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陆继明的“生死危机”
“查抄望禾庄园？”马队看向风尘仆仆的许墨，面露难色，“望禾庄园是陆学兴的资产，之前程副局长特意来打过招呼，陆先生对警局工作的支持力度很大，他的产业也让我们多关照。”
“马队，你知道你手上‘角斗士’案子背后能量有多大吧。高水平的制药，庞大却精密的分销网络，这刚到区域负责人就已经牵扯到‘游侠’接班人了。这只让你抄个陆老板的山庄就怕了？往后查别没准局长这种级别都不够算次犯的。”许墨似笑非笑看着马队，“难道你觉得王经义一个化肥厂老板配做罪魁？”
“你别激我许墨，之前电话里我告诉你了，出现重要异能者的案子按规定是移交给你们的。我们的部分已经做的够多了。夜间警力不足，你临时要求我们出警恕我不能配合。”
陈睿在焦急等待，警力却迟迟搬不出来。一直高度配合的马队突然转了风向。这让许墨心急如焚。如果这次行动是至关重要的收网，他可以用异能局的特别行动权直接接管重案组和特警队。但这次行动毕竟只是打个伏笔，就算抓了些人地下打拳赌博，也不是什么重罪，大概率轻拿轻放。后面需要警队合作的地方很多，许墨不好此时发难，只能耐着性子劝马队。但任凭许墨场面话说尽，口干舌燥，马队就是柴米不进。
许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桌上裂了几道细纹：“马连雍！这个案子你的每一篇案情报告我都研究了。我知道这个案子里，你和你兄弟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大家都是为联邦做事，希望联邦越来越好的！可也正是做了这么多，不挖到最后的结果中途放弃，难道你不会不甘心？就算你忍了，你那些一起办案的兄弟们会甘心吗？！”
见马队面露一丝挣扎之色，许墨趁热打铁道：“从目前已经了解的情况看，陆学兴一直有计划的提供分销点，他是网络里重要的一环，从他身上可能挖到‘角斗士’案真正的组织者。而鉴于他在联邦政府内的影响力，正面调查阻力非常大，这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而我的同事已经接近到了陆学兴儿子陆继明身边，今晚查抄望禾庄园是潜伏计划的重要一环。一旦潜伏成功，从他儿子为切入点就能打开局面。”
马队心下踟蹰。案子查了小半年，到今天这个地步，队里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个答案。自己之前就是查到陆学兴之后难以推进。这个人能量很大，前脚刚去拜访，后脚程副局长就出面。只是见了个面，就被副局长喊停。继续调查只会有更多的领导来阻挠。许墨提出从他儿子入手侧面调查是很好的想法。
马队艰难开口道：“可是望禾庄园毕竟是陆学兴的资产，查封一样会引来他的忌惮。到时候我电话还不是被各种局长部长打爆？”
许墨咧嘴一笑：“恰恰相反，这个庄园是他名下的著名资产，并不涉及‘角斗士’的网络。你去查抄这个庄园，他反而会放松警惕。因为在他看来，你被领导阻挠不让查他陆学兴，就抄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庄园撒气。这意味着你无可奈何，只能撂下狠话摔门走人。”
“哦！”马队恍然大悟，一下子来了精神，“有道理啊！”
“那我们？”
“走，摔门去！你给我详细讲讲接下来的计划。”
“咱们车上说。”
“另外，你把我家桌子敲坏了，宜家经典莫比恩4999。”
“能做到办公用品的帐里吗？”
“你们局办公用品的帐里可以。”
“两位选手开始了角力，3号选手似乎力量上略占下风，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要输了吗！等等，他抽出了左手手肘！3号放弃了自己的右手臂，解放左手只为了这一击！”阿奇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3号选手的右手弯曲成诡异的弧度，一声折断，被淹没在鼎沸人声中。而他的左手带着亡命一搏的勇气，虎虎生风直奔对方大开的面门。
