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号玩家
那黑猫坐在门口，神态倨傲。
邱铉眯着眼望过去，眼前立刻跳出几行文字：
【“不明物体”：归集游戏各类数据的AI助手，编号89757，不可随意召唤。】
【友情备注：对，没错！它肯定跟你的编号一样，那是游戏给每位玩家免费发放的小猫咪（滑稽）。哦，说起小猫咪，我想起上世纪一款游戏里有一只叫做“悠米”的小猫……嗯，它的大招叫什么来着，让我查查资料……】
邱铉直接跳过那段有点神经兮兮的友情备注，冷冷地盯着黑猫。
“AI助手，就是相当于游戏说明这类的东西吧？”
这只猫既能出现在现实世界，又能活跃于游戏中，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见邱铉陷入沉思，那黑猫却率先开口说话：
“编号89757，恭喜你完成游戏，你已被主认可。在游戏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询问。”
邱铉精神一振，脱口而出地问道：“我要知道邱奕菡的下落！”
黑猫眸中亮光熄灭了半秒，旋即又重新亮起，注视着邱铉，回答道：“经查询，邱奕菡，编号89750，目前正处于游玩状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奕菡完成了正在进行的这局游戏，她就能自由安全地离开游戏？”邱铉继续追问道。
黑猫沉默了一下，说道：“正常情况下是如此。”
“还有不正常情况？”邱铉眯起眼睛。
“当然。”黑猫轻蔑地看着邱铉，“我没有权限查看编号89750的游戏进度，如果她现在进入了某些危险的模式中，那就存在‘归零’的风险……”
邱铉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紧盯着眼前这只怪猫：“‘归零’，只会发生在游戏中吧？”
“在主的眼中，万物皆可是数据，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黑猫昂然答道，语调如同在虔诚地念着祷告词。
这个意思难道是说，既然都是数据，那么无论是在哪，人都可能因为一场游戏失败而在现实世界真正的死亡？
简直荒谬！
除非蓝星也是某个高维生命设计的试验场，他们碾死人类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否则又何来一个自称“主”的生物来掌控人类的生死？
邱铉可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听到这里，他更加坚信这个游戏背后的开发者是一群不知所谓的疯子。
“你们干脆别叫什么‘归零计划’了，不如直接改名叫‘人类消除计划’更加拉风。”邱铉嘲讽道。
“主自有其用意。”那黑猫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恭喜你，编号89757，你已正式通过考验，更加丰富的游戏模式将为你打开，下次再见。”
它说完这话，身体就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而后渐渐淡却，消失在了原地。
邱铉对它的消失见怪不怪了，对黑猫说的那些更加丰富的游戏模式嗤之以鼻，根本就没有继续参与游戏的任何兴趣。
只是想到邱奕菡还困在游戏中，心里就有些担忧。
按照进度来看，邱奕菡应该也处于新手教程中，按理说不会有很高的风险。
不过世事难预料啊。
“它一点都不可爱，不是吗？”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明显不是系统说话的声音，因为这人语调油腻，跟系统干瘪的声音迥然不同。
“你是谁？”邱铉沉声问道。
“我是主的附庸、走狗，也是主的眼中钉、肉中刺！”男人有些神经质地喊叫起来。
“你是抱脸虫？”邱铉一语点破。
“bingo！”那男人哈哈一笑，忽而收住笑声，有些气急败坏道：“不对！不对！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怎么会是那种低等的虫豸！”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总该给我一个解释。”邱铉看着玻璃罩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他的左眼里面精密的器械依旧在缓缓转动。
“放心，我只是对你的游戏角色做了部分修改，强化了部分功能，我离开后它会恢复原样的。”
“所以我才能看到游戏中一些装备的详细信息。”邱铉释然道。
“bingo！”男人嘿嘿一笑，“兄弟，这一套专门为你开发的天眼服务怎么样，给个评价，我看看怎么改进一下？”
“不就是开了个挂嘛，还是低级挂。”邱铉撇撇嘴。
说起来这种功能增强，对于他来说还真是聊胜于无。
看起来好像自己开了天眼，能帮助自己看到游戏内物品的更多信息，可能是不被系统显示的武器的伤害值、某个BOSS的血量，又或者是某位玩家掌握的技能。
这种功能说是鸡肋也不鸡肋，可说多强力嘛，好像也沾不上边。
被邱铉小瞧，男人十分气愤：“喂喂喂！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小看我的‘极恶之眼’！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提供的这点信息能给你带来多大帮助！”
“极恶之眼？这个中二的名字和你疯狂的行为还蛮搭的。”邱铉笑道，“相比这个，我更好奇你到底是谁？”
说到这里，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严肃：“我可是这个游戏第一个参与者，一号玩家！”
这立马引起了邱铉的好奇，他还来不及细细追问，就看到左眼中投出一片虚影。
一个身着格子衬衫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电脑前疯狂敲击代码，他满脸邋遢，头发油腻，有时候写到卡壳处，就开始摇头晃脑揪起自己的头发来。
他旁边还有许多同事，似乎是正在一间公司里办公，随后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你？一个程序员？”邱铉问道。
