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依你所见，什么叫仙？
我差点以为我醒不来了。
但是很幸运，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近些日子的昏迷已经快赶得上我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次数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我体质羸弱还是如何，但是我总能在一些特定的场合莫名昏迷，再次醒来便是次日的清晨……当然，此次也不例外。
这还是那片森林……应该吧，毕竟我也不认路。
我有些乏力的瞪着死鱼眼仰望天空，不止是心累，身体也累，在如此盛世，半夜出门都不需要提刀的盛世，我居然惨遭暗杀，老奴为了掩护我在后方与他人厮杀……回想起他那断臂，如果没有专业医师怕是已经流血过多而死吧……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没有天生神力，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也没有过人的智慧，可以以草木树叶为阵反制他人，我有的只是一双腿，和一个慌不择路的脑子。
可笑至极。
我茫然抬头，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我虽只来到这里短短几天，可老奴的无微不至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悸动，就像……就像家一样。
家？
我现在也算无家可归之人了吧。
那三师兄按的也不知是何居心，在我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幻境？呵呵，这三师兄甚至不如老奴这几天的相处给的温暖来的多。
我发现，随着这几天……我估摸着该有半个多月了吧，这些日子正逐渐侵蚀我的记忆，让我对“家”这个概念逐渐模糊，也让我对未来充满迷茫。
我想复仇，却有些有心无力，我不会忘记昨晚那一幕，但我又能做点什么呢？在这种法治社会……等等，这里好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世界了，这里是……修仙界。
我可以修炼，可以成仙，可以排山倒海，可以翻云覆雨，也可以制定法规，让世界从此安宁。
但是，成仙……真的有如此神力吗？
“那我们就不得不谈谈……什么叫仙了。”旁边一个温柔且老成的声音传来，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惊，扭头看去，是一个大概中年模样的男子，浓眉大眼，双眼皮，厚嘴唇，身着青蓝的的袍子，盘坐在我旁边的草地上，看样子……坐了有一会了。
我一轱辘爬起来，边起边说道：“感谢大仙……救命之恩。”但在起身的时候却突然觉得一阵力不从心，一个没站稳又倒了下去。
“哎！”大叔扶住我，指示我做好，笑着说道：“目前而言你的身体有些不受重负，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带不起身体，就坐着说罢。”
我应了声“好”便缓缓盘坐起来，这才仔仔细细看上一番，只是这越看……越感觉这位大叔除了穿的比较玄幻，貌似……并没有任何仙的感觉啊？
不过他既然有能力救我，那是不是……
我眼睛蓦然亮起，看向中年男子的时候，却只见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救你那老奴，而是……缘分未到。”
缘分未到？我有那么一刹那都想直接走了，狗屁缘分未到，你有能力救他，为何不出手相救，仙人不都是有排山倒海之能吗？救个人给我扯什么“之乎者也”“缘分未到”的狗屁话语，那为何又救了我呢？难不成我就是缘分已到？
实属搞笑。
中年男子似乎有听取心声的能力，又或者是过于聪慧，貌似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他笑笑起身，轻声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我听。
“自古以来世间便充斥着仙凡两隔的传闻，事实上，这个传闻并没有错……在上古时期的时候。那时候的人类是天之骄子，每个人出生就有优秀的血统，他们的资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长，从一阶到二阶，从十阶到封神。那个时候的灵气浓郁到，连普通人都可以修炼，过于稀疏的灵气进入体内是剧毒，但过于浓郁的灵气进入普通人体内，则是至宝。那个时候啊，人类为尊，万族膜拜，哪怕是一个普通人类的国度，都受到其他族群的供养，那个时候，前有古圣枯落圣，后有木圣翻天圣，皆为十一满阶的至强者，为了彰显人族的地位，还在天空中修建了一个云顶黄金之城，那座城由纯古金打造，可抵御十阶及以下的强者的所有攻击，通往古金城的唯一手段就是通过万族之梯上去。我记得是在云帝那个时代吧，那时候的人们开始不满足于天生的资质与自动进阶的低速，打破了自身枷锁，成功进阶到十二阶……”
