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疑问

    马克维茨简略解释说：“罗德岛将作为合作企业，以‘医疗队’为单位，组成‘卡西米尔感染者联合医疗组织’。组织直接受命于监正会……当然，骑士协会和我们，也会尽力配合各位工作。”

    “有什么疑问请您尽管提出，为卡西米尔之外的客人们解答，是我今日的职责，罗德岛的博士。”

    路德靠在沙发上：“商业联合会到底是什么？商人联盟？公会？财团？”

    马克维茨回答道：“商业联合会是卡西米尔骑士竞技的主办方，同时也是卡西米尔不可或缺的国内经济联盟。”

    “其实，虽然名义上医疗组织受监正会控制，但所有的资金与物资流动，都掌握在联合会手里……所以，我们确实得重视联合会的意图。”

    路德看似无意地说：“卡西米尔的感染者是必须当骑士吗？怎么合作项目上没有普通感染者？”

    “呃……也许……我不清楚。”马克维茨支支吾吾起来：“但这个项目服务的对象，只是在骑士协会登记注册的合法感染者骑士，以及骑士学徒、候选者而已。”

    “如果……比如有一位不幸因工伤感染的普通人……虽然不在津贴范畴内，但如果他付得起钱。也是可以申请治疗收容的。”

    马克维茨补充说：“……如果他付得起钱。”

    路德翘起二郎腿：“那么感染者骑士制度……？”

    “……按理说，我是不该与您讨论这些事情的，但是……唉。”马克维茨叹口气后继续说：“感染者骑士制度是在血骑士夺冠之后，监正会与商业联合会常务董事共同决定的新赛制。”

    “哦，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围绕着‘竞技骑士’来说的。像那边那位小姐，不在此列，军队处理感染者有别的规则。”

    “感染者要通过特别赛制——我们一般俗称为‘清洗赛制’的额外流程，来证明他们作为骑士的能力。如果确实有一些有潜力的选手埋没在感染者之中，那么商业联合会不介意为他们清洗身份……”

    他留了半句话没有明说：没有潜力的都死了。

    马克维茨皱起眉头，忍不住说：“您……您有看最近的报纸吗？时至今日，仍然有不少人反对这一行为。但至少，感染者不用悲惨的死去，我想，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砾闭上了眼睛，不插嘴说话。

    “关于罗德岛的各位……监正会认为，你们是拥有丰富经验的感染者对策机构。所以我们希望由各位医疗人员负责对‘感染者骑士们’进行体检，并制定特锦赛期间的治疗方案。”

    路德打了个响指：“这是监正会对罗德岛的看法，那么……你的呢？”

    “我？哈哈……你问我吗？”马克维茨尬笑一声：“说实在话，感染者一直离我的生活很远……啊，您不要误会。我只是说，为生活奔走，为工作奔走，在繁忙的都市里努力保持自我……这是很多人碌碌无为的常态。”

    “我对这片大地上其他国度了解甚少，不过，保护一群因疾病而饱受歧视的病人，总不能说是一件坏事吧？”

    路德继续提问：“感染者骑士死亡的那件事……民众反响似乎很大。”

    马克维茨立刻回答：“如之前所言，您想必也能猜到如今有多少卡西米尔人对感染者骑士抱有偏见。不瞒您说，建立感染者联合医疗组织的初衷，就是通过对感染者骑士进行系统的治疗与管控，来安抚民心。”

    “也许我的说法会让您感到不适，但他们毕竟是病人……我们不能无视这些客观上的，呃，差异，抱歉用这个说法。”

    “当然，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请您尽管开口。至少……我希望每一位好骑士，都能有一个好下场。”

    路德走到窗户边：“你知道我们要救助的人有多少吗？”

    “感染者骑士？感染者骑士只占参赛骑士总数的不到百分之七。虽然这只是骑士协会注册在案的合法感染者骑士数量……”

    “骑士候选、学徒，以及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以其他身份为贵族卖命的感染者，如果全部算上的话……是个值得人担忧的数字。也因此，我们站在这里。”马克维茨的话滴水不漏，但路德还不满意。

    路德看着窗外，摇了摇头：“不不不，你理解错了。看看外面那些饱受歧视的人，那些麻木不仁的人，那些愚昧无知的人。”

    “那是我们要救助的人，他们是卡西米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需要救助的，是卡西米尔。”

    “因此，你，我，罗素，耀骑士，还有许许多多有志之士站在这里。”

    “为了明天，为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