“如果你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我，请把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情绪一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气像是个故作深沉的中二少年。
“那你出于什么目的，要在游戏中种下一个被系统视作病毒的东西？”邱铉问道。
虽然知道有些黑客出于兴趣使然，会开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玩一玩，但很明显，眼下这位有些疯狂的“bingo哥”肯定是有特殊目的。
“我忘了……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帮我找找原因。”他郁闷地回答道，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紧张起来，“不说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时间久了，扫描追踪系统会发现我的，然后把我杀死，就像可乐杀死精子一样！”
“拜托，可乐杀精是谣言。而且，你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合理，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精子的。”对方这种不恰当的比喻弄得邱铉有些无语。
“真的假的？他们都这样说，所以我从小到大都不喝可乐，他们还说练腿能壮阳呢，我每天都练，练得跟一双牛蛙腿一样……诶，你见过牛蛙腿吗？再说了，我们每个人最初的形态都是那个东西，小蝌蚪嘛。”男人喋喋不休。
邱铉懒得和这位有些疯癫的一号玩家解释。
男人喳喳呜呜的又说了些什么，可由于声音中夹杂了嘈杂的电流声，邱铉听不清楚，只依稀听见什么“功能升级迭代”、“要你好看”、“到时候别跪下来喊我爸爸”的话，然后再也没有声响。
在男人声音逐渐消失的同时，邱铉在玻璃罩上看到自己的左眼也慢慢变回了人类眼球，外表与正常无异。
“嗯？又变回正常了……可能是想刻意隐藏，躲避系统追踪？”邱铉心想道。
而后他又通过好友栏搜索编号89750，发送了一条好友申请过去，等了有几分钟，也没有收到申请通过的提示。
环顾四周，都是冰冷的武器，邱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于是就调出游戏腕表的菜单，点击了“离开游戏”。
眼前景象顿时被强烈刺眼的白光吞噬，痛得邱铉闭上双眼，随后他感觉到有一瞬间的失重，等他睁开双眼时，就重新站在了自家老朽的单元楼前。
此时已经是大白天了，也不知道具体几点钟。
他立马冲进了家里，发现邱奕菡的房间还是空无一人，于是便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一直丢在床上没怎么使用的一个腕表。
2100年，手机已经消失在了时光长河里，取而代之的是这种可穿戴设备。
邱铉按下腕表旁的按钮，将一个虚拟屏幕拉了出来。
“现在时间是五月二十号上午6点……”
他回想了一下，进入游戏的时候大概凌晨四五点，也就是说他在游戏中呆了有一个多小时。
邱铉心中稍微估算了一下，然后点开网络浏览器，开始搜索“归零计划”的相关内容。
然而用了好几个搜索引擎，都是无任何查询结果。
“总不该是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吧？”
邱铉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如果在网络中查不到这个游戏的任何信息，那就更加证明“归零计划”的神秘和危险。
他又翻看了下通讯记录，看到屈漠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
屈漠是他小学时候的死党，长大了也一直有联系。
不过邱铉没着急回电话，先是思考了下怎么找回邱奕菡的方法。
眼下搜索不到任何关于游戏的讯息，那就更不知道游戏开发商是哪家，所以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报警，交给最专业的的警察来找人。
“先等等吧……也许奕菡结束了游戏就会回来。”邱铉决定还是再等等。
他回到客厅沙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时间停止了思考，他整个人也跟着放松许多，倦意上涌，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咚……叮咚……”
门铃声将邱铉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舒展了下身体，发出噼啪的骨头爆响声。
墙上的挂钟停留在下午三点半。
“难道是奕菡回来了？”
邱铉三步当作两步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身穿快递服的机器人，有鼻子有眼的，但许多地方裸露着合金材料，跟普通人类外貌还是有很大区别，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现在这个时代，许多行业都被机器人所取代，而之所以机器人快递员要设计成这种模样，并不是因为人类仿生技术不够成熟，而是故意如此，避免产生一些社会问题。
“邱铉先生，有您的快递。”机器人对着邱铉挤出机械式的微笑，飞快地完成了快递签收工作，“祝您一切顺利，再见！”
邱铉关上门，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快递纸盒。
他几乎很少出门，朋友也不多，最近也没有网购过，实在想不到会是哪一位给他寄送了东西过来。
邱铉拆开快递盒，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信纸，纸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
【编号89757，欢迎加入‘归零计划’，请收下主赐予你的“入场券”。】
【落款：“忆梦公司”。】
邱铉眯着眼望过去，眼前立刻跳出几行文字：
