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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你真贱

    听到这话,顾迟均轻笑一声:“确实。”

    说她是冷血动物也不为过。

    片刻后,视线重新聚焦在那份文件上,股份配置地明明白白。

    23%?还真是大手笔。

    顾迟均眼底浮现一抹阴骘。

    “顾总,何总他们打电话来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迪乐门?说是新到了一批好货。”卫东探进头来问。

    “去什么去?还想被抓?”

    想起上次在nigh

    breeze的事情就头疼,他要是溜得再慢点,可真就掉入法网了。

    卫东是他的心腹,向来没规矩,嘿嘿笑:“瞧您!我说的是女人。”

    “......”

    顾迟均瞪他一眼:“那也不去。”

    回去的路上,卫东开着车依然逼逼叨叨说个不停:“我是觉得您不去真可惜!整天忙工作偶尔也得放松下不是?”

    “何总他们还发了照片来,啥样的都有!什么清纯女大学生啊、童颜巨儒啊...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顾迟均抬脚踢向他后座,笑骂道:“你自己馋了就直说,我还能拦着你?”

    卫东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顾迟均支起下巴看向窗外,撩眸瞥见街边的女孩,清瘦隽媚,翩若惊鸿。

    单肩挎着黑色书包,红灯下不停跺脚,往手心里呵气。

    刚在办公室提到她,现在就偶遇上了。

    世间总有这么多奇妙的巧合。

    顾迟均翘了翘嘴角:“停车。”

    近日温度下降很多,宋词有些小感冒,鼻头通红。

    红灯转绿,刚要抬脚,面前缓缓驰来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拉开,伸出一只大手直接将她带进了车里。

    宋词晕头转向,看清楚眼前人后不免恼火:“顾迟均,你是不是嗑药嗑过头了?”

    几乎每次遇见,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强势,连拖带拽,丝毫不管她愿意与否。

    顾迟均就爱看她炸毛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清白得很。”

    “随你怎么说。有什么屁快放,我赶着回家。”

    “没事,就是路上看见你了想打个招呼。”

    “招呼打完了,放我下去。”

    宋词伸手去开车门,纹丝不动,遂看向前面的卫东。

    卫东又看了眼顾迟均,自家老大不发话,他哪敢擅自作主。

    触及到她脸上的厌恶情绪,顾迟均很不满:“宋词,有点耐心,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在我眼里你也差不多了。”

    顾迟均冷笑:“因为闻如雁的事情,是吗?”

    此话一出,宋词愣了愣。

    “楠楠说你想把她赶出顾家,所以才和她联手。”

    这会儿,宋词的心思却没留在顾楠楠告密上,而是联想到了一件更为恐怖的事情。

    顾彦和包括顾迟均都有独瘾,顾彦和或许没有渠道获得独品,但是顾迟均呢?

    为了篡位谋害自己长兄,像是顾迟均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顾彦和车上的海落音,是你故意放的,对吗?”

    有独瘾的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即便强制性戒了一段时间。

    果不其然,刚问出这话,车内气氛骤然降到极点。

    宋词甚至能感觉到背后的丝丝凉意。

    顾迟均神色凝滞,太多情绪一闪而过,反倒让人无从琢磨。

    “这也是楠楠告诉你的?”

    “我猜的。”

    宋词勉强与之对视,那样的阴晦让人胆寒:“但我从你的表情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知是不是认为她不足为惧,还是情绪上了头,顾迟均果然跌入了圈套,大方承认:“是又怎么样?小宋词,你想做什么呢?”

    原来如此!

    宋词如释重负,淡淡道:“我只是想弄清楚,许庭川有没有掺和其中,现在看来他比你要清白得多。”

    “绕来绕去,还是为了许庭川?”

    “没错。”

    事实上,她早就不介意了。

    管他是黑是白,她都相信她所看到的关于许庭川的那面。

    不知为何,顾迟均心头突然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眼含讥诮:“真是郎情妾意。”

    “谢谢。还有别的事吗?”

    顾迟均沉沉看了她半晌,眸光忽明忽灭,吩咐卫东:“让她滚。”

    卫东忙不迭摁键,大气不敢出。

    宋词眉峰蹙起,有些莫名,不知他这股火气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他向来阴晴不定,脾性时好时坏,如此倒也可以理解。

    ......

    回到顾家的时候,一片灯火通明。

    顾绍怀和闻如雁正在用晚餐,见到他随口问:“吃过没有?”

    “嗯。”

    顾迟均径直上了楼,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起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比如许多年前第一次遇见闻如雁。

    是在衢江一家普普通通的饭馆里,看见顾绍怀和陌生女子有说有笑,共进晚餐,他当时便怒不可遏,冲进去质问。

    或许闻如雁是真有收服男人的手段。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痛哭涕零,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央求他不要怪罪顾绍怀的时候,他承认,他心软了。

    谁曾想,那便是堕落的开端。

    他又想起宋词,和闻如雁相比,很多地方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好像两株缠绕的罂粟,模样看起来差不多,但宋词的毒性却更强烈。

    思来想去间已是深夜,正要起身洗漱的时候,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你来干什么?”

    顾迟均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女人,身姿婀娜,蕾丝睡衣,性感撩人。

    闻如雁欠身钻进他房间,笑地妩媚:“他已经睡熟了。”

    他任由她像条八爪鱼似地黏在自己身上,双臂缠绕,裸唇微杨。

    明明是场极度爽心悦目的画面,他心里的厌恶却似洪水拉了闸,逐渐充斥胸腔。

    “闻如雁,你真贱。”

    “是呀,你不就喜欢贱的吗?”

    闻如雁凑近了要去亲他,被他一把摁到了床上,正要撕开她睡衣的时候却顿住。

    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起了宋词骂他的话。

    她说——你真不是好东西。

    想必那时候她指的就是这个吧。

    和自己名义上的继母苟且,确实恶心。

    “怎么了?”见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闻如雁回头看他。

    顾迟均敛回心绪,拎着她扔出了门外,神色淡漠:“以后别来找我。”

    闻如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敢多呆,蹑手蹑脚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