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同化
在狱警们的注视下，徐彦被霍克亲自送往禁闭室，一路上还遇到了之前找自己麻烦的年轻狱警。
对方看来怨气未消，目光并不友善。
不过，
霍克好歹也是典狱长之一，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敢在典狱长面前闹事。
从霍克与【乌鸦】的对话来看，两人之间似乎并不对付，
尤其是【乌鸦】，祂的行为太嚣张了。
一路上遇到的狱警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人敢在霍克面前有僭越行为。
也许，
霍克是可以妥协谈判的漏洞呢？
他会不会也在怀疑【乌鸦】的为人和身份呢？
看上去霍克为人正直，有一些固执，是极为遵守原则的人，
但是，【乌鸦】也许是恰好违反其原则的存在呢？
徐彦决定冒险尝试一波。
“您是霍克典狱长，没错吧？”
霍克没有搭理徐彦，一声不吭的扯过徐彦，示意其闭嘴。
“您是不是也觉得【乌鸦】医生特别可疑呢，在墓园有自己的实验室，研究那些病死的囚犯······”
徐彦正想多说几句，被霍克不耐烦的打断：“住嘴，9567！你只是个囚犯，你不需要管那么多，这是我们监狱内部的事情。”
“是吗？现在那个所谓的医生已经凌驾于你们典狱长头上了，您不会觉得现在疫病发展的情况很诡异么？”
徐彦故意停顿，打量前面这位有些威严的典狱长，对方没有做出制止自己说话的动作，才接着说道：“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场疫病是【乌鸦】一手策划的呢？”
霍克典狱长脚步明显慢了一拍。
“您也在怀疑祂。”嘴角上扬，徐彦发现了这场游戏的漏洞，“据我所知，【乌鸦】医生是三十七天前才来阳光监狱任职，那个时候的祂，是不是就戴着面具，即便疫病没有爆发。
并且整天埋头于药物实验，是不是经常出现囚犯失踪的情况，或者【乌鸦】亲自来找你们要犯人的情况。
祂在利用你们，利用这监狱里的所有事物。
为了自己的研究，而残忍杀害那么多人，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经过一条铁丝网围住的隧道，两侧是放风空地，徐彦没有找到石浩京的身影。
“您知道9137么？
或者，您还记得【乌鸦】带走的最后一名囚犯，也就是第一名死于疫病的囚犯，是谁？”
霍克沉默着，阴晴不定的脸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相信您心里比我更清楚，这些不过是【乌鸦】搞的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放我一马，我会帮您解决【乌鸦】这个病患。”
“哼，就凭你？”霍克冷笑着，觉得眼前这个囚犯相当狂妄，“9567，你不会以为能闯入墓园，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吧？”
终于肯说话了。
徐彦知道，这是对方在给自己的机会。
“当然不是，所以我现在想跟你合作，你我可以配合着，我帮您收集【乌鸦】的情报，提供关键性证据，您可以为我提供监狱内的行动方便，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乌鸦】。
您现在恐怕只是孤身一人吧？”
徐彦收敛笑容，神情严肃。
霍克回头，阴沉的面孔不见一丝温情，“合作？你还不够格。”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谈合作的事情。
穿过一道三尺厚的铁门，有几名狱警上前给徐彦重新锁上脚镣，旋即向霍克先生敬礼。
“您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徐彦被霍克送到一间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躺下的长方形石棺材前，数百个相同的棺材呈一字排开，看来这里就是所谓的禁闭室。
霍克沉默着，将棺材的大门关上，门上仅有一个可打开的小口，专门用来送食物。
“我相信您会回来的！”
您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霍克先生。
{老常，点灯，咱们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你似乎很自信人家会回来找你合作。}
封闭黑暗的禁闭室内，老常这尊土地爷重新化形，大约有一个巴掌大小，微微发亮。
阅读【乌鸦】给自己的笔记本，徐彦露出自信的笑容。
{不是自信，而是确信，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之前派过来的狱警实力弱小，且没有干部这等实力强劲的人过来阻止我，摆明了是故意放任我进入墓园。}
{你的意思是，现在大部分典狱长都是站在【乌鸦】那边的，他们在故意把你送到【乌鸦】的手中。}
老常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乌鸦】敢在霍克面前抢人了，怪不得霍克提前来截胡。
这不仅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尽职尽责的表现，而且霍克本人就不喜欢【乌鸦】的这种做法。