【“不明物体”：归集游戏各类数据的AI助手，编号89757，不可随意召唤。】
【友情备注：对，没错！它肯定跟你的编号一样，那是游戏给每位玩家免费发放的小猫咪（滑稽）。哦，说起小猫咪，我想起上世纪一款游戏里有一只叫做“悠米”的小猫……嗯，它的大招叫什么来着，让我查查资料……】
邱铉直接跳过那段有点神经兮兮的友情备注，冷冷地盯着黑猫。
“AI助手，就是相当于游戏说明这类的东西吧？”
这只猫既能出现在现实世界，又能活跃于游戏中，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见邱铉陷入沉思，那黑猫却率先开口说话：
“编号89757，恭喜你完成游戏，你已被主认可。在游戏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询问。”
邱铉精神一振，脱口而出地问道：“我要知道邱奕菡的下落！”
黑猫眸中亮光熄灭了半秒，旋即又重新亮起，注视着邱铉，回答道：“经查询，邱奕菡，编号89750，目前正处于游玩状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奕菡完成了正在进行的这局游戏，她就能自由安全地离开游戏？”邱铉继续追问道。
黑猫沉默了一下，说道：“正常情况下是如此。”
“还有不正常情况？”邱铉眯起眼睛。
“当然。”黑猫轻蔑地看着邱铉，“我没有权限查看编号89750的游戏进度，如果她现在进入了某些危险的模式中，那就存在‘归零’的风险……”
邱铉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紧盯着眼前这只怪猫：“‘归零’，只会发生在游戏中吧？”
“在主的眼中，万物皆可是数据，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黑猫昂然答道，语调如同在虔诚地念着祷告词。
这个意思难道是说，既然都是数据，那么无论是在哪，人都可能因为一场游戏失败而在现实世界真正的死亡？
简直荒谬！
除非蓝星也是某个高维生命设计的试验场，他们碾死人类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否则又何来一个自称“主”的生物来掌控人类的生死？
邱铉可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听到这里，他更加坚信这个游戏背后的开发者是一群不知所谓的疯子。
“你们干脆别叫什么‘归零计划’了，不如直接改名叫‘人类消除计划’更加拉风。”邱铉嘲讽道。
“主自有其用意。”那黑猫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恭喜你，编号89757，你已正式通过考验，更加丰富的游戏模式将为你打开，下次再见。”
它说完这话，身体就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而后渐渐淡却，消失在了原地。
邱铉对它的消失见怪不怪了，对黑猫说的那些更加丰富的游戏模式嗤之以鼻，根本就没有继续参与游戏的任何兴趣。
只是想到邱奕菡还困在游戏中，心里就有些担忧。
按照进度来看，邱奕菡应该也处于新手教程中，按理说不会有很高的风险。
不过世事难预料啊。
“它一点都不可爱，不是吗？”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明显不是系统说话的声音，因为这人语调油腻，跟系统干瘪的声音迥然不同。
“你是谁？”邱铉沉声问道。
“我是主的附庸、走狗，也是主的眼中钉、肉中刺！”男人有些神经质地喊叫起来。
“你是抱脸虫？”邱铉一语点破。
“bingo！”那男人哈哈一笑，忽而收住笑声，有些气急败坏道：“不对！不对！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怎么会是那种低等的虫豸！”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总该给我一个解释。”邱铉看着玻璃罩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他的左眼里面精密的器械依旧在缓缓转动。
“放心，我只是对你的游戏角色做了部分修改，强化了部分功能，我离开后它会恢复原样的。”
“所以我才能看到游戏中一些装备的详细信息。”邱铉释然道。
“bingo！”男人嘿嘿一笑，“兄弟，这一套专门为你开发的天眼服务怎么样，给个评价，我看看怎么改进一下？”
“不就是开了个挂嘛，还是低级挂。”邱铉撇撇嘴。
说起来这种功能增强，对于他来说还真是聊胜于无。
看起来好像自己开了天眼，能帮助自己看到游戏内物品的更多信息，可能是不被系统显示的武器的伤害值、某个BOSS的血量，又或者是某位玩家掌握的技能。
这种功能说是鸡肋也不鸡肋，可说多强力嘛，好像也沾不上边。
被邱铉小瞧，男人十分气愤：“喂喂喂！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小看我的‘极恶之眼’！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提供的这点信息能给你带来多大帮助！”
“极恶之眼？这个中二的名字和你疯狂的行为还蛮搭的。”邱铉笑道，“相比这个，我更好奇你到底是谁？”
说到这里，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严肃：“我可是这个游戏第一个参与者，一号玩家！”
这立马引起了邱铉的好奇，他还来不及细细追问，就看到左眼中投出一片虚影。
一个身着格子衬衫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电脑前疯狂敲击代码，他满脸邋遢，头发油腻，有时候写到卡壳处，就开始摇头晃脑揪起自己的头发来。
他旁边还有许多同事，似乎是正在一间公司里办公，随后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你？一个程序员？”邱铉问道。
