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祼祭
舒望盘膝坐在地上擦拭好蝴蝶刀后重新放回袖口，手在衣服相较比较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侧身伸手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把塑料袋放在膝上，两只手轻轻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张小碗碗口大的饼，饼是用小麦做的，把面揉出来后，拿个铁锅放在火上，底部刷上一点油在锅里涂抹均匀，再把面团摊开压成圆形放在锅里面烙饼，烙至两面酥黄即可出锅，这样的饼哪怕放上一两天还能吃得动，不那么咯牙。
舒望将两张饼分别递给左手边的魏爷爷和右手边的干爹刘佛，等两人分别接过饼后，舒望自个也拿起一张咬在嘴上，腾出双手把塑料袋重新系好，放回背篓，右手拿着饼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左手托腮杵在膝上，眼睛看着来时的通道。
舒望开口向两人问道：“这些人皮蛹怎么出现的？还有这些人脸蜘蛛，还有这个石厅又是怎么回事？”
干爹刘佛回道：“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不多，你魏爷爷会更清楚一些”。
这次魏爷爷没有惜字如金，缓缓开口说道：这里应该算是一座墓葬，魏爷爷用了“应该”和“算是”两个词，不等舒望和干爹刘佛询问就继续开口说道，这里就是你干爹在洞口说的水回氏祖地，他们起源于这里，根据文献记载，水回氏就起源于外面这一片地区，以前我走遍附近所以的乡镇都没有找到可以对应的地方，不管是习俗还是其他，都没法验证，反而是后来无意间才发现这个地儿，刚开始以为是藏在洞口前面的水潭，曾经也下水潭去查看过，下面啥都没有，就只有碗状大小的泉眼，一直往外咕噜噜地往外冒水，整个洞厅也详细查过，都没有任何发现，当时以为这里可能能只是水回氏曾经居住地地方，后来就没有深究了。
不曾想外面来了一群说是考古队地人，他们来到村子后，村子里地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我开始也没有过多怀疑，看起来他们确实很像考古专家，也就放任不管，但是在一天晚上，我和你干爹一起去帮忙一家人堪地时，回来路上刚好就遇上了他们鬼鬼祟祟的四处查验，那会我才发现这些人里面有精通搬山术的人在里面，但是为什么不白天进行，非要晚上悄悄摸摸的来做这些事？当时便有了些怀疑，也没和他们打照面，从其他路回去，到家和你干爹推测他们可能是另有目的的人。
舒望干爹此时点头接口道：我记得那次我们是去山后面的淤泥镇给人看墓葬的风水，因为那家人八字不符，我们只能晚上到山上看地形打井，我晚上没伴，就特意喊上了你魏爷爷，主要也是有很多事情想请教魏叔，毕竟那会我还接手没多久，而魏叔已经是世外高人了。
魏魏爷爷笑骂一句“高人个屁”，所以至从那晚后，我们就一直留意他们在做什么，老话常说的，看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察其事”，没办法，小镇埋藏的秘密太多，哪怕是国家顶尖的考古队来了，也没法挖掘出里面的全部秘密，按正常流程来说的话，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就担心他们不是正牌的考古队，而是来盗墓搞破坏的。
最开始一段时间都挺正常，我们也就慢慢的打消了疑虑，直到有一天晚上，村子突然多出好些陌生人，那会我正在和你干爹在我家里喝茶，从我家那里刚好能看到后山的路上，这些考古队大晚上十几个人朝着山里前进，我和你干爹察觉到不对劲就尾随他们进了山，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在远处偷听到他们谈话，他们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也是考古队的领头人，他开口说道：从资料上面和地形来看，这里就是水回氏的祖地了，水回氏经过常年祭祀，这里又是水神和第一代统一的神王一起葬在这里，里面肯定藏有让人长生的秘密，主人说一定要把长生的秘密带回去，随即挥手让下面的人朝着山洞前进。
外面对他们口中的主人后来做了很多调查，都没查出什么头绪，然后就搁置了，这时我们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考古队，就是一群盗墓贼而已。不过他们队伍里确实有能人，还真就把外面进来的通道给打开了。
