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长们
六点，齐磊父母准时下班回家。
齐磊父母是双职工家庭，都在粮库工作。
父亲齐国君是部队文工团转业，先是进了尚北乐器厂，后来乐器厂在尚北经营部下去，便成了八十年代那批下岗潮中的一名下岗职工，如今在粮库是个临时编制，做仓管员。
母亲郭丽华则一直在粮库奋斗，熬资历加上本来也有些才干，如今在粮库做办公室主任，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而齐国君下岗后也全赖着郭丽华手里的小权利，才弄了这么个临时编。
这一家人是典型女强男弱的家庭组合。
两夫妻打开房门便听到里屋传来郎朗的读书声，似乎还不止一人。
郭丽华走到齐磊敞开的卧室前扫了一眼，果然见仨兄弟都在一屋，还都在看书。
虽然愣了一下，但也没太大反应。
齐国君提着菜篮子乐呵呵开始进厨房忙活起来，而郭丽华自己则回卧室换了身家居装。
换好衣服，这才例行公事进了齐磊房间巡视。
齐磊本来早就看书看得犯困，直打呵欠，但在方南的监督下，没法子，只得一直强打着精神硬背公式，还不时被抽查问答。
而唐奕本来按历史轨迹，这次的成绩上‘议价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方南也就没太管他，随他自由发挥。
结果这货刚开始还挺来劲，跟着学了一小会儿，后来这书看着看着就从手里滑到地上，呼噜呼噜的睡了过去。
等他睁眼时，就见到来到房间的郭丽华。
嘴里赶紧特甜喊道：“干妈。你可回来了，啥时候开饭啊，饿了！”
郭丽华笑着指了指唐奕鼻子：“你小子，等着吧，待会儿给你们炖排骨。”
“还是干妈好，比我那亲妈强。我妈那厨艺，啧啧。”
齐磊见唐奕跟哪儿卖乖讨好自己老妈，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妈，要不把我妈也叫来一起吃吧，她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
“呵，你这小家伙还知道心疼你妈。你爸呢？今天又不跟家里吃？”郭丽华揉了揉唐奕头发。
唐奕故作老成叹口气：“他啊，整天忙啊忙的，也难为我妈摊上这么个丈夫。”又伸头看了看外面厨房忙碌的齐国君，说：“还是我干爹好！”
“你这嘴开过光是吧！”齐磊听得一阵恶寒，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
不过很快就被郭丽华揪了耳朵，疼的嗷嗷叫唤。
方南静静看着熟悉一幕，看来剧情目前并没有太偏差，只不过原小说里是齐磊主动在家学习，如今变成被动被自己推着学，但总算方向还是一致的。
正发愣时，见郭丽华收拾完齐磊突然看向自己说道：“南南，叫你爸妈一块儿过来，难得凑一块儿，我和你干爸跟你爸妈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
方南穿越到现在，还没见着这个世界自己便宜父母。
虽然理性上来说这一世他们的确就是亲生父母，可从灵魂角度看，彼此又没有血缘关系。
心理上总是觉得别扭得很。
但一直逃避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自己现在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总是要回家和父母相处的。
既然无法逃避，也只能坦然面对了。
告辞离开齐磊家，一路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踱步到了家门口。
赶巧在门口遇到回家一路和人点头问好的董秀华，也就是这个世界自己的便宜亲妈。
董秀华在财政局是实权副处长，财政口在行政体系内一直是香饽饽，权利自然不小，也算是这尚北城里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所以一路上都有相熟的人不断冲她主动问好。
“方南，你去哪儿了，这儿都考试了，不好好跟家复习还到处乱跑！”
董秀华一脸严肃，一把拉住方南问道。
方南看向自己这一世亲妈，四十出头年纪，着装朴素，这年代也没那么多化妆技术，加上董秀华身处体制内，比较注意这些，保持着一副素面朝天的状态。
她和这一世自己五官轮廓相似，两人站一块儿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母子。
“去石头家了，唐奕也在，我们仨一块儿温习功课。”方南连忙应道。
“对了，干妈说让你和……和爸去她家吃饭，唐奕和他妈也去，说几家人一起聚聚。”
“嗯，也确实有段时间没见着丽华了。行吧，先回家看看你爸回来没。”董秀华点点头。
两母子回家，刚进客厅，就见老爹方连山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老方，齐国君两口子说待会儿让去他家吃饭。”董秀华丢下一句，便回卧室去换衣服了。
