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分数出炉，人间万象
第二批进货之后的几天表面看上去一切都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实则暗流涌动。
几家爹妈当晚就因为杨老太突然提到在哈市见到齐磊这事儿而迅速聚到一块儿碰了头。
彼此一问，发现都没有啥头绪，也不清楚几个孩子到底干啥事需要去百公里外的省城。
只有方南他妈董秀华提了个有用信息，说是方南之前跟家里提过社会实践的事，会不会几个孩子去省城碰运气，打打零工啥的。
几个才十六岁的孩子，虽然有社会锻炼的意识极好，但毕竟社会不比家里学校，里面暗藏多少危险，做家长的又哪儿有不担心的。
本打算等几个孩子回家就必须得严肃询问个结果，还好董秀华算几家家长理最镇定的，说马上就要到学校查分的时间了，毕竟中考上高中才是眼下重要的事情。要不这件事还是再等等。
几家家长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这几天都把这事揣心里，憋得有些难受。
而全然不知情况的仨兄弟每天照常出摊干着自己小事业，平日累得半死，也没察觉家里气氛发生的微妙变化。
齐磊和唐奕或是因为在这事上找到价值和成就感的缘故，越干越来劲。
闲暇讨论的也不再是过往的游戏、姑娘、电视剧、动漫，而是明天该选什么品，卖什么货，挣多少钱，用什么方式之类的生意话题。
也越来越有小生意人的样儿了。
而方南则还是以幕后策划居多，大多时间用来学习高中课程，摊位如果特别忙，也会跟去帮忙撘下手。
从最近几天经营情况来看，效益总体不错。
因为加了渠道这块儿新的通路，利润这块儿有所增加，基本每天在三百到四百之间浮动。
但整个夜市干这个的摊主毕竟有限，渠道只能算是辅助，而且走货量也有限，眼瞅着经过这五六天的销售，也有了一些疲软的前兆。
恐怕接下来就得开始下一步计划启动了，不过看时间，那件事应该也差不多到了要发酵的时候了。方南心里寻思着。
果然，没过两天，齐磊就主动找上方南。
说语文作文这事儿上恐怕要露馅了。
方南连忙问清原由，齐磊才说这几天他跟家里接了好几通电话。
班主任刘卓富还有好几个老师，都在向他询问作文的事。
刘卓富还诈他一通，问他到底抄谁的。
还好这作文的确有部分是因为齐磊当时记不完全方南给自己的那份手稿，而临场发挥自己填补的内容，在和刘卓富电话中直愣愣复述了一遍，才把齐国富半信半疑的给糊弄过去。
但齐磊完全没想到这么一篇作文就引来这样多人的关注和重视，自然慌了神。
但此刻方南却是眼前一亮，心说果然来了。
剧情和过程只是有些细微变化，但方向总体还是一致。
接下来石头这篇作文如果不出意料，将被选入《省少年报》刊登，而因这篇文章也将引发一系列的连锁效应，我们的主角也将因此登上这个时代的大舞台。
连忙摆出一副一切没问题的态度，又出声宽慰了几句。
特别强调洗脑说，这作文我只是给你说了个方向，但不是什么我给你写的作文。你一定记住了，这作文就是你自个儿写的。
费了一番唇舌总算把齐磊给稳住哄回家。
而坐在书桌前的方南却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那篇作文。
这几天自家并没有什么电话询问，丝毫没有动静。
难道是写的还是不够好，不入法眼？
算了，无所谓了，本就是一时不甘少年意气的举动。
只要这次中考分数能进二中，继续和齐磊唐奕一起前行，那其它一切都无所谓了！
方南想到这儿也就释然了，继续投入到高一教材的奋斗之中。
而方南并不知道，自己这篇作文中所描述的内容，由于他所提及的华夏梦这个概念对于接下来改革发展宣传有莫大好处，并不是没被人看上，而被省里更高层看中给截胡了，甚至为此展开内部的讨论研究。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
七月五号，星期天。
这一天方南、齐磊、唐奕仨人破天荒没再商量出摊什么的。
头一天开始就老老实实跟家里待着，而三家大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倒不是什么仨人东窗事发，被家长关了禁闭啥的。
而是因为今天是关系仨日后前程，也是人生中第一大关，中考即将公布成绩的重要日子。
上午九点五十。
方连山和董秀华都守在客厅，不时抬头看看墙上挂的时钟。
“额，那个爸妈，不用那么紧张，应该上咱二中分数线没多大问题的。”
方南大致估算过分数，只要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前那两科能正常水准，那最差也还是能保持原著里那个分数线，上二中高中部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会儿他算是仨兄弟里唯一一个看待考分最轻松的人。