我们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人出来，就打算进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整个通道让我们都心惊胆战，里面到处都是机关，他们简直就是用人命堆出来生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他们破解机关速度也很快，然后就到了外面刚刚走过人蛹通道里，那会通道里比现在危险十倍百倍，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脸蜘蛛，全部都是拳头大小，他们里面虽然有很多都是练家子，身手也不错，但也是几乎全军覆没才走到这里，地上很多尸体都被人脸蜘蛛掏空，但也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我和你干爹没怎么费力就跟到了这里，然后发现他们已经深入内部，我们也跟在后面深入，内部更加复杂，哪怕有他们探路我们也是九死一生才赶到最深处，那里是一个大厅，金碧辉煌，整体都是按照帝王规格锻造，天幕上挂满了夜明珠，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然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四处漏风，就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就是领头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四周环境也是被打得千疮百孔，我们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尸体，像似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全身鲜血被抽干，原本一百多斤的身体，变得干干瘪瘪，干巴巴的脸上还透露出深深的恐惧，我和你干爹头皮发麻，不敢继续探索，悄悄把两具尸体拖了出来，然后回到地表，把那些还能找到的残肢断臂都埋到了山里。
这时舒望有疑惑起来，问道：那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干爹开口说道：魏叔说，上一次考古队进去触发了什么禁忌，导致了里面气运外泄，会危害到小镇，导致小镇气运流转出现问题，所以必须得去在探查一番。人们常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不去解决这个事情的话，整个小镇都要被牵连，魏叔这次特意让我回来的。
魏爷爷继续说道：我们从里面出来后，就将整条通道全部封了起来，里面太邪门，就没告诉任何人，十几个人无缘无故消失，在镇上竟然几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让人比较费解。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提起这个事了。
事后我参照里面的壁画和一些布局推断出来一些真相，水回氏一族供奉的是水神，而他们的祭祀方法则是“祼祭”（1）。
舒望和干爹刘佛都是心头怔然，这是什么祭祀？两人都没听过，继续认真听魏爷爷讲诉。
魏爷爷解释道：《说文》中，“灌祭也，以酒灌地以请神曰祼”。《周礼·春官·大宗伯》记载，“以肆献祼享先王”。《周礼·青官·典瑞》“祼圭有瓒，以肆先王，以祼宾客”。里面都有类似的记载。意思是说以酒灌地祭祀，是一种以“降神为目的的祭祀形式”，同时也会用一些腥熟食物进行祭祀，但是水回氏更加彻底，在祼祭里面，一般都是祭祀神像，请神降临。在《地方志》中记载：水回氏他们则是祭祀活物，他们祭祀水神，他们更加虔诚，认为以酒还不够代表他们虔诚，他们就开始杀一些牲畜，后来部落中有一个说是奉水神旨意而来，最后成为了水回氏的王，水回氏在他们的“王”的带领下，水回氏部落慢慢壮大，他们侵略了其他部落，他们把俘虏杀掉，用鲜血祭祀供奉水神，在他的带领下，部落也越来越大，水神祭祀力也越来越强，然后他们把其他大部落的祭祀神也献给水神，他们神已经很是强大，水回氏统治的疆域也在疯狂的扩张。
有一次他们在侵略一个叫“圣璋氏”时，久攻不下，水回氏就请来了供奉的神，圣璋氏也请来了他们的神，水神险胜，但也受很严重的伤势，水回氏为了救回他们的神，几乎屠遍了圣璋氏的族人，但也没办法让水神完全恢复。
