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影神偷
走到小狼山的时候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走在山道上看日落别有一番风味。裴锋加快了脚步往山上走，远远的就闻到了烤鸡的香味。
“奇了怪了，这老王八蛋怎么每次都有鸡烤啊？在哪放了陷阱抓的啊？“
晃晃悠悠的进了破庙，看见老头子就在烤鸡，便说道：“哟，烤鸡呐？”这一声吓的老头子差点把在烤的鸡给拿下来藏起来，然后抬头看见裴锋拿着炽炎鸡喝琼花酿，笑嘻嘻的搓着手道：“哟，回来啦？回来的刚好，鸡马上就烤好了。”说着就要去拿裴锋手里的琼花酿。
裴锋一闪道：“你个老王八蛋，下手是真狠啊，你看给小爷我揍的啊，眼都肿了！”
老乞丐摆摆手：“没事，这点点小伤过几天就退了。咱今朝有酒今朝醉，等这鸡烤好了咱就开吃。“
说罢就去摆弄烤鸡去了，不一会就完工，一老一少围着酒坛子一边吃鸡一边喝酒。
老乞丐指着炽炎鸡：“你多吃点，这玩意多吃了能增强体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让你皮实一份，挨揍起来，抗揍点。”
裴锋：“滚蛋，别说这炽炎鸡吃着确实不一样啊，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有劲。”
老乞丐也不搭话，一个人喝着酒看这当空皓月，陷入了迷茫，两眼都神定定的。看的裴锋一愣，嘀咕道“不会把这老不死的吃死了吧？”
老乞丐当即回过神就是一脚，“你个小王八蛋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一坛酒被两人喝的七七八八，两人都是醉眼朦胧的，老乞丐对裴锋道：“小锋啊！”裴锋听见这声喊：“顿时酒醒了半分，眼睛盯着老乞丐道：”咋啦？喝多了，想着还我老婆本，良心发现了？“
老乞丐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我可能要走了”
裴锋顿时酒都醒了，坐直了身子，盯着老乞丐看一言不发。
老乞丐也是笑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小子现在也能照顾自己了，不用我照顾了，而且比我还滑头。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裴锋：“呸呸呸..说什么呢？尽说不吉利的。”
老乞丐一愣，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别跟我科插打诨，我确实有事要离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再看到你了!“
裴锋脸色一凝：“去哪?“
老乞丐也是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南域，可能是东域，也可能是中域。找一下人，报一些仇！“
裴锋脸色一滞道：“啥玩意？找人报仇？就你这老头子，够给人家一手捏的么？”
老乞丐呵呵道：“怎么的，看不起老头子我啊？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玉树临风一身轻功无人能敌，整个中天大陆都响彻着爷的名声。”
裴锋两眼圆睁“真的假的啊，你特么不是喝多了给我吹牛来着啊？”
老乞丐仰头灌了一口酒“当年我可是名震中天大陆的飞影神偷，就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就没见过我真容的人，就没我没逛过的青楼，咳咳咳..”
