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玄衣卫
“爷，里面请。”绕过纵横交错的城中小道，墨风低调的将两人引入一座小院。两只鹰隼乖巧的立在围墙上，似乎在站岗放哨。
“王爷，此地名为敏县，距京都还有一百多里山地，若要走关道，快马加鞭也要五六天。”
“嗯。”叶南一颔首，看着顾君闻悠闲的身影，“京都中兄弟伤亡状况如何？”
“死伤过半，属下已命人打点上下，大多安葬了。”墨风下意识扇扇折扇，瑰丽、妖孽的神色也暗了三分。
“有亲属在的安顿好，从我私账上拨钱。”
“是。”墨风垂手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离开。
“要不我先…”顾君闻打了个哈欠，抬脚要往外走。
“一路辛苦，来吃些点心吧。墨风，以后有事不需回避顾少将军，直说吧。”叶南一递过点心盒，轻声说着，“这栗子酥还不错，你尝尝看。”
“好吧。”墨风也是常年混迹风月场的，也不惊讶，神采放松了几分，语气轻佻些却不让人厌烦，“那属下先恭喜王爷了。
这几日我整理了京中资料，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想起安安和沈叔还在京都，顾君闻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她轻咬口栗子酥，也凑上前。
墨风手中的资料庞杂，语句甚至有些混乱，很显然逃的匆忙，信息也零零散散。
“所以，最初得到的信息是二、三皇子谋逆，监禁京都百官公卿的也是二三皇子，可宫中传出的确是大皇子暂时监国、摄政王辅理国政。”叶南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
“是。二三皇子和大皇子本就不死不休，除非情报出错，否则三人绝不可能和平相处。但…”
墨风语气滞缓了一下：“这是曹兄弟拼死从宫中送出来的，他那一支都折在宫里。也有兄弟又去试探过，是真的。”
“栗子酥不错。”不同于两人的愁眉苦脸，顾君闻心情还是不错的，她悠闲的欣赏着栗子酥上的纹路，一边和系统讨价还价：
“统统，商量个事呗。”
“不听！不听！不听！”系统101脑袋转的像拨浪鼓，宿主如此乖巧，一定是准备作妖。毕竟这位祖宗，可是提出过跳过剧情。万一她故技重施，系统可不像再费一遍口舌。
“宿主，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宿主了，要学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秉着“只要溜得快，麻烦就追不上我”，系统101嘿嘿一笑，手动下线。
“好吧。”顾君闻一抬头，迎上叶南一和墨风幽深的眼神。
“少将军，您就不要吝啬了。”墨风笑得花枝招展，折扇轻轻掩嘴，凑上来。
“墨风！收敛点。”叶南一不悦地低咳一声，“顾君闻，你的看法呢？”
宛如上课走神被老师抓住，顾君闻满脸窘迫，猛地吞下整个栗子酥，她指着自己：“我？我能怎么办？”
“少将军，您就别谦虚了。您是一军将军，手里还有一支暗卫队。”墨风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抛个媚眼，“以您和王爷的关系，求您施以援手。就算是为了京都百姓，您也莫要推辞啊。”
“什么？”在记忆的尘灰中刨了半天，顾君闻才从中牵出久远的回忆。
根据数月以来的教训，顾君闻深知，在不说些什么，这二位就又要脑补出一部大剧了。
“我承认，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当初连粮草都筹不齐，我哪有余钱再去养一支暗卫？你们好好想想，培养人才是要时间的。”
“少将军，您在塞北就没有培养过自己的势力吗？养在身边以防万一的？”墨风得到叶南一默许，殷切的追问。
“我也想啊，可虎牢关军民亲如一家，将军府中诸将绝对忠诚，没有必要啊？天又那么冷，呆在被窝里不好吗？”
迎着叶南一“不愧是你”的目光，顾君闻的话音越来越小。
“要不，我去塞北调些兵？好歹我也是塞北将军。”顾君闻目光真诚，童叟无欺。
墨风感到自己的额角欢快的跳动，笑得勉强：“还是不麻烦诸位将士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最重要的是京中局势并不明朗。”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切有些不对劲？”顾君闻留恋地吞下最后一块糕点，擦去嘴角碎渣。