这一击，势大力沉。4号选手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变的更细长了些。接着4号双目失神，箍紧3号的双臂软了下去，瘫倒在一边没了呼吸。得手的3号高举自己仅剩的左手，冲着八角笼外疯狂欢呼的人群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WOW！3号这一击得手了！一拳定胜负！！”阿奇上前查看了4号，“4号选手，死亡！我们的胜者是3号！恭喜他进入下一轮！”
陈睿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中，跟身边素不相识的人拥抱，唱歌，几乎忘记自己的任务。武警的破门声没有一个人听到，只是头顶传来一阵警报。人群一阵骚动，接着拿着大喇叭的马队已经跟大部队进了场。
“所有人不许动，原地蹲下！手抱头！我们是临安重案组，收到举报这里从事非法赛事和博彩。”马队一面示意武警保卫人群清扫角落，一面重复自己的话。
“少爷，我们这边走！”敏锐的阿奇悄悄八角笼中出来，找到了人群里带着孙悟空面具茫然失措的陆继明。二人猫着腰往入口反方向阴影处后退。到了墙边阿奇打开暗门。这时包围过来的武警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
“站住！前面的孙悟空不许动！否则开枪了！”
“少爷你快走！”阿奇一把将陆继明推入暗道，关上了暗道门。
“阿奇！”陆继明眼看着阿奇背身堵住了门，拖延武警闯入。他有些感动，赶紧转身逃走。
五分钟后，陆继明被武警们追上按倒在地。此时再去悔恨没好好运动已然是晚了。
半小时后，许墨在车里远远看着，这群带着面具的妖魔鬼怪们排排站，老老实实走进押送车。
马队走过来上了许墨这辆车：“安排好了，陈睿会坐在陆继明旁边，都是靠门边的。”
许墨点点头，恰巧看到有武警正在摘掉排队中庄园客人的面具，许墨赶紧通过麦克风制止。
“为什么不让摘面具？”马队问道。
“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女，我们这次不是冲他们来的，你不想惹太多麻烦的话，不用深追。回去随便关两天教育下，轻拿轻放。”许墨回答道。
“算你有心。别说这鬼地方还真死了人。一个打黑拳的。”
“组织黑拳、博彩、银趴还死了人，总归要找个负责的。等陆继明逃了之后，你发个公告就说寻找庄园负责人陆继明配合调查，请大家提供线索，不用发通缉。陆学兴会打点关系上交个管事的给你结案。”
“听上去可行，不过我要是惹了麻烦，你要想办法保我。否则我没了饭碗天天去你们单位闹事。”
“没问题。这次多谢了马队，不过这戏还没结。到城南入口加油站停吧。”
“没问题，我真人出演。”马队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一台押运车和四台警车向着临安方向接近了城南入口。
此时押运车内，陈睿正跟陆继明怯怯私语。
“什么，你是异能者？”陆继明一脸惊讶和欣喜。
“小声点明哥，别让他们听到。”陈睿鬼鬼祟祟的扫视四周，“我有办法逃出去。咱们就在门边位置不错，等会我把你的手铐打开，你动作小一点。”
“好。”陆继明压低音量，声音总带着一丝兴奋，“咱这是越狱吗？”
“差不多吧。”说话间，陈睿已经用手指变型伸长成钥匙解开了两人的手铐，“先看看情况。”
过了一阵子，车停了下来。警员们的对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马队严厉的斥责手下：“这怎么出任务的时候没油了啊，也不提前检查下。”
“队长，刚好明天是设备维护日，这半夜出警还出城那么远，我没想到真不够油了，这里有加油站，要不我们加点油再走吧。”
“只能这样了。”
陈睿看向陆继明说道：“机会来了！待会儿车停了！我一开门，你就往远离主路往巷子里跑，我有异能在你后面你别管我。”
陆继明狠狠地点点头：“兄弟，不多说了。”
陈睿说着起身来到门口，手指变软穿过门缝，很快找到了锁眼，三两下就打开了车门。
这是车里其他的客人见他们要走都急了。有人大喊带我一个，也有人大喊他们要跑！陆继明和陈睿管不了那么多，冲出了押送车。
城南加油站正是城郊结合部的位置，加油站后就是一片二三层的破旧房屋。两人奔跑在错综复杂哦的土路小巷子内，时不时还被各种杂物绊倒。身后追击的警察拿着手电很快接近了他们。
“站住，再跑我们开枪了！”马队在后面叫喊着，接着就是几声枪响。