“好。”方连山也是个听老婆的，既然董秀华说去，他自然没意见。
抬眼看了眼方南，示意他坐过来。
方南看向方连山，这是一个外形俊朗四十来岁的老帅哥，和自己一样也是戴副框架眼镜。
记忆中，故事里的方连山在尚北这一亩三分地是一名很有名气的会计，和市里大大小小单位头头脑脑都极熟，毕竟这些单位的帐都是方连山过手，算得上是尚北半个财神爷了。
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论人脉甚至强过董秀华，毕竟董秀华的关系网主要还是集中在财政这单一的体系里边。
方连山见方南坐下，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表现得随意些问道：“今天考试怎么样？”
上午两门考试情况方南没参与，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按着原小说发展，应该也凑合能说得过去。
至于下午语文，虽然作文估计能拿个不错的分数，但其它题丢分不少，毕竟自己还能记得的东西实在不多。
只能含糊答道：“应该还行吧。”
方连山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说：“明天你们就要考理综了，还有最关键的英语，前面的几门考完就考完了，也别去多想，后面尤其英语是你强项，尽量提提分。”
“知道了！”方南点了点头。
或许原著小说故事里的吴宁在家也是这样和父母的一个相处关系。
一来两口子一个在财政口，一个是会计，职业上就造就两夫妻性格严谨。
二来这些年两口子一心想着将吴宁也就是如今的方南将来弄出国去学习，自然在学习上逼得紧些，也少了一些像唐奕、齐磊家那种生活上亲情随意的感觉。
所以此刻方南尽管因为这种亲情疏离感而表现出有些拘束，倒是没让方连山和董秀华两口子察觉出啥问题来。
一家人收拾妥当，便一同前往齐磊家。
这三家人关系之所以如此亲密，其实源头来自三家的老人。
三家老人都是过去一起打过仗上过战场有过命交情的战友，退役后几个老人的战友情不仅没有半分减少，反倒越加的浓厚。
而这情分也从老一辈传到这一辈身上。
即便老唐家靠着唐奕他爹的生意头脑发家致富，老方家如今在体制内也还算混的不错，但和相对三家里较差的老齐家也没说因为利益身份什么的有半分疏远。
甚至三家同住一个胡同，也没说谁家因为有钱有势就搬家，就图一个彼此往来走动方便。
三家孩子打小就彼此认了干亲，从小也光屁股一块儿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当方南一家人到的时候，唐奕和她妈崔玉敏已经到了。
崔玉敏以前做过教师，不过都是早些年的事，如今是典型传统家庭妇女，放后世叫全职太太。
这会儿正和郭丽华聊着家长里短，见方南一家人到了，两妇女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几个私交要好的女闺蜜凑一块儿，聊得东西自然极多，但如今身为人母，话题绕来绕去都最终多会转到几个孩子身上。
从她们几人聊天就能看出几人职业身份所带来的些许不同。
崔玉敏性子活跃，又是赋闲在家的家庭妇女，什么都能聊，基本她说话时间占绝大多数。
而在厂办做办公室主任的郭丽华更多是接话和查遗补缺，让话题能顺畅舒服的延续下去。
至于董秀华，则更多是倾听，偶尔说两句都在关键点上，废话极少，不亏是当领导的。
齐磊他爸齐国君做菜有一手，就这么会儿功夫，就鼓捣出一大桌菜肴来。
几家人坐定后，几家的家长互相间使了个眼色，大致就是知道齐磊成绩不咋滴，不想在饭桌上提这些事坏了气氛。
所以倒是对这次中考的事情只字未提，当做平常的家人聚会，互相热络的说着单位、社会上的一些事情。
草草吃完晚饭，方南看了看正在一旁百般无聊的齐磊，想了想，觉着不能放任齐磊自己在家，不然这一晚上估计这货铁定不是看漫画就是睡觉，还得自己监督着才行。
于是拉了拉身旁的董秀华，小声道：“妈，今晚我跟石头这儿住，我想跟他一块儿学，彼此也好互相抽背一下。”
董秀华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乐意的。
毕竟过去方南学习主动性本来就不强，加上齐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这点几家人心里都清楚。要放平时也就无所谓了，可毕竟这会儿是中考关键时期。
见董秀华脸色不好看，方南就知道自己这妈此刻的心思，连忙说道：“真是学习，妈，我想以后出国前我们仨兄弟能在一起时间多一些，所以我想看能不能最后努力一把，让齐磊也能和我们去一个学校上高中。”
见方南说得情真意切，董秀华知道自己这儿子不会对自己撒谎，想想他说得也没错，几兄弟之间感情本就浓厚，这种关系对于她这种成年人更能体会有多难得，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叮嘱道：“你帮齐磊学习进步的心思很好，我也赞同，但你自己也不能落下。”
“知道了！”方南连忙一口应承下来。
齐磊父母是双职工家庭，都在粮库工作。