这时水神告知水回氏的王，祭祀不够，水回氏的王带领族人继续侵略其他部落，抢回奴隶祭祀给水神，当他们回到部落时，部落却被他们祭祀的神杀得血流成河，连水回氏的王的孩子家人都没有放过，水回氏回来的人们看到这副惨状，就开始围杀水回氏祭祀神，水回氏的精锐都被打光的时候，还是没能将水回氏的神杀掉，最终是水回氏的王和水神一起封印在这个洞穴之中，这样就断了水神的祭祀，让时间慢慢将它消磨致死。但是之前来考古的人应该触动封印，导致封印减弱，水神的力量又重新渗透出来，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死去，如果死去的话，那么残余的力量也要清理掉，如果还活着的话......魏爷爷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舒望将两张饼分别递给左手边的魏爷爷和右手边的干爹刘佛，等两人分别接过饼后，舒望自个也拿起一张咬在嘴上，腾出双手把塑料袋重新系好，放回背篓，右手拿着饼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左手托腮杵在膝上，眼睛看着来时的通道。
舒望开口向两人问道：“这些人皮蛹怎么出现的？还有这些人脸蜘蛛，还有这个石厅又是怎么回事？”
干爹刘佛回道：“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不多，你魏爷爷会更清楚一些”。
这次魏爷爷没有惜字如金，缓缓开口说道：这里应该算是一座墓葬，魏爷爷用了“应该”和“算是”两个词，不等舒望和干爹刘佛询问就继续开口说道，这里就是你干爹在洞口说的水回氏祖地，他们起源于这里，根据文献记载，水回氏就起源于外面这一片地区，以前我走遍附近所以的乡镇都没有找到可以对应的地方，不管是习俗还是其他，都没法验证，反而是后来无意间才发现这个地儿，刚开始以为是藏在洞口前面的水潭，曾经也下水潭去查看过，下面啥都没有，就只有碗状大小的泉眼，一直往外咕噜噜地往外冒水，整个洞厅也详细查过，都没有任何发现，当时以为这里可能能只是水回氏曾经居住地地方，后来就没有深究了。
不曾想外面来了一群说是考古队地人，他们来到村子后，村子里地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我开始也没有过多怀疑，看起来他们确实很像考古专家，也就放任不管，但是在一天晚上，我和你干爹一起去帮忙一家人堪地时，回来路上刚好就遇上了他们鬼鬼祟祟的四处查验，那会我才发现这些人里面有精通搬山术的人在里面，但是为什么不白天进行，非要晚上悄悄摸摸的来做这些事？当时便有了些怀疑，也没和他们打照面，从其他路回去，到家和你干爹推测他们可能是另有目的的人。
舒望干爹此时点头接口道：我记得那次我们是去山后面的淤泥镇给人看墓葬的风水，因为那家人八字不符，我们只能晚上到山上看地形打井，我晚上没伴，就特意喊上了你魏爷爷，主要也是有很多事情想请教魏叔，毕竟那会我还接手没多久，而魏叔已经是世外高人了。
魏魏爷爷笑骂一句“高人个屁”，所以至从那晚后，我们就一直留意他们在做什么，老话常说的，看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察其事”，没办法，小镇埋藏的秘密太多，哪怕是国家顶尖的考古队来了，也没法挖掘出里面的全部秘密，按正常流程来说的话，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就担心他们不是正牌的考古队，而是来盗墓搞破坏的。
最开始一段时间都挺正常，我们也就慢慢的打消了疑虑，直到有一天晚上，村子突然多出好些陌生人，那会我正在和你干爹在我家里喝茶，从我家那里刚好能看到后山的路上，这些考古队大晚上十几个人朝着山里前进，我和你干爹察觉到不对劲就尾随他们进了山，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在远处偷听到他们谈话，他们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也是考古队的领头人，他开口说道：从资料上面和地形来看，这里就是水回氏的祖地了，水回氏经过常年祭祀，这里又是水神和第一代统一的神王一起葬在这里，里面肯定藏有让人长生的秘密，主人说一定要把长生的秘密带回去，随即挥手让下面的人朝着山洞前进。
外面对他们口中的主人后来做了很多调查，都没查出什么头绪，然后就搁置了，这时我们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考古队，就是一群盗墓贼而已。不过他们队伍里确实有能人，还真就把外面进来的通道给打开了。
