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三堂会审
今天收摊早，有了周蕾这么个意外出现的‘生力军’，三个摊位九点左右就全部收摊。
既然之前承诺在先，方南他们也就默认了周蕾的入伙。
只是方南出于某些防备心理，或者觉着需要再观察观察，依旧否决了周蕾拿钱入伙的提议，以底薪加提成的纯销售方式给周蕾结算，又许给她一个销售经理的职位。
至于李纹纹，在周蕾第二回过来说自个儿已经卖完之前还一直矜持着拉不下脸面。
可当看到周蕾这小狐狸从方南这儿又拎了一些货过去，不顾形象，在摊位上一脸笑容，小嘴极甜的这个帅哥，那个姐姐叫得亲热的时候，那股子好胜心蹭一下就上头了。
虽然心里嘀咕着说这小蹄子“不要脸，假惺惺”啥的。
但也开始主动尝试帮着忙活的方南，拉起到自家摊位看东西的客户介绍起摊位的产品。
虽然李纹纹确实销售上没啥天赋，跟人沟通也笨拙生涩得很，但能主动开始干这个，对她这样性子的女生来说，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
收完摊和两女生分别，一路骑车回家已经差不多九点半左右时间。
算下来今天纯收入几乎是之前的一倍，差不多能有七八百的净收益，几小只自然高兴得很。
一路都是欢歌笑语、
可当几人有说有笑回齐磊屋打算说接下来事儿的时候，就发现房间内氛围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咋人那么齐啊？
客厅里，三家爸妈，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进屋的仨人。
“额，咋不看球啊。”
方南瞧见董秀华眼中有杀气，心里有些打鼓，连忙找个话题扭头对客厅里三个爸尬笑着说。
仨爸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跟菩萨似的。
“看球？呵呵，我们都等你们几个呢。”董秀华冷笑说。
“齐磊，你给我过来！”郭丽华冷声喊道。
第一个被点名的是正在方南身后的齐磊。
齐磊浑身冷汗嗖一下就出来了，这阵仗，这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在过去几年初中生涯里，每每听到这句的时候，往往接下来就是一顿打，几乎没跑。
“额，妈，咋了？”齐磊硬着头皮站出来说。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儿子。一天天不学好，竟学着……”说着说着，郭丽华又红了眼眶，指着齐磊，手指颤抖，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我干啥了？”
齐磊有点懵，咋说着说着就不认自己这儿子了？
敢情这仨家家长三堂会审，是因为自己？
中考成绩？
但这回成绩可之前预想的好了很多了啊！
齐磊想来想去，还是没明白到底为啥要收拾自己，难不成只是手痒？
齐国君瞧出自家儿子这会儿一头雾水，出声提醒道：“我问你，家里二千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啊？”
被齐国君这么一说，齐磊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糟了！
自己当时急吼吼拿了这笔钱打算是去救方南的。结果跟方南哪儿被当时那阵势弄得云里雾里，整个人脑子都晕乎乎的，哪儿记得把钱给还回来啊，钱都还搁自己身上呢。
连忙从怀里掏出之前从家里拿走的钱，全数放桌上。
“没动！都在这儿呢。”
郭丽华数了数，数倒是没错，只是抬头继续盯着方南，似乎没完的样子：“还有呢？”
“还有？没了啊，就这么多钱啊，我只是忘放回来了。”齐磊解释说。
“你拿这钱干什么用？”齐国君插嘴问道。
“我……”
齐磊一时间也不知道咋说了，说实话等于就把所有摆摊儿的事儿都给漏了。
而且方南和那些社会青年接触的事情，要是让这帮家长了，那还得了。
