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闻柳如烟
回到房间的二人准备休息，李英奇自下山以来终日奔波，身上也早已满是污垢。
虽说是她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她怎么也是十八九岁爱美的年纪，看见屏风之后一桶满满的洗澡水，也开心起来。
李英奇对李悠然说道：“悠然我先洗个澡。”
李悠然道了一声“好”，便也开始打量起着房间来。
这房间虽说不是什么豪宅，可也比他的那个小破庙好上百倍了。
他听楼下人声鼎沸，忍不住开窗向外看去。
他透过窗户看见对面是个茶楼，楼上人来人往，三五为一桌，隐约还能听见说书的声音，好不热闹。
茶楼楼下便是个茶行，卖茶者往来不绝，十几个伙计手上一刻不停，忙得不亦乐乎。茶行边上有卖布的，卖碗的、算卦的，还有各色小吃，看得李悠然口水直流。
“悠然你过来”屏风之后传来李英奇的声音。
李悠然道：“来了姐姐。”
他虽然答应了李英奇，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盯在楼下，直到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之后雾气满满，好似仙境一般，而李英奇此时已经洗好澡，换过一身白衣，头上黑丝垂至腰间，肌肤胜雪，脸蛋因雾气映的微红。
李悠然看见，真如看仙女下凡一般，痴痴呆呆。
他忍不住说道：“姐姐你真好看。”
他从小也没读过什么书，这句“你真好看”便是所有的赞美的话了。
李英奇道：“你别取笑姐姐了，快来洗澡，饿了吧，洗过之后我带你去吃饭。”说完就要去楼下唤店小二上来换了这洗澡水。
李悠然却坚持说：“不用麻烦，直接洗就可以了，我以前都是在河里洗澡，还没在这大木桶里洗过呢。”
李英奇也没有那么多忌讳，答应了他。
他刚要脱去上衣，要脱裤子时，却还见李英奇站着不走，他开始扭捏起来。
李英奇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姐姐，你在这里干嘛。”
“我帮你擦身子啊。”
“你在这里我不敢。”
“你这小屁孩，有啥不能看的。”
“那我不洗了”李悠然说罢就要穿衣服。
李英奇见他一脸通红，不再捉弄转头笑嘻嘻地走了。
“那你快些，洗好了穿上今天新买的衣服我们去吃饭。”
李悠然这才把衣服脱得光光的，跳入木桶洗了起来。
他心想这木桶里还有花瓣，真是涨了见识，不过闻起来起来香香的，倒是也不错。
但比起这些他还是想快点洗完，去吃东西，他的肚子现在饿的是咕咕叫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洗完了澡，胡乱地擦干身子，穿上一边李英奇给他准备好的衣服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看见李英奇在对着镜子梳理一头瀑布般长发，动作轻柔，李英奇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迷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悠然道：“姐姐，等你梳好头，我们去吃饭吧！”
李英奇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说道：“洗了干净，换了衣服，也不像之前那样邋遢了，很好。”
紧接着又指了指她身边的椅子让李悠然坐下。
李英奇道：“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悠然听了她的话乖乖坐下。
李英奇道：“方才你与店小二口角，心中不快，是不是？”
李悠然点了点头。
李英奇又说道：“那是什么原因，你想要打他？”
李悠然道：“我讨厌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分明是和姐姐你一起进来的，他却当做看不见，以为我是叫花子，我不想给你丢脸，我便想动手打他。”
李英奇道：“世上之人多半是如此的，看身着行头区分高低贵贱，可他们不知道这也只能看个表面。是非善恶，又怎么能这样去区分呢？”
李悠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是想告诉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么。”
李英奇道：“在店小二眼中，你是个小叫花子，但在我的眼中，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好弟弟。”
李悠然听后大为感动，泪眼婆娑地说道：“姐姐我明白的，你是真心待我的好。”
从来没有人和他如此说话，童年缺失的亲情仿佛一瞬间都补偿回来，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一天。
李英奇调侃道：“男子汉不能哭呦！”
李悠然这才擦掉眼泪傻笑起来。
李英奇盘好头发放下手中的木梳，站起来说道“走啦，我们去吃饭。”
二人走在街上，看着街边琳琅满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选择。
他二人就近找了个饭馆，随便点了些小菜。
