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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张人皮

    声音往我们靠近,白雯与薛叔他们似乎只是惊恐。我又说了一遍你们听这声音。

    王从爬到树上:“好多的尸蹩啊。”

    尸蟞?没有尸蹩啊,看来他怕尸蹩?这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白雯“嗯”了一声:“你们看到什么了。”

    薛叔微颤说着:“水,水里站着一个个白色衣服的女人。”

    薛叔的这句话,我们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我轻轻咳嗽两声:“薛叔,那个,注意场合,嗯。”

    “你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好多的女人。”薛叔。

    我问白雯看到了什么,白雯支支吾吾不肯说,她的表情由惊恐突然沉思:“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看到的是不一样。”

    我要王从下来,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妈呀,这么多的尸蟞,被这玩意啃的骨头都不剩。”

    白雯身边的他往前面的树林走去,小孩子的声音往远处消失,我问着白雯与薛叔,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所知道的只有他的名字,谢藏花,集团安排他做我们的顾问,开的价很高。”

    我跟在他后面,前面的一颗树下是一排整齐的人体残肢,看到残肢突然觉得会不会又是一种幻象,掐了一下自己,又或许在我们在进入到这里的一刻,人的本能反应紧张如果稍有动静自然会夸大这种反应,黑子看到我们没出什么事,尸蟞也似乎并没有,爬下树走到残肢少。

    薛叔看着死人残肢,很不理解的表情:“怎么这么像是给人吃的,上面还有啃食痕迹。”

    在死人残肢的树底下有一个洞,发出“吱吱”几声,我们躲在一旁,没过多久树洞里钻出一个黑影,体积很小,看不清是什么动物,或许是黄鼠狼一类,它大摇大摆走到残肢前,先舔了舔身上的毛,然后开始对着那一排残肢慢慢啃噬,残肢旁还有些人体内脏,肠子肺部一类,它吃着内脏的时候吧唧吧唧着嘴,表情很是在享受,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它吃完后竟然像人一样抹着嘴,薛叔轻声:“它的影子”。

    它的影子反映在地上,像极了一位老妇人,最诧异的是,它在吃完后走路的模样与人无异。

    我们看也是心惊,就在进完食后,它又走到一具棺椁前,一跃跳上棺椁,似乎在欣赏棺椁里的尸体,突然全身毛发炸了起来,目露凶光,锋利的爪子往尸体肚皮上一划,内脏瞬间翻了出来,它挑起一根肠子又重新吃了起来,

    我皱着眉,在看下去胃都要吐出来,这时,另一颗树的背后走出一个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白衣女人,她走到棺椁旁,手轻轻抚摸这只畜生,只过了几秒,惨叫声,白衣女人顺着畜生的身体把它的皮剥了下来,血淋淋的剥了皮的畜生扔在地上,白衣女人拿着皮毛往脖子上搭往其他的树走去,挂在脖子上的皮毛血还在滴落。

    薛叔看的目瞪口呆:“好像啊。”

    他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让白衣女人听见,她回过头往我们的方向那么一看。

    只听到上面的薛叔喊了句:“跑啊。”

    说完他们在棺椁下来,薛叔拉起我就往旁边古楼里跑去,一口气跑到八楼,我现在大脑有些缺氧,连揣几口大气断断续续的问到:“出了什么事。”

    薛叔体力也是有些不支:“不,不知道。”

    他的这个回答让我一时愣住:“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拉着我跑什么啊。”

    薛叔:“这个你得问他。”

    他没有说话,此时的我五脏六腑都快要倒了出来,坐在台阶上,就算那具尸体现在与我来个亲密接触,我也跑不动,谁爱跑谁跑。

    薛叔见我自顾揉着脖子,一屁股坐在旁边,探照灯的光线忽闪忽闪,在八楼的楼道口斜着摆放几副棺椁,棺椁写着编号000249,000271,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怎么了,情绪变得异常暴躁,急切打开棺椁,里面是一具尸体。