裴锋一脸的不信，把老乞丐看的就上火“你个臭小子，不信是吧，看爷爷给你露两手。“说罢，就看见一个身影一慌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庙门口那大水缸前了。
老乞丐叉着腰笑道：“怎么样，臭小子开眼没？”
裴锋走了过去，然后竖起大拇指道：“你个老王八蛋特么的一直在演我呢？那么多年就让我乞讨养活你，自己说年老体弱走不动了。”
老乞丐老脸一红，还好喝酒了看不出来，说道：”那不是为了锻炼你么，你看你现在被我锻炼的多皮实？而且老子我这几年不都是在给你进山采药么，不然你以为你这身子骨能这么好啊？从来不生病啊？
裴锋回忆着好像是的，每个月都会采一堆草药回来给他泡澡，而且一泡就是一天，泡的浑身难受还不让出来。
老乞丐接着道：“你这身体差不多能入炼皮境了，虽然没正统修炼过，但每个月给你泡的那些也是磨你皮的，我自己的修炼法不能传给你，不然被我仇家发现了会追杀于你，没病没灾的当个升斗小民也好，到时候把老刘他闺女小花娶了生个大胖小子，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蛮好。”
裴锋认真的注视着老乞丐。
老乞丐接着道：“不过我的分影术，追影步，探云手，隐秘刃易容术还是可以传授给你的，至少让你能有点防身的本事，也不至于让我这一身本事失传了，怎么样臭小子有兴趣么？“
裴锋认真的看着老乞丐，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
老乞丐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学的，哈哈！想当年我的追影步那可以是各大世家都想要的顶阶轻功，每次去各大世家光顾的时候看着他们对我无可奈何的目光，老子心里就是一阵畅快！这些年一直进山给你采草药泡澡，打熬筋骨也让你有了学武的底子，虽然比不了那些门阀大家各种天才地宝，但也不必他们差多少，你每次泡澡用的草药甚至灵药都是上了年份的，不然你小子这么些年都没生过病？也越来越皮实？“
裴锋回忆了下，确实自从老乞丐把他救了后，一直泡那莫名的草药汤，到现在没生过病，小时候在家中还时常生病。
老乞丐回忆着道：“每次去那些所谓的大世家光顾的时候，就必须易容，不然被他们看到真容就会让你在整个中天大陆都待不下去，现在整个中天大陆基本是由各大宗派以及一些门阀世家把持着。最强的宗派就是中天大陆中部的中天书院，第二的则是应元书院，第三的是鸿天书院，原本鸿天书院可是中天大陆的最强书院，为中天大陆培养出各种人才，力压中天一世，但百年前据说为探索一秘境折损了大部分力量而没落了。其他的各大世家，门派就不一而足了，如果你以后不甘平凡，也有机缘能走势修炼一途，那可以试着加入这些书院，毕竟只要加入进去就有资源可以培养你。“
裴锋点头道：“老头，那你当年有加入过书院没？”
老乞丐微一愣神，似在回忆什么，悲伤什么，看着前面北越苍茫那黑黝黝的一片道：“当年我其实也是鸿天书院弟子，但违反了院规而被逐出了书院，之后就浪迹江湖，潇洒肆意人生，直到...”
老乞丐陷入回忆，眼神也是越发的凌厉，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似是要择人而噬。
当老乞丐反应过来时，收起了气势，转头看了眼裴锋，嘀咕道：“小子可以啊，刚我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没把你吓跪下，也没尿裤子。”还特意的瞟了一眼裴锋的裤裆。
裴锋当即回道：“死老头，你特么能想点小爷好啊，小爷怎么可能会跪下？更不可能尿裤子。”但心里却是一阵心悸，后背冷汗连连。
裴锋当即小脸一红，然后冲上去要和老乞丐拼命，吼道：“啊...你个老不死的我和你拼了。小爷那时候还小，尿床怎么了？？”作势就要上去和老乞丐拼命。
老乞丐哈哈大笑，随手用一只手顶着裴锋脑袋，让他过来。然后说道：“好了，不和你闹了，学武很苦，小子你能坚持下来么？坚持不下来尽早放弃，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裴锋一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当即双膝跪地磕头道：“我要学武，我身背我裴家上下，七百五十六条人命的血海深仇，既然有选择给我，那我一定会坚持到底。”
老乞丐微微愣神，无奈的摇头道：“追影步这些我是可以教你，这些都是我后来游历江湖所得，但功法这些却不能，这是书院的规矩，当时被逐出书院已经格外开恩没废我功法。我不能再传授与你。知道你小子那股劲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次我说的是认真的。”
“但是这覆盖着大半个南域的北越苍茫里面充满了机遇，各种功法要诀都有，而且都是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如果你能得到一份传承也能助你平步青云。不说能走到中天大陆的顶尖，起码也是佼佼者。”
裴锋眉头一皱道:“可是...“
老乞丐：“没什么可是的，北越苍茫这外围我都带你走过了，里面的环境你也熟悉了，危险也不是很大。到了北越苍茫的中部或者腹地，那就是步步杀机了，你想报血海深仇那就用自己的脚蹚出个名堂来，用自己的拳打出一片天来，机遇就在这北越苍茫。我只能把我能传授你的都教给你，但想要踏入这武林江湖，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功法上我也帮不了你，因为我也没其他功法给你。“
裴锋低着头神思着...