这菜虽然平常，可二人均是腹中空空，吃得也算是津津有味。
“唉，你们知道吗，柳如烟的花船到了这通州府码头来了。”
“就是那个艳绝江南六省的柳如烟？”
“不只是柳如烟，江面上花船十几艘呢，我们兄弟几个有眼福了，这等情景怕是这辈子也不曾再看过第二回。”
李英奇二人身旁一桌客人议论起来。
这三人，都是书生打扮，看着均像是进京赶考的秀才。
饭馆里的人听见他们三个人说起此事，也纷纷来了兴趣。
有说那柳如烟多多貌美，还有说多少王公子弟为了她一掷千金，多少风流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说得那叫一个声行并茂，好像这帮人就在眼前一样。
李悠然也放下手中碗筷对李英奇问道“姐姐，花船是啥呀？”
“花船就是···”李英奇也一时语塞，随便搪塞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问，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李悠然“哦”了一声。见李英奇不想说，他也不再追问，又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嘿，这位小兄弟问得好啊”旁边一桌一男子搭话道。
这男子也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模样也算有几分潇洒。
他扇着手中折扇说道“花船，花船，自然是寻花问柳之船。”
说完随即吟起诗来“元戎小队出郊坰，问柳寻花到野处。”这到野处三字，他说的声音极重。
其余同桌二人大笑起来，纷纷夸赞：“杨兄，好诗，好诗”。
这三人均是南方进京赶考的秀才，在路上相识，结伴进京。
李悠然听得云里雾里，可这调戏之言哪里躲得过李英奇的耳朵。
那姓杨的男子随即对同桌之人说道：“我看隔壁桌那小姐，不比柳如烟的姿色差，可能还更胜一筹呢。”
另一人说道：“莫非杨兄见过柳小姐？”
姓杨的男子摇头说道“没见过，不过这家小姐，清丽脱俗，不似凡间女子，柳如烟一介青楼，怕是比不了的。”
剩下一人也说道：“杨兄高论，有道理。”
李悠然不懂诗词，可把李英奇与青楼女子比较他还是听得明白的，刚要发作，就被李英奇按住。
他看了一眼李英奇，见她摇了摇头，这才坐了下来，可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隔壁桌的三个人。
李英奇道：“悠然，我们走吧。”说完看也不看那三人就要出门而去。
姓杨的男子说道：“把隔壁桌的小姐弄得不好意啦。”
说完三人一同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这饭馆本就不大，他们三人说话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饭馆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英奇走到店门口，微微回头用余光看着调笑的三人，伸手在胸前摸出三枚铜钱，“哐哐哐”的响声几乎同时发出。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哪里反应得过来，三人跟着坐下椅子一同倒地。
随即大喊一声“哎呦”，看样子是痛得不清。
此时饭馆里也没了笑声，众人都是诧异万分。但谁也没发现李英奇是出手，她姐弟二人相视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饭馆门口李悠然问道“姐姐，你用了力气，你痛不痛。”
李英奇嫣然一笑道：“不打紧，我没用很多力气，不痛，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客栈，李英奇又开始传授李悠然打坐练功的法子。
李英奇背着手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好似教书先生一般。
她说道：“我先教你这基础入门的练功方法，你要记住，‘意随心动，延绵不绝’这八个字。”
紧接着又将如何打坐，如何运气的法门交给了他。
李英奇道：“练功切忌心浮气躁，一定要气定神闲，不要一味地求快，你自己练着试试。”
李悠然听完似懂非懂，照着她的话练了起来。
李英奇在一边看了一会，点了点头，也放心地坐在了床上，运动调息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英奇缓缓睁开双眼，她此时身上内伤经过两天的调息，已经好了不少，身上只有一处经脉还未打通，恢复功力也还要些时日。
她看向坐在地板上的李悠然，见他精神饱满，丝毫没有倦意，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入门的法子了。
她在一旁看的也是啧啧称奇心想道：“悠然真是好苗子，昨晚我只是稍微点拨，他就能练到如此，这种悟性，怕是我也赶不上他。”
李悠然像是感觉到了李英奇的目光一般，睁开眼睛发现李英奇正看着自己。
他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醒啦，你看我练得对不对？”
李英奇微笑道：“你练得很好，但不能骄傲，不然可有你苦头吃。”
李悠然嘿嘿一笑地说道：“我知道啦。”