{如果霍克也是想利用你除掉【乌鸦】呢？}
{我无所谓的，除掉一个隐患罢了，还有很多很多隐患，这一个举动顶多缓解囚犯的死亡率，我还得把所有虫者给铲除了。
关键是这个解药，只有研制出解药，才能做到遏制死亡。}
徐彦有些不明白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大部分是关于尸体的解剖资料，旁边附有药物使用产生的副作用，但就是没有关于病菌的研发过程。
这所谓的三不善根，或者说【乌鸦】，难道还藏有另外一本笔记，手中这本只是个烟雾弹？
从发病的尸体上，三不善根已经发现了多种新型病菌，并且有多种药物对其产生的反应，一些能够对抗病菌，但收效甚微。
对于解药的研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每一次实验，都会出现9137四个数字。
“首次实验成功么？”
脑海中闪过今早的记忆片段。
三十天。
抽血检测。
“随机”附身囚犯。
317组织对于游者的兴趣，加之胡德生强烈的嗜血欲望。
石浩京的尸体。
两个石浩京？
三不善根。
为什么会放我进入墓园？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排列组合，勾画出一件惊人的事实。
徐彦瞳孔骤然收缩。
{老常你之前也是人类对吧？}
{好像是，老夫早说过了，作为人的记忆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老夫，只是仍然记得一些关于人的感觉，按着原本世界的命令······
等等，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乌鸦】正在同化所有虫者，并且有意同化整个世界？}
{你难道不是同化的结果？}
{这······难以置信。}
{我还需要见一个人，跟他聊过后才能确认这种事，他应该也在尝试摆脱【乌鸦】的同化。}
该死，怪不得要放我进入墓园，原来是想把我也同化成虫者。
【同化】
是老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谓世界的命令，难道真的是来自世界，而不是一名虫者所为？
甚至可能连操控黑泥都是虫者原本的能力，石门镇原来早就被同化完成了？
······
待到午饭时间，徐彦仍然没有等到霍克。
直至黄皮书上的实时时间显示已经进入深夜。
十一点三十分。
如此漫长的时间，徐彦已经将整本笔记的内容收进大脑中，理解了一大半，只是缺乏一些实践经验。
夜色渐浓。
昏昏欲睡之际，那道小口忽然被人拉开，透过小口，一双银眸芒光闪烁。
“你还知道多少？”
徐彦先是一惊，转而嘴角上扬。
鱼上钩了。
对方看来怨气未消，目光并不友善。
不过，
霍克好歹也是典狱长之一，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敢在典狱长面前闹事。
从霍克与【乌鸦】的对话来看，两人之间似乎并不对付，
尤其是【乌鸦】，祂的行为太嚣张了。
一路上遇到的狱警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人敢在霍克面前有僭越行为。
也许，
霍克是可以妥协谈判的漏洞呢？
他会不会也在怀疑【乌鸦】的为人和身份呢？
看上去霍克为人正直，有一些固执，是极为遵守原则的人，
但是，【乌鸦】也许是恰好违反其原则的存在呢？
徐彦决定冒险尝试一波。
“您是霍克典狱长，没错吧？”
霍克没有搭理徐彦，一声不吭的扯过徐彦，示意其闭嘴。
“您是不是也觉得【乌鸦】医生特别可疑呢，在墓园有自己的实验室，研究那些病死的囚犯······”
徐彦正想多说几句，被霍克不耐烦的打断：“住嘴，9567！你只是个囚犯，你不需要管那么多，这是我们监狱内部的事情。”
“是吗？现在那个所谓的医生已经凌驾于你们典狱长头上了，您不会觉得现在疫病发展的情况很诡异么？”
徐彦故意停顿，打量前面这位有些威严的典狱长，对方没有做出制止自己说话的动作，才接着说道：“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场疫病是【乌鸦】一手策划的呢？”
霍克典狱长脚步明显慢了一拍。
“您也在怀疑祂。”嘴角上扬，徐彦发现了这场游戏的漏洞，“据我所知，【乌鸦】医生是三十七天前才来阳光监狱任职，那个时候的祂，是不是就戴着面具，即便疫病没有爆发。
并且整天埋头于药物实验，是不是经常出现囚犯失踪的情况，或者【乌鸦】亲自来找你们要犯人的情况。
祂在利用你们，利用这监狱里的所有事物。
为了自己的研究，而残忍杀害那么多人，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经过一条铁丝网围住的隧道，两侧是放风空地，徐彦没有找到石浩京的身影。
“您知道9137么？
或者，您还记得【乌鸦】带走的最后一名囚犯，也就是第一名死于疫病的囚犯，是谁？”
霍克沉默着，阴晴不定的脸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相信您心里比我更清楚，这些不过是【乌鸦】搞的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放我一马，我会帮您解决【乌鸦】这个病患。”
“哼，就凭你？”霍克冷笑着，觉得眼前这个囚犯相当狂妄，“9567，你不会以为能闯入墓园，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吧？”