我们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人出来，就打算进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整个通道让我们都心惊胆战，里面到处都是机关，他们简直就是用人命堆出来生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他们破解机关速度也很快，然后就到了外面刚刚走过人蛹通道里，那会通道里比现在危险十倍百倍，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脸蜘蛛，全部都是拳头大小，他们里面虽然有很多都是练家子，身手也不错，但也是几乎全军覆没才走到这里，地上很多尸体都被人脸蜘蛛掏空，但也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我和你干爹没怎么费力就跟到了这里，然后发现他们已经深入内部，我们也跟在后面深入，内部更加复杂，哪怕有他们探路我们也是九死一生才赶到最深处，那里是一个大厅，金碧辉煌，整体都是按照帝王规格锻造，天幕上挂满了夜明珠，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然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四处漏风，就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就是领头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四周环境也是被打得千疮百孔，我们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尸体，像似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全身鲜血被抽干，原本一百多斤的身体，变得干干瘪瘪，干巴巴的脸上还透露出深深的恐惧，我和你干爹头皮发麻，不敢继续探索，悄悄把两具尸体拖了出来，然后回到地表，把那些还能找到的残肢断臂都埋到了山里。
这时舒望有疑惑起来，问道：那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干爹开口说道：魏叔说，上一次考古队进去触发了什么禁忌，导致了里面气运外泄，会危害到小镇，导致小镇气运流转出现问题，所以必须得去在探查一番。人们常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不去解决这个事情的话，整个小镇都要被牵连，魏叔这次特意让我回来的。
魏爷爷继续说道：我们从里面出来后，就将整条通道全部封了起来，里面太邪门，就没告诉任何人，十几个人无缘无故消失，在镇上竟然几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让人比较费解。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提起这个事了。
事后我参照里面的壁画和一些布局推断出来一些真相，水回氏一族供奉的是水神，而他们的祭祀方法则是“祼祭”（1）。
舒望和干爹刘佛都是心头怔然，这是什么祭祀？两人都没听过，继续认真听魏爷爷讲诉。
魏爷爷解释道：《说文》中，“灌祭也，以酒灌地以请神曰祼”。《周礼·春官·大宗伯》记载，“以肆献祼享先王”。《周礼·青官·典瑞》“祼圭有瓒，以肆先王，以祼宾客”。里面都有类似的记载。意思是说以酒灌地祭祀，是一种以“降神为目的的祭祀形式”，同时也会用一些腥熟食物进行祭祀，但是水回氏更加彻底，在祼祭里面，一般都是祭祀神像，请神降临。在《地方志》中记载：水回氏他们则是祭祀活物，他们祭祀水神，他们更加虔诚，认为以酒还不够代表他们虔诚，他们就开始杀一些牲畜，后来部落中有一个说是奉水神旨意而来，最后成为了水回氏的王，水回氏在他们的“王”的带领下，水回氏部落慢慢壮大，他们侵略了其他部落，他们把俘虏杀掉，用鲜血祭祀供奉水神，在他的带领下，部落也越来越大，水神祭祀力也越来越强，然后他们把其他大部落的祭祀神也献给水神，他们神已经很是强大，水回氏统治的疆域也在疯狂的扩张。
有一次他们在侵略一个叫“圣璋氏”时，久攻不下，水回氏就请来了供奉的神，圣璋氏也请来了他们的神，水神险胜，但也受很严重的伤势，水回氏为了救回他们的神，几乎屠遍了圣璋氏的族人，但也没办法让水神完全恢复。
这时水神告知水回氏的王，祭祀不够，水回氏的王带领族人继续侵略其他部落，抢回奴隶祭祀给水神，当他们回到部落时，部落却被他们祭祀的神杀得血流成河，连水回氏的王的孩子家人都没有放过，水回氏回来的人们看到这副惨状，就开始围杀水回氏祭祀神，水回氏的精锐都被打光的时候，还是没能将水回氏的神杀掉，最终是水回氏的王和水神一起封印在这个洞穴之中，这样就断了水神的祭祀，让时间慢慢将它消磨致死。但是之前来考古的人应该触动封印，导致封印减弱，水神的力量又重新渗透出来，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死去，如果死去的话，那么残余的力量也要清理掉，如果还活着的话......魏爷爷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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