虽说是她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她怎么也是十八九岁爱美的年纪，看见屏风之后一桶满满的洗澡水，也开心起来。
李英奇对李悠然说道：“悠然我先洗个澡。”
李悠然道了一声“好”，便也开始打量起着房间来。
这房间虽说不是什么豪宅，可也比他的那个小破庙好上百倍了。
他听楼下人声鼎沸，忍不住开窗向外看去。
他透过窗户看见对面是个茶楼，楼上人来人往，三五为一桌，隐约还能听见说书的声音，好不热闹。
茶楼楼下便是个茶行，卖茶者往来不绝，十几个伙计手上一刻不停，忙得不亦乐乎。茶行边上有卖布的，卖碗的、算卦的，还有各色小吃，看得李悠然口水直流。
“悠然你过来”屏风之后传来李英奇的声音。
李悠然道：“来了姐姐。”
他虽然答应了李英奇，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盯在楼下，直到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之后雾气满满，好似仙境一般，而李英奇此时已经洗好澡，换过一身白衣，头上黑丝垂至腰间，肌肤胜雪，脸蛋因雾气映的微红。
李悠然看见，真如看仙女下凡一般，痴痴呆呆。
他忍不住说道：“姐姐你真好看。”
他从小也没读过什么书，这句“你真好看”便是所有的赞美的话了。
李英奇道：“你别取笑姐姐了，快来洗澡，饿了吧，洗过之后我带你去吃饭。”说完就要去楼下唤店小二上来换了这洗澡水。
李悠然却坚持说：“不用麻烦，直接洗就可以了，我以前都是在河里洗澡，还没在这大木桶里洗过呢。”
李英奇也没有那么多忌讳，答应了他。
他刚要脱去上衣，要脱裤子时，却还见李英奇站着不走，他开始扭捏起来。
李英奇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姐姐，你在这里干嘛。”
“我帮你擦身子啊。”
“你在这里我不敢。”
“你这小屁孩，有啥不能看的。”
“那我不洗了”李悠然说罢就要穿衣服。
李英奇见他一脸通红，不再捉弄转头笑嘻嘻地走了。
“那你快些，洗好了穿上今天新买的衣服我们去吃饭。”
李悠然这才把衣服脱得光光的，跳入木桶洗了起来。
他心想这木桶里还有花瓣，真是涨了见识，不过闻起来起来香香的，倒是也不错。
但比起这些他还是想快点洗完，去吃东西，他的肚子现在饿的是咕咕叫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洗完了澡，胡乱地擦干身子，穿上一边李英奇给他准备好的衣服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看见李英奇在对着镜子梳理一头瀑布般长发，动作轻柔，李英奇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迷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悠然道：“姐姐，等你梳好头，我们去吃饭吧！”
李英奇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说道：“洗了干净，换了衣服，也不像之前那样邋遢了，很好。”
紧接着又指了指她身边的椅子让李悠然坐下。
李英奇道：“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悠然听了她的话乖乖坐下。
李英奇道：“方才你与店小二口角，心中不快，是不是？”
李悠然点了点头。
李英奇又说道：“那是什么原因，你想要打他？”
李悠然道：“我讨厌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分明是和姐姐你一起进来的，他却当做看不见，以为我是叫花子，我不想给你丢脸，我便想动手打他。”
李英奇道：“世上之人多半是如此的，看身着行头区分高低贵贱，可他们不知道这也只能看个表面。是非善恶，又怎么能这样去区分呢？”
李悠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是想告诉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么。”
李英奇道：“在店小二眼中，你是个小叫花子，但在我的眼中，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好弟弟。”
李悠然听后大为感动，泪眼婆娑地说道：“姐姐我明白的，你是真心待我的好。”
从来没有人和他如此说话，童年缺失的亲情仿佛一瞬间都补偿回来，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一天。
李英奇调侃道：“男子汉不能哭呦！”
李悠然这才擦掉眼泪傻笑起来。
李英奇盘好头发放下手中的木梳，站起来说道“走啦，我们去吃饭。”
二人走在街上，看着街边琳琅满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选择。
他二人就近找了个饭馆，随便点了些小菜。
这菜虽然平常，可二人均是腹中空空，吃得也算是津津有味。
“唉，你们知道吗，柳如烟的花船到了这通州府码头来了。”
“就是那个艳绝江南六省的柳如烟？”