“谁紧张了，你给我坐下。”董秀华眼睛一瞪。
方南只得乖乖坐下。
抽空瞄着董秀华和齐连山两口子脸色，一看就是昨天恐怕因为担心而没睡好。
其实在华夏这片土壤上。
自古以来，甭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民众，只要是涉及孩子前程的事儿，当爹娘的，谁又真正会不在意不紧张呢。
就算方南平日成绩一向还算过的去，但齐连山董秀华两口子在最终没拿到成绩前，总还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上午十点，中考查分系统开通。
董秀华冲齐国君努了努嘴，示意齐国君赶紧去打这个电话。
呵，自己这老妈就是好面子，手都在发抖，还拿捏姿态呢。
方连山起身倒电话前拨通查分热线。
按下免提。
对着考号输入查询号码。
过了会儿，终于电话里传来方南这次的中考结果。
本一开始不在意的方南，这会儿也正襟危坐，身体前倾，认真聆听着里面报出的一个个分数。
考生：方南
编号：199804511027
……
随着一连串数字报数，就见董秀华不知啥时候手里攥了个计算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仔细按着，生怕按错。
方连山是老会计了，对数字敏感，默念着电话里的分数，也在心里盘算整体总分结果。
方南当听到电话免提里最后报出的总分时，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这次分数比原著里吴宁的分数又高出几十分，看来自己的一顿打是总算可以免除了。
由于各地教学水平差异，中考总分并非全国统一。
哈市中考满分为690分，省重点分数线基本在470左右。
而原著里，吴宁分数460，而现在，或许正是因为那篇作文没在给自己拉分的缘故，分数竟多了四十几分，过了五百的分数线。
总分504，在尚北这个地级市里已经是极为不错的成绩了。
方连山和董秀华都放下心中大石。
方连山一脸轻松笑意说：“看吧，我就说儿子谨慎，那会儿估分应该是往低了估。”
董秀华也一脸藏不住的灿烂和得意之情：“也不看是谁孩子。”
完了又扭头看向方南：“这次考得还算不错，但不能骄傲哈。”
“知道了！”方南无奈点头。
心说这领导当久了，是不是都有这通病啊！
看自家这边基本尘埃落定，方南急忙说：“去石头家看看吧，指不定他又得挨揍。”
方连山这会让也反应过来，连忙说：“走走走，赶紧去看看，可别把孩子打坏了！”
……
一家三口刚到齐磊家门口，正巧碰见同样赶来‘救援’的唐成刚一家人。
两家人刚打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寒暄。
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嗷嗷的惨叫，以及硬物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难道？”方南没来由心里一抽。
故事里的一切又变化了？
和唐奕对视一眼，两人赶紧率先往院儿里冲去。
刚冲没两步，就猛的刹车停了下来。
“你这败家玩意儿，我特么让你早恋，啊，你真能耐啊，200多分？中考考这点分？”
这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齐国君，而是隔壁杨大强的。
看来挨打的并非石头，而是杨金伟那货啊。
200多分？牛逼！方南和唐奕两人相视一笑。
同样听到里面对话的两家大人也都同时舒出口气来。
不过等推开齐磊家门，进到房间时。
众人刚放下的心有提到嗓子眼儿了。
只见齐磊他妈郭丽华坐在客厅抹眼泪。
齐磊脸上显然挨了一巴掌，有些发红。
而齐国君则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母子两。
这是咋回事？
还是挨打了？
两家爸妈给自家兔崽子使了个颜色。
方南和唐奕心领神会，把齐磊拉回了他屋，大人们则留下负责劝慰。
方南：“你……”
唐奕：“没打坏吧，不耽误咱出摊儿吧？”
齐磊暼了两人一眼，一脚踢在唐奕屁股墩儿上：“你大爷，整天就知道钱！”
唐奕冲方南咧嘴笑：“看来这货没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方南还是忍不住问道：“多少啊？”
唐奕大脸盘子也凑近，一脸好奇。
“410。”齐磊说。
“我就说嘛。”唐奕刚想说你这分不挨揍谁挨，可忽然反应过来：“啥？你410？”
“对啊。”齐磊点头。
“那咱妈干嘛打你？”唐奕不解。
要知道，对齐磊这货来说，中考能上个三百就超水平发挥了，这上四百，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高兴呗！”齐磊翻了翻白眼。
