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升班部
不多时，黑乌鸦飞回来，叼了个令牌扔给林秩，随后化作一根羽毛，重新回到了剑鸦身上：“招呼都打过了，你明天带着这个令牌去‘升班部’考试就行，根基会给你算成天阶的。”
“谢过剑鸦前辈。”林秩礼貌地拱手，“请问这个‘升班考试’，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么？”
初入易水书院，是按天赋分班的。
比如林秩天赋是玄阶，来易水书院加入的就是玄字班，只见过别人升班降班，相关知识也学过，他自己倒是从未经历过。
在他印象中，书院评判会从“天赋，根基，战法，应对”这四个方面评判学生。
按照1天=3地=9玄=27黄的逻辑整合计算。
以：“4玄升玄字班，4地升地字班，4天升天字班”的标准，衡量升班与降班。
举个林秩的例子，就是：
天赋：玄阶
根基：天阶（暂定）
战法：玄阶（金光阵）
应对：玄阶（聚法符阵）
“你的玄阶天赋毋庸置疑，《金光阵》和《聚法符阵》也都有玄阶品秩，核算总品秩，一天三玄，也等同于四地，应该是够升地字班的；但地字班的人眼高于顶，对于你这样天赋不足地阶的人，一般都会找些麻烦出来，你最好早做准备。”
“弟子知晓了。”林秩努力控制表情，终于没有露出失礼的神色。
毕竟，剑鸦说的这一大堆话，归结起来就是“好好准备”，至于在哪方面准备呢？显然他也不知道。
那这不是废话么。
剑鸦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他们到底要从哪方面找麻烦，我是不知道，但你如果把《无极剑体》报上去，两个天阶品秩，肯定毫无悬念地进地字班，怎么样，你要不要报上去？”
林秩整理态度，一脸认真道：“多谢剑鸦前辈赐教，晚辈还是留一手底牌为好。”
……
回到卧室，林秩取出《无极剑体》的灌顶玉简。
这个价值八千两的玩意——其中四千两是法术价格，另外四千两是灌顶价格。
换句话说，林秩现在把这个玉简卖了，从书院里买回一本《无极剑体》的法术详解自己参悟，就能净赚四千两银子。
以林秩的玄阶天赋，按部就班，从头到尾地参悟完一本天阶法术，时间会在九年左右。
九年时间，值不值四千两银子，合计四百万人民币的购买力，这种事情见仁见智。
但放在识砚界，再十年之后，天魔都要毁灭世界了，那九年时间，肯定还是值四百万的。
将玉简按在额头，林秩将灵识缓缓探入其中，霎时间，便感受到一阵柔和灵力，顺着额头，探入林秩身躯，又带动林秩自身灵力，游走全身，何处缓慢，何处停顿，纤毫毕现。
林秩一直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很普通，这回却是仅仅一遍，就将上上下下，一千三百五十个重点要点记了个清楚，甚至身体都不自觉地换了个呼吸的方法。
良久之后，林秩终于睁开眼睛。
不愧是价值四千两的体验，效果很明显啊。
林秩深吸一口气，灵力按照路线游走全身，运转起来那《无极剑体》。
霎时间，林秩感受到一种渴望——渴望剑气刺进身体，磋磨血肉，淬炼筋骨……
居然还是个M倾向的技能。
不过当下好像没有剑气啊。
自己那点剑术修为，可放不出来剑气。
剑鸦前辈倒是好说话，但那可是真仙，让他当陪练，一个没收住，自己就得死。
至于赵妩师姐，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纵奇才，林秩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请她当陪练。
林秩停下修行，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他从储物囊中取出些食水服下，又起身去看了看铜壶滴漏——午夜两点。
当真是修行无日月啊！
林秩舒活好筋骨，再次回到蒲团上盘膝坐下。
每日凌晨零点到六点，是打坐修行，顺带恢复精力的时间，今日已经耽搁了两个小时，得抓紧了。
……
清晨六点，林秩停止打坐，起身往玄字二班的教室赶去，边走边吃了个早饭。
就算下午就要进地字班了，上午的玄字班课程也不能少了。
一上午五个小时课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终于到了中午十一点十五分下课。
林秩草草去食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升班部。
……
