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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日

    第二天起床,看着睡觉的陀陀,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享受这份馈赠,这样纯真,这样青春。她该有她的岁月时光。这家伙聪明的很,更傻的很。陀陀从被窝里伸出手,把皮皮按下去。“睡。”

    中午两个人才懒懒的起床,洗了澡。“皮皮,快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吗?”

    在淋水里吻了陀陀一口:“要你呀,有你就够了,你又不给。”“别闹了,说正经的,你认真点,想要什么。”

    皮皮就认真的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

    “那我就看着买了。”

    “你不是织了围巾吗?那就可以了。”

    “那你等着吧!”

    怎么听怎么这话要送的不是礼物。

    陀陀下午要去家教,皮皮把她送到地方准备回去,小浪打来电话,问了他地方就把电话挂了,以他的速度,打电话时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皮皮见他时,他虚弱且焦躁。

    皮皮明知故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浪不想废话,不光是他:“找个地方喝点,烦的很。”现在才下午3点,这个点找地方,确实是个难事。

    在附近的一家东北菜的饭店坐下来。他从前台拿了一瓶白牛二,放到桌子上,皮皮逆来顺受,准备承受一切。

    “今天咱俩以酒续命。”小浪的样子看着真的很伤心。这是服务员走过来,那是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小浪打开酒。

    服务员说:“今天我们店有活动,消费满100打八折。”

    这时小浪惊讶的抬起头,仿佛遇见不可理喻的事情,说:“打折?”

    皮皮看着他一脸的不正常。

    小女生肯定的说:“对的,打八折。”

    小浪边站起来边说:“打折不吃了。”

    现在小女生有点惊讶,皮皮息事宁人的向下摆手示意小浪别激动,对服务员说;“算了算了,我们这桌不用打折。”小浪坐下来,倒上酒。

    “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皮皮装傻。

    被调侃也当没听见,这时候他来找皮皮。肯定是拿他当最好的倾诉对象:“班长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你说我对她挺好的。感觉好伤心呀!”他自顾自的倾诉:“我也不知道,看见她我就很开心,最近她也不怎么回我消息。反正看不见她我就很难受。前两天还想送她什么礼物,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很难受,皮皮看的出来,他已经把那一杯的白酒两口喝完。皮皮沉默着听他诉说。“现在她不怎么理我,我觉的哪怕你直接告诉我或者说把我拉黑,这样我以后也断了着念想了,天天的想着。走路,吃饭,总是有件事挂在心头。”说着他就继续喝酒。

    皮皮想安慰安慰他,又想继续沉默,于是随口说:“那你女朋友呢?异地那个。”

    他现在根本不会崩溃了,喝酒也喝的轻快了很多,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压根把这件事给忘了。

    “啊,那个,在一起七年了,现在天天吵。也烦得很。”

    皮皮现在可以安慰他了:“算了,大不了,再等等,反正你也有女朋友不是吗?”

    他不气了,开始用理智思考:“你说我们之前和她几乎天天在一起,她怎么就突然有了喜欢的人了呢?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皮皮愣了,嘈杂的世界变得安静,皮皮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那个人——就是我。”

    小浪用困惑的眼神看了他很久,一口喝完了半杯的白酒,转身离开。

    皮皮做了选择,不知该放松,还是该紧张。

    晚上接陀陀下班,冷的已经可以看得到自己吐出来的白气。皮皮吸溜着鼻涕,陀陀捂着皮皮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

    绕过来。挡在皮皮面前。用手帮皮皮擦了擦鼻涕。然后再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举动把皮皮吓了一跳。

    “你干嘛!”因为惊吓,他的声音有点大。

    陀陀小心翼翼的:“怎么了皮皮,我就是给你擦擦鼻涕。”

    她那么干净的小姑娘居然干这种事情。她现在谨慎到不行。

    皮皮才理解着冒犯是好意,他解释:“哎呀,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多脏呀,你居然用手擦。我自己可以的,我有袖子呀!”