父亲齐国君是部队文工团转业，先是进了尚北乐器厂，后来乐器厂在尚北经营部下去，便成了八十年代那批下岗潮中的一名下岗职工，如今在粮库是个临时编制，做仓管员。
母亲郭丽华则一直在粮库奋斗，熬资历加上本来也有些才干，如今在粮库做办公室主任，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而齐国君下岗后也全赖着郭丽华手里的小权利，才弄了这么个临时编。
这一家人是典型女强男弱的家庭组合。
两夫妻打开房门便听到里屋传来郎朗的读书声，似乎还不止一人。
郭丽华走到齐磊敞开的卧室前扫了一眼，果然见仨兄弟都在一屋，还都在看书。
虽然愣了一下，但也没太大反应。
齐国君提着菜篮子乐呵呵开始进厨房忙活起来，而郭丽华自己则回卧室换了身家居装。
换好衣服，这才例行公事进了齐磊房间巡视。
齐磊本来早就看书看得犯困，直打呵欠，但在方南的监督下，没法子，只得一直强打着精神硬背公式，还不时被抽查问答。
而唐奕本来按历史轨迹，这次的成绩上‘议价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方南也就没太管他，随他自由发挥。
结果这货刚开始还挺来劲，跟着学了一小会儿，后来这书看着看着就从手里滑到地上，呼噜呼噜的睡了过去。
等他睁眼时，就见到来到房间的郭丽华。
嘴里赶紧特甜喊道：“干妈。你可回来了，啥时候开饭啊，饿了！”
郭丽华笑着指了指唐奕鼻子：“你小子，等着吧，待会儿给你们炖排骨。”
“还是干妈好，比我那亲妈强。我妈那厨艺，啧啧。”
齐磊见唐奕跟哪儿卖乖讨好自己老妈，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妈，要不把我妈也叫来一起吃吧，她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
“呵，你这小家伙还知道心疼你妈。你爸呢？今天又不跟家里吃？”郭丽华揉了揉唐奕头发。
唐奕故作老成叹口气：“他啊，整天忙啊忙的，也难为我妈摊上这么个丈夫。”又伸头看了看外面厨房忙碌的齐国君，说：“还是我干爹好！”
“你这嘴开过光是吧！”齐磊听得一阵恶寒，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
不过很快就被郭丽华揪了耳朵，疼的嗷嗷叫唤。
方南静静看着熟悉一幕，看来剧情目前并没有太偏差，只不过原小说里是齐磊主动在家学习，如今变成被动被自己推着学，但总算方向还是一致的。
正发愣时，见郭丽华收拾完齐磊突然看向自己说道：“南南，叫你爸妈一块儿过来，难得凑一块儿，我和你干爸跟你爸妈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
方南穿越到现在，还没见着这个世界自己便宜父母。
虽然理性上来说这一世他们的确就是亲生父母，可从灵魂角度看，彼此又没有血缘关系。
心理上总是觉得别扭得很。
但一直逃避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自己现在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总是要回家和父母相处的。
既然无法逃避，也只能坦然面对了。
告辞离开齐磊家，一路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踱步到了家门口。
赶巧在门口遇到回家一路和人点头问好的董秀华，也就是这个世界自己的便宜亲妈。
董秀华在财政局是实权副处长，财政口在行政体系内一直是香饽饽，权利自然不小，也算是这尚北城里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所以一路上都有相熟的人不断冲她主动问好。
“方南，你去哪儿了，这儿都考试了，不好好跟家复习还到处乱跑！”
董秀华一脸严肃，一把拉住方南问道。
方南看向自己这一世亲妈，四十出头年纪，着装朴素，这年代也没那么多化妆技术，加上董秀华身处体制内，比较注意这些，保持着一副素面朝天的状态。
她和这一世自己五官轮廓相似，两人站一块儿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母子。
“去石头家了，唐奕也在，我们仨一块儿温习功课。”方南连忙应道。
“对了，干妈说让你和……和爸去她家吃饭，唐奕和他妈也去，说几家人一起聚聚。”
“嗯，也确实有段时间没见着丽华了。行吧，先回家看看你爸回来没。”董秀华点点头。
两母子回家，刚进客厅，就见老爹方连山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老方，齐国君两口子说待会儿让去他家吃饭。”董秀华丢下一句，便回卧室去换衣服了。
“好。”方连山也是个听老婆的，既然董秀华说去，他自然没意见。
抬眼看了眼方南，示意他坐过来。
方南看向方连山，这是一个外形俊朗四十来岁的老帅哥，和自己一样也是戴副框架眼镜。