陆继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看跑不动了，身后又是枪响，脚一软摔倒在地。
“快起来明哥！”陈睿扶起陆继明，“你躲在这里，我把他们引开！”
说着陈睿扶着陆继明爬进路边的空水缸，接着往前跑去。很快警察的脚步越来越近，陆继明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脏跳动。果然路过的警察没有留意岔道水缸里藏着的陆继明，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继明慢慢伸头，看到手电灯光越来越远，放松下来躺在缸里大口呼吸。
陆继明不知道今晚庄园为什么会被查抄，照理说这种开在郊区庄园的私人宴会非常低调，又没什么太离谱的犯罪活动，联邦政府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老爹那边出了问题？陆继明有些担心想尽快确认情况，如果陆学兴被清算，自己自然难逃一劫。只是现在阿奇不在身边，手机也被收走，警察可能还在附近，他躺在缸里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想到阿奇他又想到了陈睿，自己带他来参加宴会，只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投资人人设的伯乐范。没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刻拼了命护自己逃跑。不禁让他有些感动，但愿他别真把命搭进去。
“明哥。”
陆继明以为自己幻听了，打了个激灵道“谁！”
陈睿的脑袋出现在陆继明的视野里，“出来吧明哥，警察被我引走了！”
陆继明看到陈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太好了老弟！你没事啊？怎么引走的？”
陆继明爬出大缸，见陈睿瘫坐在墙边喘气。接着看到他手臂绑着块儿布，正往外渗血，不由大骇道：“你，你中枪了？”
陈睿面色苍白点点头：“我带他们兜了一圈上了马路，拦了一辆车。他们以为我在车里，拦车来追。其实我另一侧门下了车，变形成灌木躲在路边绿化带里。不过开车门上车那会吃了一枪，没大事，擦掉块肉。”
说着陈睿就要站起身，但他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陆继明赶紧上前扶住他：“兄弟慢点，我扶着你。咱现在怎么办啊，不知道警察还在不在找我们。”
陈睿调整着呼吸道：“没事明哥，去我家。我是个小角色，又带着面具。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不会找我的。倒是你，他们肯定是盯上了，你有什么去处吗？”
“我。。。我可以去我老爹那里，但这个情况谁知道他那还安不安全。”
“明哥，不嫌弃的话今晚先去我家躲躲。”
“好兄弟，今晚的事哥哥都记心里了。”
“明哥，你能赏识我项目就是我的贵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们快走吧。”
“对对对，先走！”
陆继明搀扶着陈睿离开，多亏小角色陈睿还有带钱的习惯，两人才打了车前往了陈睿的住所。
两人走后，许墨、马队和一大队特警队员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出来。
“许墨啊，这水缸谁想的注意。这么大个放在路边是真的太突兀了，刚兄弟们路过想不注意都困难，差点笑场了。这他都没发现？”
“呵呵，陈睿在隔壁老乡家借过来的，我也觉得突兀，就找到村里让他们今晚断了路灯别出门。黑灯瞎火的，又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陆继明自然发现不了。”
“这么说，成了？”
“嗯，这一步算成了吧！兄弟们一晚上演的挺辛苦，宵夜走着？我请客。”
众人传来一阵欢呼。
“别咋咋呼呼的！吃什么宵夜吃宵夜！这一大堆烂摊子还没收拾，做戏做全套。许墨你也别走了，跟我们把车里的人带回去。对了，刚才陈睿那二百车费你回头转账给我！”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一车面具侠在加油站。”许墨挠挠头，“行吧。带回去再宵夜。”