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看吧，看吧，我就说早恋了吧。”郭丽华这会儿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三小只一定是谈恋爱了，大手大脚花钱，才从家里拿钱。
只是或许是今天没来得及用，被逮了个现行，所以这才老实把钱给交还出来。
哈？怎么又扯上早恋了？
齐磊不解的盯着郭丽华，说：“我没早恋啊！”
“没早恋？呵呵！”郭丽华一脸冷笑。
一旁方南她妈董秀华说话了：“石头，你这孩子品行我们知道，知道你不会撒谎。你就跟干妈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早恋。”
“干妈，我真没有啊！”
齐磊感觉自个儿比窦娥还冤。
我早恋啥了啊。
就算周蕾吧，也就是之前暗恋，现在也没我事儿了啊，不都方南的问题么。
你们一个个审我干啥啊！
但想归想，总不能供出方南吧！
“那下午坐你自行车后座的女生是谁？”唐奕他妈崔玉敏又问。
“嗨，妈，你们是不是想歪了，都是同学，我作证，石头真没早恋。”唐奕站出来帮腔道。
“你闭嘴！还没轮着你，你下一个再说！”崔玉敏吼道。
“我又咋了……哦~”唐奕低着头，怂了。
见齐磊不吭声，郭丽华本就急脾气，都懒得问了。
直接拿过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就冲方南身上啪一下抽了过去。
齐磊直接给打懵圈儿了。
事儿没问明白，咋就动上手了啊！
心里想不明白，双眼通红，倔着劲儿，梗着脖子不吭声儿。
任由鸡毛掸子落身上，噼噼啪啪响。
“干妈，你这是干嘛啊，这不是冤枉人么。”
唐奕也不管他妈一旁虎视眈眈正瞪他了，张口喊道。
唐成刚冲唐奕吼道：“你喊什么？冤枉？下一个就是你。”
方南看看几个家长，发现今天这事儿也解决不清楚，自己几个都讨不了好。
而且看自己爸妈目前的态度，似乎也不信任自己了。
“干妈，别打了，所有的事情，我说！我都说！”方南站出来，拦在齐磊面前开口说道。
这下所有目光都齐聚到齐磊身上。
“行啊，那你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董秀华沉声道。
看一旁方连山都开始挽袖子了，心知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下一个就轮自己了。
还好方南对剧情熟悉，这一幕的解决法子其实早就埋下了伏笔。
几个家长虽然横，可他们也有怕的人呐。
而家长们怕的人，巧了，就是几个孩子如今最大的‘保护伞’。
“其实，我们这些天，都在社会实践……”
刚酝酿着开个头，就被董秀华打断：“你少给我提什么社会实践，你就说，小磊这两千块钱，你们仨打算用来干什么。老实说！”
不愧干领导的，直接就要听关键问题。
“钱本是要给三叔的，你们不问清楚打我们几个干嘛，还说什么早恋，这不是冤枉人么。”方南越说越激动，又开始表演上了。
唐奕一听方南这话，顿时意会，跟着嚷嚷：“你们大人也该讲道理吧，不能因为我们好心给三叔办事，就揍我们吧。”
“三叔？你说齐国栋？”方连山有些疑惑的看向齐国君。
“齐磊，真是你三叔找你拿钱？他干什么用？”
齐国君也有些疑惑，自己这亲弟弟如果急用钱不该个自己讲么，找几个侄子算怎么回事儿。
齐磊：“我哪儿知道有啥用啊，三叔找我，我就只能跟家里拿啊，难不成我说不给啊。”
“倒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唐成刚看着齐国君问。
“算了吧，老爷子这会儿都睡了，吵醒了又得发脾气。”齐国君有些怵。
唐成刚和方连山对看一眼，都觉得老齐说得甚是有理。
可他们不打这通电话，有人打啊。
方南一边嚷嚷着“你们大人做事儿不靠谱，冤枉人”，一边儿小跑着就冲到电话前。
几个大人来不及阻止，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通一串电话号码，还按了免提。
嘟嘟嘟~~
“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齐奶奶的声音。
“奶奶~~救命啊~~~”方南声情并茂，嗷嗷的一嗓子喊。
