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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夏日炎炎,容与待屋里只觉热得慌,可屋外的太阳烧的灼热,天大旱已久,农人们都在为庄家发愁。代恒身为皇子去田里慰问农人,去了有些时日。

    容与在府中闲逛,竟逛到了代恒的书房里,代恒的书房颇为朴素仅有书笔与桌。容与向书桌走去,上边有一幅未画完的画儿,大致上看,是一穗穗的稻子还有披着蓑衣斗笠的农人。容与猜到了大概,慢悠悠地砚起了磨再提笔作画,容与不紧不慢的在画上细致的勾勒点缀。

    正当容与画得起兴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容与抬头看是代卉,她看到容与在此不免有些惊讶。走进一看,更加惊讶了,桌上摆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一点墨水竟将稻田、农人还有豆大的雨融为一体,活灵活现。

    “容姐姐,这恐怕是我见过最好的画作了!”代卉拿着画兴高采烈的说道

    “公主说笑了,我只不过是随便画画,在府中无聊,又不能出去,实在憋得慌。”

    这时,代卉忽然想到什么,便兴奋的对容与说道:“容姐姐可知五日后是何日子吗?”

    容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且说来听听。”

    “五日后便是我皇兄的冠礼,到时候父皇肯定宴请群臣为皇兄举行冠礼,那我就能带容姐姐你吃好多好吃的,带你去宫里玩儿。”

    容与一时间陷入沉思,自己的笄礼是忘仙人这个老头举行的,当时还有婆婆,一些代恒的死侍在。而今代恒冠礼,相必忘仙人也来,倒也能见一面。容与欣喜万分,拉着代卉的手激动的说道:”时候我们定能玩得自在,不受你皇兄的束缚。”

    天大旱而人力不可为,代恒为百姓发愁,他多么希望上天能眷顾百姓下场圣洁的雨露。眼看冠礼在即,自觉心里越发的体恤民情,身为惠王的责任更大,也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公孙老师的教导,要做一个好皇子爱戴百姓。

    翌日清晨,代恒驾着马车从干硬的泥泞上碾过往家里乘去,容与从房里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代恒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思量片刻,上前褪去了代恒的外衫道:“近日殿下辛苦了,我为殿下做了荷花藕粉羹。”

    “本王喜欢桂花藕粉羹,都未帮到农人,说到辛苦实在惭愧。”

    “殿下能够亲自下田也是极好的,但我觉得还是荷花好。”

    代恒笑了笑示意容与代恒端过来,容与悻悻的端来了荷花藕粉羹,代恒尝了一口只觉香甜清怡连连夸赞。

    五天后

    代恒的冠礼,百姓们纷纷为代恒送上祝福祝福,大臣们整理朝服衣冠参加这个隆重的仪式,举国上下都都在为代恒祝贺,即是皇子的冠礼也是要有些排面的,皇上为他加冠,意味着代恒已成年。而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有大批乌云袭来,代恒看着苍穹露出了笑容,这无疑是给大旱带来了希望与生机。

    众人看着乌云,不一会雨水便唰唰地往下流,纷纷表示这是祥瑞之兆。可容与并不这么认为,她只隐隐约约觉得不安,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果然,容与看到有一侍卫拔剑上前刺向代恒,还没等代恒反应过来,剑已刺向背后。顿时现场慌乱一团刘公公不断喊着:“护驾护驾!”

    只有代恒的侍卫周恙上前与刺客打了起来,不一会刺客便败下阵来,当代恒正要问话时刺客竟自刎了。容与在宴会上看到一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但总是想不起来,现在代恒受伤冠礼也被迫结束。

    回到府里,代恒脱下衣服里面竟穿了件护身软甲,并未伤其体肤。代卉窃喜道:“还是皇兄聪明,朝中有人不怀好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恙哥哥刚刚也好英勇,不愧是皇兄的贴身侍卫。”

    代恒看了看容与说道:“这是容与教与我的,以防不测,只可惜死无对证,代卉你以后少来惠王府在宫中待着,也不许在公中乱窜!”

    “我并非来看你,只是找容姐姐玩儿罢了,要不是有容姐姐你早躺床上了!”容与看到代卉言语有些激烈便温柔的对她说:“公主,他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这样说的,时间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宫吧,我送你去。”

    “不许送!容与除了惠王府哪里都不许去,这里可不比你的萧蒲山。”

    代恒的反应着实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周恙上前道:“殿下,我去。”代恒看到周恙点头示意,容与看着代卉与周恙离去的背影心想:“若不是因为身份,二人倒也像一对儿,郎才女貌的。”再回头看代恒时,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意味儿,仿佛是责怪是心疼是无奈。

    不由得代卉瞎想,代恒便缓缓开口道:“今日之日多烦忧,会弹琴否?给本王弹首吧。”容与点了点头,代恒见状连忙命人拿来古琴,备好小酒设在府中的亭院中。容与给代恒倒好酒,转身坐在古琴旁,慢悠悠的弹起来,纤细的手指不慌不乱的弹奏着,容与沉醉在音乐中,而代恒望着她出神连夜幕降临都未知。

    “你给本王弹的是何曲子?”代恒问道

    “《广陵散》与《凤求凰》就只会这两首。”

    “也罢,时日也不早了,早些就寝吧。”代恒说完便离开了。

    容与起身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不明白现在为何弹琴,将来又做何,在王府中不自在,在外边不知该如何谋生,若是在寻常人家早就成婚了吧。

    容与想着想着便坐下又弹起了琴,纵然仅会两首,倒也弹得动听。弹罢,容与欲要拿起了桌上的酒,却被府上的下人拦着,容与又弹起了古琴缓解心中的烦闷。不知过了多久,代恒看着屋外的明月,不知怎的寂寥再看向容与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桌上,代恒拿了件袄子披在容与身上将她拦腰抱起,抱回了房中。

    翌日,容与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她只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但依稀记得昨日夜里弹了许久的曲子,这时,兰香进来满脸喜悦道:“昨日夜里你喝多了,都是殿下将你抱回来的。”

    “不记得了…”

    “这是醒酒汤,你快些喝了吧。”

    “兰香,我感觉这府中始终不适合我,我在这里既不是主人也不是下人,我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