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别跟我走的太近
察觉到这个博物馆的特殊。
李凡瞬间就来了兴致。
他又返回去将那些陶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下还真让他发现了点刚才没注意到的东西。
他先是在一个陶碗的侧面发现了一串类似蛇鳞的花纹。
随后又在一只陶罐的表面看到了一些崎岖的纹路。
这些纹路看似是在做的时候失误形成的。
但仔细分辨的话可以看出这些纹路其实是在刻画一只仰天长啸的狐狸。
蛇，狐狸，小千山，无人寨！
李凡越发觉得这里跟他梦境中的无人寨有脱不开的关系。
“诶诶诶，小伙子，你是干嘛的。”
就在李凡思考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博物馆外面传了进来。
李凡抬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头戴绿军帽的跛脚小老头叼着一支烟袋从门外走进来。
“你谁呀？”
小老头上下打量了李凡一番质问道。
“您好大爷，我是来旅游的。”
“旅游的？”
“那你不去景点来我这干什么？”
“这不是小千山上不去了吗，旅馆的老板娘说您这里也算个景点，我就来看看！”
“您是这博物馆看门的吧？！”
“嘿，说谁看门的呢，这是我家。”
小老头瞪大眼睛骂道：“看够了就赶紧走吧，我一会还得出去下棋呢。”
“别呀大爷，我还没看够呢。”
“咋地，我关我自己家门还用跟你说一声呐。”
说着小老头就要拽李凡出去。
李凡一米八大高个，也不好意思跟他犟。
只好乖乖的被他赶了出来。
“大爷，您就再让我看一会，就一会。”
“一会也不行！”
小老头的态度十分强硬。
这时李凡突然瞥见了街角的一个小卖部。
一个想法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
随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卖部。
进去后他就冲柜台后面的老板喊道：“给我拿包烟！”
“要什么烟？”
“随便，什么都行。”
李凡一边催促着老板，一边看着博物馆的大门。
生怕晚一点小老头就把门给关了。
老板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盒烟放到柜台上，正好看见李凡焦急的眼神。
他嘿嘿一笑说道。
“你也是被姜老头赶出来的吧？”
“姜老头？”
“就是博物馆里的那个。”
“哦，对，我就是被他赶出来的，这烟多少钱？”
“二十，但你要想拿这烟去跟姜老头套近乎作用应该不大。”
李凡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转头看向老板问道：“那什么烟才有用？”
“这个嘛……”
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狡诈。
李凡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立马扫码给老板转了一百块。
听着到账信息，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板大气啊，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这姜老头只抽烟丝，抽烟卷咳嗽。”
“他平常都是在我这买的烟丝，刚好我这里还有很多，老板你都拿去！”
老板笑吟吟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一把黄褐色的烟叶，味道很冲。
李凡拿过烟叶就准备出去。
但这时老板又叫住了他。
“老板别这么着急嘛，不再拿盒火柴吗？”
“大爷身上肯定有火。”
“你听我的就对了，一盒火柴又用不了多少钱。”
老板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
露出嘴里的两排大黄牙。
“行吧行吧，一盒火柴多少钱？”
“五块！”
“我去，什么火柴这么贵啊。”
李凡活这么大从来没听过五块钱的火柴。
但他又害怕姜老头关门出去。
只好自认倒霉，扫码付账。
在他付账的时候老板幽幽的对他说道：“您跟我挺有缘的，我悄悄告诉您一个消息，别跟姜老头走的太近，他杀过人。”
“杀过人？”
李凡的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手一哆嗦就把付款密码输错了。
“他杀了谁？”
“我们县里的王二麻子，听说是因为王二麻子他老婆跟姜老头有点不清楚，王二麻子找姜老头打架，结果被姜老头一枪打死了。”
“那场面，听老一辈的人说可血|腥了！”
“这种事你也信，现在都法治社会了，他要是杀过人早就被枪毙了。”
李凡翻了个白眼，只当老板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重新输入密码付款，然后拿过柜台上的火柴就走。
“诶，老板，您别不信啊。”
小卖部老板还在身后喊着，李凡却已经跑了出去。
等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博物馆的时候姜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抽烟呢。
烟雾缭绕中，老头的一双眼睛显得分外有神。
