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的极限
一个月后，东北王家井下，人群已然消散，巨龟骨不在悬于半空中，而是平放在地面上，董一明、陈斌、孟星辰、谢青衣、王不省分别坐在龟骨的五个角落，对着龟背上的“卍“字发呆。
“小衣，虽说我把你当亲妹妹看，但是我还是得把狠话说在前头，我昏迷了一个月，这次你要是还给我卖关子，我就把你的睡姿当头像，好歹我在某博也有个几万粉丝。”孟星辰云淡风轻的说，但这话却让谢青衣有点犯哆嗦。
“放心孟姐，还有各位，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所有事情，我一定一五一十和大家说，”随即谢青衣把目光落在董一明身上，“包括你，一明哥。”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比大家知道的都要少很多呢？能不能先给我这个局外人科普下。”董一明郁闷的，这屋里的人，除了他都昏迷了，就像在一艘宇宙飞船里，其他船员都冬眠了，就剩下他一人清醒地面对浩渺的黑色宇宙，连船要开往哪儿都不知道，这一个月，他真快要被逼疯了。
“董先生，虽然谢小姐不让我透露，但终究还是怪我，未尽地主之谊。你可能知道，凡人皆有命火，命火并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直接作用，而是通过对个人的性格、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个人的主观意识与环境之间的反应等等形式，来改变个人、群体、民族乃至国家的命运。部分强大的命火，也会赋予人一定的能力，比如强盛的精神力、生命力，敏锐的洞察力、伪装幻化能力，甚至预知未来或者影响他人气运。”王不省解释道。
“这是你的看法，我可不这么认为，所谓‘命火’，其根本还是一种‘气’的存在，古人所谓的生气、朝气、清气、浊气等，其不同性质、不同形态形成了人的命火。而‘气’便是无法被物理手段观测，但具有一定作用的存在。”一旁陈斌怼道。
“行吧，老陈，我们也争论过好几次了，还是让我继续说完，“王不省看向董一明，继续说：”用陈会长的说法，也说的通，如果‘命火’是一种气，存在灵气、王气等对人有利的气场，同时也有‘晦气’、‘阴气’等对人不利的‘气’，所以命火带给人的能力有时是相冲的，比如孟姑娘的主命火是烈凰，能‘真视’，即戳穿人的谎言，并直接看到真相，而谢姑娘左命火碧眼狐狸可以幻化，能伪装。那当谢姑娘对孟姑娘说谎时，是否行得通呢？”
“这个我试过，瞬间被识破了。“谢青衣无奈的摇摇头，“所以对孟姐姐，要想隐瞒事情，我只能什么也不想，但凡有一点欺瞒的眼神，便会被看穿。”
“所以，不管是物理世界，还是命理世界，都和一个重要的核心概念相关，而且这个概念是基础。”王不省说道。
“数字。”陈斌淡淡的补充道。
“老陈你要想说，你就直接来，别在关键的当口补充行不行？“王不省有些生气，但却并给陈斌机会，直接继续说：”所谓命，往往与数有关，命数是不可分开的。《周易》中划分阴阳，太极八卦之道，说的便是是‘一生万物’。”
“而在物理世界，数字也常常被称为‘上帝的语言’，数学家揭示原理靠的不是探险，不是观测，而是坐在屋子里，甚至用舒服的姿势躺下，脑子里开始运算，或者在纸上、计算机里进行推演。”陈斌又没忍住，开始插话。
董一明感觉两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说：“陈会长，说了这么多，和眼前这龟壳有什么关系呢？”
陈斌笑了笑：“别喊我陈会长了，我已经强制退休了，董兄弟，你知道人最像什么哪种动物吗？是威风凌凌的狮虎，还是忙忙碌碌的蚂蚁？”
还没等董一明回答，陈斌又是笑了笑，只不过多了些无奈的语气：“历史上多少人都曾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莫不都是蚂蚁，只不过有些大号些，“陈斌双眼有神看着董一明，从他的眼里，董一明似乎看到了很多，”争了大半辈子，自己依旧是近百千克的碳水罢了…总的来说，人的渺小，很多人都感受的到，限制人的数字很多，比如百岁的寿命、有限的精力、记忆力，虽然人类懂得用团结的力量，使用机器拓展边界，而且取得了不菲的成果。但…“
“但神龟随寿、犹有竟时。”现在轮到王不省插话了，“人们都说明朝皇帝一个比一个昏庸，但如果你位及帝位，万万人之上，你会思考什么，无非像嘉靖皇帝一样，寻仙访道、造楼建阁，追寻时间上的延长。但从秦皇汉武、到如今中外的很多权贵，哪个又成功了？“
“所以你们在追求长生？”董一明还是云里雾里。
“可不仅是时间，还有数量，菌群在培养皿上发展的初期是‘J’型曲线，受到培养资源限制，慢慢变得平稳后，后期随时资源消耗，数量下滑，变成’S’型曲线，换算到人类社会，用个通俗易懂的比喻，不管是土地还是工资，能生钱的资本都是有限的，也许一代人可以实现社会主义，人人有资本，人人都得到充足的发展，但下一代人呢，下下代人呢？”
