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阴差阳错
洛长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在夏都的街道上，虽是是傍晚时分，街面上依旧车水马龙，上身满是血渍的洛长卿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此时拄着木棍长发披散的洛长卿模样像极了被人痛揍了一顿的流浪汉，只一会也就没人再关注他了。洛长卿努力想走得快一些，他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赶在大夏宫卫前去到那个村落，找到小皇子，带他隐匿他乡，远离这是非之地。
约莫俩天之久，他终于再次来到那个村子，可村子里那有前几日的安宁景象，入目满是残屋烂瓦，更有几处烧焦的房屋还在不停升起白烟，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似乎昭示这里遭到了一场屠杀。洛长卿一瘸一拐的向着一处房屋跑去，等到了地方只剩一堆瘫倒的墙壁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就在这时，从洛长卿后方一处保存还算完整的房屋里，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来到近前，他问到：“年轻人，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洛长卿似是抓到救命稻草，紧忙问到：“老伯，这里怎么了？”还没等老伯说话一指眼前的破房，再次问到：“这家的夫妇俩呢？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死了！都死了！”老伯说完便呜呜的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村子前俩天遭遇的天降大祸。随着老头的描述，洛长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三天前早上村子里来了一伙黑衣人，挨家挨户搜找着什么，拆屋砸墙无所不作，似是要将这里翻个底朝天。那一日清晨里，所有村民被集中在一起，他们惨无人道屠杀了整个村的村民，甚至刚出生没多久的婴童，最后更是一把火将尸身烧了个干净，。老伯因为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躲过一劫，等他回到村子里，见到如此场景，吓得他赶紧躲了起来只敢远远观望。而那夫妇正是老头的儿子儿媳，眼睁睁看着至亲惨死，老头整日里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洛长卿低着头陷入沉默，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了，给老头留下了那身上仅有的一锭银子，这桩惨事的发生也是因自己而起，而他也没有更多可以补偿的东西了。老头看着如此狼狈的洛长卿，再看看他留下的银子，突然张口喊到：“孩子，你就是那天把婴儿留在我儿家中的那个人吧！你这是来找那个孩子的吧？”
“老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您要是恨的话，我这条命任您处置，我绝无二话！”
“不不不，孩子，老头子我患病本就时日无多了，儿子儿媳也从不管我。想不到你如此之落魄，还能把身上仅有的银两留给老头子我，说明孩子你乃是心善之人。其实，你带来的孩子被我那不孝子偷偷卖掉了，至于卖到哪里，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
洛长卿听到这，身子一愣，俩眼如重新绽放生机，充满光彩，顾不得身体疼痛一路小跑回到老头身前，一把抓住老头的手，激动地问到：“老伯，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一开始我怕你乃是恶人来寻仇，不敢告诉你真相。那夜，你是不是将孩子放在我儿家中代为照顾，并许诺几个时辰后回来会给予百俩银子作为报酬。可直至第二日你也未归，我那儿认定你是个骗子是故意丢弃孩子的，遂心生歹念将孩子卖了，换了银钱孝心大发还给老头我买了半斤猪肉止铲，所以我才知晓这件事的。至于卖到哪里，小老就真不知道了！”
想不到，这夫妇俩贪心作祟，阴差阳错下竟然还救下了孩子的命，洛长卿暗暗发誓：只要孩子还活着，他洛长卿就一定要找到小皇子。