见李凡回来，姜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回来干啥？”
“哈哈，我第一次来贵宝地，没给您带什么礼物，就随便买了点孝敬您老人家！”
说着李凡就从兜里把烟丝拿了出来。
姜老头看到烟丝的一瞬间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随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就会拽文。”
“坐吧！”
他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让给李凡半个门槛。
李凡见事情有戏，立马坐到了门槛上。
“烟丝……我看看……”
姜老头还有点抹不开面，李凡也不介意。
直接就把塑料袋递到了他手里。
姜老头拿着烟丝就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他拿下烟袋锅在地上磕了两下，将抽完的烟丝磕出来。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从塑料袋里捻出一些烟丝。
他先是将烟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才轻轻的把烟丝放进了铜嘴里。
一根烟丝都没有浪费。
然而当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火柴盒准备点烟时才发现火柴盒早已空了。
“啧……”
他不由得啧了一声，脸上有些失落。
李凡这时候才明白小卖部老板为什么让他拿一盒火柴了。
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划着了给姜老头点烟。
“嘶……”
姜老头深深的吸了口烟。
脸上满是享受。
“你这城里人倒是有点意思！”
姜老头顺手把李凡手里的火柴盒拿过去说道。
“以前也有城里人来过，但他们碰上我只会掏钱，老头子我又不缺钱。”
“你是第一个想到给我买烟的。”
听着姜老头的话，李凡顿时尴尬的笑了两声。
他倒想直接掏钱，可那也得有钱才能掏啊。
“是小卖部的老板教你拿烟丝的吧？”
姜老头突然转过头盯着李凡问道。
他的目光无比纯粹，好像一下就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李凡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
姜老头移开目光，随后突然问道。
“那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不让你跟我走的太近。”
“因为我杀过人！”
李凡瞬间就来了兴致。
他又返回去将那些陶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下还真让他发现了点刚才没注意到的东西。
他先是在一个陶碗的侧面发现了一串类似蛇鳞的花纹。
随后又在一只陶罐的表面看到了一些崎岖的纹路。
这些纹路看似是在做的时候失误形成的。
但仔细分辨的话可以看出这些纹路其实是在刻画一只仰天长啸的狐狸。
蛇，狐狸，小千山，无人寨！
李凡越发觉得这里跟他梦境中的无人寨有脱不开的关系。
“诶诶诶，小伙子，你是干嘛的。”
就在李凡思考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博物馆外面传了进来。
李凡抬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头戴绿军帽的跛脚小老头叼着一支烟袋从门外走进来。
“你谁呀？”
小老头上下打量了李凡一番质问道。
“您好大爷，我是来旅游的。”
“旅游的？”
“那你不去景点来我这干什么？”
“这不是小千山上不去了吗，旅馆的老板娘说您这里也算个景点，我就来看看！”
“您是这博物馆看门的吧？！”
“嘿，说谁看门的呢，这是我家。”
小老头瞪大眼睛骂道：“看够了就赶紧走吧，我一会还得出去下棋呢。”
“别呀大爷，我还没看够呢。”
“咋地，我关我自己家门还用跟你说一声呐。”
说着小老头就要拽李凡出去。
李凡一米八大高个，也不好意思跟他犟。
只好乖乖的被他赶了出来。
“大爷，您就再让我看一会，就一会。”
“一会也不行！”
小老头的态度十分强硬。
这时李凡突然瞥见了街角的一个小卖部。
一个想法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
随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卖部。
进去后他就冲柜台后面的老板喊道：“给我拿包烟！”
“要什么烟？”
“随便，什么都行。”
李凡一边催促着老板，一边看着博物馆的大门。
生怕晚一点小老头就把门给关了。
老板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盒烟放到柜台上，正好看见李凡焦急的眼神。
他嘿嘿一笑说道。
“你也是被姜老头赶出来的吧？”
“姜老头？”
“就是博物馆里的那个。”
“哦，对，我就是被他赶出来的，这烟多少钱？”
“二十，但你要想拿这烟去跟姜老头套近乎作用应该不大。”
李凡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转头看向老板问道：“那什么烟才有用？”
“这个嘛……”
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狡诈。