生气了打，高兴了也打，看来这郭妈打石头从来不需要理由，主打一个随性！。
几家爹妈当晚就因为杨老太突然提到在哈市见到齐磊这事儿而迅速聚到一块儿碰了头。
彼此一问，发现都没有啥头绪，也不清楚几个孩子到底干啥事需要去百公里外的省城。
只有方南他妈董秀华提了个有用信息，说是方南之前跟家里提过社会实践的事，会不会几个孩子去省城碰运气，打打零工啥的。
几个才十六岁的孩子，虽然有社会锻炼的意识极好，但毕竟社会不比家里学校，里面暗藏多少危险，做家长的又哪儿有不担心的。
本打算等几个孩子回家就必须得严肃询问个结果，还好董秀华算几家家长理最镇定的，说马上就要到学校查分的时间了，毕竟中考上高中才是眼下重要的事情。要不这件事还是再等等。
几家家长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这几天都把这事揣心里，憋得有些难受。
而全然不知情况的仨兄弟每天照常出摊干着自己小事业，平日累得半死，也没察觉家里气氛发生的微妙变化。
齐磊和唐奕或是因为在这事上找到价值和成就感的缘故，越干越来劲。
闲暇讨论的也不再是过往的游戏、姑娘、电视剧、动漫，而是明天该选什么品，卖什么货，挣多少钱，用什么方式之类的生意话题。
也越来越有小生意人的样儿了。
而方南则还是以幕后策划居多，大多时间用来学习高中课程，摊位如果特别忙，也会跟去帮忙撘下手。
从最近几天经营情况来看，效益总体不错。
因为加了渠道这块儿新的通路，利润这块儿有所增加，基本每天在三百到四百之间浮动。
但整个夜市干这个的摊主毕竟有限，渠道只能算是辅助，而且走货量也有限，眼瞅着经过这五六天的销售，也有了一些疲软的前兆。
恐怕接下来就得开始下一步计划启动了，不过看时间，那件事应该也差不多到了要发酵的时候了。方南心里寻思着。
果然，没过两天，齐磊就主动找上方南。
说语文作文这事儿上恐怕要露馅了。
方南连忙问清原由，齐磊才说这几天他跟家里接了好几通电话。
班主任刘卓富还有好几个老师，都在向他询问作文的事。
刘卓富还诈他一通，问他到底抄谁的。
还好这作文的确有部分是因为齐磊当时记不完全方南给自己的那份手稿，而临场发挥自己填补的内容，在和刘卓富电话中直愣愣复述了一遍，才把齐国富半信半疑的给糊弄过去。
但齐磊完全没想到这么一篇作文就引来这样多人的关注和重视，自然慌了神。
但此刻方南却是眼前一亮，心说果然来了。
剧情和过程只是有些细微变化，但方向总体还是一致。
接下来石头这篇作文如果不出意料，将被选入《省少年报》刊登，而因这篇文章也将引发一系列的连锁效应，我们的主角也将因此登上这个时代的大舞台。
连忙摆出一副一切没问题的态度，又出声宽慰了几句。
特别强调洗脑说，这作文我只是给你说了个方向，但不是什么我给你写的作文。你一定记住了，这作文就是你自个儿写的。
费了一番唇舌总算把齐磊给稳住哄回家。
而坐在书桌前的方南却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那篇作文。
这几天自家并没有什么电话询问，丝毫没有动静。
难道是写的还是不够好，不入法眼？
算了，无所谓了，本就是一时不甘少年意气的举动。
只要这次中考分数能进二中，继续和齐磊唐奕一起前行，那其它一切都无所谓了！
方南想到这儿也就释然了，继续投入到高一教材的奋斗之中。
而方南并不知道，自己这篇作文中所描述的内容，由于他所提及的华夏梦这个概念对于接下来改革发展宣传有莫大好处，并不是没被人看上，而被省里更高层看中给截胡了，甚至为此展开内部的讨论研究。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
七月五号，星期天。
这一天方南、齐磊、唐奕仨人破天荒没再商量出摊什么的。
头一天开始就老老实实跟家里待着，而三家大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倒不是什么仨人东窗事发，被家长关了禁闭啥的。
而是因为今天是关系仨日后前程，也是人生中第一大关，中考即将公布成绩的重要日子。
上午九点五十。
方连山和董秀华都守在客厅，不时抬头看看墙上挂的时钟。
“额，那个爸妈，不用那么紧张，应该上咱二中分数线没多大问题的。”
方南大致估算过分数，只要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前那两科能正常水准，那最差也还是能保持原著里那个分数线，上二中高中部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会儿他算是仨兄弟里唯一一个看待考分最轻松的人。
“谁紧张了，你给我坐下。”董秀华眼睛一瞪。
方南只得乖乖坐下。
抽空瞄着董秀华和齐连山两口子脸色，一看就是昨天恐怕因为担心而没睡好。
其实在华夏这片土壤上。