    她也明白过来,脸色轻松了一些说到:“我不嫌弃呀!我觉的没什么呀!”

    他伸手抱了陀陀说:“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有袖子!”

    “哦,刚刚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对了,婉琳说寒假要出去玩,现在还没确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她和她协会的一个女生。”

    皮皮说:“最近有点忙,等到时候再说吧!”陀陀嗯了一声,从小黄车买了晚饭带皮皮去食堂吃。

    美丽的陀陀,可爱的陀陀,你太善良了,希望你这么开心下去。

    小浪消失了,从那以后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他很有个性,总喜欢在寒冬腊月穿一件单外套到处转悠。他总在别人失恋找他倾诉时再撒把盐。他会在大雨里骑着自行车在半米的水里,享受别人注视的目光。

    皮皮在旧暗的小区里等了很长时间,才看到楼道的灯慢慢亮起来。“今天怎么加时这么久?”他问怀里的陀陀。

    陀陀不好意思的说:“他奶奶过生日,留我一起吃蛋糕。”

    “那行吧!”

    “你生气了?皮皮”

    皮皮愣了一下:“为什么。哦,没有呀。”

    陀陀毫不吝啬的在皮皮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说:“别生气了宝宝,她爸说以后开车送我回去,天冷了。怕我一个人不安全。”

    “那可以呀!正好陀陀也不用每天往回跑了,太累了,也舒服一点。”

    “哼,你就是不想接我吧!你就说吧!”她给出十足的空间让他解释。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每天接陀陀下班是我最开心的事,一天不见,我浑身难受呢!”

    陀陀用鼻子噷了他。:“反正我都给他说了,我男朋友每天都来接我,你要不来接我,我就找别人来接我。”

    皮皮赶紧奉承她:“接接接。”

    “那你明天早点来昂。”她趾高气昂的说。

    “怎么啦!”

    “叫你来你就来!”

    “啊!好好好。”

    皮皮把一只脚踢出去,让本来松散的鞋带彻底解放。“喏。”他用下巴指了指。

    陀陀想都没想弯腰去系,她系鞋带的方法和别人绝不一样。几乎把这种事简化到了极致。一边系,一边唠叨他:“你看你,鞋带都系不好,你怕不是个傻子皮皮吧!”

    皮皮就在那嘿嘿的傻笑。

    隔日,把陀陀从家教的小区接回来。今天她比之前提前了半小时。快到宿舍时,陀陀突然停住,转过身对皮皮说:“你去帮我买点东西。买好给我送过来。”皮皮问买什么,陀陀回答有点敷衍:“吃的,零食。”

    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她向宿舍的方向走去,皮皮看了看时间,离宿舍关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他买完,溜达在冬天的街边,小黄车已经没多少人了。他用脚扫着路边的黄叶。陀陀还没从宿舍出来,平常人来人往的北门,现在也没多少人了。皮皮看了看手机,又跳了十分钟,现在他有点不耐烦了。拿出手机打过去。

    陀陀接到电话下了一跳:“马上好,你等一下。”

    她真的很赶,疯狂的回宿舍,疯狂的拿上东西,躺在床上发呆的芳芳被她拉起来:“芳芳,来不及了,帮帮忙,帮帮忙。”一脸懵逼的芳芳被她拉起来,拉出去,他们在房间开始布置。

    陀陀终于发来了消息,发了定位。在学校附近酒店的楼下见到了陀陀,她把皮皮拉进房间。酒店的房间没开灯,房间被布置的美如梦境,每个人脑海都曾出现过的画面。从蜡烛摆出的玄关走过去,走近用蜡烛摆出可以容纳两个人站在其中的心形图案。酒店的桌子被她挪出来,点缀了蜡烛和花瓣。上面放着一个蛋糕,不大,但够两三个人吃。陀陀化了妆,侧着头对皮皮笑,微暖愉悦。

    她手里捧着那织了拆,拆了织的围巾,围巾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钱包。她含情脉脉的看着皮皮,微笑着带着稍重的鼻息说出她的惊喜:“生日快乐呀!皮皮。”