“那里不对？”墨风疑惑的看着顾君闻。
“刚踏进巷子我就觉得不对。敏县虽然是小县，可这宅子其实在集市附近，这个时间应该最是喧闹。我们来得一路上，安静了许多。”顾君闻随手端起一个茶杯，在手中把玩。
“墨风，你养的鹰在去潭州路上叫的长长让我睡不安稳觉，今日为何如此安静？”话音刚落，茶杯被顾君闻猛地掷出，院内传来刀刃格挡声。
“王爷先走，属下断后。”墨风抽出腰间软刀，把叶南一往后屋推。
忽的屋门窗被劲风推开，三人这才看清，院内静静地站着一群黑衣人。黑布蒙面，短刀傍身，沉默不语。
“统统啊，来者身形极稳，显然是高手。”顾君闻紧张的咽一口唾沫，面上强装淡定。
“阁主！”听到前屋动静，暗哨处众人悉数涌出。一时间，刀光、剑影，两波人相对，好不热闹。
“原来是友军，错怪了，错怪了。”顾君闻忽的哈哈大笑，一把强搂过叶南一的肩，不顾踮脚的辛苦，殷勤地介绍起来，“众位暗卫兄弟，这就是南王殿下。”
“顾君闻！”墨风一下子急了，“你在干什么！”
“又用读心术了？”叶南一无奈地笑笑，对着暗哨处众人，“都把武器收起来吧。”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犹豫地收刀入鞘，但目光依旧警惕。
暗卫中领头那人忽的上前，就在墨风拔出剑的瞬间，单膝跪地：“玄衣卫首领玄甲，拜见南王。”
“玄衣卫！这不可能！”已经有人忍不住叫出声，“玄衣卫是历代帝王暗卫，安规制，帝王殡天玄衣卫需悉数殉葬。”
“是应如此，你有何证据。”叶南一看着玄甲，声音平静。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不是先帝的玄衣卫，而是先太子的玄衣卫。”玄甲声音沙哑，男女莫辩。
“胡说，先太子一生仁德，岂容你置喙。”叶南一一甩袖子，别过身。
“王爷，先太子本将继承大统，先代帝王会为储君培养一支玄衣卫，这是历代惯例。”
“那你们应该去找我皇…去找陛下。”叶南一脸上淬满冷意。
“但先帝有遗命，太子死因蹊跷，皇室有查至先太子医案者，可为吾主。待真相大白，吾等可自行费尽武功离去。”玄甲声音冰如磐石，仿佛在说的不包括他自己。
“所以，明德帝甚至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王爷，此地名为敏县，距京都还有一百多里山地，若要走关道，快马加鞭也要五六天。”
“嗯。”叶南一颔首，看着顾君闻悠闲的身影，“京都中兄弟伤亡状况如何？”
“死伤过半，属下已命人打点上下，大多安葬了。”墨风下意识扇扇折扇，瑰丽、妖孽的神色也暗了三分。
“有亲属在的安顿好，从我私账上拨钱。”
“是。”墨风垂手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离开。
“要不我先…”顾君闻打了个哈欠，抬脚要往外走。
“一路辛苦，来吃些点心吧。墨风，以后有事不需回避顾少将军，直说吧。”叶南一递过点心盒，轻声说着，“这栗子酥还不错，你尝尝看。”
“好吧。”墨风也是常年混迹风月场的，也不惊讶，神采放松了几分，语气轻佻些却不让人厌烦，“那属下先恭喜王爷了。
这几日我整理了京中资料，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想起安安和沈叔还在京都，顾君闻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她轻咬口栗子酥，也凑上前。
墨风手中的资料庞杂，语句甚至有些混乱，很显然逃的匆忙，信息也零零散散。
“所以，最初得到的信息是二、三皇子谋逆，监禁京都百官公卿的也是二三皇子，可宫中传出的确是大皇子暂时监国、摄政王辅理国政。”叶南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
“是。二三皇子和大皇子本就不死不休，除非情报出错，否则三人绝不可能和平相处。但…”
墨风语气滞缓了一下：“这是曹兄弟拼死从宫中送出来的，他那一支都折在宫里。也有兄弟又去试探过，是真的。”
“栗子酥不错。”不同于两人的愁眉苦脸，顾君闻心情还是不错的，她悠闲的欣赏着栗子酥上的纹路，一边和系统讨价还价：
“统统，商量个事呗。”
“不听！不听！不听！”系统101脑袋转的像拨浪鼓，宿主如此乖巧，一定是准备作妖。毕竟这位祖宗，可是提出过跳过剧情。万一她故技重施，系统可不像再费一遍口舌。