终于肯说话了。
徐彦知道，这是对方在给自己的机会。
“当然不是，所以我现在想跟你合作，你我可以配合着，我帮您收集【乌鸦】的情报，提供关键性证据，您可以为我提供监狱内的行动方便，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乌鸦】。
您现在恐怕只是孤身一人吧？”
徐彦收敛笑容，神情严肃。
霍克回头，阴沉的面孔不见一丝温情，“合作？你还不够格。”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谈合作的事情。
穿过一道三尺厚的铁门，有几名狱警上前给徐彦重新锁上脚镣，旋即向霍克先生敬礼。
“您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徐彦被霍克送到一间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躺下的长方形石棺材前，数百个相同的棺材呈一字排开，看来这里就是所谓的禁闭室。
霍克沉默着，将棺材的大门关上，门上仅有一个可打开的小口，专门用来送食物。
“我相信您会回来的！”
您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霍克先生。
{老常，点灯，咱们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你似乎很自信人家会回来找你合作。}
封闭黑暗的禁闭室内，老常这尊土地爷重新化形，大约有一个巴掌大小，微微发亮。
阅读【乌鸦】给自己的笔记本，徐彦露出自信的笑容。
{不是自信，而是确信，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之前派过来的狱警实力弱小，且没有干部这等实力强劲的人过来阻止我，摆明了是故意放任我进入墓园。}
{你的意思是，现在大部分典狱长都是站在【乌鸦】那边的，他们在故意把你送到【乌鸦】的手中。}
老常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乌鸦】敢在霍克面前抢人了，怪不得霍克提前来截胡。
这不仅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尽职尽责的表现，而且霍克本人就不喜欢【乌鸦】的这种做法。
{如果霍克也是想利用你除掉【乌鸦】呢？}
{我无所谓的，除掉一个隐患罢了，还有很多很多隐患，这一个举动顶多缓解囚犯的死亡率，我还得把所有虫者给铲除了。
关键是这个解药，只有研制出解药，才能做到遏制死亡。}
徐彦有些不明白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大部分是关于尸体的解剖资料，旁边附有药物使用产生的副作用，但就是没有关于病菌的研发过程。
这所谓的三不善根，或者说【乌鸦】，难道还藏有另外一本笔记，手中这本只是个烟雾弹？
从发病的尸体上，三不善根已经发现了多种新型病菌，并且有多种药物对其产生的反应，一些能够对抗病菌，但收效甚微。
对于解药的研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每一次实验，都会出现9137四个数字。
“首次实验成功么？”
脑海中闪过今早的记忆片段。
三十天。
抽血检测。
“随机”附身囚犯。
317组织对于游者的兴趣，加之胡德生强烈的嗜血欲望。
石浩京的尸体。
两个石浩京？
三不善根。
为什么会放我进入墓园？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排列组合，勾画出一件惊人的事实。
徐彦瞳孔骤然收缩。
{老常你之前也是人类对吧？}
{好像是，老夫早说过了，作为人的记忆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老夫，只是仍然记得一些关于人的感觉，按着原本世界的命令······
等等，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乌鸦】正在同化所有虫者，并且有意同化整个世界？}
{你难道不是同化的结果？}
{这······难以置信。}
{我还需要见一个人，跟他聊过后才能确认这种事，他应该也在尝试摆脱【乌鸦】的同化。}
该死，怪不得要放我进入墓园，原来是想把我也同化成虫者。
【同化】
是老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谓世界的命令，难道真的是来自世界，而不是一名虫者所为？
甚至可能连操控黑泥都是虫者原本的能力，石门镇原来早就被同化完成了？
······
待到午饭时间，徐彦仍然没有等到霍克。
直至黄皮书上的实时时间显示已经进入深夜。
十一点三十分。
如此漫长的时间，徐彦已经将整本笔记的内容收进大脑中，理解了一大半，只是缺乏一些实践经验。
夜色渐浓。
昏昏欲睡之际，那道小口忽然被人拉开，透过小口，一双银眸芒光闪烁。
“你还知道多少？”
徐彦先是一惊，转而嘴角上扬。
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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