众人又传来一阵欢呼。
“马队，你知道你手上‘角斗士’案子背后能量有多大吧。高水平的制药，庞大却精密的分销网络，这刚到区域负责人就已经牵扯到‘游侠’接班人了。这只让你抄个陆老板的山庄就怕了？往后查别没准局长这种级别都不够算次犯的。”许墨似笑非笑看着马队，“难道你觉得王经义一个化肥厂老板配做罪魁？”
“你别激我许墨，之前电话里我告诉你了，出现重要异能者的案子按规定是移交给你们的。我们的部分已经做的够多了。夜间警力不足，你临时要求我们出警恕我不能配合。”
陈睿在焦急等待，警力却迟迟搬不出来。一直高度配合的马队突然转了风向。这让许墨心急如焚。如果这次行动是至关重要的收网，他可以用异能局的特别行动权直接接管重案组和特警队。但这次行动毕竟只是打个伏笔，就算抓了些人地下打拳赌博，也不是什么重罪，大概率轻拿轻放。后面需要警队合作的地方很多，许墨不好此时发难，只能耐着性子劝马队。但任凭许墨场面话说尽，口干舌燥，马队就是柴米不进。
许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桌上裂了几道细纹：“马连雍！这个案子你的每一篇案情报告我都研究了。我知道这个案子里，你和你兄弟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大家都是为联邦做事，希望联邦越来越好的！可也正是做了这么多，不挖到最后的结果中途放弃，难道你不会不甘心？就算你忍了，你那些一起办案的兄弟们会甘心吗？！”
见马队面露一丝挣扎之色，许墨趁热打铁道：“从目前已经了解的情况看，陆学兴一直有计划的提供分销点，他是网络里重要的一环，从他身上可能挖到‘角斗士’案真正的组织者。而鉴于他在联邦政府内的影响力，正面调查阻力非常大，这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而我的同事已经接近到了陆学兴儿子陆继明身边，今晚查抄望禾庄园是潜伏计划的重要一环。一旦潜伏成功，从他儿子为切入点就能打开局面。”
马队心下踟蹰。案子查了小半年，到今天这个地步，队里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个答案。自己之前就是查到陆学兴之后难以推进。这个人能量很大，前脚刚去拜访，后脚程副局长就出面。只是见了个面，就被副局长喊停。继续调查只会有更多的领导来阻挠。许墨提出从他儿子入手侧面调查是很好的想法。
马队艰难开口道：“可是望禾庄园毕竟是陆学兴的资产，查封一样会引来他的忌惮。到时候我电话还不是被各种局长部长打爆？”
许墨咧嘴一笑：“恰恰相反，这个庄园是他名下的著名资产，并不涉及‘角斗士’的网络。你去查抄这个庄园，他反而会放松警惕。因为在他看来，你被领导阻挠不让查他陆学兴，就抄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庄园撒气。这意味着你无可奈何，只能撂下狠话摔门走人。”
“哦！”马队恍然大悟，一下子来了精神，“有道理啊！”
“那我们？”
“走，摔门去！你给我详细讲讲接下来的计划。”
“咱们车上说。”
“另外，你把我家桌子敲坏了，宜家经典莫比恩4999。”
“能做到办公用品的帐里吗？”
“你们局办公用品的帐里可以。”
“两位选手开始了角力，3号选手似乎力量上略占下风，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要输了吗！等等，他抽出了左手手肘！3号放弃了自己的右手臂，解放左手只为了这一击！”阿奇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3号选手的右手弯曲成诡异的弧度，一声折断，被淹没在鼎沸人声中。而他的左手带着亡命一搏的勇气，虎虎生风直奔对方大开的面门。
这一击，势大力沉。4号选手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变的更细长了些。接着4号双目失神，箍紧3号的双臂软了下去，瘫倒在一边没了呼吸。得手的3号高举自己仅剩的左手，冲着八角笼外疯狂欢呼的人群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WOW！3号这一击得手了！一拳定胜负！！”阿奇上前查看了4号，“4号选手，死亡！我们的胜者是3号！恭喜他进入下一轮！”