老乞丐瞟了他一眼，心道：“哎哟，刚把话说的有点大了啊，这牛吹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啊！万一这臭小子真一头钻到林子里去出不来咋整？”
老乞丐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喝了点酒吹牛这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裴锋跪着低头道：“老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乞丐心一下子跌落谷底，眨眼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里面确实有上古传承，但也是十不存一，或者是危机四伏，想要获得传承也是千难万难，不然早就被那些世家全获取掉了。”心里却是想着能让裴锋放弃，做个凡人安安稳稳过一生没什么不好的。
裴锋似是下定决心，跪着连磕三个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老乞丐低头看着地上的裴锋，点头道：“嗯，既然你已有决定，我就把追影步，分影术，探云手，隐秘刃，以及易容术教授与你，这些都是我离开鸿天书院后所得，传授你也无顾虑。虽无功法，但也是能让你在世俗里能好好活着。至于这些功夫还是要尽量不要暴露，毕竟我当年的仇人也是满天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裴锋点头道：“是！”
老乞丐接着道：“我本名姓张，名龙晋，昔日被仇敌追杀，逃到这北越苍茫，在黄枫谷力竭昏迷，被你父亲所救。在裴府住了数月，全都仰仗你父亲的帮助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你家出事当天正是你父母带了一批人手离开家族运送货物去望山城。具体事宜我也不清楚，当我赶到的时候裴家老小基本已经被残杀殆尽，那年你也是刚好在后院树丛玩耍没被第一时间发现，我从大门进入时和对手厮杀一时，但来人人手众多而且亦是身手不凡，我只能退走，从后院翻墙而入寻找与你。可能是天不绝你裴家，当时发现你是你正在树林中蹲着捅蚂蚁窝，小脸身上也是脏乱不堪，伺候你的两个侍女倒是忠心，未将你在何处告知对方，在树林不远处的亭子中被杀害。而且我估计你父母也应该是遭到了伏击，生死难了。“
老乞丐叹了口气接着道：“由于我在正门口的时候曾杀入府中，对方也见我面容，所以等我寻到你后就换了一副容貌，并把衣物都换成了乞丐的破烂衣服。带着你站街上看了你家被烧的全过程，想来你自己记忆里面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当年你还尚小，拖着鼻涕小脸也脏，但不知为何你看着自己家被烧时都没哭喊。以后的事情你基本也就知道了，我带着你在这北越城讨生活，一方面是想等着看看你父母是否回来寻你，另一方面是继续躲着追杀之人，有你的也有我的。故此在这地方一呆就是多年，想来已是五年有余，你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也没见你父母来寻你，估计...哎！“
裴锋此时双手已经血红一片，指甲已经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手已经滴落地上，牙关紧咬，气喘如牛，眼神却是异常平静，低声道：“这些年多谢师父，如有机会我定会走出这北越，要么死在这北越苍茫，要么等我名耀中天。”