那头齐奶奶吓一跳，听出是小方南的声音，连忙道：“小南啊，你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你可别吓奶奶啊。”
“奶奶，救命啊~~”
后边儿这方面鬼精的唐奕也跟着哭着喊，撕心裂肺的，就跟被庭仗了似的。
齐磊是真哭，疼的，也跟着喊。
“到底怎么了？”齐奶奶这声音都颤了，这还不止一个啊，仨孩子都被欺负了啊。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都反应过来，这几个小崽子，用这招搬救兵啊。
“他们……他们……”
方南正演得来劲，抽泣着要开口告黑状，就被方连山一把拉开。
方连山也不敢挂电话，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干妈，真没事，我待会儿跟您解释啊”
转头冲方南训斥：“你鬼叫啥，待会儿再收拾你！”
这会儿那头的齐奶奶明显是听清楚了，这是几个大孙子都挨揍了啊！
而且听惨状，那是往死里打啊！
顿时火了，冲电话怒吼：“方狗子，你收拾谁啊，你收拾一个试试！”
方南几个都好奇看向方连山，原来老方同志小名方狗子啊，从没听他说过啊。
得！
方连山小时候绰号都叫出来了，老脸微红，连忙恭敬对电话道：“干妈，真没事儿，我回头跟您解释，先挂了，我待会儿给您打过来。”
不过齐奶奶可是从小看着几个长大，等同于这几个爹的亲妈，对这几个儿子的心思能不清楚。
冷笑：“你挂一个试试？”
又说：“唐成刚和齐国君是不是都在呢。”
“在呢，干妈。”唐成刚和齐国君忙不迭过来，应了一声。
“行，电话给我通着，你们都给我等着！”就听电话哐一声重重搁在桌面。
然后听着那头，似乎在喊：“死老头儿，睡个屁，你孙子都要被人打死了！”
完了！
惊动老爷子了，几个大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苦笑。
齐海庭的声音很快传来过来，接着就是劈头盖脸对几个儿子一顿骂。
完了，也没多说什么，就一句话：“现在，马上，你们几个，滚过来说清楚。”
末了还补充一句：“就你们几个大的，小的都跟家好好休息！”
看吧，典型差别对待！
既然之前承诺在先，方南他们也就默认了周蕾的入伙。
只是方南出于某些防备心理，或者觉着需要再观察观察，依旧否决了周蕾拿钱入伙的提议，以底薪加提成的纯销售方式给周蕾结算，又许给她一个销售经理的职位。
至于李纹纹，在周蕾第二回过来说自个儿已经卖完之前还一直矜持着拉不下脸面。
可当看到周蕾这小狐狸从方南这儿又拎了一些货过去，不顾形象，在摊位上一脸笑容，小嘴极甜的这个帅哥，那个姐姐叫得亲热的时候，那股子好胜心蹭一下就上头了。
虽然心里嘀咕着说这小蹄子“不要脸，假惺惺”啥的。
但也开始主动尝试帮着忙活的方南，拉起到自家摊位看东西的客户介绍起摊位的产品。
虽然李纹纹确实销售上没啥天赋，跟人沟通也笨拙生涩得很，但能主动开始干这个，对她这样性子的女生来说，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
收完摊和两女生分别，一路骑车回家已经差不多九点半左右时间。
算下来今天纯收入几乎是之前的一倍，差不多能有七八百的净收益，几小只自然高兴得很。
一路都是欢歌笑语、
可当几人有说有笑回齐磊屋打算说接下来事儿的时候，就发现房间内氛围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咋人那么齐啊？
客厅里，三家爸妈，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进屋的仨人。
“额，咋不看球啊。”
方南瞧见董秀华眼中有杀气，心里有些打鼓，连忙找个话题扭头对客厅里三个爸尬笑着说。
仨爸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跟菩萨似的。
“看球？呵呵，我们都等你们几个呢。”董秀华冷笑说。
“齐磊，你给我过来！”郭丽华冷声喊道。
第一个被点名的是正在方南身后的齐磊。
齐磊浑身冷汗嗖一下就出来了，这阵仗，这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在过去几年初中生涯里，每每听到这句的时候，往往接下来就是一顿打，几乎没跑。
