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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放马的

    从宿舍回去拿了点东西。

    皮皮带着炮弹去图书馆和陀陀汇合,她已经提前到了。她永远那么积极,乐观的积极。

    见面就是一个大拥抱,皮皮抱着陀陀在图书馆前面的长椅上坐下来。

    皮皮说:“小浪一直挺喜欢你的,我罪恶感好重呀!怎么办呀!”

    陀陀说:“我也不知道呀!虽然他人很好,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呀!和他只是好朋友。”

    陀陀突然变得很伤心,她几乎是没什么理由的,她甚至连眼圈都红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皮皮愣了,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并不是不够喜欢。是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她说的是,是不是想分手之类的,因为那是公平的,凭什么他是拥有选择权的人。

    陀陀看着发呆的皮皮,泪珠已经开始打转,她默默的。

    皮皮把长椅另一侧的陀陀揽在怀里,安慰她:“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我家这么可爱的陀陀,我没有你,上哪里找你这么好的陀陀呀!”

    陀陀就开始控制不住,不是哭,是哽咽,哽咽的哭。“唔···唔···我真的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喜欢我,我只喜欢你,不要你离开。”

    皮皮不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把刚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陀陀就哭的更狠了,她大声的哭,但是这次她听了,她哽咽的喘不上气。她说:“唔···你说我丑。”

    皮皮拍着她的背:“没有没有,我丑我丑!”

    陀陀不哭了,纯真的看着皮皮:“你丑?”

    “嗯嗯,我丑我丑。”

    她就一点也不哭了,没什么可哭的了。

    “那怎么办?”她问。

    皮皮也不知道,“那先不告诉他,找个机会慢慢给他说。”

    俩人就这么幸福的浪费时间,一下午,黄昏送陀陀回宿舍休息。皮皮也回去忙他的事情。

    陀陀回到宿舍,掩不住的喜悦,从和皮皮在一起,每分钟都在憧憬和规划未来。舍友都在宿舍,婉琳不怀好意的问:“听说你男朋友到手了,什么时候请吃饭呀!”

    陀陀恨恨的说:“等着吧,有你们好吃的。”

    她拉开自己的床上的帘子坐进去,带着笑容收拾着已经很整齐的小床桌。

    晚上,陀陀要去做家教,皮皮答应她要送她过去。路过北门的时候在小黄车买了两根玉米,她给了皮皮一根。皮皮问:“晚上就吃一根玉米?”

    陀陀说:“嗯,晚上吃根玉米就行了。”

    “你这是要和大自然作斗争呀?”

    陀陀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嫌弃的拿着她那根玉米说:“你看你,吃的什么呀!丑死了,好嫌弃你呀!”

    皮皮蒙了,看着自己的玉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再看看陀陀的,她一排一排,吃过的地方干干净净。皮皮倒是吃成了火山口。然后陀陀做了一个口是心非的事——她和皮皮换了玉米开始啃。

    两个小时后,陀陀下班的时候皮皮已经在楼下等她了。年久的小区静谧舒适。他站在楼下,看着楼道的灯从六楼亮到了一楼。从关门声,脚步声,十秒不到陀陀已经奔向他了。并使劲的砸到皮皮怀里。

    俩人同步的走向学校,需要半小时。之前她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有一辆小浪帮她物色的二手自行车。现在她根本不会去骑它。也不让皮皮骑——那样会减少和他共处的几分钟。

    皮皮走着,没有说话。陀陀问:“皮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

    皮皮说:“没有呀!”

    陀陀并不死心“感觉你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你不想来接我?”

    皮皮解释说:“没有,你别瞎想。”

    然后她就释然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啊!不许不理我。”

    皮皮点点头,陀陀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以前没发现,她是个话痨。她说:“对了皮皮,我买了毛线还没到,准备给你织个围巾,本来想织好再告诉你。”她恨自己不争气的说:“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把所有事情告诉你,我就想和你开开心心的,我们开开心心的。我就很满足了。”皮皮伸手摸摸她的头,她很享受这个。

    “傻陀陀。”

    陀陀从牙缝里重复她的疑惑:“傻陀陀?谁是傻陀陀?嗯?看我不给你调台。”她边说边拧着皮皮的脸用力。

    从秋天的落叶里到宿舍楼下,她又开始撅了嘴:“明天你还来找我吗?”牛三说:“明天要去驾校练车,回来可能就晚了。”陀陀不开心了,她说:“那明天我没有课,我陪你去好不好?”她期待着。

    皮皮说:“明天要起很早,练完车还要去别的地方,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早餐,你就休息休息,好不容易周六。”

    陀陀眼巴巴的看着皮皮,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理智战胜感情:“她说:“好吧!明天我等你。”然后在皮皮脸上吧唧了一口,开心的跑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皮皮在门口买了简单的早餐,电话就响了一声,她就跑了下来。天冷了,她穿了厚睡衣。帽子上还耷拉着两只兔耳朵。她绝不是刚睡醒的精神,她惊奇的叫:“皮皮。”然后嘿嘿的傻乐。

    皮皮轻吻了她,递给她吃的。说:“快上去把!天这么冷,我要去赶班车了。”

    陀陀不走,她边接过早餐边叙述:“刚婉琳对芳芳说,你看看人家男朋友,你男朋友啥时候给你送过早餐呀!哈哈哈,芳芳说不处了,分手去。”

    皮皮给自己邀功:“那我好不好呀?”