“如果你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我，请把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情绪一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气像是个故作深沉的中二少年。
“那你出于什么目的，要在游戏中种下一个被系统视作病毒的东西？”邱铉问道。
虽然知道有些黑客出于兴趣使然，会开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玩一玩，但很明显，眼下这位有些疯狂的“bingo哥”肯定是有特殊目的。
“我忘了……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帮我找找原因。”他郁闷地回答道，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紧张起来，“不说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时间久了，扫描追踪系统会发现我的，然后把我杀死，就像可乐杀死精子一样！”
“拜托，可乐杀精是谣言。而且，你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合理，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精子的。”对方这种不恰当的比喻弄得邱铉有些无语。
“真的假的？他们都这样说，所以我从小到大都不喝可乐，他们还说练腿能壮阳呢，我每天都练，练得跟一双牛蛙腿一样……诶，你见过牛蛙腿吗？再说了，我们每个人最初的形态都是那个东西，小蝌蚪嘛。”男人喋喋不休。
邱铉懒得和这位有些疯癫的一号玩家解释。
男人喳喳呜呜的又说了些什么，可由于声音中夹杂了嘈杂的电流声，邱铉听不清楚，只依稀听见什么“功能升级迭代”、“要你好看”、“到时候别跪下来喊我爸爸”的话，然后再也没有声响。
在男人声音逐渐消失的同时，邱铉在玻璃罩上看到自己的左眼也慢慢变回了人类眼球，外表与正常无异。
“嗯？又变回正常了……可能是想刻意隐藏，躲避系统追踪？”邱铉心想道。
而后他又通过好友栏搜索编号89750，发送了一条好友申请过去，等了有几分钟，也没有收到申请通过的提示。
环顾四周，都是冰冷的武器，邱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于是就调出游戏腕表的菜单，点击了“离开游戏”。
眼前景象顿时被强烈刺眼的白光吞噬，痛得邱铉闭上双眼，随后他感觉到有一瞬间的失重，等他睁开双眼时，就重新站在了自家老朽的单元楼前。
此时已经是大白天了，也不知道具体几点钟。
他立马冲进了家里，发现邱奕菡的房间还是空无一人，于是便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一直丢在床上没怎么使用的一个腕表。
2100年，手机已经消失在了时光长河里，取而代之的是这种可穿戴设备。
邱铉按下腕表旁的按钮，将一个虚拟屏幕拉了出来。
“现在时间是五月二十号上午6点……”
他回想了一下，进入游戏的时候大概凌晨四五点，也就是说他在游戏中呆了有一个多小时。
邱铉心中稍微估算了一下，然后点开网络浏览器，开始搜索“归零计划”的相关内容。
然而用了好几个搜索引擎，都是无任何查询结果。
“总不该是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吧？”
邱铉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如果在网络中查不到这个游戏的任何信息，那就更加证明“归零计划”的神秘和危险。
他又翻看了下通讯记录，看到屈漠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
屈漠是他小学时候的死党，长大了也一直有联系。
不过邱铉没着急回电话，先是思考了下怎么找回邱奕菡的方法。
眼下搜索不到任何关于游戏的讯息，那就更不知道游戏开发商是哪家，所以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报警，交给最专业的的警察来找人。
“先等等吧……也许奕菡结束了游戏就会回来。”邱铉决定还是再等等。
他回到客厅沙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时间停止了思考，他整个人也跟着放松许多，倦意上涌，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咚……叮咚……”
门铃声将邱铉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舒展了下身体，发出噼啪的骨头爆响声。
墙上的挂钟停留在下午三点半。
“难道是奕菡回来了？”
邱铉三步当作两步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身穿快递服的机器人，有鼻子有眼的，但许多地方裸露着合金材料，跟普通人类外貌还是有很大区别，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现在这个时代，许多行业都被机器人所取代，而之所以机器人快递员要设计成这种模样，并不是因为人类仿生技术不够成熟，而是故意如此，避免产生一些社会问题。
“邱铉先生，有您的快递。”机器人对着邱铉挤出机械式的微笑，飞快地完成了快递签收工作，“祝您一切顺利，再见！”
邱铉关上门，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快递纸盒。
他几乎很少出门，朋友也不多，最近也没有网购过，实在想不到会是哪一位给他寄送了东西过来。
邱铉拆开快递盒，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信纸，纸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
【编号89757，欢迎加入‘归零计划’，请收下主赐予你的“入场券”。】
【落款：“忆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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