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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无功而返

    大队人马自东京折返,漏了在东京杀得性起的李逵,梁山留了燕青接应,两人出了东京,不敢走大路,恐被后面朝廷军马追来,只好走了小路,一路又生了许多事端,路上不止一日,回到了梁山。

    不几天,燕青又被派下山去泰山打擂,和李逵又闹了一场泰安州。

    四月,道宗皇帝赵佶临朝,有御史大夫催靖出班启奏:“臣闻梁山泊上立有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字,此是曜民之术。民心既服,不可加兵。即目辽兵犯境,各处军马遮掩不及,若要起兵征伐,深为不便。以臣愚意,此等山间亡命之徒,皆犯官刑,无路可避,遂乃啸聚山林,恣为不道。若降一封丹诏,光禄寺颁给御酒珍馐,差一员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抚谕,招安来降,假此以敌辽兵,公私两便。伏乞陛下圣鉴。”

    赵佶道:“卿言甚当,正合朕意。”

    便差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赍擎丹诏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一众人等。

    下了朝,陈宗善被太师蔡京招去,叫了一个张干办跟着去,说是他多省得法度,怕太尉见不到处,与他提拨。才刚出门,高俅又来,派了一个李虞候,也要跟着,陈宗善自不敢二话,于是带了两个奸臣家臣,准备往梁山而来,一路无话。

    宋江每日在忠义堂上聚众相会,商议军情,早有细作探知此事,上报到忠义堂:“朝廷今差一个太尉陈宗善,赍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已到济州城内,报信人已到山下。”

    宋江听了大喜,忙叫取出酒食招待报信人,并彩缎、纹银赏赐,众头领听了,都各自进言,吴用说此番招安必是不成,真受诏了,也被看轻;林冲道朝廷贵官来时,定装么起来,不是好事;关胜也说,这诏书第一次来,必写着些吓唬的言语,来拿我们。

    宋江道:“你们休要疑心,莫坏了‘忠义’二字,且分派了,准备迎接。”

    到了诏书来到这一日,宋江派了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将着酒果,前出二十里迎接。等接到了金沙滩,乔宗训远远站着看了陈宗善一行做派,手底下两个官儿趾高气扬,四目无人,郭盛见到乔宗训在旁,闪身到他身边,道:“果不出郓哥儿所料,这伙狗官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一路上嘴里不干不净,左一句我等‘该死’,又一句唤我等‘村驴’,真是气煞我也!”

    乔宗训拍拍郭盛,道:“哥哥且慢生气,你看我稍后收拾他!”

    等郭盛陪了颁诏的一行人上山,不一会儿,阮小七的船到了,见他下面喽啰怀抱装御酒的瓶子上岸,笑语道:“七哥,这酒滋味咋样?”

    阮小七哈哈一笑,抹了下嘴回味道:“不错,到底是那御酒,不过呢,比咱那‘霸王春’还是差了一些滋味,呶,还给你留了一瓶,来尝尝!”

    乔宗训听了,心中好笑,道:“七哥,你不会把这御酒都给吃了吧?”

    “哪能呢,这不给你剩了一瓶吗?”

    乔宗训听了,哈哈一笑,觉着此事也无所谓,接过尝了一口,嘴里咂摸了一番,觉着还不错,他其实是喝不惯“霸王春”那种烈酒的,淄川酒场虽然在酿制其他口感白酒,还未见成效,工艺品质提高稳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阮小七听乔总训夸了这酒一句,道“那我给你留着,咱们用常解渴的村酿给他换了,这一瓶我给你留着,以后再喝。”

    乔总训不去管他,道:“待会赶紧派了喽啰把这些东西送上山去,外头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人手都安置了,就等这伙贼官下山,出水泊。”

    乔宗训与阮小七就在水寨中吃酒等待,山上传信小喽啰络绎不绝的把消息报过来,那李虞候、张干办在山上所作所为几次惹的阮小七要上山砍了那两个孬货,都被乔宗训阻住了。

    又有小喽啰报,山上头领少了他两位,吴用正使人找。

    乔宗训道:“他上面接待正紧,哪管的了我们俩个,稍后闹将起来更无暇记挂,且看好了,山上结果就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喽啰来报:“上头陈太尉宣读诏书,上面净是威胁、叱骂之语,已经惹恼了诸位头领,打开御酒分赐,也都是村酿,四下大小头领俱怒,一大半都闹将起来,宋头领、卢头领对下面按捺不住,不得已,亲身上马,正把那太尉并开诏的一干人等护送三关下来。”

    乔宗训闻言,与阮小七在水寨中立起,往梁山上看,果然见那边人影幢幢,声音鼎沸,正闹哄哄往下来。

    “七哥,公明哥哥与卢员外亲自护送了他们,近处不好动手,咱们也不要和他们照面,走吧,寻远些水路,到前面去劫他们去!”

    再说陈宗善太尉、张干办、李虞候等一行人心惊肉跳的出了梁山水泊,眼见梁山那群凶神恶煞般的好汉们不再追来,又恢复高高在上神色,厉声斥责:“你们这伙文面小吏,无礼村夫,不成全好事,也不愁你这伙贼飞上天去了。”

    宋江连连再三拜伏请罪,道:“非宋江等无心归降,实是草诏的官员不知我梁山泊的弯曲,若这诏书中以数句善言抚恤,我等尽心报国,万死无怨。太尉若回到朝廷,善言则个。”又把了许多金银财物,送了陈太尉一干人。

    又往前送了十多里,才在路边恭敬拜别。

    那张干办、李虞候二人,初在梁山上被吓得屁滚尿流,面无人色,这时又恢复了往日神色,为找回自身面子,在前头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陈宗善,一边大声叱骂梁山贼人恶行。

    拐过一处黄泥岗,前面两骑堵在大路上,正冷笑的看着他们。

    “这两位……不知道什么官职的东西,一路上话说的声音挺大嘛,来来,还有什么没说够的,我再给你一炷香,说个完!”乔宗训拦在前头,呵呵笑道。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见前后左右俱被现出身形的人马围住,看那打扮,正是梁山贼众,顿时心里一惊,待看清来人,李虞候扬鞭斜指乔宗训道:“乔宗训,你们梁山上大头领宋江刚客气送我们下山来,现在你又带人拦住我等,又待怎样?不怕宋江治你违令之罪吗?”

    “啊,原来是你这小贼,当日闹东京的那个!”张干办接口道。

    “还敢出言不逊,左右,给我拿下,掌嘴!”

    围着这一行人的喽啰们听到乔宗训将令,飞快跑出几人,上去把张干办、李虞候二人拉下马来,就用刀柄,就地噼啪抽打二人,不一会儿,这二人嘴巴已经肿胀起来,血流如注。

    一旁人见了,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救应。

    见他二人嘴中还是支吾像是骂个不停,乔宗训挥挥手,“拉走,砍了!”

    见把那二人拖进林后,乔宗训笑眯眯的对已面无人色的陈太尉道:“陈太尉可瞧见了,这二人一路上仗着蔡京、高俅权势,对您指手画脚,肆意贬低我梁山好汉,制造矛盾,蓄意破坏朝廷招安大计,是您此次无功而返的罪魁祸首,宗训如今替您解决了,该怎么回京上报,您老且好好琢磨,宗训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