张龙晋听了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好！男儿当如是，既然不想平凡一生，那就轰轰烈烈的杀出一片青天，就算是死也无可畏惧，不死那就站起来继续杀，起来吧，明天开始我就教你学武。而且明天再帮你最后一次泡澡，预计泡完这次你也能入那炼皮境。现在早些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教你练武。“
裴锋站起身低头道：“好，师父。”然后默默的走到破庙自己的窝铺处侧身睡去。
张龙晋也知道他今天估计很难睡着，不过这些都是他必然需要经历的，也是他有权需要知道的事情，走进破庙找地方席地打坐起来。
“奇了怪了，这老王八蛋怎么每次都有鸡烤啊？在哪放了陷阱抓的啊？“
晃晃悠悠的进了破庙，看见老头子就在烤鸡，便说道：“哟，烤鸡呐？”这一声吓的老头子差点把在烤的鸡给拿下来藏起来，然后抬头看见裴锋拿着炽炎鸡喝琼花酿，笑嘻嘻的搓着手道：“哟，回来啦？回来的刚好，鸡马上就烤好了。”说着就要去拿裴锋手里的琼花酿。
裴锋一闪道：“你个老王八蛋，下手是真狠啊，你看给小爷我揍的啊，眼都肿了！”
老乞丐摆摆手：“没事，这点点小伤过几天就退了。咱今朝有酒今朝醉，等这鸡烤好了咱就开吃。“
说罢就去摆弄烤鸡去了，不一会就完工，一老一少围着酒坛子一边吃鸡一边喝酒。
老乞丐指着炽炎鸡：“你多吃点，这玩意多吃了能增强体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让你皮实一份，挨揍起来，抗揍点。”
裴锋：“滚蛋，别说这炽炎鸡吃着确实不一样啊，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有劲。”
老乞丐也不搭话，一个人喝着酒看这当空皓月，陷入了迷茫，两眼都神定定的。看的裴锋一愣，嘀咕道“不会把这老不死的吃死了吧？”
老乞丐当即回过神就是一脚，“你个小王八蛋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一坛酒被两人喝的七七八八，两人都是醉眼朦胧的，老乞丐对裴锋道：“小锋啊！”裴锋听见这声喊：“顿时酒醒了半分，眼睛盯着老乞丐道：”咋啦？喝多了，想着还我老婆本，良心发现了？“
老乞丐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我可能要走了”
裴锋顿时酒都醒了，坐直了身子，盯着老乞丐看一言不发。
老乞丐也是笑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小子现在也能照顾自己了，不用我照顾了，而且比我还滑头。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裴锋：“呸呸呸..说什么呢？尽说不吉利的。”
老乞丐一愣，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别跟我科插打诨，我确实有事要离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再看到你了!“
裴锋脸色一凝：“去哪?“
老乞丐也是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南域，可能是东域，也可能是中域。找一下人，报一些仇！“
裴锋脸色一滞道：“啥玩意？找人报仇？就你这老头子，够给人家一手捏的么？”
老乞丐呵呵道：“怎么的，看不起老头子我啊？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玉树临风一身轻功无人能敌，整个中天大陆都响彻着爷的名声。”
裴锋两眼圆睁“真的假的啊，你特么不是喝多了给我吹牛来着啊？”
老乞丐仰头灌了一口酒“当年我可是名震中天大陆的飞影神偷，就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就没见过我真容的人，就没我没逛过的青楼，咳咳咳..”