“不只是柳如烟，江面上花船十几艘呢，我们兄弟几个有眼福了，这等情景怕是这辈子也不曾再看过第二回。”
李英奇二人身旁一桌客人议论起来。
这三人，都是书生打扮，看着均像是进京赶考的秀才。
饭馆里的人听见他们三个人说起此事，也纷纷来了兴趣。
有说那柳如烟多多貌美，还有说多少王公子弟为了她一掷千金，多少风流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说得那叫一个声行并茂，好像这帮人就在眼前一样。
李悠然也放下手中碗筷对李英奇问道“姐姐，花船是啥呀？”
“花船就是···”李英奇也一时语塞，随便搪塞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问，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李悠然“哦”了一声。见李英奇不想说，他也不再追问，又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嘿，这位小兄弟问得好啊”旁边一桌一男子搭话道。
这男子也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模样也算有几分潇洒。
他扇着手中折扇说道“花船，花船，自然是寻花问柳之船。”
说完随即吟起诗来“元戎小队出郊坰，问柳寻花到野处。”这到野处三字，他说的声音极重。
其余同桌二人大笑起来，纷纷夸赞：“杨兄，好诗，好诗”。
这三人均是南方进京赶考的秀才，在路上相识，结伴进京。
李悠然听得云里雾里，可这调戏之言哪里躲得过李英奇的耳朵。
那姓杨的男子随即对同桌之人说道：“我看隔壁桌那小姐，不比柳如烟的姿色差，可能还更胜一筹呢。”
另一人说道：“莫非杨兄见过柳小姐？”
姓杨的男子摇头说道“没见过，不过这家小姐，清丽脱俗，不似凡间女子，柳如烟一介青楼，怕是比不了的。”
剩下一人也说道：“杨兄高论，有道理。”
李悠然不懂诗词，可把李英奇与青楼女子比较他还是听得明白的，刚要发作，就被李英奇按住。
他看了一眼李英奇，见她摇了摇头，这才坐了下来，可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隔壁桌的三个人。
李英奇道：“悠然，我们走吧。”说完看也不看那三人就要出门而去。
姓杨的男子说道：“把隔壁桌的小姐弄得不好意啦。”
说完三人一同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这饭馆本就不大，他们三人说话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饭馆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英奇走到店门口，微微回头用余光看着调笑的三人，伸手在胸前摸出三枚铜钱，“哐哐哐”的响声几乎同时发出。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哪里反应得过来，三人跟着坐下椅子一同倒地。
随即大喊一声“哎呦”，看样子是痛得不清。
此时饭馆里也没了笑声，众人都是诧异万分。但谁也没发现李英奇是出手，她姐弟二人相视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饭馆门口李悠然问道“姐姐，你用了力气，你痛不痛。”
李英奇嫣然一笑道：“不打紧，我没用很多力气，不痛，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客栈，李英奇又开始传授李悠然打坐练功的法子。
李英奇背着手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好似教书先生一般。
她说道：“我先教你这基础入门的练功方法，你要记住，‘意随心动，延绵不绝’这八个字。”
紧接着又将如何打坐，如何运气的法门交给了他。
李英奇道：“练功切忌心浮气躁，一定要气定神闲，不要一味地求快，你自己练着试试。”
李悠然听完似懂非懂，照着她的话练了起来。
李英奇在一边看了一会，点了点头，也放心地坐在了床上，运动调息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英奇缓缓睁开双眼，她此时身上内伤经过两天的调息，已经好了不少，身上只有一处经脉还未打通，恢复功力也还要些时日。
她看向坐在地板上的李悠然，见他精神饱满，丝毫没有倦意，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入门的法子了。
她在一旁看的也是啧啧称奇心想道：“悠然真是好苗子，昨晚我只是稍微点拨，他就能练到如此，这种悟性，怕是我也赶不上他。”
李悠然像是感觉到了李英奇的目光一般，睁开眼睛发现李英奇正看着自己。
他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醒啦，你看我练得对不对？”
李英奇微笑道：“你练得很好，但不能骄傲，不然可有你苦头吃。”
李悠然嘿嘿一笑地说道：“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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