，对殷沛沛说道：“我有些口渴，我去溪流边喝点水。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殷沛沛边答边四处张望。
冯常在看了看开始蹦蹦跳跳的殷沛沛，一边朝溪流边走，一边说道：“那你不要走远了。”
等他刚喝完水，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忽然听到一声大雁飞起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殷沛沛的哭喊声：“哎哟，哎哟，哎哟！”
“你咋了？”冯常在一边跑过来问道。
“我在路上走，没想到这儿有一个大雁窝，我走近时把它惊飞了，我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
“脚踝疼？”
“嗯。”殷沛沛委屈的应道。
冯常在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大小姐，我早就提醒你，要注意脚下的石头，不要走远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你的脚崴了，你可知道，咱们从这儿到长安，得走四个时辰。我的姑奶奶耶！老天爷！”
“我哪里能想到，这里有个雁窝啊！”殷沛沛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冯常在观察了一下她的左脚踝，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已经显现出一些淤青，脚踝四周也鼓起来了。回道：“现在怎么办？凉拌！还能怎么办？我背着你呗。”
“不行，男女有别，不能这样。”殷沛沛脸色一红，拒绝道。
“那咋整？”
殷沛沛想了想，说道：“你扶着我，我一只手搭在你肩膀上，我用一条腿跳着走。”
冯常在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出了这个主意，点点头：“算你狠。”
于是蹲下去，开始慢慢扶起殷沛沛。殷沛沛伸出右臂，搂在了冯常在的脖子上。殷沛沛试着慢慢站起，饶是如此，她的左脚还是不小心碰到地面，疼得她“啊呀”叫了一声。“你轻点。”她说道。冯常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殷沛沛抬起左脚，右脚向前一跳。如此开始向前跳走。
初使时，两人只想着早些回到长安城，并无杂念。此番殷沛沛右臂搂着冯常在脖子，自己又是一跳一跳的，且不说自己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单单是自己一跳一跳的走路，想想都觉得可笑和难受，顿时满脸发红，她一会儿忍不住的“哎哟”，又一会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这使得冯常在略有些紧张和尴尬的心情，顿时平息了下来。
“咋的啦？你疯了？你这是痛并快乐着？”冯常在也忍不住的问道。
殷沛沛想想也是，自己这会儿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她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常在，我此刻有一种豪迈的感觉，好像咱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我就是那英勇负伤的战士，正在同伴的扶持下，回向远方的家园。”
“你这是大白天的，做起了巾帼英雄的美梦。”冯常在说闭，伸出右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蹦儿。
“哎，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呀哈，比我大一岁。你对象是在我们南山书院念书，还是在你老家汉中？”
“什么对象啊？我爸有对象，我妈有对象，唯独我没有对象。”冯常在打趣道。
殷沛沛嘻嘻一笑：“我不信。”
“真没有，真要有的话，全卖给你。”
殷沛沛呸了一声，叱道：“你把对象当货物？”
“哪里哪里，对象毕竟是活物，不是货物。”
“活物在哪？”
“在路上。”
“在哪个路上？”
“你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你不要敷衍我。”殷沛沛说完，右手顺便在冯常在脖子处，掐了一把。
“哎呀，掐死人了。”冯常在大声喊道。这一下，把殷沛沛也吓得四处张望，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作罢。
两人一路往北，沿着山路而行。走一阵，歇一阵，然后继续走，继续歇。如是走了十几里路，两人都走得有些疲劳了。
“哎呀，常在，我觉得我的脚踝比之前更疼了。”殷沛沛担忧的说道。
“是吗？来，我来看看。”他把殷沛沛慢慢扶到路埂子上，开始低下头，观察殷沛沛的脚踝。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