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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大伯升任长安令

    殷百川带着大家到了冯常在居住的房间门口,伸手推了推门,果然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隔绝了他的手和屋门。

    “冯常在,你这个气墙是怎么回事?”殷百川问道。

    “岳父大人,我也不清楚,当我练功结束后,发现它就围绕在这个房间的四周上下。我打了两掌,没有打开,倒是丹田气海产生了一点波动。前几天我在终南山练功时,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形,当时逍遥仙人强行打开气墙,致使我受了内伤。”冯常在说道。

    “如此说来,这堵气墙与你的丹田气海有关,我们不要莽撞行事。”殷百川说道。

    这时,殷沛沛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了棠溪宝剑,可是冯常在屋门上的气墙,任然没有打开。

    “小冯,邹大师给你推演了一番,上面显示说‘乾坤有子困气城,一遇棠溪便自由。’你能理解这句话吗?”杨如芳问道。

    “这前半句好像是在说我被困在了这些气墙中。那后半句我就不明白了。”冯常在说道。

    “这个棠溪便是上古九大名剑之首的棠溪宝剑。”殷百川解释着,“此剑因为久未出世,世间罕有,世人已经忘记了它的大名。恰好我殷氏先祖殷洪烈前辈,曾经使用过这柄宝剑。我已经和沛儿把它出来了。”殷百川说道。

    “这太贵重了,岳父大人。如此宝物,你说拿出来了,就拿出来了。”冯常在说道。

    “没什么,你以后对沛儿好一些,我就心满意足了。”殷百川说道。

    一旁的沛沛,已然红着眼睛。

    “‘一遇棠溪便自由,’现在我们取出了宝剑,为何小冯还不自由呢?”杨如芳不解的问道。

    “我估计‘遇’的意思,是要劈开,你们沿着门缝劈开气墙就可以了。”冯常在说道。

    殷沛沛缓缓抽剑,待到剑身完全抽出,金黄色的剑身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她双手举剑,沿着门缝慢慢切下去,气墙似乎被划出了一道划痕,随即迅速合上。

    “常在哥,我割开了一条气缝,但是它很快合上了。”殷沛沛说道。

    “让我想想,嗯”冯常在说着,不一会儿,他说道:“有了,你把剑给邹大师,让他先从门缝正中快速劈下,然后在门扇的两边也快速劈下,然后迅速抽剑,我在这些气墙未愈合之际,跑出来就行了。”冯常在说道。

    殷沛沛把宝剑递给了邹归位。邹归位持剑观察了片刻,“破!”随着他一声喝出,围绕屋门的边沿,被他用剑劈了一圈,随即迅速撤剑。冯常在见状,一掌拍出,气墙显出一道裂口,他硬着头皮快速冲了出来,他对面的殷沛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扑倒掉地,在两人身体下落的电光火石间,他伸手护住了殷沛沛的脑袋,这才不致殷沛沛受伤。而身后的气墙,已经连带着两扇门,再次愈合。

    “沛沛,你没事吧?”

    “没事。”

    冯常在有些气急败坏的站起,喊道:“老天爷!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人!”

    话音刚落,只见屋子四周的气墙消失,那被砍断的两扇门,此时才向外倒在地上。

    人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只有冯常在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海,涌入了一股真气流,想来也是这无形气墙回归了体内。

    殷沛沛从邹归位手中拿过宝剑,细心的装回盒子,然后把盒子递给冯常在:“这是我父亲赠给你的,希望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平安归来。另外,常在哥,你晚上能不能不要在我家里练功?我怕你练下去,我们家的房门都被你破坏完了。”殷沛沛说道。

    周围几人都笑了起来。

    “呃,今晚是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我在屋子里,从里往外劈,只要劈出一道门缝,我就跑出来,这样也不会损坏屋门。”冯常在说道。

    当晚,他换了个房间,安然睡去。

    次日,天刚大亮,就被邹归位叫起,练习五行步。

    “昨天,你掌握了五种属性的步法,从今天开始,只要你把它们融会贯通,那么你的每一步当中,就同时具足了五行属性,达成了下品境界。一旦你达到下品境界,你的速度就会超过世间普通的黄级武者。”邹归位说道。

    “那如果我练至阴阳步的阶段呢?”冯常在问道。

    “那你的速度会跨过玄级,直接到达地级步法的中品境界。当然了,如果你是个怪才,能练至太极步,也就是无极步的境界,那你就超越了天级武者的速度。不过说来惭愧,贫道也只是到达了五行步的中品境界。”邹归位解释道。

    “那我们赶紧开始吧!”冯常在说道。

    “来,你看我的步法。你要这样,然后这样……”邹归位做着示范,冯常在也在一边学习着。

    “五行步中,只有土属性的停歇步法,无须真气的支持,其他四种属性的步法,都需要真气的支持,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五行步是以庞大的元气为背景的,这点上你不存在真气稀少这个问题。”邹归位说道。

    “现在,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出门练习去。晚上天黑之前赶来就行了。”邹归位说道。

    话音刚落,冯常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邹归位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冯常在跑出殷府后,先是一路直接跑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正好碰到驿站的驿卒前来送信。他拿过信封一看,原来是父亲寄过来的。

    “吾儿常在:汝之来信,父已知悉。汝欲迎娶南山书院院长殷百川之女殷沛沛一事,父甚赞同。奈何近期颉利老贼进逼武功,朝廷委派陈仓事务甚繁,为父无暇亲往长安。所幸朝廷已委任汝之大伯为长安令,将于本月前往长安赴任,届时汝之大哥常乐亦并前来。故汝之提亲大事,一并交由汝之大伯德遐处理,亦同为父亲临也。父冯德光。”

    读罢,冯常在心情大好。锁上大门,又跑往曹府曹如雨处,炫耀一番。

    “大有,《米晶子轻功真解》你练得怎么样了?”

    “呀,我还没有开始练呢。”曹大有说道。

    “那你要抓紧时间练习啊,我听说下个月朝廷要在南山书院举行人才选拔会,要是到时候你不会,那可就错过机会了。我的那本《米晶子轻功真解》被平阳山人的徒弟空灵子给收走了。”冯常在说道。

    “哦?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认为她师父不可能抄了三份,一并传给了三个没有拜过师的人。”冯常在说道。

    “原来如此。要不我给你抄一份?”

    “不必了,邹归位把他的五行步教给我了,我正在练习当中。我准备过段时间,去武功前线拒敌。”

    “真的吗?小弟真是佩服你啊!”曹大有感叹道。

    不说了,我要去练功去了。你好好练那个轻功,将来咱们好兄弟有机会一起上阵。”冯常在说道。

    “嗯。”

    冯常在离开了曹府,沿着长安城墙边上的道路,展开五行步法,快速的奔跑着。

    上午时分,守城的士兵看见他,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身体素质高于常人的锻炼者,到下午时,他的速度,已经快过这些士兵了。他们纷纷向上级报告,说城门外碰到一个速度很快的人,沿着城墙在跑来跑去。长官下令他们把他带来,却无一人能追得上,只好放弃追堵,转而打听,此乃何人。

    在接近傍晚时,冯常在的速度,已经快到如果大家不注意看,就发现不了的程度,当他的身形从人们的身旁经过时,只留下一道残影和一阵轻微的风,他们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不了任何异常,这使得人们认为,只是自己眼花了而已。在跑完最后三圈后,他终于回到了殷府。

    “太慢了!”邹归位在大门口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