    他想过,想过让一个人享受在这样的快乐里。从策划,到惊喜,都是美好。但那都是别人,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会这么对他,对他这么好,一个策划着,计划着对他好的人。可能的可能,都不是这样,这样太美好。

    看看皮皮还愣着:“喏,你的围巾,你的钱包礼物。”打开钱包里面有张合影,皮皮和陀陀在教室的照片。皮皮语塞,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环视四周,这样用心至极的喜爱。陀陀还想说什么,思考着纰漏。但她什么都说不来,她的嘴已经被皮皮占住。

    她挣扎的推开皮皮,皮皮不管,把她推到床上,手也不老实的伸到她衣服里。和往常不一样,她有点抗拒。但皮皮不管,因为今天她属于他,说好的。

    “喂,那个···”

    声音不大,但皮皮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两个人在专心的享受两人世界。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

    陀陀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嗔怪的打了皮皮一下。芳芳从窗帘后面缓缓出来,她有点尴尬的谨慎,但那表情更加戏谑:“那个,不是有意打扰你们,但是我不知道一会出来,会不会吓你们一跳。”说话时,她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皮皮压了压口水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陀陀白了他:“我让芳芳布置房间来着。”

    “怎么不早说。”皮皮并没责怪的意思。

    陀陀又白了他:“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芳芳坏笑着:“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真怕你们一会发生什么,我在窗帘外面该怎么办呀!对吧!班长。”

    陀陀此时脸红的很,伸手掐着芳芳的胳膊,从蛋糕旁边拿出一封信,那是粉色的信纸叠成心形的的信封和粉色的弯成心形回形针扎在上面。

    那绝对不是写给一个人的信,那是写给未来,写给依靠和自己的信。

    皮皮缓缓接过那封信,仔细打量了一遍,准备拆。

    陀陀制止他:“不行,回去再看。”

    那就回去再看。在心口捂了一会,皮皮说:“吃蛋糕把!”动手就要切。

    “许愿。”这次是来自陀陀的责怪和嫌弃,她大声说道。这家伙随时有可能毁掉自己的精心准备的一切。

    皮皮反应过来,他那样子——很生疏。他往后退了小半步说:“哦哦哦,那许吧!”

    “你许!!!”陀陀咯咯的咬着牙。她又说:“要不是看你过生日,老子真想一巴掌····”然后她又点点头劝自己不生气。

    现在皮皮幸福的像个傻子,谁会跟一个傻子一般见识呀!芳芳还在坏笑,有点羡慕有点惋惜——那是爱情呀!

    皮皮开始许愿,他真是个傻子,至少现在是:“我许,我希望和陀陀···”

    “不能说出来!!!我真···”陀陀现在咬牙切齿的,芳芳笑得有点站不稳了。

    “哦哦。”皮皮笨拙的闭上眼睛,开始自己嘀咕。陀陀粗暴的把他双手抱了拳放到胸口,她生气,她窃喜,因为她的愿望里有她。

    芳芳接过来陀陀切好的蛋糕准备吃。皮皮提醒她:“今天我们是怎么睡?”芳芳看了一眼时间:“只剩十分钟了,我要回去了。”

    陀陀细心的帮收拾蛋糕,让她带回去吃。

    皮皮在一旁打诨:“要不别回去了,都这么晚了,大不了,我睡中间,你们一边一个,怎么样,我吃点亏。”被陀陀狠狠推了一下。看着生日不能挨打的份上,迈过皮皮对芳芳说:“芳芳,我们送你,别着急,赶得上的。不行让这个老家伙睡地上。”

    芳芳没时间管她那矛盾:“不用不用,很近,我跑两步就到了。你们俩小心点,别搞出人命来。”说完笑着跑出去。

    陀陀:“???”

    皮皮:“····”

    芳芳走了,皮皮转向陀陀:“那——我们继续?”陀陀懒得理他:“继续个屁。”

    于是,他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