陈睿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中，跟身边素不相识的人拥抱，唱歌，几乎忘记自己的任务。武警的破门声没有一个人听到，只是头顶传来一阵警报。人群一阵骚动，接着拿着大喇叭的马队已经跟大部队进了场。
“所有人不许动，原地蹲下！手抱头！我们是临安重案组，收到举报这里从事非法赛事和博彩。”马队一面示意武警保卫人群清扫角落，一面重复自己的话。
“少爷，我们这边走！”敏锐的阿奇悄悄八角笼中出来，找到了人群里带着孙悟空面具茫然失措的陆继明。二人猫着腰往入口反方向阴影处后退。到了墙边阿奇打开暗门。这时包围过来的武警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
“站住！前面的孙悟空不许动！否则开枪了！”
“少爷你快走！”阿奇一把将陆继明推入暗道，关上了暗道门。
“阿奇！”陆继明眼看着阿奇背身堵住了门，拖延武警闯入。他有些感动，赶紧转身逃走。
五分钟后，陆继明被武警们追上按倒在地。此时再去悔恨没好好运动已然是晚了。
半小时后，许墨在车里远远看着，这群带着面具的妖魔鬼怪们排排站，老老实实走进押送车。
马队走过来上了许墨这辆车：“安排好了，陈睿会坐在陆继明旁边，都是靠门边的。”
许墨点点头，恰巧看到有武警正在摘掉排队中庄园客人的面具，许墨赶紧通过麦克风制止。
“为什么不让摘面具？”马队问道。
“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女，我们这次不是冲他们来的，你不想惹太多麻烦的话，不用深追。回去随便关两天教育下，轻拿轻放。”许墨回答道。
“算你有心。别说这鬼地方还真死了人。一个打黑拳的。”
“组织黑拳、博彩、银趴还死了人，总归要找个负责的。等陆继明逃了之后，你发个公告就说寻找庄园负责人陆继明配合调查，请大家提供线索，不用发通缉。陆学兴会打点关系上交个管事的给你结案。”
“听上去可行，不过我要是惹了麻烦，你要想办法保我。否则我没了饭碗天天去你们单位闹事。”
“没问题。这次多谢了马队，不过这戏还没结。到城南入口加油站停吧。”
“没问题，我真人出演。”马队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一台押运车和四台警车向着临安方向接近了城南入口。
此时押运车内，陈睿正跟陆继明怯怯私语。
“什么，你是异能者？”陆继明一脸惊讶和欣喜。
“小声点明哥，别让他们听到。”陈睿鬼鬼祟祟的扫视四周，“我有办法逃出去。咱们就在门边位置不错，等会我把你的手铐打开，你动作小一点。”
“好。”陆继明压低音量，声音总带着一丝兴奋，“咱这是越狱吗？”
“差不多吧。”说话间，陈睿已经用手指变型伸长成钥匙解开了两人的手铐，“先看看情况。”
过了一阵子，车停了下来。警员们的对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马队严厉的斥责手下：“这怎么出任务的时候没油了啊，也不提前检查下。”
“队长，刚好明天是设备维护日，这半夜出警还出城那么远，我没想到真不够油了，这里有加油站，要不我们加点油再走吧。”
“只能这样了。”
陈睿看向陆继明说道：“机会来了！待会儿车停了！我一开门，你就往远离主路往巷子里跑，我有异能在你后面你别管我。”
陆继明狠狠地点点头：“兄弟，不多说了。”
陈睿说着起身来到门口，手指变软穿过门缝，很快找到了锁眼，三两下就打开了车门。
这是车里其他的客人见他们要走都急了。有人大喊带我一个，也有人大喊他们要跑！陆继明和陈睿管不了那么多，冲出了押送车。
城南加油站正是城郊结合部的位置，加油站后就是一片二三层的破旧房屋。两人奔跑在错综复杂哦的土路小巷子内，时不时还被各种杂物绊倒。身后追击的警察拿着手电很快接近了他们。
“站住，再跑我们开枪了！”马队在后面叫喊着，接着就是几声枪响。
陆继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看跑不动了，身后又是枪响，脚一软摔倒在地。
“快起来明哥！”陈睿扶起陆继明，“你躲在这里，我把他们引开！”