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十二阶啊，在那个十一阶就封仙的时代，为多少人所狂热，所追捧。后来，那个人公开了修炼方法，从打破……到突破，从进阶……到封神，那个时候，世界出现了一种全新的称谓……仙。”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说道：“依你所见，什么是仙？”
我愣了一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于是我临时搜刮了我脑海里看过的所有小说，半拼半凑地说出了我脑海中的印象：“仙……能飞天，能遁地，善良大方，保护世界……还有……嗯……”
他听完我的话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默一会后缓缓摇头，说道：“仙，就是一个灾难。当有帝王成就十三阶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灵气皆被吸食一空，但也无法满足进阶十三阶的条件，后来他划破空间遁入虚空，就再也没回来过。”
“在整个世界都没有灵气的条件下，打破进阶枷锁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在没有灵气滋养的情况下，那些打破枷锁的人类无法留住自身已有的灵气，会逐渐退阶……直至成为普通人。”
“那段时间，是整个人类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年，绝大部分修仙者的灵力通通流散，失去了灵力的圣者皇者们大部分都在短短几年坐化，只留下了几个尚在襁褓之中的血脉……失去了至强者的保护，人类绝大部分区域被圈养，当成牲畜一般……剩下几个守旧派也被覆灭，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覆灭前他们选择将残余火种封印进一个叫宇宙的空间里……”
“话说回来，”他说道：“而在现代而言，仙凡两隔已经越发严重，没有打破枷锁的人类早已遗失了修炼方法，而打破枷锁的人们则基本上无法修炼，只有少数的几个血脉天才才根据自己的血脉里古法修炼大成，因为总有修仙者喜欢以邪道获取灵气，因此灵皇特地规定一条‘仙凡两隔’，我能救你是因为……你与我，有缘。”
说到这，他的面部逐渐模糊，竟渐渐变成了……
我惊呼一声：“师傅！”
但是很幸运，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近些日子的昏迷已经快赶得上我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次数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我体质羸弱还是如何，但是我总能在一些特定的场合莫名昏迷，再次醒来便是次日的清晨……当然，此次也不例外。
这还是那片森林……应该吧，毕竟我也不认路。
我有些乏力的瞪着死鱼眼仰望天空，不止是心累，身体也累，在如此盛世，半夜出门都不需要提刀的盛世，我居然惨遭暗杀，老奴为了掩护我在后方与他人厮杀……回想起他那断臂，如果没有专业医师怕是已经流血过多而死吧……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没有天生神力，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也没有过人的智慧，可以以草木树叶为阵反制他人，我有的只是一双腿，和一个慌不择路的脑子。
可笑至极。
我茫然抬头，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我虽只来到这里短短几天，可老奴的无微不至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悸动，就像……就像家一样。
家？
我现在也算无家可归之人了吧。
那三师兄按的也不知是何居心，在我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幻境？呵呵，这三师兄甚至不如老奴这几天的相处给的温暖来的多。
我发现，随着这几天……我估摸着该有半个多月了吧，这些日子正逐渐侵蚀我的记忆，让我对“家”这个概念逐渐模糊，也让我对未来充满迷茫。
我想复仇，却有些有心无力，我不会忘记昨晚那一幕，但我又能做点什么呢？在这种法治社会……等等，这里好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世界了，这里是……修仙界。
我可以修炼，可以成仙，可以排山倒海，可以翻云覆雨，也可以制定法规，让世界从此安宁。
但是，成仙……真的有如此神力吗？
“那我们就不得不谈谈……什么叫仙了。”旁边一个温柔且老成的声音传来，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惊，扭头看去，是一个大概中年模样的男子，浓眉大眼，双眼皮，厚嘴唇，身着青蓝的的袍子，盘坐在我旁边的草地上，看样子……坐了有一会了。