升班部在演武场旁，只有个小房间，里面一桌两椅，相当逼仄，就像个门卫室。
升班部内，一个和善的老人家捧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茶，他胸前做了个方正的木牌，写着“升班部，张”。
旁边，那个身穿地黑色长袍的俊朗少年，正是昨天才打过交道的，戴璨。
此刻，戴璨拿着林秩的“升班申请书”，眉头微皱，神态疏离：“林师弟，我直说吧，我觉得你现在还没资格进地字班。”
有剑鸦给打过预防针，更何况还搅了戴璨的好事，林秩对这个情况不算太意外，他礼貌地问道：“还请戴师兄仔细说说。”
“仔细说说？行。”戴璨嘬了嘬牙花子，靠着椅子坐了下去，“你看，你的这个玄阶天赋，我承认；天阶根基，虽然还没到手，但有赵师姐打招呼了，我也承认；但这个战法和应对，林师弟啊，并不是说，你有玄阶法术，就算有了玄阶战法，这种话，玄字班的老师应该也教过吧？”
“教过，戴师兄请继续。”
“啧，林师弟你是在装糊涂啊。”戴璨轻敲桌面，“这么说吧，《金光阵》不足以称得上玄阶战法，《聚法符阵》也不足以称得上玄阶应对，这么说，你能明白了么？”
“明白。”林秩点点头，“但我还有不少黄阶阵法，和黄阶符箓都没有写到申请书上，那些黄阶阵法和符箓，可以与这两个玄阶阵法配合，发挥出……”
“抱歉打断一下。”戴璨抬手制止了林秩说话，“你说了这么多东西，但你写上的两个玄阶，都是阵法，阵法知道么？我记得老师教过，阵法，好像需要耗费许多时间来布置，遭遇战中作用有限，对吧？”
“这我知道。”林秩依旧依旧秉持着就事论事的态度，“但阵法逞威的地方也不是遭遇战啊，老师还也教过，‘阵地防卫战中，阵修天下第一’，我觉得戴师兄可以顺带参考一下这句话。”
“你很执着啊。”戴璨摇头失笑，“那就打一场吧，聊升班聊到演武场里面去，也算升学部的保留节目了。”
“戴师兄说笑了，我就两个玄阶品秩；您身上，地阶品秩应该都不少吧？”
“我会控制出手威力，境界与你等同，所有法术，连同武器配额不超过两个玄阶——这正好是我质疑你的部分；你赢了就升班，我赢了你就回去，并三个月内不准递交升班申请。”戴璨说完这话，转头问道，“张先生，您以为如何？”
“我？”旁边的老人家愣了一下，随后道，“我都可以啊，我就是个传令的，偶尔客串一下裁判，要怎么弄，你们定就行。”
“林师弟？”
“那便如戴师兄所愿。”
“谢过剑鸦前辈。”林秩礼貌地拱手，“请问这个‘升班考试’，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么？”
初入易水书院，是按天赋分班的。
比如林秩天赋是玄阶，来易水书院加入的就是玄字班，只见过别人升班降班，相关知识也学过，他自己倒是从未经历过。
在他印象中，书院评判会从“天赋，根基，战法，应对”这四个方面评判学生。
按照1天=3地=9玄=27黄的逻辑整合计算。
以：“4玄升玄字班，4地升地字班，4天升天字班”的标准，衡量升班与降班。
举个林秩的例子，就是：
天赋：玄阶
根基：天阶（暂定）
战法：玄阶（金光阵）
应对：玄阶（聚法符阵）
“你的玄阶天赋毋庸置疑，《金光阵》和《聚法符阵》也都有玄阶品秩，核算总品秩，一天三玄，也等同于四地，应该是够升地字班的；但地字班的人眼高于顶，对于你这样天赋不足地阶的人，一般都会找些麻烦出来，你最好早做准备。”
“弟子知晓了。”林秩努力控制表情，终于没有露出失礼的神色。
毕竟，剑鸦说的这一大堆话，归结起来就是“好好准备”，至于在哪方面准备呢？显然他也不知道。
那这不是废话么。
剑鸦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他们到底要从哪方面找麻烦，我是不知道，但你如果把《无极剑体》报上去，两个天阶品秩，肯定毫无悬念地进地字班，怎么样，你要不要报上去？”
林秩整理态度，一脸认真道：“多谢剑鸦前辈赐教，晚辈还是留一手底牌为好。”
……
回到卧室，林秩取出《无极剑体》的灌顶玉简。
这个价值八千两的玩意——其中四千两是法术价格，另外四千两是灌顶价格。
换句话说，林秩现在把这个玉简卖了，从书院里买回一本《无极剑体》的法术详解自己参悟，就能净赚四千两银子。
以林秩的玄阶天赋，按部就班，从头到尾地参悟完一本天阶法术，时间会在九年左右。
九年时间，值不值四千两银子，合计四百万人民币的购买力，这种事情见仁见智。
但放在识砚界，再十年之后，天魔都要毁灭世界了，那九年时间，肯定还是值四百万的。
将玉简按在额头，林秩将灵识缓缓探入其中，霎时间，便感受到一阵柔和灵力，顺着额头，探入林秩身躯，又带动林秩自身灵力，游走全身，何处缓慢，何处停顿，纤毫毕现。