陈斌说到这儿，谢青衣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停！我说一句话的事儿，有必要吗，这么啰嗦，一明哥，我听说的，我做的就是根据风水秘术上的进行占卜，说白了就是烧龟壳，然后浇上一盆水，跟商周没两样，看裂纹寻找问题的答案，而占卜的问题就是：人是否能突破数字的极限，答案是‘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震惊看向谢青衣。显然，陈斌等人很清楚问题本身，却还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确…确定是‘能’吗？”王不省颤颤巍巍的说。
“风水秘术上记得明明白白，咋？要我把脑子掏出查么？”
“也就是说，肯定有一条路，人能够突破他固有的极限，也就是说，我们王家的预言能力具有正当性，只不过目前的副作用我们无法克服。”王不省恍然。
而现场触动最大的当属陈斌，他崩溃失声，跪倒在地，而他退休那天却不见一滴眼泪，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此生，一直努力在追求人的极限，他走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绝望过，也一直在坚持，他想要证明这个答案，虽然眼前的这个占卜结果并不意味着什么，但却像导火索一般点燃了他挤压内心深处半辈子的渴望与坚守。
看到陈斌如此，孟星辰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也颇有些触动，看着摆在眼前的这个大大的“卍”字，感觉这是个很了不得的东西，而谢青衣似乎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但随即心直口快的她把自己的疑惑一吐而出：“但占卜毕竟只是占卜，预言是否准确尚待验证，就算准确，我们得到一个答案又如何呢？我们依旧不知道怎么做。”
“孟姑娘，我为不少人做过预言，我明白一个来自未来的答案意味着什么。有时候，推动世界发展与变化的不是实力或者量变产生质变的驱动力，而是信仰，或者说坚信、信心。它提供一个方向，让许多沙子凝聚成山，让散乱的蚂蚁整队出发，就拿我们王家来说，现在的我虽然依旧会禁止族人为他们预测未来，但我坚信这么做是正当的，不会认为过去所的作为是有罪的，不会认为，王家的存在是种原罪。”
孟星辰稍微有些明白了，“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人的欲望无罪，伊甸园的苹果并没有毒，大白话就是，人能拥有多少，要看他想要多少？”
“好家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是吧？”董一明反问道。
“哎董先生，我们可没这么说啊，这个占卜的结果告诉我们，人可以拥有一切，但可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动动脑子就什么都有了，方式方法我们是不知道的，而且这个’人’，也有可能是千万年后的人，还有可能是外星人呢？”王不省似乎很懂怎么解读预言结果。
“不管怎么样，”谢青衣站起身，对王不省说，“王总，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代价呢，也很残酷，各位的主命火，一明哥捕获的骨龙，还有逆鳞火羽可都搭进去了，那你答应我的呢？”
“啊，我的烈凰就没了？”孟星辰还以为只是暂时休眠，没成想直接抽没了。
“孟姑娘稍安勿躁，确实我和老陈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能活着看到结果就志得意满了，孟姑娘的主命火也是家族传承，虽然也有一定副作用，容易让人脾气暴躁，过于要强，但确实是很稀有，不省一定赔偿，”王不省拱手鞠躬。“但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代表王家需要先给谢小姐一个满意的回复。”
孟星辰听此言，怒气稍缓，听闻了王家的遭遇，心里本就有些同情，命火对人固然有正面作用，负面的影响确实也不少，自己本来就没有觉醒主命火，如今失去烈凰，其实也就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情绪和脾性反而好些，于是也就默然接受了。
“孟小姐，你和董先生也算是一家人，如果你失去了主命火，但董先生觉醒某一命火，注意，不一定是主命火哈。那算不算是得失相抵呢？”王不省淡淡地说。
一语惊醒众人，尤其是董一明，其实对董一明来说，眼前这群人所说所为，有可能是真的，逻辑也通，情绪、表情都很到位，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群人在演自己，什么雪地遇龙，有没有可能就是冻出幻觉了呢，比如这龟壳有没可能就是自然裂开的，然后一群精神病人在群体臆想呢，对于董一明来说，除了自己下过墓是真的，卡上那一千万是真的，王家殷实的家境是真的，陈斌当会长是真的，别的也没有实际证据，要知道董一明是搞物理的，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情，他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现在王不省说要觉醒他的命火，难道自己并不是算命那人口中的“无命之人”？如果能让自己感受到命火的世界，那无疑是真切且踏实的。