裴锋一脸的不信，把老乞丐看的就上火“你个臭小子，不信是吧，看爷爷给你露两手。“说罢，就看见一个身影一慌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庙门口那大水缸前了。
老乞丐叉着腰笑道：“怎么样，臭小子开眼没？”
裴锋走了过去，然后竖起大拇指道：“你个老王八蛋特么的一直在演我呢？那么多年就让我乞讨养活你，自己说年老体弱走不动了。”
老乞丐老脸一红，还好喝酒了看不出来，说道：”那不是为了锻炼你么，你看你现在被我锻炼的多皮实？而且老子我这几年不都是在给你进山采药么，不然你以为你这身子骨能这么好啊？从来不生病啊？
裴锋回忆着好像是的，每个月都会采一堆草药回来给他泡澡，而且一泡就是一天，泡的浑身难受还不让出来。
老乞丐接着道：“你这身体差不多能入炼皮境了，虽然没正统修炼过，但每个月给你泡的那些也是磨你皮的，我自己的修炼法不能传给你，不然被我仇家发现了会追杀于你，没病没灾的当个升斗小民也好，到时候把老刘他闺女小花娶了生个大胖小子，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蛮好。”
裴锋认真的注视着老乞丐。
老乞丐接着道：“不过我的分影术，追影步，探云手，隐秘刃易容术还是可以传授给你的，至少让你能有点防身的本事，也不至于让我这一身本事失传了，怎么样臭小子有兴趣么？“
裴锋认真的看着老乞丐，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
老乞丐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学的，哈哈！想当年我的追影步那可以是各大世家都想要的顶阶轻功，每次去各大世家光顾的时候看着他们对我无可奈何的目光，老子心里就是一阵畅快！这些年一直进山给你采草药泡澡，打熬筋骨也让你有了学武的底子，虽然比不了那些门阀大家各种天才地宝，但也不必他们差多少，你每次泡澡用的草药甚至灵药都是上了年份的，不然你小子这么些年都没生过病？也越来越皮实？“
裴锋回忆了下，确实自从老乞丐把他救了后，一直泡那莫名的草药汤，到现在没生过病，小时候在家中还时常生病。
老乞丐回忆着道：“每次去那些所谓的大世家光顾的时候，就必须易容，不然被他们看到真容就会让你在整个中天大陆都待不下去，现在整个中天大陆基本是由各大宗派以及一些门阀世家把持着。最强的宗派就是中天大陆中部的中天书院，第二的则是应元书院，第三的是鸿天书院，原本鸿天书院可是中天大陆的最强书院，为中天大陆培养出各种人才，力压中天一世，但百年前据说为探索一秘境折损了大部分力量而没落了。其他的各大世家，门派就不一而足了，如果你以后不甘平凡，也有机缘能走势修炼一途，那可以试着加入这些书院，毕竟只要加入进去就有资源可以培养你。“
裴锋点头道：“老头，那你当年有加入过书院没？”
老乞丐微一愣神，似在回忆什么，悲伤什么，看着前面北越苍茫那黑黝黝的一片道：“当年我其实也是鸿天书院弟子，但违反了院规而被逐出了书院，之后就浪迹江湖，潇洒肆意人生，直到...”
老乞丐陷入回忆，眼神也是越发的凌厉，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似是要择人而噬。
当老乞丐反应过来时，收起了气势，转头看了眼裴锋，嘀咕道：“小子可以啊，刚我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没把你吓跪下，也没尿裤子。”还特意的瞟了一眼裴锋的裤裆。
裴锋当即回道：“死老头，你特么能想点小爷好啊，小爷怎么可能会跪下？更不可能尿裤子。”但心里却是一阵心悸，后背冷汗连连。
裴锋当即小脸一红，然后冲上去要和老乞丐拼命，吼道：“啊...你个老不死的我和你拼了。小爷那时候还小，尿床怎么了？？”作势就要上去和老乞丐拼命。
老乞丐哈哈大笑，随手用一只手顶着裴锋脑袋，让他过来。然后说道：“好了，不和你闹了，学武很苦，小子你能坚持下来么？坚持不下来尽早放弃，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裴锋一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当即双膝跪地磕头道：“我要学武，我身背我裴家上下，七百五十六条人命的血海深仇，既然有选择给我，那我一定会坚持到底。”
老乞丐微微愣神，无奈的摇头道：“追影步这些我是可以教你，这些都是我后来游历江湖所得，但功法这些却不能，这是书院的规矩，当时被逐出书院已经格外开恩没废我功法。我不能再传授与你。知道你小子那股劲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次我说的是认真的。”
“但是这覆盖着大半个南域的北越苍茫里面充满了机遇，各种功法要诀都有，而且都是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如果你能得到一份传承也能助你平步青云。不说能走到中天大陆的顶尖，起码也是佼佼者。”
裴锋眉头一皱道:“可是...“
老乞丐：“没什么可是的，北越苍茫这外围我都带你走过了，里面的环境你也熟悉了，危险也不是很大。到了北越苍茫的中部或者腹地，那就是步步杀机了，你想报血海深仇那就用自己的脚蹚出个名堂来，用自己的拳打出一片天来，机遇就在这北越苍茫。我只能把我能传授你的都教给你，但想要踏入这武林江湖，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功法上我也帮不了你，因为我也没其他功法给你。“
裴锋低着头神思着...