林秩一直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很普通，这回却是仅仅一遍，就将上上下下，一千三百五十个重点要点记了个清楚，甚至身体都不自觉地换了个呼吸的方法。
良久之后，林秩终于睁开眼睛。
不愧是价值四千两的体验，效果很明显啊。
林秩深吸一口气，灵力按照路线游走全身，运转起来那《无极剑体》。
霎时间，林秩感受到一种渴望——渴望剑气刺进身体，磋磨血肉，淬炼筋骨……
居然还是个M倾向的技能。
不过当下好像没有剑气啊。
自己那点剑术修为，可放不出来剑气。
剑鸦前辈倒是好说话，但那可是真仙，让他当陪练，一个没收住，自己就得死。
至于赵妩师姐，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纵奇才，林秩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请她当陪练。
林秩停下修行，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他从储物囊中取出些食水服下，又起身去看了看铜壶滴漏——午夜两点。
当真是修行无日月啊！
林秩舒活好筋骨，再次回到蒲团上盘膝坐下。
每日凌晨零点到六点，是打坐修行，顺带恢复精力的时间，今日已经耽搁了两个小时，得抓紧了。
……
清晨六点，林秩停止打坐，起身往玄字二班的教室赶去，边走边吃了个早饭。
就算下午就要进地字班了，上午的玄字班课程也不能少了。
一上午五个小时课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终于到了中午十一点十五分下课。
林秩草草去食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升班部。
……
升班部在演武场旁，只有个小房间，里面一桌两椅，相当逼仄，就像个门卫室。
升班部内，一个和善的老人家捧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茶，他胸前做了个方正的木牌，写着“升班部，张”。
旁边，那个身穿地黑色长袍的俊朗少年，正是昨天才打过交道的，戴璨。
此刻，戴璨拿着林秩的“升班申请书”，眉头微皱，神态疏离：“林师弟，我直说吧，我觉得你现在还没资格进地字班。”
有剑鸦给打过预防针，更何况还搅了戴璨的好事，林秩对这个情况不算太意外，他礼貌地问道：“还请戴师兄仔细说说。”
“仔细说说？行。”戴璨嘬了嘬牙花子，靠着椅子坐了下去，“你看，你的这个玄阶天赋，我承认；天阶根基，虽然还没到手，但有赵师姐打招呼了，我也承认；但这个战法和应对，林师弟啊，并不是说，你有玄阶法术，就算有了玄阶战法，这种话，玄字班的老师应该也教过吧？”
“教过，戴师兄请继续。”
“啧，林师弟你是在装糊涂啊。”戴璨轻敲桌面，“这么说吧，《金光阵》不足以称得上玄阶战法，《聚法符阵》也不足以称得上玄阶应对，这么说，你能明白了么？”
“明白。”林秩点点头，“但我还有不少黄阶阵法，和黄阶符箓都没有写到申请书上，那些黄阶阵法和符箓，可以与这两个玄阶阵法配合，发挥出……”
“抱歉打断一下。”戴璨抬手制止了林秩说话，“你说了这么多东西，但你写上的两个玄阶，都是阵法，阵法知道么？我记得老师教过，阵法，好像需要耗费许多时间来布置，遭遇战中作用有限，对吧？”
“这我知道。”林秩依旧依旧秉持着就事论事的态度，“但阵法逞威的地方也不是遭遇战啊，老师还也教过，‘阵地防卫战中，阵修天下第一’，我觉得戴师兄可以顺带参考一下这句话。”
“你很执着啊。”戴璨摇头失笑，“那就打一场吧，聊升班聊到演武场里面去，也算升学部的保留节目了。”
“戴师兄说笑了，我就两个玄阶品秩；您身上，地阶品秩应该都不少吧？”
“我会控制出手威力，境界与你等同，所有法术，连同武器配额不超过两个玄阶——这正好是我质疑你的部分；你赢了就升班，我赢了你就回去，并三个月内不准递交升班申请。”戴璨说完这话，转头问道，“张先生，您以为如何？”
“我？”旁边的老人家愣了一下，随后道，“我都可以啊，我就是个传令的，偶尔客串一下裁判，要怎么弄，你们定就行。”
“林师弟？”
“那便如戴师兄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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