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殿中试刀
周信转动着烤架上的野兔，一边看着旁边一人一只兔腿吃的嘴角流油的乔宗训和张三哥，频咽口水，他这只还没有烤熟，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乔宗训伸腿踢了下他，嘴里嚼着兔肉，道：“猴子，别光惦记着吃，看看炉子怎样了。”周信答应一声，挤开蹲在旁边身材高大的大牛，麻溜地跑向边上几个喽啰照看的火炉。
过街老鼠张三边吃边夸乔宗训的手艺好，乔宗训刚才动了下腿，感觉腿根又传来一阵痛疼，不由咧了下嘴。张三瞧见，笑道：“郓哥儿，说了刚学跑马要悠着点，不要顾着玩耍忘了皮娇肉嫩的身子骨。”
乔宗训翻了个白眼，道：“是谁非要和我比来着，张三哥，你既然输了给我这初学骑马的，二十只野兔，十只獐子可不要忘记了，今天才七只，剩下的快还了，你这嘴里吃的算我请你好了。”
张三哈哈大笑，说有郓哥儿你这烤肉的手艺，那天天供应着野味也行啊。
乔宗训道：“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啊以后，二哥看我武艺学的快了些，近日加了一倍的量。这不，还是借着给杨制使制刀，才每日多了些空闲玩耍。”
张三看了远处那半埋地下的小锅，道：“用这黑墨锅就真能炼出好铁来？制出的刀就能切金断玉？郓哥儿你可要小心，这次三哥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那青州远近闻名的郭铁匠一家子‘请来’，要是制不成，师父一向交代我们不准欺压良善，我是吃不了好，你也要连累着被打骂也说不定。”
乔宗训心中笃定，稳稳地道：“放心吧三哥，一定能制出好刀，到时候送你一把！”
“真要制出来一把给我，那哥哥一定好好谢你，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哈哈！”
这锅炼出来的直接就是高碳钢，那一般都是用来制造切金属的刀具的，硬度、锋利度那是没的说，不过中间还有几步关键地方，需要乔宗训在旁盯着。看看天色，到了功课时间，这里还要等不少时候，乔宗训不敢耽误功课，叮嘱了几句，慢慢下山去。
天色阴冷，无风，到了午后，飘飘洒洒的飞起了小雪。
宝珠寺大殿中，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和武松三个正在一起吃酒。看着外面下起了雪，鲁智深道：“这天一日比一日寒，眼看着下起了雪，大雪封山，幸亏武都头前些日下山弄了许多粮草，不然山寨恐怕撑不过这个冬日。”杨志跟着附和。
武松放下酒碗，摆摆手连道不敢，对杨志道：“郓哥儿这几日寻空就往后山上跑，说是为哥哥制刀，是也不是？”
“哈哈，正是正是！那日郓哥儿和我说起，我还当他玩笑，昨日去看了，端的是有模有样，上好的刀一溜摆在那儿，郓哥儿说是还要退火淬火，今日想必就成了。那制刀的郭铁匠可笑，开始上山来得时候怕得要死，脾气又硬，左一个不愿意右一个要下山，待见了郓哥儿几日功夫就熬炼出上好的钢铁，脸色变得极快，郓哥儿说制好刀就放他下山，他还有些不情愿了呢！”
后山上，乔宗训吩咐常大牛和六猴儿周信各自抱了几把用简陋刀鞘装了的刀，出了铁匠棚，旁边早已用石头垒起了几间屋子，待稍后暖了房子就可入住。常大牛却还盯着旁边的一个建筑左看右看，瓮声瓮气地对身边周信道：“猴子，你看郓哥儿建造的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么大是用来养牛羊的？要不做粮仓用的？看着倒像个极大的粮瓮。”
周信头也不回，道：“你懂啥呢？郓哥儿教你认字都认不得几个，画的那么明白的图你都看不懂，我看你就只有一把子傻力气了。”
乔宗训在前面听了，笑道：“大牛还真说的沾了边了，你们都玩过风车吗？你看它钉在棍儿上，迎着风就呼啦啦的转，我这个啊，就是一个大的风车，就着山风，那可比牛马的力气大多了，以后用它带动着磨石磨面又省力气，磨得又细，做出来的白面馒头又香又好吃。”