洛长卿找老头要了几件旧衣换上便再次上路了，临行前老人告诉他儿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村子西北角三十里地路程的清水镇，那里是附近几十里地最大的集镇。紧赶慢赶到了集镇之时已是傍晚，身无分文的洛长卿找了家当铺将大皇子送的衣物换成银钱，找了家茶馆点了几样吃食便细细听着周围人闲聊，往往这种地方更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哎，伙计们，你们知道吗，咱们夏朝可发生大事了！”
“啥大事啊？快说说！”
“夏皇病倒了，说是得了怪病昏睡不醒。如今啊，咱们这大夏朝乃是二皇子坐朝堂代为执政咯！”
“二皇子，怎地不是大皇子吗？”
“这夏皇呀其实早就病倒了，也没留下个储君诏书，你们想啊，这下这二位皇子是不是都能代掌朝政啊？你们说这兄弟俩可不得争嘛，不用说大皇子肯定是没争过二皇子呗，听说啊现在这皇长子府上门禁森严，进出都要凭证，擅闯擅出者杀无赦！我看啊，大皇子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咯。哎我说伙计们，我这酒钱还没着落呢，不如你们请我喝俩杯，我再给你们详细说说？”
“你没钱，上午马帮的人来，你咋不把你家二小子卖了换点酒钱啊！哈哈！”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人哄笑着都走开了。洛长卿起身招呼刚才说话的男子坐下，一边斟酒一边问到：“这位大哥，小弟初来此地，不知他们刚才说的马帮是什么来头啊？”
“我还以为你对这皇室秘事感兴趣呢，不过要说起这马帮，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大姑父家侄子的好兄弟就在一个马帮里混饭吃呢！要说这些个马帮啊，也没啥了不起的，就是在清水镇与周边城镇之间往来送货，顺带着做些别的买卖。”
“不知大哥说的别的买卖指的是？”
那男子扭头看看四周，确定无人关注二人，才凑到洛长卿身边压低声音说到：
“就是买卖小孩！最开始呀这些马帮是帮客人打听谁家小孩养不起要卖，就单单负责帮人打听个信而已。可到后来问得多了，大家都以为这些个马帮私下里都做买卖小孩的勾当，只要马帮一来，那些个卖小孩的都会将自家养不起的孩子抱来看看马帮要不要。要是正好有客人要买，他们就会顺带着把孩子买下在转卖，听说挣得比送货的还多呢！一开始只有小部分马帮干这个勾当，眼见利润这么丰厚，谁不心动啊，现在几乎是个马帮都参与其中了。”
洛长卿听完，几乎可以肯定那夫妇二人定是将孩子卖给了马帮，有这条线索在，只要找到卖给哪个马帮，那距离找到小皇子应该就不远了。洛长卿想到这一阵欣喜，接着问到：
“这么好的买卖，那做这个买卖的马帮应该不在少数吧？”
“不多不多，也就十几个吧!”
约莫俩天之久，他终于再次来到那个村子，可村子里那有前几日的安宁景象，入目满是残屋烂瓦，更有几处烧焦的房屋还在不停升起白烟，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似乎昭示这里遭到了一场屠杀。洛长卿一瘸一拐的向着一处房屋跑去，等到了地方只剩一堆瘫倒的墙壁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就在这时，从洛长卿后方一处保存还算完整的房屋里，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来到近前，他问到：“年轻人，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洛长卿似是抓到救命稻草，紧忙问到：“老伯，这里怎么了？”还没等老伯说话一指眼前的破房，再次问到：“这家的夫妇俩呢？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死了！都死了！”老伯说完便呜呜的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村子前俩天遭遇的天降大祸。随着老头的描述，洛长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三天前早上村子里来了一伙黑衣人，挨家挨户搜找着什么，拆屋砸墙无所不作，似是要将这里翻个底朝天。那一日清晨里，所有村民被集中在一起，他们惨无人道屠杀了整个村的村民，甚至刚出生没多久的婴童，最后更是一把火将尸身烧了个干净，。老伯因为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躲过一劫，等他回到村子里，见到如此场景，吓得他赶紧躲了起来只敢远远观望。而那夫妇正是老头的儿子儿媳，眼睁睁看着至亲惨死，老头整日里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洛长卿低着头陷入沉默，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了，给老头留下了那身上仅有的一锭银子，这桩惨事的发生也是因自己而起，而他也没有更多可以补偿的东西了。老头看着如此狼狈的洛长卿，再看看他留下的银子，突然张口喊到：“孩子，你就是那天把婴儿留在我儿家中的那个人吧！你这是来找那个孩子的吧？”
