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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姜浩的早饭终究是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轻松搞定了五盆鹿肉。他干饭人的标签也自此彻底坐实了。

    “沐阿姨,东方伯伯,你们要跟我说什么呀。”吃过饭后,沐婉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东方灵儿支开后,姜浩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东方龙卫夫妇问道。

    “小浩,我们这一次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沐婉给姜浩倒了一碗水,在她说完话之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丈夫。

    “东方伯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聊天方式,您如果有事,就直接说吧。您越是这样我接受的可能性也许就反而越小了。”姜浩虽然不清楚这一次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如果是他心中认可的人,他喜欢把彼此之间的沟通变得直来直去一些,因为他认为那些遮遮掩掩,左右逢源的人情世故针对外人的。

    通过昨天的简单接触,直觉告诉姜浩,东方龙卫一家三口是十分善良的人。尤其是东方灵儿,虽然自己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掉进了她洗澡的镜湖里,但是她能在自己昏迷的情况下选择了将自己带回家就足以说明了一切。因为她也可以选择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只是如果她那样做的话,自己在当时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难免会被山林中的野兽所伤害,也许死不了,但是受伤在所难免。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很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东方灵儿,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尤其对来自在爱情方面已经十分开放的地球的他,对爱的态度就是敢爱敢恨,绝不逃避。

    “好,你一个小孩子都如此直来直往,我如果再扭扭捏捏,倒显得矫情了。”东方龙卫对姜浩的反应好像十分赞赏。

    “我叫东方龙卫,你已经知道了。我原本是阴阳剑圣旗下东州境内的一个中等世家,但是在十万年前竟然被一夜灭门。如果我们夫妻不是因为那天有事外出,恐怕也难以幸免。即便如此我们在逃亡途中也不断被追杀,我的右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斩断的。”

    “阴阳剑圣号称当世第一强者,但是却纵容其管辖范围内的所有势力互相残杀,好比养蛊,在不断的竞争中培养出更强者,从而支撑他要称霸东方九州乃至全世界的野心。”东方龙卫的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东方伯伯,您是想让我替您的家族报仇吗?”姜浩并没有在乎自己的直白会不会让对方感到尴尬,因为他既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再怎么遮遮掩掩,结果都是一样的。更关键的是他已经背负了第九维度所有圣主所寄予的成为世界共主的期许,这个目标注定是要与天下为敌的,现在再来“一单”貌似也无关痛痒。至于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不在姜浩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并不关心。因为在他的心中对于善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定,唯一的衡量就是他自己的心。

    “我答应了。”看到东方龙卫夫妻的表情,姜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他这一句“我答应了”却是让东方龙卫两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整个聊天的经过顺利的有些不正常,虽然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但是现在在他们心中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你就不担心我的仇人是你所无法抗衡的存在吗?”东方龙卫还是觉得整个过程顺利有些不真实,所以他还是觉得应该跟姜浩说清楚。

    “东方伯伯,不管您的仇家是谁,在我斗不过他们的时候,就算他们站在我面前让我杀,我也不会动手的。但是当我能灭杀他们的时候,这一切的担忧又没什么意义了。而且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您的这一份请求,我自身将来需要面对的敌对势力,都有可能是您的仇家需要仰望的存在,所以我答应了。”姜浩的这一番话,让东方龙卫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好像是在权衡姜浩所说的利弊。就连心地善良的沐婉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姜浩把一切都说的过于轻描淡写了,而且他们夫妻很确定姜浩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随意,正是这份随意才让东方龙卫夫妇对于自己的决定以及对姜浩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呼.....”东方龙卫紧盯着姜浩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身体也随之松弛下来,只是略显萧瑟。沐婉看到丈夫的样子满眼的疼惜。

    “我本来是打算收你为徒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师傅。我相信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希望将来在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能兑现今日的诺言。作为回报,我会将灵儿许配给你。”东方龙卫竟然拿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回报,这是沐婉都没想到的事情。

    “卫哥”“爹…”东方龙卫的话音刚落,沐婉和东方灵儿的声音同时响起。

    “爹,我才不要嫁给他。至于报仇,我自己可以做到,不需要请别人来帮忙。”东方灵儿迈着她修长的大腿,走进房间后,满脸怒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时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将自己作为筹码许配给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

    “胡闹,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东方龙卫此时的心情显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好像,你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吧。我承认我喜欢灵儿姑娘,可我希望我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让得到她的认可,而不是这种强硬的安排。”姜浩心中是有些窃喜的,毕竟他确实喜欢东方灵儿。可是婚姻自由的观念让他无法接受东方龙卫的这种行为,更重要的是他的这种行为,可能会让东方灵儿对自己产生误会。

    “伪君子,臭流氓,谁稀罕你在这里当好人啦。”东方灵儿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不愤发泄在了姜浩身上。说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扭头跑了出去。

    “灵儿。”沐婉想要看着女儿跑出去,本能的想要去追,但是姜浩却先他一步紧随东方灵儿而去。

    “卫哥,你真的要将灵儿许配给小浩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沐婉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些乱,她也不知道丈夫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你也算是二星元帅的强者,刚刚姜浩连仇家都还没问是谁,就答应了,而且还答应的如此痛快,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装的,但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在我们两个面前装的丝毫没有破绽,也足以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可如果他不是装的呢?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没把我们的仇家放在眼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一个未曾修炼过的人是从那里来的勇气,但是再加上他是被阴阳剑圣和威廉诺斯争夺过的人,这就更加说明了他的不凡之处,只是也因为我们境界太低,无法看出来而已。”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说明他值得我们去赌一把。至于把灵儿许配给他也是我临时决定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喜欢灵儿。”

    “可是卫哥,这件事情我们最起码应该先征求一下灵儿的意见吧。你这样让她多伤心呀。”

    “灵儿生性善良,我们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她家族的仇恨,就是不想让她卷入到这场是非中来。但是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如果我们的修为再没有提升,我们最多剩下三十万的寿命了。在这个时候姜浩的出现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不将灵儿托付给他,还能托付给谁呢?是外面那些血债累累杀人如麻的恶魔还是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如果那些伪君子值得信任,十万年前我们被灭族时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了。”

    “姜浩虽然性格古怪、难以捉摸,但最起码他本性不坏,更重要的是我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灵儿,所以我们别无选择。”作为一个父亲、一家之主,当年保护不了自己的族人,如今又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女,这份无力感让东方龙卫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在了解了丈夫的良苦用心后,沐婉在身后轻轻环抱住东方龙卫的腰。

    “其他的都太遥远了,先引领他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