    陀陀甜甜的说:“嗯啊,皮皮对我也太好了吧!”

    皮皮不满足:“幸福不?”

    陀陀给足了他面子:“幸福死啦!”

    “那上去吧!天冷。”

    她还是不想上去,她一直把皮皮送到北北们的门口看他上了班车,给她买的早餐还给他吃了大半。

    班车在通州潮白河边的沿河公路上行驶,树叶顺着车窗飘落。

    驾校在一个巨大杨树树林里修建,在打卡的办事大厅。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小虾米。

    蔺教练拿着水杯姗姗来迟,姗姗来迟的还有刘学成,教练一副收礼的阿谀:“小牛,来来来,你先练,先练倒车入库。”皮皮也很享受这份花钱买来的礼遇。“教练,你让他们先练吧!我等一下。”

    刘学成凑过来,一副倒霉像:“靠,门口水管坏了,大水坑。我一脚踩下去,鞋都湿完了。”他让皮皮看他穿的拖鞋。蒙古人的豪气他本来就有。

    皮皮拍着他的肩说:“不知道呀!开车不能穿拖鞋。”他明显知道,但他明显不理解,他倔强及蛮横的问:“然后呢?”

    旁边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解释道:“开车不能穿,练车也不能穿。”他现在没有找人干架的架势了,他哦了一声。

    教练走过来,带来两个新学员。远处的驾校校长朝他摆手。临走前他对皮皮说:“你教教他们基础的理论。”然后转身去了科三练坡起的翻车现场。

    皮皮走过去,小虾米站在哪里。

    “你也来学车呀?小虾米。”

    小虾米横的不行:“叫我···算了,你能学我不能学呀!驾校让你包了啊?”显然她还在为之前的某事记恨在心。

    皮皮也不计较:“来,上车我教你。我可是这里的坡起小王子。”

    小虾米一副你也算是个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上了车。

    刘学成在后面问:“你什么时候成坡起小王子了。那不是龙哥吗?”

    龙哥是这里的教练,看着很社会。他从不让别人喊他教练,老师什么的。他名字里也没有龙,但身上有。

    皮皮坐在车里探头出来说:“昨天练科三,她在坡起那个小桥熄火了,我在后面用一档把他超了,他就把头衔转让给我了。”

    小虾米和另一个微胖的女生坐进来,教练那边几个人正在合力把一辆车翻过来。皮皮并没有听教练的安排,他打火启动,在她们未稳时,已经把车开出去。把驾校的破车当跑车开,现在就是他!尽管那车的油门都是锁死的,只有轻微的操作空。破旧的发动机冒着黑烟,它像一头发困的老黄牛,尽它生命里最后的本分。在倒车入库有限的距离里。它从车位里弹出去,一个九十度角的拐弯。在车还没停稳时。又叫嚣着挣着,退回来。像右边又来了一遍。

    在小虾米恐慌和迷茫中,来回三遍也是分分钟的事。小虾米惊魂未定的下了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她还没弄明白。皮皮提醒她:“考试都有时间限制,速度慢了就挂科了,所以一定要快。”小虾米还在质疑。她呆在原地。但有人替他发作了。

    教练在二十米外已经开始喊:“干嘛呢?干嘛呢?让你教她们理论,你开那么快干嘛呢?那是你们家的还是怎么招呀?”

    皮皮没敢说话,和刘学成灰溜溜跑了。到办事大厅等着打卡,在这打卡要等尽一个小时,陀陀关心的消息发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可能要晚点,陀陀没有睡觉吗?”

    陀陀犹豫了一下说:“烦死了,研究那个毛线的针法,拆了好几遍,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接你。”那是她第一次,好几遍她说的太轻松了。

    从大厅出来,看到练车结束的小虾米,刘学成给他指了指,他们准备从侧面的小路溜走。好死不死,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皮皮简直惊喜到发贱的表情说:“嗨,小虾米。”说完他就准备走。小虾米往他去的路中间挪了挪。刘学成自觉的从侧面绕过去。

    她来着不善。皮皮干巴巴的笑。她愤怒的威胁道:“我警告你,你,之前,你惹我。我可以放你一马。现在惹我,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但是,我他妈不是放马的。”

    然后他们共坐一辆车回去,谁也没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