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悲痛不已尸难寻
两人在返回长安后，天色一黑。秦会回到了自己住处，而曹大有则连夜返回曹府，找到自家的王管家，给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王管家立即通知府上家丁，明日随二少爷一起进终南山，寻找他的同学。
翌日，曹大有带着自家家丁正准备出门，秦会也赶了过来，一行二十人，浩浩荡荡的驾车向终南山进发。在路的窄小、不能行车处，大家则下车步行。曹府的四个卫士则分别抬着两捆很大的麻绳。
到了昨日的那座山峰下，王管家指挥曹家卫士六个人跟着二少爷一起上山顶寻找，其它十五个人，则向万丈悬崖崖底的方向前进。
曹大有带领着六名武士，带着那捆大麻绳，一路攀爬，耗费了不少力气，大约一个半时辰，最终到了山顶，指着昨天那块大石，对六位武士们说道：“昨天，冯常在就是在这块大石头边上，被人击落的。”
武士中领头的卫士长张冬冬，走到大石边上，看向万丈悬崖，又回头目测了一下，说道：“曹二少，据我的判断，昨天偷袭冯常在的人，必然是个高手。他能在悬崖边上发动攻击，还要避免自己也会落下去的风险。没有十年的武术功底，面对如此俊险的山崖，很难保证不会落下去。”
“嗯。冯常在是我在南山书院的好朋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他，我绝不会轻饶他！”曹大有生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敢动曹二少的朋友，这人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冬冬附和道。他又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看这个情形，估计这山上是没有冯常在的踪迹。咱们把麻绳绑在那边的树上，这边绑个人下去，看看有没有死角，是我们昨天没有看见的。万一他挂在了悬崖的树上，我们在下面又没看见呢！”曹大有说道。
“二少说得是。李三强，你去把这捆麻绳给我栓到那边那棵大树上，孙九，你把这两捆麻绳给我接续上。都给我弄结实点，不然小心我要你们的小命。”张冬冬一边说着，一边在给自己身上绑麻绳。
李三强得令，和另一个武士滚着麻绳走了过去，而孙九则开始接续两捆麻绳。
旁边有一个站着的武士说道：“老大，让我上吧！你只需要在这上面指挥就行。”
张冬冬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这小身板，你也敢下这万丈悬崖？你的武功有我高吗？亏你还有点良心，也算老子没有看错你。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二少，在崖顶上放绳子，有什么情况随时喊我。”
那个武士闻言，脸色有些发红，没有说话。
等到李三强把绳子绑好，孙九把绳子接好，张冬冬也用麻绳把自己绑好了。五个武士把麻绳拉成一条线，开始慢慢的往下放麻绳，曹大有则随时关注着麻绳张力的变化。
山峰下，秦会则带着十三个人，包括王管家，向着万丈悬崖的崖底而去。其中，有三个人，手拿砍刀，跟着秦会在前面开路。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路相对好走些。只是大家正在行进时，忽然听到一个人的惊呼声，原来是一条蛇，好在那条蛇没有理会众人，大家也就远远的绕开了。
秦会带领的这批人，等走到万丈悬崖的崖底，也就是昨天冯常在坠落的崖石下方，抬头上望，隐约能看见崖壁上有个人，秦会兴奋的喊道：“冯常在，冯兄，是你吗？”声音传出，还带着回音。
只听悬崖上传来张冬冬的声音：“不是啊，我是张冬冬。”
王管家喊道：“你再往下，看看身后的树丛那里有没有。”
张冬冬闻言，往下一看，发现下方的树，确实能堵住崖底众人的视野，目测还有一里路，才能到达山崖中的那片树丛。于是又朝山上喊道：“放！放！再放点！”
王管家想了想，叫大家各自折根树枝，各处散开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冯常在。大家离去，在森林里惊起了一阵阵鸟飞。这时，似乎是在森林深处，传来一阵阵狼嗥，王管家听到狼嗥声，马上通知大家，不要走远了。
这时，只听到崖顶上，曹大有的声音传来：“张冬冬，上面绳子快到头了，你到哪里了？”
张冬冬回头一看，还差七八米，就到树丛了，于是喊道：“放到底！放到底！”
山上五人，终于将麻绳放完，而张冬冬，则刚好到达悬崖里壁上的树丛，他看了看崖壁，没有发现崖洞，他仔细观察着这团树丛，忽然发现树丛里有断裂下垂的树干，而那下垂的树枝上，赫然挂着一件灰色的上衣。他透过树丛，再往下看，已无新的树枝遮挡，于是向下断断续续的喊道：“王管家，这里有一件衣服，没有人，只是有一截树干断了。我这绳子已经到头了。”他拔出身上的短剑，削下一段树枝，把那件灰色的上衣，给拨离了树丛。那灰色的上衣，沿着崖壁，缓缓落到崖底。
王管家抬头望了望那团树丛，之下再无较大的树丛，距离地面两里路，这个张冬冬纵使武功再好，也不能往下跳两里的高度。遂喊道：“知道了。上！上！上！”他一边喊，一边往上挥手，连着喊了三遍，张冬冬才听清楚他说的啥。于是，他也拉长了声音，朝上喊道：“上！上！上！”言罢，自己开始拉着麻绳，一步一步的往山顶爬了上去。