“小衣，虽说我把你当亲妹妹看，但是我还是得把狠话说在前头，我昏迷了一个月，这次你要是还给我卖关子，我就把你的睡姿当头像，好歹我在某博也有个几万粉丝。”孟星辰云淡风轻的说，但这话却让谢青衣有点犯哆嗦。
“放心孟姐，还有各位，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所有事情，我一定一五一十和大家说，”随即谢青衣把目光落在董一明身上，“包括你，一明哥。”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比大家知道的都要少很多呢？能不能先给我这个局外人科普下。”董一明郁闷的，这屋里的人，除了他都昏迷了，就像在一艘宇宙飞船里，其他船员都冬眠了，就剩下他一人清醒地面对浩渺的黑色宇宙，连船要开往哪儿都不知道，这一个月，他真快要被逼疯了。
“董先生，虽然谢小姐不让我透露，但终究还是怪我，未尽地主之谊。你可能知道，凡人皆有命火，命火并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直接作用，而是通过对个人的性格、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个人的主观意识与环境之间的反应等等形式，来改变个人、群体、民族乃至国家的命运。部分强大的命火，也会赋予人一定的能力，比如强盛的精神力、生命力，敏锐的洞察力、伪装幻化能力，甚至预知未来或者影响他人气运。”王不省解释道。
“这是你的看法，我可不这么认为，所谓‘命火’，其根本还是一种‘气’的存在，古人所谓的生气、朝气、清气、浊气等，其不同性质、不同形态形成了人的命火。而‘气’便是无法被物理手段观测，但具有一定作用的存在。”一旁陈斌怼道。
“行吧，老陈，我们也争论过好几次了，还是让我继续说完，“王不省看向董一明，继续说：”用陈会长的说法，也说的通，如果‘命火’是一种气，存在灵气、王气等对人有利的气场，同时也有‘晦气’、‘阴气’等对人不利的‘气’，所以命火带给人的能力有时是相冲的，比如孟姑娘的主命火是烈凰，能‘真视’，即戳穿人的谎言，并直接看到真相，而谢姑娘左命火碧眼狐狸可以幻化，能伪装。那当谢姑娘对孟姑娘说谎时，是否行得通呢？”
“这个我试过，瞬间被识破了。“谢青衣无奈的摇摇头，“所以对孟姐姐，要想隐瞒事情，我只能什么也不想，但凡有一点欺瞒的眼神，便会被看穿。”
“所以，不管是物理世界，还是命理世界，都和一个重要的核心概念相关，而且这个概念是基础。”王不省说道。
“数字。”陈斌淡淡的补充道。
“老陈你要想说，你就直接来，别在关键的当口补充行不行？“王不省有些生气，但却并给陈斌机会，直接继续说：”所谓命，往往与数有关，命数是不可分开的。《周易》中划分阴阳，太极八卦之道，说的便是是‘一生万物’。”
“而在物理世界，数字也常常被称为‘上帝的语言’，数学家揭示原理靠的不是探险，不是观测，而是坐在屋子里，甚至用舒服的姿势躺下，脑子里开始运算，或者在纸上、计算机里进行推演。”陈斌又没忍住，开始插话。
董一明感觉两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说：“陈会长，说了这么多，和眼前这龟壳有什么关系呢？”
陈斌笑了笑：“别喊我陈会长了，我已经强制退休了，董兄弟，你知道人最像什么哪种动物吗？是威风凌凌的狮虎，还是忙忙碌碌的蚂蚁？”
还没等董一明回答，陈斌又是笑了笑，只不过多了些无奈的语气：“历史上多少人都曾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莫不都是蚂蚁，只不过有些大号些，“陈斌双眼有神看着董一明，从他的眼里，董一明似乎看到了很多，”争了大半辈子，自己依旧是近百千克的碳水罢了…总的来说，人的渺小，很多人都感受的到，限制人的数字很多，比如百岁的寿命、有限的精力、记忆力，虽然人类懂得用团结的力量，使用机器拓展边界，而且取得了不菲的成果。但…“
“但神龟随寿、犹有竟时。”现在轮到王不省插话了，“人们都说明朝皇帝一个比一个昏庸，但如果你位及帝位，万万人之上，你会思考什么，无非像嘉靖皇帝一样，寻仙访道、造楼建阁，追寻时间上的延长。但从秦皇汉武、到如今中外的很多权贵，哪个又成功了？“
“所以你们在追求长生？”董一明还是云里雾里。
“可不仅是时间，还有数量，菌群在培养皿上发展的初期是‘J’型曲线，受到培养资源限制，慢慢变得平稳后，后期随时资源消耗，数量下滑，变成’S’型曲线，换算到人类社会，用个通俗易懂的比喻，不管是土地还是工资，能生钱的资本都是有限的，也许一代人可以实现社会主义，人人有资本，人人都得到充足的发展，但下一代人呢，下下代人呢？”
陈斌说到这儿，谢青衣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停！我说一句话的事儿，有必要吗，这么啰嗦，一明哥，我听说的，我做的就是根据风水秘术上的进行占卜，说白了就是烧龟壳，然后浇上一盆水，跟商周没两样，看裂纹寻找问题的答案，而占卜的问题就是：人是否能突破数字的极限，答案是‘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震惊看向谢青衣。显然，陈斌等人很清楚问题本身，却还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确…确定是‘能’吗？”王不省颤颤巍巍的说。