    我情绪更加暴躁,大声吼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另一副棺椁打开瞬间我把头扭了过去,意外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时楼道里传来女人细声细语的说话声,仿佛在耳边喃喃细语。

    血,棺椁开始不断流出的血,继而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一张张漂浮的人脸,他的手放在地上的血水里,所有的脸消失不见。

    角落里滚落出一百多个人头,几个人头滚落我脚下,这些人头头皮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细小牙印,像是被什么生物啃噬过,他上前蹲下仔细查看这些人头,在其中一个人头的皮肤组织里,用手一夹,一条蠕动乳白色虫子,大概四五厘米,身子大部分与人头内部皮肤组织结合一起,夹出来的时候带着血迹,外形让人感觉恶心,我看着有些反胃,薛叔也是皱着眉。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到。

    “不知道,估计是一种远古时期的蛆虫。”他依旧冷静说到“可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

    我没听懂他这话意思,虫子往地上一扔,竟然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往那颗人头看去,虫子依然在那疯狂啃噬,薛叔看的来了兴致,凑近看另一些人头,几乎快要贴近那些人头了。

    “嗤啦”铁链的声音在一副小型棺椁继续发出,他站起身走到这副小型棺椁前,棺椁外面异常精美,上面立体雕刻的一双双人手,整个棺椁被无数双手紧紧簇拥,正面雕是长着一对羊角的女人,打开棺椁,一汪清水,无比清澈见底,若隐若现一个人的影子,不对,更像一个包裹的树皮,外表粗糙。

    扯开这层树皮下是一个女人的尸体,她的脸在水中甚至显得有些妩媚,眼睛暗青色,与棺椁上雕刻的造型相同,长着一对羊角,皮肤非常光泽,而她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铃铛。

    铃铛在水里发出悦耳的声音,楼层角落白色蜡烛的烛火映照出我们三人的倒影在水中,棺椁内侧伸出几条粗大的铁链死死捆住倒影,地上一百多个人头猛然睁开眼睛,滚动着往我们脚下聚集张开嘴撕咬,地面积水伸出无数双手死死拉着我们的裤腿,我的腿此时完全动不了,全是人头撕咬的伤口血流不止,疼痛难忍,我拿出短刀发了疯往脚上那些人头砍去,棺椁里女尸在水中显得更加娇媚,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向我扑来,而人头里那些远古时期的蛆虫蜂拥般往我身上钻,张口啃噬,我此时希望把自己身上这层皮给扒了。

    “啪”,脑子嗡嗡作响。

    “你怎么回事。”薛叔冲我喊到。

    我一脸茫然坐在地上,浑身是血,旁边是那副庞大的棺椁,我们还在原地。

    我大声与薛叔说着刚才的事,青铜铃铛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听你们听。”

    左右看看周围,他与薛叔似乎并没有听到铃铛声,过了一会说到:“这具尸体有问题。”说完他把手伸进血棺,对着尸体脖子用力一掐,尸体发出阵阵呜咽的声音,像是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薛叔贴着耳朵听,我问薛叔什么时候学的“尸语”,就在我们侧耳倾听时,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传来

    “咚咚咚”沉重脚步声,听声音正在向我们走来,我们三人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又是“咚咚”声音,我心想距离不是很远,再怎么走也该到了吧。脚步声只是持续,突然他大喊一句:“快,趴下。”话还没说完,一声震耳巨响,我们身边发生爆炸,一股热浪直接把我掀到棺椁上,我整个人都快散架。

    薛叔愤怒声音:“谁?是谁!”