“宿主，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宿主了，要学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秉着“只要溜得快，麻烦就追不上我”，系统101嘿嘿一笑，手动下线。
“好吧。”顾君闻一抬头，迎上叶南一和墨风幽深的眼神。
“少将军，您就不要吝啬了。”墨风笑得花枝招展，折扇轻轻掩嘴，凑上来。
“墨风！收敛点。”叶南一不悦地低咳一声，“顾君闻，你的看法呢？”
宛如上课走神被老师抓住，顾君闻满脸窘迫，猛地吞下整个栗子酥，她指着自己：“我？我能怎么办？”
“少将军，您就别谦虚了。您是一军将军，手里还有一支暗卫队。”墨风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抛个媚眼，“以您和王爷的关系，求您施以援手。就算是为了京都百姓，您也莫要推辞啊。”
“什么？”在记忆的尘灰中刨了半天，顾君闻才从中牵出久远的回忆。
根据数月以来的教训，顾君闻深知，在不说些什么，这二位就又要脑补出一部大剧了。
“我承认，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当初连粮草都筹不齐，我哪有余钱再去养一支暗卫？你们好好想想，培养人才是要时间的。”
“少将军，您在塞北就没有培养过自己的势力吗？养在身边以防万一的？”墨风得到叶南一默许，殷切的追问。
“我也想啊，可虎牢关军民亲如一家，将军府中诸将绝对忠诚，没有必要啊？天又那么冷，呆在被窝里不好吗？”
迎着叶南一“不愧是你”的目光，顾君闻的话音越来越小。
“要不，我去塞北调些兵？好歹我也是塞北将军。”顾君闻目光真诚，童叟无欺。
墨风感到自己的额角欢快的跳动，笑得勉强：“还是不麻烦诸位将士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最重要的是京中局势并不明朗。”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切有些不对劲？”顾君闻留恋地吞下最后一块糕点，擦去嘴角碎渣。
“那里不对？”墨风疑惑的看着顾君闻。
“刚踏进巷子我就觉得不对。敏县虽然是小县，可这宅子其实在集市附近，这个时间应该最是喧闹。我们来得一路上，安静了许多。”顾君闻随手端起一个茶杯，在手中把玩。
“墨风，你养的鹰在去潭州路上叫的长长让我睡不安稳觉，今日为何如此安静？”话音刚落，茶杯被顾君闻猛地掷出，院内传来刀刃格挡声。
“王爷先走，属下断后。”墨风抽出腰间软刀，把叶南一往后屋推。
忽的屋门窗被劲风推开，三人这才看清，院内静静地站着一群黑衣人。黑布蒙面，短刀傍身，沉默不语。
“统统啊，来者身形极稳，显然是高手。”顾君闻紧张的咽一口唾沫，面上强装淡定。
“阁主！”听到前屋动静，暗哨处众人悉数涌出。一时间，刀光、剑影，两波人相对，好不热闹。
“原来是友军，错怪了，错怪了。”顾君闻忽的哈哈大笑，一把强搂过叶南一的肩，不顾踮脚的辛苦，殷勤地介绍起来，“众位暗卫兄弟，这就是南王殿下。”
“顾君闻！”墨风一下子急了，“你在干什么！”
“又用读心术了？”叶南一无奈地笑笑，对着暗哨处众人，“都把武器收起来吧。”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犹豫地收刀入鞘，但目光依旧警惕。
暗卫中领头那人忽的上前，就在墨风拔出剑的瞬间，单膝跪地：“玄衣卫首领玄甲，拜见南王。”
“玄衣卫！这不可能！”已经有人忍不住叫出声，“玄衣卫是历代帝王暗卫，安规制，帝王殡天玄衣卫需悉数殉葬。”
“是应如此，你有何证据。”叶南一看着玄甲，声音平静。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不是先帝的玄衣卫，而是先太子的玄衣卫。”玄甲声音沙哑，男女莫辩。
“胡说，先太子一生仁德，岂容你置喙。”叶南一一甩袖子，别过身。
“王爷，先太子本将继承大统，先代帝王会为储君培养一支玄衣卫，这是历代惯例。”
“那你们应该去找我皇…去找陛下。”叶南一脸上淬满冷意。
“但先帝有遗命，太子死因蹊跷，皇室有查至先太子医案者，可为吾主。待真相大白，吾等可自行费尽武功离去。”玄甲声音冰如磐石，仿佛在说的不包括他自己。
“所以，明德帝甚至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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