“风水秘术上记得明明白白，咋？要我把脑子掏出查么？”
“也就是说，肯定有一条路，人能够突破他固有的极限，也就是说，我们王家的预言能力具有正当性，只不过目前的副作用我们无法克服。”王不省恍然。
而现场触动最大的当属陈斌，他崩溃失声，跪倒在地，而他退休那天却不见一滴眼泪，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此生，一直努力在追求人的极限，他走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绝望过，也一直在坚持，他想要证明这个答案，虽然眼前的这个占卜结果并不意味着什么，但却像导火索一般点燃了他挤压内心深处半辈子的渴望与坚守。
看到陈斌如此，孟星辰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也颇有些触动，看着摆在眼前的这个大大的“卍”字，感觉这是个很了不得的东西，而谢青衣似乎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但随即心直口快的她把自己的疑惑一吐而出：“但占卜毕竟只是占卜，预言是否准确尚待验证，就算准确，我们得到一个答案又如何呢？我们依旧不知道怎么做。”
“孟姑娘，我为不少人做过预言，我明白一个来自未来的答案意味着什么。有时候，推动世界发展与变化的不是实力或者量变产生质变的驱动力，而是信仰，或者说坚信、信心。它提供一个方向，让许多沙子凝聚成山，让散乱的蚂蚁整队出发，就拿我们王家来说，现在的我虽然依旧会禁止族人为他们预测未来，但我坚信这么做是正当的，不会认为过去所的作为是有罪的，不会认为，王家的存在是种原罪。”
孟星辰稍微有些明白了，“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人的欲望无罪，伊甸园的苹果并没有毒，大白话就是，人能拥有多少，要看他想要多少？”
“好家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是吧？”董一明反问道。
“哎董先生，我们可没这么说啊，这个占卜的结果告诉我们，人可以拥有一切，但可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动动脑子就什么都有了，方式方法我们是不知道的，而且这个’人’，也有可能是千万年后的人，还有可能是外星人呢？”王不省似乎很懂怎么解读预言结果。
“不管怎么样，”谢青衣站起身，对王不省说，“王总，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代价呢，也很残酷，各位的主命火，一明哥捕获的骨龙，还有逆鳞火羽可都搭进去了，那你答应我的呢？”
“啊，我的烈凰就没了？”孟星辰还以为只是暂时休眠，没成想直接抽没了。
“孟姑娘稍安勿躁，确实我和老陈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能活着看到结果就志得意满了，孟姑娘的主命火也是家族传承，虽然也有一定副作用，容易让人脾气暴躁，过于要强，但确实是很稀有，不省一定赔偿，”王不省拱手鞠躬。“但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代表王家需要先给谢小姐一个满意的回复。”
孟星辰听此言，怒气稍缓，听闻了王家的遭遇，心里本就有些同情，命火对人固然有正面作用，负面的影响确实也不少，自己本来就没有觉醒主命火，如今失去烈凰，其实也就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情绪和脾性反而好些，于是也就默然接受了。
“孟小姐，你和董先生也算是一家人，如果你失去了主命火，但董先生觉醒某一命火，注意，不一定是主命火哈。那算不算是得失相抵呢？”王不省淡淡地说。
一语惊醒众人，尤其是董一明，其实对董一明来说，眼前这群人所说所为，有可能是真的，逻辑也通，情绪、表情都很到位，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群人在演自己，什么雪地遇龙，有没有可能就是冻出幻觉了呢，比如这龟壳有没可能就是自然裂开的，然后一群精神病人在群体臆想呢，对于董一明来说，除了自己下过墓是真的，卡上那一千万是真的，王家殷实的家境是真的，陈斌当会长是真的，别的也没有实际证据，要知道董一明是搞物理的，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情，他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现在王不省说要觉醒他的命火，难道自己并不是算命那人口中的“无命之人”？如果能让自己感受到命火的世界，那无疑是真切且踏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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