自古以来，甭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民众，只要是涉及孩子前程的事儿，当爹娘的，谁又真正会不在意不紧张呢。
就算方南平日成绩一向还算过的去，但齐连山董秀华两口子在最终没拿到成绩前，总还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上午十点，中考查分系统开通。
董秀华冲齐国君努了努嘴，示意齐国君赶紧去打这个电话。
呵，自己这老妈就是好面子，手都在发抖，还拿捏姿态呢。
方连山起身倒电话前拨通查分热线。
按下免提。
对着考号输入查询号码。
过了会儿，终于电话里传来方南这次的中考结果。
本一开始不在意的方南，这会儿也正襟危坐，身体前倾，认真聆听着里面报出的一个个分数。
考生：方南
编号：199804511027
……
随着一连串数字报数，就见董秀华不知啥时候手里攥了个计算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仔细按着，生怕按错。
方连山是老会计了，对数字敏感，默念着电话里的分数，也在心里盘算整体总分结果。
方南当听到电话免提里最后报出的总分时，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这次分数比原著里吴宁的分数又高出几十分，看来自己的一顿打是总算可以免除了。
由于各地教学水平差异，中考总分并非全国统一。
哈市中考满分为690分，省重点分数线基本在470左右。
而原著里，吴宁分数460，而现在，或许正是因为那篇作文没在给自己拉分的缘故，分数竟多了四十几分，过了五百的分数线。
总分504，在尚北这个地级市里已经是极为不错的成绩了。
方连山和董秀华都放下心中大石。
方连山一脸轻松笑意说：“看吧，我就说儿子谨慎，那会儿估分应该是往低了估。”
董秀华也一脸藏不住的灿烂和得意之情：“也不看是谁孩子。”
完了又扭头看向方南：“这次考得还算不错，但不能骄傲哈。”
“知道了！”方南无奈点头。
心说这领导当久了，是不是都有这通病啊！
看自家这边基本尘埃落定，方南急忙说：“去石头家看看吧，指不定他又得挨揍。”
方连山这会让也反应过来，连忙说：“走走走，赶紧去看看，可别把孩子打坏了！”
……
一家三口刚到齐磊家门口，正巧碰见同样赶来‘救援’的唐成刚一家人。
两家人刚打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寒暄。
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嗷嗷的惨叫，以及硬物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难道？”方南没来由心里一抽。
故事里的一切又变化了？
和唐奕对视一眼，两人赶紧率先往院儿里冲去。
刚冲没两步，就猛的刹车停了下来。
“你这败家玩意儿，我特么让你早恋，啊，你真能耐啊，200多分？中考考这点分？”
这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齐国君，而是隔壁杨大强的。
看来挨打的并非石头，而是杨金伟那货啊。
200多分？牛逼！方南和唐奕两人相视一笑。
同样听到里面对话的两家大人也都同时舒出口气来。
不过等推开齐磊家门，进到房间时。
众人刚放下的心有提到嗓子眼儿了。
只见齐磊他妈郭丽华坐在客厅抹眼泪。
齐磊脸上显然挨了一巴掌，有些发红。
而齐国君则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母子两。
这是咋回事？
还是挨打了？
两家爸妈给自家兔崽子使了个颜色。
方南和唐奕心领神会，把齐磊拉回了他屋，大人们则留下负责劝慰。
方南：“你……”
唐奕：“没打坏吧，不耽误咱出摊儿吧？”
齐磊暼了两人一眼，一脚踢在唐奕屁股墩儿上：“你大爷，整天就知道钱！”
唐奕冲方南咧嘴笑：“看来这货没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方南还是忍不住问道：“多少啊？”
唐奕大脸盘子也凑近，一脸好奇。
“410。”齐磊说。
“我就说嘛。”唐奕刚想说你这分不挨揍谁挨，可忽然反应过来：“啥？你410？”
“对啊。”齐磊点头。
“那咱妈干嘛打你？”唐奕不解。
要知道，对齐磊这货来说，中考能上个三百就超水平发挥了，这上四百，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高兴呗！”齐磊翻了翻白眼。
生气了打，高兴了也打，看来这郭妈打石头从来不需要理由，主打一个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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