而王管家，则走过去，捡起掉下来的灰色上衣，只见衣服有些破损，翻过去再一看，上面有着一团已经干燥的血迹，他再次看了看四周，却仍然一无所获。
这时，远处森林里的狼嗥声，似乎距离崖底近了些。王管家大声的喊道：“大家都回来，我们要走了。”连着喊了几声，听到的人，也在互相的呼喊，终于使得十四个人，聚在了一起。大家纷纷表示，人没有找到，其中两个倒是表示，他们捡到了四颗鸟蛋。
这时，王管家一手举起手中的灰色上衣，一手指着崖壁的树丛，说道：“这是张冬冬从那儿拨下来的。这说明冯常在的确是从这个悬崖上掉下来的，但是他的身体不在树丛那个地方，肯定是从那儿继续掉了下来。”说罢，把灰色上衣递给了秦会。
秦会颤抖着手，接过了灰色的上衣，把它抱在胸口。大家都看着秦会，没有说话。秦会沉默了一阵，说道：“可是如果冯兄从这儿掉下来的话，应该有尸体才对啊！”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秦会，你听到远处的狼嗥声没有？”
秦会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坚毅的说道：“如果说冯兄是被狼吃了，或者叼走了，这地上也应该有血迹才是啊！”
王管家叹了口气，说道：“事情的蹊跷就在此处。按理说，冯常在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被击落，应该说是必死无疑；可是崖底却没有他的尸体；若说是被狼吃了或者叼走了，应该地上有血迹才对，可是这里没有血迹；难道说，是仇家在崖顶把它击落后，又在崖底把他毁尸灭迹了？”
大家闻言，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秦会更是抱紧了灰色上衣。
这时，曹府的副卫士长郑天说道：“王管家，一个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如果有人要把崖底这块地给处理干净，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们看这块地面，并没有破损的痕迹，也没有血腥味，因此你说的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咋整？”其中一个人问道。
“咱们已经认真的在四处找过了，没有见到他的踪迹。你们听到远处的狼嗥了吗？再不走，我们可能会被狼群包了饺子。咱们撤到水塘那边，和二少他们会合。”
等这十四个人到了水塘，曹大有带的六名武士，也刚好到了水塘。王管家给曹大有说了一下他们在崖底找人的情况，而张冬冬也向他们表示，冯常在绝不在悬崖半空。大家纷纷都在叹息着。只有秦会红着眼，一声不吭的把冯常在的灰色上衣，递给了曹大有。
曹大有接过上衣，翻过去看到上面的血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红了眼眶。
翌日，曹大有带着自家家丁正准备出门，秦会也赶了过来，一行二十人，浩浩荡荡的驾车向终南山进发。在路的窄小、不能行车处，大家则下车步行。曹府的四个卫士则分别抬着两捆很大的麻绳。
到了昨日的那座山峰下，王管家指挥曹家卫士六个人跟着二少爷一起上山顶寻找，其它十五个人，则向万丈悬崖崖底的方向前进。
曹大有带领着六名武士，带着那捆大麻绳，一路攀爬，耗费了不少力气，大约一个半时辰，最终到了山顶，指着昨天那块大石，对六位武士们说道：“昨天，冯常在就是在这块大石头边上，被人击落的。”
武士中领头的卫士长张冬冬，走到大石边上，看向万丈悬崖，又回头目测了一下，说道：“曹二少，据我的判断，昨天偷袭冯常在的人，必然是个高手。他能在悬崖边上发动攻击，还要避免自己也会落下去的风险。没有十年的武术功底，面对如此俊险的山崖，很难保证不会落下去。”
“嗯。冯常在是我在南山书院的好朋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他，我绝不会轻饶他！”曹大有生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敢动曹二少的朋友，这人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冬冬附和道。他又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看这个情形，估计这山上是没有冯常在的踪迹。咱们把麻绳绑在那边的树上，这边绑个人下去，看看有没有死角，是我们昨天没有看见的。万一他挂在了悬崖的树上，我们在下面又没看见呢！”曹大有说道。
“二少说得是。李三强，你去把这捆麻绳给我栓到那边那棵大树上，孙九，你把这两捆麻绳给我接续上。都给我弄结实点，不然小心我要你们的小命。”张冬冬一边说着，一边在给自己身上绑麻绳。
李三强得令，和另一个武士滚着麻绳走了过去，而孙九则开始接续两捆麻绳。
旁边有一个站着的武士说道：“老大，让我上吧！你只需要在这上面指挥就行。”
张冬冬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这小身板，你也敢下这万丈悬崖？你的武功有我高吗？亏你还有点良心，也算老子没有看错你。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二少，在崖顶上放绳子，有什么情况随时喊我。”
那个武士闻言，脸色有些发红，没有说话。