    震的胸口疼的厉害,缓了好一阵子,硝烟散去大半,地上被炸出一个窟窿,没有人回答。他走到尸体旁,我看他身上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此时尸体的皮肤竟然在融化,像是锅里煮的太久汤圆,一团烂泥般,他轻声说了句“不好。”

    接二连三的手雷往我们所在方向继续抛来,巨大爆炸声在耳边震耳欲聋,

    棺椁上无数的手在向我们挥动,中间站着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瘦弱,秀发乌黑亮丽穿着白色短衬衫,脚上一双运动鞋,唇红齿白特别青春干净的女孩,她的笑声听着令人陶醉,我回头看到她,下颚骨险些掉落吓瘫坐在地上。

    薛叔一愣刚要上前,地上的积水闪过一个黑色人影,似乎流动的人,黑影越来越多,我们的身子慢慢往下沉,就像行走在沼泽中,棺椁上的女孩朝我们微笑。

    “咚咚”走路脚步声,几秒后,几颗手雷落在身旁。

    眼睛睁开,我躺在一副青铜棺椁里,站着一个人,什么也听不清,过了一会,听到他的声音:“毛毛醒了。”

    几天时间身体逐渐恢复,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待多久,来这里的目的呢?做什么事总归是要有目的。

    薛叔说到:“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也是在这里找到的你。”

    他说着“你”语气明显加重,我更加不解,我?

    “是。”薛叔。

    我问着薛叔我们是怎么活着出来的,他看了看他,他现在的情形比我还要糟糕,身上的淤青几乎占据全身。

    就在我们三人休息时,无数的蛇从古楼周围往我们聚拢,蛇尾发出泉水的声音,我心里默念完了,心说还是请薛叔帮我把棺椁盖上吧,闷死也比被蛇咬死要好,领头的那条蛇特别粗壮,灰褐色水桶般的身子长出许多片鳞甲,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蛇只是把我们团团围住,始终离这副棺椁保持一定距离,四周沉浸在“嘶嘶”的泉水声。

    双方就这么互相僵持,我问薛叔怎么办,他往棺椁靠近:“躺好留全尸。”

    接二连三的手雷往我们所在方向继续抛来,巨大爆炸声在耳边震耳欲聋。

    一切寂静下来,地上到处炸成碎片的蛇尸,我们三人的耳朵只听到嗡嗡声,青铜棺椁裂开几条缝隙,缝隙里露着一张人脸。

    水,不知哪来的水流凭空出现在地上,上升的速度特别快,很快淹没古楼,

    古楼巨大的构件浮在水上,我爬到一些浮木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被沉入。

    我问薛叔下一步怎么走,体力极度疲惫,薛叔望着周围浮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然后看着他,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手指指向水里。

    水里一座坍塌的古楼楼顶上露出一只巨大的青铜鹿角,,在角上似乎挂满了什么东西,光线太暗看不清,他趴在浮木上正要潜入水中,薛叔小声骂了一句:“不要命了。”

    薛叔的话没有说完,他整个身体已经潜入棺椁中,我看到他的后背贴着一张脸,青铜棺椁缝隙里那张干瘪的人脸。

    薛叔看到那张脸,迅速跟着潜入水里,我依旧趴着浮木上,几条蛇往我快速游来,我整个人一吓滚落水里。

    在潜入七八米,薛叔游向我,手舞足蹈做着手势指着我的背后,他的表情滑稽甚至夸张,我看着有些想笑,突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回头看到一团团密集的黑色头发朝我游来,在黑色的头发中间里露着蜘蛛脑袋,瞬间手忙脚乱快要窒息,他游到我身边往我身上套着一个氧气瓶。

    打着手语问他哪来的氧气瓶,他指了指我们身边,五十多具浮在水里的尸体,氧气瓶就是在他们身上扒下来的,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明显发胀,死亡时间应该比较长,看他们的衣服和装备是帐篷里那些人,他们的脸全都朝水下,离我近的那具尸体,身上并没有伤口,那些蜘蛛一样的一团团头发游到浮尸旁,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蜘蛛咬着具尸体的肠子那么一甩,其他蜘蛛争先恐后撕咬,我几乎快要崩溃,他用力拽着我的衣服拉着我迅速向水底潜去,我抬着头看到那具尸体,他的耳朵里钻出一团头发,他的脸,竟然露着微笑,这笑的也太诡异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打着手势不停指着他的后背,他没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我溺水,而他的背后那张干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