“老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您要是恨的话，我这条命任您处置，我绝无二话！”
“不不不，孩子，老头子我患病本就时日无多了，儿子儿媳也从不管我。想不到你如此之落魄，还能把身上仅有的银两留给老头子我，说明孩子你乃是心善之人。其实，你带来的孩子被我那不孝子偷偷卖掉了，至于卖到哪里，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
洛长卿听到这，身子一愣，俩眼如重新绽放生机，充满光彩，顾不得身体疼痛一路小跑回到老头身前，一把抓住老头的手，激动地问到：“老伯，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一开始我怕你乃是恶人来寻仇，不敢告诉你真相。那夜，你是不是将孩子放在我儿家中代为照顾，并许诺几个时辰后回来会给予百俩银子作为报酬。可直至第二日你也未归，我那儿认定你是个骗子是故意丢弃孩子的，遂心生歹念将孩子卖了，换了银钱孝心大发还给老头我买了半斤猪肉止铲，所以我才知晓这件事的。至于卖到哪里，小老就真不知道了！”
想不到，这夫妇俩贪心作祟，阴差阳错下竟然还救下了孩子的命，洛长卿暗暗发誓：只要孩子还活着，他洛长卿就一定要找到小皇子。
洛长卿找老头要了几件旧衣换上便再次上路了，临行前老人告诉他儿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村子西北角三十里地路程的清水镇，那里是附近几十里地最大的集镇。紧赶慢赶到了集镇之时已是傍晚，身无分文的洛长卿找了家当铺将大皇子送的衣物换成银钱，找了家茶馆点了几样吃食便细细听着周围人闲聊，往往这种地方更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哎，伙计们，你们知道吗，咱们夏朝可发生大事了！”
“啥大事啊？快说说！”
“夏皇病倒了，说是得了怪病昏睡不醒。如今啊，咱们这大夏朝乃是二皇子坐朝堂代为执政咯！”
“二皇子，怎地不是大皇子吗？”
“这夏皇呀其实早就病倒了，也没留下个储君诏书，你们想啊，这下这二位皇子是不是都能代掌朝政啊？你们说这兄弟俩可不得争嘛，不用说大皇子肯定是没争过二皇子呗，听说啊现在这皇长子府上门禁森严，进出都要凭证，擅闯擅出者杀无赦！我看啊，大皇子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咯。哎我说伙计们，我这酒钱还没着落呢，不如你们请我喝俩杯，我再给你们详细说说？”
“你没钱，上午马帮的人来，你咋不把你家二小子卖了换点酒钱啊！哈哈！”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人哄笑着都走开了。洛长卿起身招呼刚才说话的男子坐下，一边斟酒一边问到：“这位大哥，小弟初来此地，不知他们刚才说的马帮是什么来头啊？”
“我还以为你对这皇室秘事感兴趣呢，不过要说起这马帮，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大姑父家侄子的好兄弟就在一个马帮里混饭吃呢！要说这些个马帮啊，也没啥了不起的，就是在清水镇与周边城镇之间往来送货，顺带着做些别的买卖。”
“不知大哥说的别的买卖指的是？”
那男子扭头看看四周，确定无人关注二人，才凑到洛长卿身边压低声音说到：
“就是买卖小孩！最开始呀这些马帮是帮客人打听谁家小孩养不起要卖，就单单负责帮人打听个信而已。可到后来问得多了，大家都以为这些个马帮私下里都做买卖小孩的勾当，只要马帮一来，那些个卖小孩的都会将自家养不起的孩子抱来看看马帮要不要。要是正好有客人要买，他们就会顺带着把孩子买下在转卖，听说挣得比送货的还多呢！一开始只有小部分马帮干这个勾当，眼见利润这么丰厚，谁不心动啊，现在几乎是个马帮都参与其中了。”
洛长卿听完，几乎可以肯定那夫妇二人定是将孩子卖给了马帮，有这条线索在，只要找到卖给哪个马帮，那距离找到小皇子应该就不远了。洛长卿想到这一阵欣喜，接着问到：
“这么好的买卖，那做这个买卖的马帮应该不在少数吧？”
“不多不多，也就十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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