等到李三强把绳子绑好，孙九把绳子接好，张冬冬也用麻绳把自己绑好了。五个武士把麻绳拉成一条线，开始慢慢的往下放麻绳，曹大有则随时关注着麻绳张力的变化。
山峰下，秦会则带着十三个人，包括王管家，向着万丈悬崖的崖底而去。其中，有三个人，手拿砍刀，跟着秦会在前面开路。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路相对好走些。只是大家正在行进时，忽然听到一个人的惊呼声，原来是一条蛇，好在那条蛇没有理会众人，大家也就远远的绕开了。
秦会带领的这批人，等走到万丈悬崖的崖底，也就是昨天冯常在坠落的崖石下方，抬头上望，隐约能看见崖壁上有个人，秦会兴奋的喊道：“冯常在，冯兄，是你吗？”声音传出，还带着回音。
只听悬崖上传来张冬冬的声音：“不是啊，我是张冬冬。”
王管家喊道：“你再往下，看看身后的树丛那里有没有。”
张冬冬闻言，往下一看，发现下方的树，确实能堵住崖底众人的视野，目测还有一里路，才能到达山崖中的那片树丛。于是又朝山上喊道：“放！放！再放点！”
王管家想了想，叫大家各自折根树枝，各处散开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冯常在。大家离去，在森林里惊起了一阵阵鸟飞。这时，似乎是在森林深处，传来一阵阵狼嗥，王管家听到狼嗥声，马上通知大家，不要走远了。
这时，只听到崖顶上，曹大有的声音传来：“张冬冬，上面绳子快到头了，你到哪里了？”
张冬冬回头一看，还差七八米，就到树丛了，于是喊道：“放到底！放到底！”
山上五人，终于将麻绳放完，而张冬冬，则刚好到达悬崖里壁上的树丛，他看了看崖壁，没有发现崖洞，他仔细观察着这团树丛，忽然发现树丛里有断裂下垂的树干，而那下垂的树枝上，赫然挂着一件灰色的上衣。他透过树丛，再往下看，已无新的树枝遮挡，于是向下断断续续的喊道：“王管家，这里有一件衣服，没有人，只是有一截树干断了。我这绳子已经到头了。”他拔出身上的短剑，削下一段树枝，把那件灰色的上衣，给拨离了树丛。那灰色的上衣，沿着崖壁，缓缓落到崖底。
王管家抬头望了望那团树丛，之下再无较大的树丛，距离地面两里路，这个张冬冬纵使武功再好，也不能往下跳两里的高度。遂喊道：“知道了。上！上！上！”他一边喊，一边往上挥手，连着喊了三遍，张冬冬才听清楚他说的啥。于是，他也拉长了声音，朝上喊道：“上！上！上！”言罢，自己开始拉着麻绳，一步一步的往山顶爬了上去。
而王管家，则走过去，捡起掉下来的灰色上衣，只见衣服有些破损，翻过去再一看，上面有着一团已经干燥的血迹，他再次看了看四周，却仍然一无所获。
这时，远处森林里的狼嗥声，似乎距离崖底近了些。王管家大声的喊道：“大家都回来，我们要走了。”连着喊了几声，听到的人，也在互相的呼喊，终于使得十四个人，聚在了一起。大家纷纷表示，人没有找到，其中两个倒是表示，他们捡到了四颗鸟蛋。
这时，王管家一手举起手中的灰色上衣，一手指着崖壁的树丛，说道：“这是张冬冬从那儿拨下来的。这说明冯常在的确是从这个悬崖上掉下来的，但是他的身体不在树丛那个地方，肯定是从那儿继续掉了下来。”说罢，把灰色上衣递给了秦会。
秦会颤抖着手，接过了灰色的上衣，把它抱在胸口。大家都看着秦会，没有说话。秦会沉默了一阵，说道：“可是如果冯兄从这儿掉下来的话，应该有尸体才对啊！”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秦会，你听到远处的狼嗥声没有？”
秦会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坚毅的说道：“如果说冯兄是被狼吃了，或者叼走了，这地上也应该有血迹才是啊！”
王管家叹了口气，说道：“事情的蹊跷就在此处。按理说，冯常在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被击落，应该说是必死无疑；可是崖底却没有他的尸体；若说是被狼吃了或者叼走了，应该地上有血迹才对，可是这里没有血迹；难道说，是仇家在崖顶把它击落后，又在崖底把他毁尸灭迹了？”
大家闻言，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秦会更是抱紧了灰色上衣。
这时，曹府的副卫士长郑天说道：“王管家，一个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如果有人要把崖底这块地给处理干净，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们看这块地面，并没有破损的痕迹，也没有血腥味，因此你说的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咋整？”其中一个人问道。
“咱们已经认真的在四处找过了，没有见到他的踪迹。你们听到远处的狼嗥了吗？再不走，我们可能会被狼群包了饺子。咱们撤到水塘那边，和二少他们会合。”
等这十四个人到了水塘，曹大有带的六名武士，也刚好到了水塘。王管家给曹大有说了一下他们在崖底找人的情况，而张冬冬也向他们表示，冯常在绝不在悬崖半空。大家纷纷都在叹息着。只有秦会红着眼，一声不吭的把冯常在的灰色上衣，递给了曹大有。
曹大有接过上衣，翻过去看到上面的血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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