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斯文败类
宋词回到家时，察觉到一阵不对劲。
门虚掩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几缕呻吟。
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许是听到动静，到了正厅后看到的只是两人慌乱地穿着衣衫，那女人蓬乱头发背过脸去。
这张脸她认得，是一楼住户杜月贵，有夫之妇。
“进来不知道敲门？”宋裕兴致上头却被打断，恶声恶气。
宋词面无表情：“自己门都不关，好意思让我敲门？下次记得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家抓包。”
说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宋裕咬牙切齿，骂又骂不出，只能干瞪眼。
宋词拉了行李箱，想收拾东西回莫醒那。不经意间掉落出来一沓相片，捡起一看。
是和她的合影。
女人笑颜如花，浓密的黑发结成两股马尾辫，显得青春活力又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两岁小孩的母亲。
右下角注释：2003年3月7日于春江摄。
背景上波光粼粼的湖面，沉了岸边梧桐的黄叶，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往事。
比如临平那个小院落，也是常年积堆着分不清什么品种的落叶。有绿有败落的黄，只是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何许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从往事中脱身，还是许愿。
听到那边海浪的声音，她也跟着莫名兴奋：“好玩吗？”
“好玩！你不知道这里好多帅哥啊！哈哈！”许愿兴高采烈：“有颜有腹肌，太饱眼福了！”
“......”
“诶！宋词，早该带你一块儿来的！咱两也好有个伴。跟着我妈，整天就知道叨叨...好烦哦。”
“玩的开心就好。”
“等等！有个事儿差点忘记跟你讲了，你现在白天有空吗？”
宋词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小叔有一个朋友叫沈慕风，他想给他儿子找个英语家教。我给他推荐了你，一个小时800元哦！我给你谈的价钱，怎么样？心动吧？”
“你也不用担心沈叔叔，他人很好的，你应该也见过。”
“......”
人很好么？
“宋词！我跟他说好了，每天下午三点钟，补习三个小时。待会儿我把他家地址发你哈！”
“......”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应下。
钱还是要紧的。
......
“爸爸爸爸！我想出去玩！”
小元宝嘟着嘴，一脸的期待。
沈慕风摸了他的头，好言相劝：“乖，今天有英语老师来给你补课，咱们明天再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元宝不要补课！”
小孩子不乐意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抹起泪来。
沈慕风急忙去哄，又看了眼手腕上的钢表：“就三个小时！成绩上去了，爸爸答应带你去美国的迪士尼，怎么样？”
“真的呀？”
眼睛眨巴眨巴，很可爱。
“真的。”
......
沈家别墅外，女孩清丽的白衫牛仔裤，纤细的长腿只静静立着，就携了股别样的风情。
按了按门铃，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呀？”
如实报上名后，门“吱呀”拉开一条缝，露出张笑容可掬的脸。
章妈领着她，穿过茂密而熙攘的花园，径直来到了会客厅。
沈慕风身子倚在真皮沙发上，素白的长衫，手里捏了串佛珠正闭目养神。
和第一次给她的印象不同，少了些油滑轻佻，多了些斯文良德。
“先生，宋小姐来了。”
沈慕风缓缓掀了眼帘，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看眼对面墙上的时间：“三点整，刚刚好。”
“承蒙沈先生抬爱，准点是基本的尊重。”
“带她上去吧，元宝在房间里。”
宋词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结过婚，还有个7岁的儿子。
从皮相上来看，倒不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小男孩模样乖巧，开口就是软糯的音调：“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呀。”
“姐姐，你会教我拼拼图吗？”
“上次爸爸给我买的拼图，到现在我还没拼完呢。”
宋词笑的随和，从包里掏出书本和笔：“我们先上完课，再拼图，好不好？”
想着爸爸的嘱咐，只拼了命点头。主要是他爸给开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逼得他不得不去学习。
小家伙学习能力不差，脑瓜子也很灵光，很多地方其实一点就会。
宋词也没想太多，专注着眼前的工作。
以至于忘了沈慕风的靠近。
他脚踩着地板上的毛毯，无声无息。
“累了吧？喝杯木瓜炖牛奶吧，专门让章妈做的。”
沈慕风端着盘子，把玻璃杯放到她跟前。笑意温柔，似春风，又似暗藏着某种信号。
宋词不自在，但也仅限于皮下，表面上还算是客气。
“谢谢沈先生。”
“不用这么叫我，多见外。叫沈叔叔就好。”
男人长身玉立，头发梳的光洁，狭长的双眼微眯，含摄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宋词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突然想起许庭川。与他的赤裸裸不同，那人显山却不露水，使人很难揣测他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许庭川变成了她衡量男人标准的一把尺。
补习结束后，天幕已经拉了下来。走在花园小径上，耳边还回荡着沈慕风说的话。
—“我听许愿说你家境不大好，所以才拼了命兼职赚钱。”
—“小姑娘不容易，沈叔叔看着也心疼。特别是像你这种，漂亮又懂事的姑娘。”
—“家教只是一个借口，我想的是能多看看你，多跟你接触接触，也是好的。”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意思。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她不是不知道沈慕风的心思，可当他戳破表面时，宋词却又犹豫了。
门虚掩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几缕呻吟。
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许是听到动静，到了正厅后看到的只是两人慌乱地穿着衣衫，那女人蓬乱头发背过脸去。
这张脸她认得，是一楼住户杜月贵，有夫之妇。
“进来不知道敲门？”宋裕兴致上头却被打断，恶声恶气。
宋词面无表情：“自己门都不关，好意思让我敲门？下次记得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家抓包。”
说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宋裕咬牙切齿，骂又骂不出，只能干瞪眼。
宋词拉了行李箱，想收拾东西回莫醒那。不经意间掉落出来一沓相片，捡起一看。
是和她的合影。
女人笑颜如花，浓密的黑发结成两股马尾辫，显得青春活力又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两岁小孩的母亲。
右下角注释：2003年3月7日于春江摄。
背景上波光粼粼的湖面，沉了岸边梧桐的黄叶，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往事。
比如临平那个小院落，也是常年积堆着分不清什么品种的落叶。有绿有败落的黄，只是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何许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从往事中脱身，还是许愿。
听到那边海浪的声音，她也跟着莫名兴奋：“好玩吗？”
“好玩！你不知道这里好多帅哥啊！哈哈！”许愿兴高采烈：“有颜有腹肌，太饱眼福了！”
“......”