路途不远，一会儿三人就到了宝珠寺。殿中鲁智深仨人还在一起说着闲话，边上前三关的孙二娘张青施恩曹正也在两边坐着。乔宗训见了，笑道：“可正好，哥哥们和嫂嫂都在，也省的我一一去请了。”
孙二娘笑道：“早都听说你这小厮儿在制刀，大家伙都来瞧个新鲜，真要是好刀，嫂嫂我愿意出一百贯来买！”
乔宗训忙道：“不管是多好的刀，也不能要嫂嫂出钱财来啊，嫂嫂喜欢就好，这不抱了这许多把来，嫂嫂看上的随便拿去。”
杨志在上首道：“你这小子，别再说笑话了。等了你这好几日，甚是让人心焦，既然制出来刀，快快拿了来，让大家伙看看成色。”
乔宗训忙答应道：“人家说上好的宝刀，一可吹毛断发，二可切金断玉，三能杀人不沾血，我这刀不知道杀人能不能沾血，但前面两个却能做到的。”
鲁智深笑道：“你单能切金断玉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刀了，洒家这有一些铜钱，可去试试。”说着示意边上站着的过街老鼠张三。想是他们早有准备，张三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三个一摞五个一摞在凳上码好，回头看着乔宗训笑。
杨志早按捺不住，道了声“我来！”起身走到乔宗训身边，道：“你这许多把，那把是最好的？”
乔宗训道：“这些都是一锅炼出，刀质基本相同，制使哥哥随便抽出哪一把都一样。”
杨志点点头，伸手拿过一把，抽出刀身，但见堂中一道寒光闪过，不由眼前一亮，指肚轻抚刀身，赞叹了一声，走向放置铜钱的凳子，扬起刀，只听清脆一响，那凳上的三枚铜钱已齐齐从中间被劈开。
杨志不由一叹，回头赞了乔宗训一声，说道果然是好刀，然后走回自己位上坐了，不住观摩手中那刀，竟是已决定那刀是他的了。
鲁智深上前看看被劈落了的铜钱，过来又拿过一把，抽出看了看，朝众人笑道：“洒家一向使禅杖，不过对好刀也是喜爱，这刀真是极为上乘，洒家竟是忍不住，好郓哥儿，回头哥哥好好谢你！”然后伸手又拿了一把，两把刀并在一处，笑呵呵一手提了，回主位上坐着。
乔宗训咧嘴一笑，让常大牛和周信分发，众头领人手一把。大家看到手中刀，在场哪一个不是惯会刷枪弄棒的，眼力都非寻常，刀的好坏，那是上手就能看出，今天得了如此的好刀，不由都是心中大喜。
乔宗训伸腿踢了下他，嘴里嚼着兔肉，道：“猴子，别光惦记着吃，看看炉子怎样了。”周信答应一声，挤开蹲在旁边身材高大的大牛，麻溜地跑向边上几个喽啰照看的火炉。
过街老鼠张三边吃边夸乔宗训的手艺好，乔宗训刚才动了下腿，感觉腿根又传来一阵痛疼，不由咧了下嘴。张三瞧见，笑道：“郓哥儿，说了刚学跑马要悠着点，不要顾着玩耍忘了皮娇肉嫩的身子骨。”
乔宗训翻了个白眼，道：“是谁非要和我比来着，张三哥，你既然输了给我这初学骑马的，二十只野兔，十只獐子可不要忘记了，今天才七只，剩下的快还了，你这嘴里吃的算我请你好了。”
张三哈哈大笑，说有郓哥儿你这烤肉的手艺，那天天供应着野味也行啊。
乔宗训道：“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啊以后，二哥看我武艺学的快了些，近日加了一倍的量。这不，还是借着给杨制使制刀，才每日多了些空闲玩耍。”
张三看了远处那半埋地下的小锅，道：“用这黑墨锅就真能炼出好铁来？制出的刀就能切金断玉？郓哥儿你可要小心，这次三哥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那青州远近闻名的郭铁匠一家子‘请来’，要是制不成，师父一向交代我们不准欺压良善，我是吃不了好，你也要连累着被打骂也说不定。”
乔宗训心中笃定，稳稳地道：“放心吧三哥，一定能制出好刀，到时候送你一把！”
“真要制出来一把给我，那哥哥一定好好谢你，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哈哈！”
这锅炼出来的直接就是高碳钢，那一般都是用来制造切金属的刀具的，硬度、锋利度那是没的说，不过中间还有几步关键地方，需要乔宗训在旁盯着。看看天色，到了功课时间，这里还要等不少时候，乔宗训不敢耽误功课，叮嘱了几句，慢慢下山去。
天色阴冷，无风，到了午后，飘飘洒洒的飞起了小雪。