记忆中，故事里的方连山在尚北这一亩三分地是一名很有名气的会计，和市里大大小小单位头头脑脑都极熟，毕竟这些单位的帐都是方连山过手，算得上是尚北半个财神爷了。
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论人脉甚至强过董秀华，毕竟董秀华的关系网主要还是集中在财政这单一的体系里边。
方连山见方南坐下，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表现得随意些问道：“今天考试怎么样？”
上午两门考试情况方南没参与，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按着原小说发展，应该也凑合能说得过去。
至于下午语文，虽然作文估计能拿个不错的分数，但其它题丢分不少，毕竟自己还能记得的东西实在不多。
只能含糊答道：“应该还行吧。”
方连山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说：“明天你们就要考理综了，还有最关键的英语，前面的几门考完就考完了，也别去多想，后面尤其英语是你强项，尽量提提分。”
“知道了！”方南点了点头。
或许原著小说故事里的吴宁在家也是这样和父母的一个相处关系。
一来两口子一个在财政口，一个是会计，职业上就造就两夫妻性格严谨。
二来这些年两口子一心想着将吴宁也就是如今的方南将来弄出国去学习，自然在学习上逼得紧些，也少了一些像唐奕、齐磊家那种生活上亲情随意的感觉。
所以此刻方南尽管因为这种亲情疏离感而表现出有些拘束，倒是没让方连山和董秀华两口子察觉出啥问题来。
一家人收拾妥当，便一同前往齐磊家。
这三家人关系之所以如此亲密，其实源头来自三家的老人。
三家老人都是过去一起打过仗上过战场有过命交情的战友，退役后几个老人的战友情不仅没有半分减少，反倒越加的浓厚。
而这情分也从老一辈传到这一辈身上。
即便老唐家靠着唐奕他爹的生意头脑发家致富，老方家如今在体制内也还算混的不错，但和相对三家里较差的老齐家也没说因为利益身份什么的有半分疏远。
甚至三家同住一个胡同，也没说谁家因为有钱有势就搬家，就图一个彼此往来走动方便。
三家孩子打小就彼此认了干亲，从小也光屁股一块儿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当方南一家人到的时候，唐奕和她妈崔玉敏已经到了。
崔玉敏以前做过教师，不过都是早些年的事，如今是典型传统家庭妇女，放后世叫全职太太。
这会儿正和郭丽华聊着家长里短，见方南一家人到了，两妇女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几个私交要好的女闺蜜凑一块儿，聊得东西自然极多，但如今身为人母，话题绕来绕去都最终多会转到几个孩子身上。
从她们几人聊天就能看出几人职业身份所带来的些许不同。
崔玉敏性子活跃，又是赋闲在家的家庭妇女，什么都能聊，基本她说话时间占绝大多数。
而在厂办做办公室主任的郭丽华更多是接话和查遗补缺，让话题能顺畅舒服的延续下去。
至于董秀华，则更多是倾听，偶尔说两句都在关键点上，废话极少，不亏是当领导的。
齐磊他爸齐国君做菜有一手，就这么会儿功夫，就鼓捣出一大桌菜肴来。
几家人坐定后，几家的家长互相间使了个眼色，大致就是知道齐磊成绩不咋滴，不想在饭桌上提这些事坏了气氛。
所以倒是对这次中考的事情只字未提，当做平常的家人聚会，互相热络的说着单位、社会上的一些事情。
草草吃完晚饭，方南看了看正在一旁百般无聊的齐磊，想了想，觉着不能放任齐磊自己在家，不然这一晚上估计这货铁定不是看漫画就是睡觉，还得自己监督着才行。
于是拉了拉身旁的董秀华，小声道：“妈，今晚我跟石头这儿住，我想跟他一块儿学，彼此也好互相抽背一下。”
董秀华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乐意的。
毕竟过去方南学习主动性本来就不强，加上齐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这点几家人心里都清楚。要放平时也就无所谓了，可毕竟这会儿是中考关键时期。
见董秀华脸色不好看，方南就知道自己这妈此刻的心思，连忙说道：“真是学习，妈，我想以后出国前我们仨兄弟能在一起时间多一些，所以我想看能不能最后努力一把，让齐磊也能和我们去一个学校上高中。”
见方南说得情真意切，董秀华知道自己这儿子不会对自己撒谎，想想他说得也没错，几兄弟之间感情本就浓厚，这种关系对于她这种成年人更能体会有多难得，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叮嘱道：“你帮齐磊学习进步的心思很好，我也赞同，但你自己也不能落下。”
“知道了！”方南连忙一口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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