“额，妈，咋了？”齐磊硬着头皮站出来说。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儿子。一天天不学好，竟学着……”说着说着，郭丽华又红了眼眶，指着齐磊，手指颤抖，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我干啥了？”
齐磊有点懵，咋说着说着就不认自己这儿子了？
敢情这仨家家长三堂会审，是因为自己？
中考成绩？
但这回成绩可之前预想的好了很多了啊！
齐磊想来想去，还是没明白到底为啥要收拾自己，难不成只是手痒？
齐国君瞧出自家儿子这会儿一头雾水，出声提醒道：“我问你，家里二千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啊？”
被齐国君这么一说，齐磊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糟了！
自己当时急吼吼拿了这笔钱打算是去救方南的。结果跟方南哪儿被当时那阵势弄得云里雾里，整个人脑子都晕乎乎的，哪儿记得把钱给还回来啊，钱都还搁自己身上呢。
连忙从怀里掏出之前从家里拿走的钱，全数放桌上。
“没动！都在这儿呢。”
郭丽华数了数，数倒是没错，只是抬头继续盯着方南，似乎没完的样子：“还有呢？”
“还有？没了啊，就这么多钱啊，我只是忘放回来了。”齐磊解释说。
“你拿这钱干什么用？”齐国君插嘴问道。
“我……”
齐磊一时间也不知道咋说了，说实话等于就把所有摆摊儿的事儿都给漏了。
而且方南和那些社会青年接触的事情，要是让这帮家长了，那还得了。
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看吧，看吧，我就说早恋了吧。”郭丽华这会儿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三小只一定是谈恋爱了，大手大脚花钱，才从家里拿钱。
只是或许是今天没来得及用，被逮了个现行，所以这才老实把钱给交还出来。
哈？怎么又扯上早恋了？
齐磊不解的盯着郭丽华，说：“我没早恋啊！”
“没早恋？呵呵！”郭丽华一脸冷笑。
一旁方南她妈董秀华说话了：“石头，你这孩子品行我们知道，知道你不会撒谎。你就跟干妈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早恋。”
“干妈，我真没有啊！”
齐磊感觉自个儿比窦娥还冤。
我早恋啥了啊。
就算周蕾吧，也就是之前暗恋，现在也没我事儿了啊，不都方南的问题么。
你们一个个审我干啥啊！
但想归想，总不能供出方南吧！
“那下午坐你自行车后座的女生是谁？”唐奕他妈崔玉敏又问。
“嗨，妈，你们是不是想歪了，都是同学，我作证，石头真没早恋。”唐奕站出来帮腔道。
“你闭嘴！还没轮着你，你下一个再说！”崔玉敏吼道。
“我又咋了……哦~”唐奕低着头，怂了。
见齐磊不吭声，郭丽华本就急脾气，都懒得问了。
直接拿过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就冲方南身上啪一下抽了过去。
齐磊直接给打懵圈儿了。
事儿没问明白，咋就动上手了啊！
心里想不明白，双眼通红，倔着劲儿，梗着脖子不吭声儿。
任由鸡毛掸子落身上，噼噼啪啪响。
“干妈，你这是干嘛啊，这不是冤枉人么。”
唐奕也不管他妈一旁虎视眈眈正瞪他了，张口喊道。
唐成刚冲唐奕吼道：“你喊什么？冤枉？下一个就是你。”
方南看看几个家长，发现今天这事儿也解决不清楚，自己几个都讨不了好。
而且看自己爸妈目前的态度，似乎也不信任自己了。
“干妈，别打了，所有的事情，我说！我都说！”方南站出来，拦在齐磊面前开口说道。
这下所有目光都齐聚到齐磊身上。
“行啊，那你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董秀华沉声道。
看一旁方连山都开始挽袖子了，心知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下一个就轮自己了。
还好方南对剧情熟悉，这一幕的解决法子其实早就埋下了伏笔。