“诶！宋词，早该带你一块儿来的！咱两也好有个伴。跟着我妈，整天就知道叨叨...好烦哦。”
“玩的开心就好。”
“等等！有个事儿差点忘记跟你讲了，你现在白天有空吗？”
宋词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小叔有一个朋友叫沈慕风，他想给他儿子找个英语家教。我给他推荐了你，一个小时800元哦！我给你谈的价钱，怎么样？心动吧？”
“你也不用担心沈叔叔，他人很好的，你应该也见过。”
“......”
人很好么？
“宋词！我跟他说好了，每天下午三点钟，补习三个小时。待会儿我把他家地址发你哈！”
“......”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应下。
钱还是要紧的。
......
“爸爸爸爸！我想出去玩！”
小元宝嘟着嘴，一脸的期待。
沈慕风摸了他的头，好言相劝：“乖，今天有英语老师来给你补课，咱们明天再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元宝不要补课！”
小孩子不乐意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抹起泪来。
沈慕风急忙去哄，又看了眼手腕上的钢表：“就三个小时！成绩上去了，爸爸答应带你去美国的迪士尼，怎么样？”
“真的呀？”
眼睛眨巴眨巴，很可爱。
“真的。”
......
沈家别墅外，女孩清丽的白衫牛仔裤，纤细的长腿只静静立着，就携了股别样的风情。
按了按门铃，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呀？”
如实报上名后，门“吱呀”拉开一条缝，露出张笑容可掬的脸。
章妈领着她，穿过茂密而熙攘的花园，径直来到了会客厅。
沈慕风身子倚在真皮沙发上，素白的长衫，手里捏了串佛珠正闭目养神。
和第一次给她的印象不同，少了些油滑轻佻，多了些斯文良德。
“先生，宋小姐来了。”
沈慕风缓缓掀了眼帘，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看眼对面墙上的时间：“三点整，刚刚好。”
“承蒙沈先生抬爱，准点是基本的尊重。”
“带她上去吧，元宝在房间里。”
宋词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结过婚，还有个7岁的儿子。
从皮相上来看，倒不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小男孩模样乖巧，开口就是软糯的音调：“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呀。”
“姐姐，你会教我拼拼图吗？”
“上次爸爸给我买的拼图，到现在我还没拼完呢。”
宋词笑的随和，从包里掏出书本和笔：“我们先上完课，再拼图，好不好？”
想着爸爸的嘱咐，只拼了命点头。主要是他爸给开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逼得他不得不去学习。
小家伙学习能力不差，脑瓜子也很灵光，很多地方其实一点就会。
宋词也没想太多，专注着眼前的工作。
以至于忘了沈慕风的靠近。
他脚踩着地板上的毛毯，无声无息。
“累了吧？喝杯木瓜炖牛奶吧，专门让章妈做的。”
沈慕风端着盘子，把玻璃杯放到她跟前。笑意温柔，似春风，又似暗藏着某种信号。
宋词不自在，但也仅限于皮下，表面上还算是客气。
“谢谢沈先生。”
“不用这么叫我，多见外。叫沈叔叔就好。”
男人长身玉立，头发梳的光洁，狭长的双眼微眯，含摄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宋词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突然想起许庭川。与他的赤裸裸不同，那人显山却不露水，使人很难揣测他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许庭川变成了她衡量男人标准的一把尺。
补习结束后，天幕已经拉了下来。走在花园小径上，耳边还回荡着沈慕风说的话。
—“我听许愿说你家境不大好，所以才拼了命兼职赚钱。”
—“小姑娘不容易，沈叔叔看着也心疼。特别是像你这种，漂亮又懂事的姑娘。”
—“家教只是一个借口，我想的是能多看看你，多跟你接触接触，也是好的。”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意思。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她不是不知道沈慕风的心思，可当他戳破表面时，宋词却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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