我一轱辘爬起来，边起边说道：“感谢大仙……救命之恩。”但在起身的时候却突然觉得一阵力不从心，一个没站稳又倒了下去。
“哎！”大叔扶住我，指示我做好，笑着说道：“目前而言你的身体有些不受重负，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带不起身体，就坐着说罢。”
我应了声“好”便缓缓盘坐起来，这才仔仔细细看上一番，只是这越看……越感觉这位大叔除了穿的比较玄幻，貌似……并没有任何仙的感觉啊？
不过他既然有能力救我，那是不是……
我眼睛蓦然亮起，看向中年男子的时候，却只见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救你那老奴，而是……缘分未到。”
缘分未到？我有那么一刹那都想直接走了，狗屁缘分未到，你有能力救他，为何不出手相救，仙人不都是有排山倒海之能吗？救个人给我扯什么“之乎者也”“缘分未到”的狗屁话语，那为何又救了我呢？难不成我就是缘分已到？
实属搞笑。
中年男子似乎有听取心声的能力，又或者是过于聪慧，貌似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他笑笑起身，轻声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我听。
“自古以来世间便充斥着仙凡两隔的传闻，事实上，这个传闻并没有错……在上古时期的时候。那时候的人类是天之骄子，每个人出生就有优秀的血统，他们的资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长，从一阶到二阶，从十阶到封神。那个时候的灵气浓郁到，连普通人都可以修炼，过于稀疏的灵气进入体内是剧毒，但过于浓郁的灵气进入普通人体内，则是至宝。那个时候啊，人类为尊，万族膜拜，哪怕是一个普通人类的国度，都受到其他族群的供养，那个时候，前有古圣枯落圣，后有木圣翻天圣，皆为十一满阶的至强者，为了彰显人族的地位，还在天空中修建了一个云顶黄金之城，那座城由纯古金打造，可抵御十阶及以下的强者的所有攻击，通往古金城的唯一手段就是通过万族之梯上去。我记得是在云帝那个时代吧，那时候的人们开始不满足于天生的资质与自动进阶的低速，打破了自身枷锁，成功进阶到十二阶……”
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十二阶啊，在那个十一阶就封仙的时代，为多少人所狂热，所追捧。后来，那个人公开了修炼方法，从打破……到突破，从进阶……到封神，那个时候，世界出现了一种全新的称谓……仙。”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说道：“依你所见，什么是仙？”
我愣了一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于是我临时搜刮了我脑海里看过的所有小说，半拼半凑地说出了我脑海中的印象：“仙……能飞天，能遁地，善良大方，保护世界……还有……嗯……”
他听完我的话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默一会后缓缓摇头，说道：“仙，就是一个灾难。当有帝王成就十三阶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灵气皆被吸食一空，但也无法满足进阶十三阶的条件，后来他划破空间遁入虚空，就再也没回来过。”
“在整个世界都没有灵气的条件下，打破进阶枷锁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在没有灵气滋养的情况下，那些打破枷锁的人类无法留住自身已有的灵气，会逐渐退阶……直至成为普通人。”
“那段时间，是整个人类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年，绝大部分修仙者的灵力通通流散，失去了灵力的圣者皇者们大部分都在短短几年坐化，只留下了几个尚在襁褓之中的血脉……失去了至强者的保护，人类绝大部分区域被圈养，当成牲畜一般……剩下几个守旧派也被覆灭，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覆灭前他们选择将残余火种封印进一个叫宇宙的空间里……”
“话说回来，”他说道：“而在现代而言，仙凡两隔已经越发严重，没有打破枷锁的人类早已遗失了修炼方法，而打破枷锁的人们则基本上无法修炼，只有少数的几个血脉天才才根据自己的血脉里古法修炼大成，因为总有修仙者喜欢以邪道获取灵气，因此灵皇特地规定一条‘仙凡两隔’，我能救你是因为……你与我，有缘。”
说到这，他的面部逐渐模糊，竟渐渐变成了……
我惊呼一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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