宝珠寺大殿中，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和武松三个正在一起吃酒。看着外面下起了雪，鲁智深道：“这天一日比一日寒，眼看着下起了雪，大雪封山，幸亏武都头前些日下山弄了许多粮草，不然山寨恐怕撑不过这个冬日。”杨志跟着附和。
武松放下酒碗，摆摆手连道不敢，对杨志道：“郓哥儿这几日寻空就往后山上跑，说是为哥哥制刀，是也不是？”
“哈哈，正是正是！那日郓哥儿和我说起，我还当他玩笑，昨日去看了，端的是有模有样，上好的刀一溜摆在那儿，郓哥儿说是还要退火淬火，今日想必就成了。那制刀的郭铁匠可笑，开始上山来得时候怕得要死，脾气又硬，左一个不愿意右一个要下山，待见了郓哥儿几日功夫就熬炼出上好的钢铁，脸色变得极快，郓哥儿说制好刀就放他下山，他还有些不情愿了呢！”
后山上，乔宗训吩咐常大牛和六猴儿周信各自抱了几把用简陋刀鞘装了的刀，出了铁匠棚，旁边早已用石头垒起了几间屋子，待稍后暖了房子就可入住。常大牛却还盯着旁边的一个建筑左看右看，瓮声瓮气地对身边周信道：“猴子，你看郓哥儿建造的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么大是用来养牛羊的？要不做粮仓用的？看着倒像个极大的粮瓮。”
周信头也不回，道：“你懂啥呢？郓哥儿教你认字都认不得几个，画的那么明白的图你都看不懂，我看你就只有一把子傻力气了。”
乔宗训在前面听了，笑道：“大牛还真说的沾了边了，你们都玩过风车吗？你看它钉在棍儿上，迎着风就呼啦啦的转，我这个啊，就是一个大的风车，就着山风，那可比牛马的力气大多了，以后用它带动着磨石磨面又省力气，磨得又细，做出来的白面馒头又香又好吃。”
路途不远，一会儿三人就到了宝珠寺。殿中鲁智深仨人还在一起说着闲话，边上前三关的孙二娘张青施恩曹正也在两边坐着。乔宗训见了，笑道：“可正好，哥哥们和嫂嫂都在，也省的我一一去请了。”
孙二娘笑道：“早都听说你这小厮儿在制刀，大家伙都来瞧个新鲜，真要是好刀，嫂嫂我愿意出一百贯来买！”
乔宗训忙道：“不管是多好的刀，也不能要嫂嫂出钱财来啊，嫂嫂喜欢就好，这不抱了这许多把来，嫂嫂看上的随便拿去。”
杨志在上首道：“你这小子，别再说笑话了。等了你这好几日，甚是让人心焦，既然制出来刀，快快拿了来，让大家伙看看成色。”
乔宗训忙答应道：“人家说上好的宝刀，一可吹毛断发，二可切金断玉，三能杀人不沾血，我这刀不知道杀人能不能沾血，但前面两个却能做到的。”
鲁智深笑道：“你单能切金断玉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刀了，洒家这有一些铜钱，可去试试。”说着示意边上站着的过街老鼠张三。想是他们早有准备，张三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三个一摞五个一摞在凳上码好，回头看着乔宗训笑。
杨志早按捺不住，道了声“我来！”起身走到乔宗训身边，道：“你这许多把，那把是最好的？”
乔宗训道：“这些都是一锅炼出，刀质基本相同，制使哥哥随便抽出哪一把都一样。”
杨志点点头，伸手拿过一把，抽出刀身，但见堂中一道寒光闪过，不由眼前一亮，指肚轻抚刀身，赞叹了一声，走向放置铜钱的凳子，扬起刀，只听清脆一响，那凳上的三枚铜钱已齐齐从中间被劈开。
杨志不由一叹，回头赞了乔宗训一声，说道果然是好刀，然后走回自己位上坐了，不住观摩手中那刀，竟是已决定那刀是他的了。
鲁智深上前看看被劈落了的铜钱，过来又拿过一把，抽出看了看，朝众人笑道：“洒家一向使禅杖，不过对好刀也是喜爱，这刀真是极为上乘，洒家竟是忍不住，好郓哥儿，回头哥哥好好谢你！”然后伸手又拿了一把，两把刀并在一处，笑呵呵一手提了，回主位上坐着。
乔宗训咧嘴一笑，让常大牛和周信分发，众头领人手一把。大家看到手中刀，在场哪一个不是惯会刷枪弄棒的，眼力都非寻常，刀的好坏，那是上手就能看出，今天得了如此的好刀，不由都是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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