老乞丐瞟了他一眼，心道：“哎哟，刚把话说的有点大了啊，这牛吹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啊！万一这臭小子真一头钻到林子里去出不来咋整？”
老乞丐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喝了点酒吹牛这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裴锋跪着低头道：“老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乞丐心一下子跌落谷底，眨眼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里面确实有上古传承，但也是十不存一，或者是危机四伏，想要获得传承也是千难万难，不然早就被那些世家全获取掉了。”心里却是想着能让裴锋放弃，做个凡人安安稳稳过一生没什么不好的。
裴锋似是下定决心，跪着连磕三个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老乞丐低头看着地上的裴锋，点头道：“嗯，既然你已有决定，我就把追影步，分影术，探云手，隐秘刃，以及易容术教授与你，这些都是我离开鸿天书院后所得，传授你也无顾虑。虽无功法，但也是能让你在世俗里能好好活着。至于这些功夫还是要尽量不要暴露，毕竟我当年的仇人也是满天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裴锋点头道：“是！”
老乞丐接着道：“我本名姓张，名龙晋，昔日被仇敌追杀，逃到这北越苍茫，在黄枫谷力竭昏迷，被你父亲所救。在裴府住了数月，全都仰仗你父亲的帮助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你家出事当天正是你父母带了一批人手离开家族运送货物去望山城。具体事宜我也不清楚，当我赶到的时候裴家老小基本已经被残杀殆尽，那年你也是刚好在后院树丛玩耍没被第一时间发现，我从大门进入时和对手厮杀一时，但来人人手众多而且亦是身手不凡，我只能退走，从后院翻墙而入寻找与你。可能是天不绝你裴家，当时发现你是你正在树林中蹲着捅蚂蚁窝，小脸身上也是脏乱不堪，伺候你的两个侍女倒是忠心，未将你在何处告知对方，在树林不远处的亭子中被杀害。而且我估计你父母也应该是遭到了伏击，生死难了。“
老乞丐叹了口气接着道：“由于我在正门口的时候曾杀入府中，对方也见我面容，所以等我寻到你后就换了一副容貌，并把衣物都换成了乞丐的破烂衣服。带着你站街上看了你家被烧的全过程，想来你自己记忆里面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当年你还尚小，拖着鼻涕小脸也脏，但不知为何你看着自己家被烧时都没哭喊。以后的事情你基本也就知道了，我带着你在这北越城讨生活，一方面是想等着看看你父母是否回来寻你，另一方面是继续躲着追杀之人，有你的也有我的。故此在这地方一呆就是多年，想来已是五年有余，你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也没见你父母来寻你，估计...哎！“
裴锋此时双手已经血红一片，指甲已经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手已经滴落地上，牙关紧咬，气喘如牛，眼神却是异常平静，低声道：“这些年多谢师父，如有机会我定会走出这北越，要么死在这北越苍茫，要么等我名耀中天。”
张龙晋听了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好！男儿当如是，既然不想平凡一生，那就轰轰烈烈的杀出一片青天，就算是死也无可畏惧，不死那就站起来继续杀，起来吧，明天开始我就教你学武。而且明天再帮你最后一次泡澡，预计泡完这次你也能入那炼皮境。现在早些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教你练武。“
裴锋站起身低头道：“好，师父。”然后默默的走到破庙自己的窝铺处侧身睡去。
张龙晋也知道他今天估计很难睡着，不过这些都是他必然需要经历的，也是他有权需要知道的事情，走进破庙找地方席地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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