几个家长虽然横，可他们也有怕的人呐。
而家长们怕的人，巧了，就是几个孩子如今最大的‘保护伞’。
“其实，我们这些天，都在社会实践……”
刚酝酿着开个头，就被董秀华打断：“你少给我提什么社会实践，你就说，小磊这两千块钱，你们仨打算用来干什么。老实说！”
不愧干领导的，直接就要听关键问题。
“钱本是要给三叔的，你们不问清楚打我们几个干嘛，还说什么早恋，这不是冤枉人么。”方南越说越激动，又开始表演上了。
唐奕一听方南这话，顿时意会，跟着嚷嚷：“你们大人也该讲道理吧，不能因为我们好心给三叔办事，就揍我们吧。”
“三叔？你说齐国栋？”方连山有些疑惑的看向齐国君。
“齐磊，真是你三叔找你拿钱？他干什么用？”
齐国君也有些疑惑，自己这亲弟弟如果急用钱不该个自己讲么，找几个侄子算怎么回事儿。
齐磊：“我哪儿知道有啥用啊，三叔找我，我就只能跟家里拿啊，难不成我说不给啊。”
“倒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唐成刚看着齐国君问。
“算了吧，老爷子这会儿都睡了，吵醒了又得发脾气。”齐国君有些怵。
唐成刚和方连山对看一眼，都觉得老齐说得甚是有理。
可他们不打这通电话，有人打啊。
方南一边嚷嚷着“你们大人做事儿不靠谱，冤枉人”，一边儿小跑着就冲到电话前。
几个大人来不及阻止，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通一串电话号码，还按了免提。
嘟嘟嘟~~
“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齐奶奶的声音。
“奶奶~~救命啊~~~”方南声情并茂，嗷嗷的一嗓子喊。
那头齐奶奶吓一跳，听出是小方南的声音，连忙道：“小南啊，你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你可别吓奶奶啊。”
“奶奶，救命啊~~”
后边儿这方面鬼精的唐奕也跟着哭着喊，撕心裂肺的，就跟被庭仗了似的。
齐磊是真哭，疼的，也跟着喊。
“到底怎么了？”齐奶奶这声音都颤了，这还不止一个啊，仨孩子都被欺负了啊。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都反应过来，这几个小崽子，用这招搬救兵啊。
“他们……他们……”
方南正演得来劲，抽泣着要开口告黑状，就被方连山一把拉开。
方连山也不敢挂电话，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干妈，真没事，我待会儿跟您解释啊”
转头冲方南训斥：“你鬼叫啥，待会儿再收拾你！”
这会儿那头的齐奶奶明显是听清楚了，这是几个大孙子都挨揍了啊！
而且听惨状，那是往死里打啊！
顿时火了，冲电话怒吼：“方狗子，你收拾谁啊，你收拾一个试试！”
方南几个都好奇看向方连山，原来老方同志小名方狗子啊，从没听他说过啊。
得！
方连山小时候绰号都叫出来了，老脸微红，连忙恭敬对电话道：“干妈，真没事儿，我回头跟您解释，先挂了，我待会儿给您打过来。”
不过齐奶奶可是从小看着几个长大，等同于这几个爹的亲妈，对这几个儿子的心思能不清楚。
冷笑：“你挂一个试试？”
又说：“唐成刚和齐国君是不是都在呢。”
“在呢，干妈。”唐成刚和齐国君忙不迭过来，应了一声。
“行，电话给我通着，你们都给我等着！”就听电话哐一声重重搁在桌面。
然后听着那头，似乎在喊：“死老头儿，睡个屁，你孙子都要被人打死了！”
完了！
惊动老爷子了，几个大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苦笑。
齐海庭的声音很快传来过来，接着就是劈头盖脸对几个儿子一顿骂。
完了，也没多说什么，就一句话：“现在，马上，你们几个，滚过来说清楚。”
末了还补充一句：“就你们几个大的，小的都跟家好好休息！”
看吧，典型差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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