李凡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立马扫码给老板转了一百块。
听着到账信息，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板大气啊，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这姜老头只抽烟丝，抽烟卷咳嗽。”
“他平常都是在我这买的烟丝，刚好我这里还有很多，老板你都拿去！”
老板笑吟吟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一把黄褐色的烟叶，味道很冲。
李凡拿过烟叶就准备出去。
但这时老板又叫住了他。
“老板别这么着急嘛，不再拿盒火柴吗？”
“大爷身上肯定有火。”
“你听我的就对了，一盒火柴又用不了多少钱。”
老板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
露出嘴里的两排大黄牙。
“行吧行吧，一盒火柴多少钱？”
“五块！”
“我去，什么火柴这么贵啊。”
李凡活这么大从来没听过五块钱的火柴。
但他又害怕姜老头关门出去。
只好自认倒霉，扫码付账。
在他付账的时候老板幽幽的对他说道：“您跟我挺有缘的，我悄悄告诉您一个消息，别跟姜老头走的太近，他杀过人。”
“杀过人？”
李凡的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手一哆嗦就把付款密码输错了。
“他杀了谁？”
“我们县里的王二麻子，听说是因为王二麻子他老婆跟姜老头有点不清楚，王二麻子找姜老头打架，结果被姜老头一枪打死了。”
“那场面，听老一辈的人说可血|腥了！”
“这种事你也信，现在都法治社会了，他要是杀过人早就被枪毙了。”
李凡翻了个白眼，只当老板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重新输入密码付款，然后拿过柜台上的火柴就走。
“诶，老板，您别不信啊。”
小卖部老板还在身后喊着，李凡却已经跑了出去。
等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博物馆的时候姜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抽烟呢。
烟雾缭绕中，老头的一双眼睛显得分外有神。
见李凡回来，姜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回来干啥？”
“哈哈，我第一次来贵宝地，没给您带什么礼物，就随便买了点孝敬您老人家！”
说着李凡就从兜里把烟丝拿了出来。
姜老头看到烟丝的一瞬间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随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就会拽文。”
“坐吧！”
他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让给李凡半个门槛。
李凡见事情有戏，立马坐到了门槛上。
“烟丝……我看看……”
姜老头还有点抹不开面，李凡也不介意。
直接就把塑料袋递到了他手里。
姜老头拿着烟丝就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他拿下烟袋锅在地上磕了两下，将抽完的烟丝磕出来。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从塑料袋里捻出一些烟丝。
他先是将烟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才轻轻的把烟丝放进了铜嘴里。
一根烟丝都没有浪费。
然而当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火柴盒准备点烟时才发现火柴盒早已空了。
“啧……”
他不由得啧了一声，脸上有些失落。
李凡这时候才明白小卖部老板为什么让他拿一盒火柴了。
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划着了给姜老头点烟。
“嘶……”
姜老头深深的吸了口烟。
脸上满是享受。
“你这城里人倒是有点意思！”
姜老头顺手把李凡手里的火柴盒拿过去说道。
“以前也有城里人来过，但他们碰上我只会掏钱，老头子我又不缺钱。”
“你是第一个想到给我买烟的。”
听着姜老头的话，李凡顿时尴尬的笑了两声。
他倒想直接掏钱，可那也得有钱才能掏啊。
“是小卖部的老板教你拿烟丝的吧？”
姜老头突然转过头盯着李凡问道。
他的目光无比纯粹，好像一下就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李凡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
姜老头移开目光，随后突然问道。
“那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不让你跟我走的太近。”
“因为我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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