说着陈睿扶着陆继明爬进路边的空水缸，接着往前跑去。很快警察的脚步越来越近，陆继明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脏跳动。果然路过的警察没有留意岔道水缸里藏着的陆继明，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继明慢慢伸头，看到手电灯光越来越远，放松下来躺在缸里大口呼吸。
陆继明不知道今晚庄园为什么会被查抄，照理说这种开在郊区庄园的私人宴会非常低调，又没什么太离谱的犯罪活动，联邦政府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老爹那边出了问题？陆继明有些担心想尽快确认情况，如果陆学兴被清算，自己自然难逃一劫。只是现在阿奇不在身边，手机也被收走，警察可能还在附近，他躺在缸里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想到阿奇他又想到了陈睿，自己带他来参加宴会，只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投资人人设的伯乐范。没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刻拼了命护自己逃跑。不禁让他有些感动，但愿他别真把命搭进去。
“明哥。”
陆继明以为自己幻听了，打了个激灵道“谁！”
陈睿的脑袋出现在陆继明的视野里，“出来吧明哥，警察被我引走了！”
陆继明看到陈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太好了老弟！你没事啊？怎么引走的？”
陆继明爬出大缸，见陈睿瘫坐在墙边喘气。接着看到他手臂绑着块儿布，正往外渗血，不由大骇道：“你，你中枪了？”
陈睿面色苍白点点头：“我带他们兜了一圈上了马路，拦了一辆车。他们以为我在车里，拦车来追。其实我另一侧门下了车，变形成灌木躲在路边绿化带里。不过开车门上车那会吃了一枪，没大事，擦掉块肉。”
说着陈睿就要站起身，但他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陆继明赶紧上前扶住他：“兄弟慢点，我扶着你。咱现在怎么办啊，不知道警察还在不在找我们。”
陈睿调整着呼吸道：“没事明哥，去我家。我是个小角色，又带着面具。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不会找我的。倒是你，他们肯定是盯上了，你有什么去处吗？”
“我。。。我可以去我老爹那里，但这个情况谁知道他那还安不安全。”
“明哥，不嫌弃的话今晚先去我家躲躲。”
“好兄弟，今晚的事哥哥都记心里了。”
“明哥，你能赏识我项目就是我的贵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们快走吧。”
“对对对，先走！”
陆继明搀扶着陈睿离开，多亏小角色陈睿还有带钱的习惯，两人才打了车前往了陈睿的住所。
两人走后，许墨、马队和一大队特警队员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出来。
“许墨啊，这水缸谁想的注意。这么大个放在路边是真的太突兀了，刚兄弟们路过想不注意都困难，差点笑场了。这他都没发现？”
“呵呵，陈睿在隔壁老乡家借过来的，我也觉得突兀，就找到村里让他们今晚断了路灯别出门。黑灯瞎火的，又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陆继明自然发现不了。”
“这么说，成了？”
“嗯，这一步算成了吧！兄弟们一晚上演的挺辛苦，宵夜走着？我请客。”
众人传来一阵欢呼。
“别咋咋呼呼的！吃什么宵夜吃宵夜！这一大堆烂摊子还没收拾，做戏做全套。许墨你也别走了，跟我们把车里的人带回去。对了，刚才陈睿那二百车费你回头转账给我！”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一车面具侠在加油站。”许墨挠挠头，“行吧。带回去再宵夜。”
众人又传来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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